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危險的校草
秋柏芊和帶領她去教室的學長上樓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被女生們簇擁著的左邱墨。
即便他被好幾個女生圍在一起,他的個子仍舊顯得格外突出。
學長見狀立刻帶著秋柏芊往旁邊靠,給左邱墨讓路。
但是左邱墨經過秋柏芊的時候,卻忽然停了一下。他的視線轉過來,與此同時,左邱墨身旁一直關注他的女生們也看了過來。
他的臉上擠出一道笑容,但在秋柏芊看來這樣的笑容卻沒有多少善意,因為他的眼睛總是陰鬱的,好像有一塊化不開的濃墨:「秋柏芊同學?」
突然被點到名字,秋柏芊愣了一下。她硬著頭皮看著他:「有事嗎?」
「遇到同班同學,打個招呼罷了。」左邱墨笑了笑。隨後又和他的一眾簇擁者們離開了。
秋柏芊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
身旁的學長忽然開口:「你好像被左邱墨看上了?」
秋柏芊一驚,瞪大眼睛。
「幹嘛露出這麼吃驚的表情。左邱墨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何況學妹你長得還挺可愛的。」學長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秋柏芊趕忙搖頭:「算了吧。被校草看上實在是折壽。」
她不知道左邱墨幹嘛突然叫她,不過秋柏芊只好當做他是心血來潮。
秋柏芊有種預感,四大校草最難搞的可能就是這個左邱墨了。
秋柏芊的鋼琴教室在三樓,裡面有一個老師正在給七八個學生上鋼琴基礎理論課。
內容大概是面向新手小白,十分適合秋柏芊的學習進度。
不過秋柏芊對鋼琴並不感興趣。
秋柏芊在學長的注目之下走進空蕩蕩的教室中,老師對秋柏芊投以和善的注目禮,看起來是個十分溫柔善良的老師。
不過秋柏芊沒等多久就舉起了手:「老師我想上廁所。」
她話音落下不少人投來了不太高興的視線,畢竟貴族是不允許內急的,何況還是在課堂這麼莊嚴的時刻。老師也有一瞬間恍惚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秋柏芊走出教室,然後徑直朝著六樓走去。按道理現在是正是鋼琴課的時間,所以走道上應該都沒什麼人。
不過在五樓的樓層口,有兩個身穿制服的高大男生正抄著口袋倚在樓梯口處。
見到秋柏芊,忽然兩人對視一眼,說:「又來了。」
其中一個人看向秋柏芊:「同學,現在正是上課期間,麻煩不要來打擾我們少爺好嗎?」
「雲子函是不是在上面?」秋柏芊問道。
男生皺眉:「不是說讓你先回去了嗎?」
「等等,雲錦,這個人是不是少爺說的那個女生?」另一人忽然在男生耳邊說。
「長頭髮,短劉海,眼睛大大的。」雲錦視線在秋柏芊身上打量。
秋柏芊聽到這幾個詞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浮現出來。
就聽見他繼續說:「總是一副好像在心裡罵人的表情……應該是的吧。」
秋柏芊沒吭聲,她直接翻了個白眼。
「你叫什麼名字?」雲錦道。
「秋柏芊。」
「哦,不好意思,少爺在上面等你。」雲錦瞭然點頭,然後讓出了空隙。
但秋柏芊總覺得他的表情里好像帶了點輕蔑。
秋柏芊不知所以然的繞過他上了樓道。
但是由於多年練武,所以秋柏芊的聽力較常人而言更加靈敏。她的身影停在轉角處時,邊聽到了兩人低聲的交談。
「左大少爺帶著我們少爺泡妞……這事是不是報告給夫人比較好?」
「算了吧。左大少爺你還惹得起么。少爺現在只是玩玩而已,不用太當真,真要出了事,左大少爺也會擺平的。」
「也是……不過我覺得我們少爺的品味還真是普通啊,這女生看起來也沒有多驚艷,我還以為少爺會對和他同班的雷夢感興趣呢。」
「誰知道呢,反正這種女生還不是沖著我們少爺的身份來的……」
兩人的竊竊私語一字不漏傳進秋柏芊的耳朵里,他們好像也並不介意自己的聲音被秋柏芊聽到。
秋柏芊已經有些想打人了。
不過她今天不是來找事的。
剛到六樓,走廊的盡頭就傳來了悅耳的鋼琴聲。
秋柏芊順著曲聲走去,一扇極具奢華的大理石門扉落在眼前。秋柏芊推開門,空曠的展廳中央擺放著一架線條流暢黑色鋼琴。
雲子函此刻就坐在夕陽光線落盡的落地窗外。
他緊閉雙眼,手指在琴鍵上飛躍。
悅耳的曲聲回蕩在空氣之中。
彈鋼琴的雲子函和平日那副貴公子氣十足的傲氣完全不同,他是沉浸的,溫柔的,絢麗奪目的。
秋柏芊一時有些看呆了。
一曲結束,雲子函停了下來,緩緩睜開眼睛。
「你來了?」雲子函說道。
秋柏芊點了點頭,走過來。
大廳內除了那架鋼琴,在貼牆的地方還設有休息的專座。
秋柏芊在沙發上做好,環顧四周:「你這地方可真大。」
雲子函笑了笑:「漂亮的囚籠。」
他給秋柏芊倒了杯紅茶,推了過來:「那麼你打算怎麼訓練我呢?」
「我父親的事你解決了嗎?」秋柏芊說。
雲子函點了點頭,「不如你現在打個電話?或許比我說的更有說服力。」
秋柏芊並沒有將手機拿出來,她只是看著雲子函的眼睛,半晌露出笑容:「我想,作為校草這點信用還是會有的。」
雲子函沉默片刻,「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特別?」
「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秋柏芊頗為肉麻的聳了聳肩。
雲子函只是露出笑容,並不吭聲。
但秋柏芊可不會傻到這句話還有別的意思,或許他只是很少遇到有人和他這樣說話,所以感到新奇罷了。
因為琴房的空間十分寬闊,但是缺乏基本的訓練設備,所以秋柏芊打算先讓雲子函從基本功開始練起。
雲子函的身體素質其實還可以,為了可以長時間坐在鋼琴前,所以他平日也有做一些基礎訓練。但是再往上就不可能了。
像雲子函這樣的程度,秋柏芊一人可以打二十個。
秋柏芊從沙發上站起來,俯視仍舊坐在沙發座上的雲子函,說道:「我會對你狠一點的。」
雲子函說:「我正是這麼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