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婚姻是把辛酸淚

張南洋在大門口上了一輛外形威猛的寶藍色汽車。

「姐，好漂亮的車！」又看一眼：「司機更漂亮！」逗得大姐姐嫣然一笑說：「嘴真甜。」

這一笑讓男孩覺得車廂都亮起來。

只見大姐姐倌起黑亮頭髮，紅唇映襯著潔凈整齊白牙珠光蘊氳，象牙白的脖頸圍著細金鏈，菲翠綠的鏈墜落入胸脯上深溝。心形領黑色裙裝貼身下垂，心尖處的蕾絲邊稍稍遮掩驚心動魄的兩丘隆起，嚇的男孩慌張轉頭眼看窗外。

姐姐，你不能這樣嚇小孩。

大姐姐察覺大男孩的慌亂正自傲開心，突然方向盤一歪差點撞路邊花莆，慌忙一腳剎車停路邊上。

那該死的迷醉氣息猛然襲擊心房，亦許是密閉小空間的緣故，更令人猝不及防。就像車裡被扔進一顆震撼彈，瀰漫整個車廂的那股醉人氣息差點讓她暈闕。大姐姐趕緊打開車窗口中說著「沒事，沒事」重新上路。

一路斂神莫言到達市區的餐廳包房才重新活潑起來。

兩人叫了一桌子菜好一陣風捲殘雲。主要是男孩吃，大姐姐抿著紅酒一邊靜靜欣賞男孩的胃口大開，看男孩吃差不多才舉杯：「小張，姐敬你一杯，今天是姐人生中最高興的一天！」

「沒這麼誇張吧，一場球而已。」小張跟大姐姐碰杯喝一小口，他還是知道煙酒對運動員身體健康的損害，煙嚴禁，紅酒可少喝點。

大姐姐見有酒伴，一口喝掉喝大半杯：「你是不知道姐這幾年過得逼屈，沒件順心事。今天終於有一件，那就盡量先往大高興再說。還有獎品亦不錯吧，你剛說好漂亮的就是。」

「啊，你們賭一輛寶馬？這也太……」太什麼找不到詞，他還是知道價格的。

「這就是最讓我高興的。你是不知道我這閨蜜從小到大就會窮得瑟，特別這幾年賺到點錢就更喜歡顯。一會說包包限量版的，一會男朋友是哪國的，一會車是最新款。最近又盡吹新男朋友高爾夫天下無雙，她自己也多厲害。我氣不過懟兩句，就讓我用個限量版包包跟她寶馬對賭，我能說不嗎？從小我體育就甩她兩條街。」大姐姐又自己滿上喝一大口，話匣子給紅酒打開了。

「喏，這給你的，裡面有十萬塊。」姐姐推過來一銀行卡。

「什麼意思這？分臟？」

「哈，就是分臟，見者有份。我還是知道沒你的現場指點是贏不了她的，她畢竟打了好幾年。不用跟姐客氣，錢姐有的是，等你有證車你開走。」大姐姐酒越多越豪爽。

既然如此小張就收下了，不收都對不起人。

「錢我收，車就不提了，我開高小姐還不恨死我。」

「多大事啊，她新車開幾天就換了。倒是高爾夫她可能會不服氣，會來找補的。」

「對了，說起她你知不知道她沒別的可顯擺會顯擺什麼？」大姐姐曖昧看著小張自問自答，還用手在胸前弧了下：「就挺著大胸脯到處饞男人打擊女人！你是不是也想……」用手指抓捏了下。

真是教壞小孩了！

小男孩立即反擊：「我覺得她打擊不到你。」用手比劃下擁抱動作。

大姐姐騰的想起下午球場慶祝時緊抱男孩的不由自主，這死小孩得了便宜還賣乖。臉紅的老羞成怒作勢要把酒杯扔過去。

男孩見話題滑得太超綱連忙轉回健康點文雅些的，跟大姐姐聊起哲學三問，她也知無不言。

終於了解她跟大胸姐都是北京的……又是北京的……跟北京真有緣！她自己出自文工團，退役來深圳幾年了。都是利用關係買賣批之文配額什麼的，反正來錢容易。這不深高的別墅就是抵賬的，市區還一套。

「姐，你應該結婚了吧，姐夫哪的？」小張聊完哲學轉聊八卦。

「哈，結婚又離婚，殘花敗柳了。前幾天就是離婚去了，你前姐夫就是大胸姐的哥哥，吃驚吧？我的婚姻說起是把辛酸淚，不說了，走吧。」小張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看大姐姐都情緒低落，觸到痛處了。

到門口開車時，大姐姐突然一趔趄，差點摔地上，張南洋趕緊一把抱住。可能有點醉了，晚上紅酒都喝兩瓶，還主要是她喝的。忙攔了計程車塞後座，不過她還知道給出租指地方說：「到怡景花園。」然後靠男孩肩膀不說話。

計程車停在一棟別墅前，下車時大姐姐好像醉地更厲害直往地上滑溜，小張乾脆公主抱抱起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