第五十五章 金男童女
「捉鳥?」我不由得喊出來,要知道我只從小學語文課本上讀過怎麼捉麻雀。然而真的去捉還是第一次。
「對啊,咱們去墓里...得需要鳥啊。」干贊邊說著邊拿出昨晚找好的盆和木棍。
我突然想到看小說《鬼吹燈》里也有一段是胡八一他們捉鳥,看來這書還是挺貼近生活的嘛。
「走了,捉鳥去啦!來只幺雞、聽口....自摸、胡啦。」我總是思維很跳躍,我突然很想打麻將。
只見干贊在水井旁邊清掃出塊空地、然後把盆子用木棍支在那裡。接著從口袋裡取出一把苞米,我真的懷疑這干贊的包是多來a夢的口袋。怎麼什麼也有啊,不像我出門必備單品—-棒球棒。
我們幾個人都躲到水井後面坐著,干贊認真的系好木棍上的繩子。然後把繩子的一端拽著慢慢的走到一個木樁後面躲著。
這沙漠本來就環境惡劣,動物們吃點東西太不容易。不像內地的鳥都一個個吃的滾圓,果然不消一會兒。就抓了五六隻鳥,在沙漠的鳥不是麻雀。我也知識欠缺,統一都親切的叫它們鳥兒吧。
我們把抓住的鳥分成倆個口袋,就下到井裡。這次是有備而來,所以我們都帶著頭頂探照燈。進入濕乎乎的石門,是一條悠長的隧道。突然阿拉蕾喊了一聲:「我滴媽呀!」我們趕忙走過去一看,一具腐爛到只剩下骨頭的死屍。畢竟我是醫院出身,見怪不怪那些大體。可是阿拉蕾看到這肯定會嚇一跳。我蹲在骨頭附近仔細觀察一番,骨架旁邊是腐化的布塊。而布塊是牛仔布,說明這個人是現代人。怕也是倒斗的兄弟,可是這光一個隧道怎麼會死人呢?
「貓爺,這還有幾具骨架。」干贊叫我過去,嗯!四具死屍,看來我推斷的沒有問題。應該是倒斗的兄弟,一般倒斗絕不會一個人。最少得四個人,而且各司其職。選穴的、挖墓的、摸金的、放哨的。
「嗯,看這腐化程度和衣服腐化的樣子。這些人死了起碼五年左右了。」我正在專心的推斷,突然有個冰冷的手掌推了我一把。我往前一撲,差點和骨架來了次親密接觸。幸虧二飛及時拉住了我。
「哎喲!我去!誰推我?」我站起來大喊。然而扭頭卻看到的是漆黑的牆壁。「二飛,快看看我的背!我是不是中毒了?」我表面上穩如老狗,其實內心早就慌得一匹。我畢竟是有主角光環的,不會這麼倒霉中了暗器吧。
二飛和阿拉蕾拉開我衣服一看,我背後是個小孩的手印。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靜下來。
「二飛,你背後有....人?」阿拉蕾突然大喊,我們都轉過頭去,看到一個黑影掠過。是個小矮子的身型。
「媽呀,快跑吧」
「我害怕!」
「啊!有鬼啊.....哇啊,救命呀!」我們幾個人特別不專業的又跑回石門口。我雖然拘靈遣將,但是真遇到這事兒。還是過不了內心那一關啊!
我們靠在石門邊喘著粗氣,只見干贊為難的看著我們。
「咱們進不進了?」
「姐,我害怕的快尿了。」
「我也不知道進不進了,我只考慮自己有沒有中毒。會不會死...」我撓撓頭,看看正在擔心我的二飛、害怕的瑟瑟發抖地阿拉蕾、摟著阿拉蕾的諸葛樂、黑咪蹴眼的干贊。
「乃格蘭,該死的球朝天!不該死的活了一天又一天。反正我已經中了一掌了,該咋咋吧!走,咱們非要看看是哪路小鬼。敢埋伏我貓爺。」我最怕的其實就是二飛擔心的目光,從小到大。我最討厭的就是同情的目光,感覺我自己是個弱者。然而我不是!小時候,我爹就是我家那邊出名的高分混混。就是黑白兩道通吃,我奶奶管我爸叫二不愣。因為我爸總是一言不合就動手,脾氣暴躁的很。而我長大后,我奶奶竟然不讓我表弟、表妹跟我玩。說我是二不愣子!說什麼傻子怕瘋子、瘋子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二不愣子。因為不要命的是不要自己的命,活得出自己。而二不愣子是不要自己的命就算了,還無邏輯關係的不要別人的命。好吧!我老子是二不愣、我自然是二不愣的子。可是我老子的媽呢?呵呵噠。
我邊往進走邊腦洞大開,我把棒球棒抗在肩膀上。我去!竟然暗箭傷我。貓爺很生氣!我要遇魔降魔、遇鬼殺鬼。而且把我光滑的背上鬧個難看的手印,不知道還以為斯柯達汽車親密接觸了我。
我大步兒走著,又走了回去。然而在剛才躺著死屍的地方,卻亮著燈。有兩個小孩蹲在地上彈玻璃彈珠,一個小男孩扎著跟我同款的朝天辮、那個女孩扎著兩個丸子頭。他們在那邊彈珠珠邊嘻嘻打鬧。我把步子放慢了,站他倆旁邊。諸葛樂二飛他們也跟了進來,阿拉蕾想叫被諸葛樂捂住了嘴。我上下打量這倆只小鬼,身上穿著如紙紮人金男童女穿得古代的衣服。裝神弄鬼的氣氛確實讓人害怕,可這真的見到了。害怕頂個毛用啊!尚且我是誰,我現在早就被氣憤佔了上風。
我就這樣站在那裡,上下打量。敵不動我也不動。
「貓爺,怎麼辦?你發現了什麼!」干贊怕是只倒鬥了,也沒見過這場面。他有點兒害怕啊。
「我目測了一下,這小孩手的大小。應該就是其中一個小鬼,偷襲的我!」我哼了一聲,特別冷靜的分析著。
眾人皆噗一聲,無奈的搖頭。
「果然!惹了我老婆就如同惹下鬼,這句話名不虛傳啊。我老婆記仇的功力確實無人能及。」二飛小聲說道。我們都說了半天了,這倆小鬼竟然把我們當空氣。還在那玩珠珠。
我越想越氣,突然對著它倆喊道:
「喂!你們誰他媽的給了我一掌!有本事站起來。」我把棒球棒從肩膀上拿下來,一手插著腰、凹著造型。兩隻小鬼不玩了,站了起來。這低頭玩不要緊,一站起來嚇了我一跳。兩張蒼白的臉上畫著紅紅的臉蛋,眼睛無神的看著我,嘴還是黑青色,像極了紙紮人的模樣。
「我擦!你....你倆....要咋地?」我沒想到會遇到這麼丑的小孩,不是害怕!真的....不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