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內心深處的念念不忘
世界那麼大,我怎麼還是遇見了你?
「落辰,晚上的慶功宴,你一定要來啊」,江月伶特意打電話給白落辰,讓他別忘了。江月伶是外語系的高材生,當然了,遇到白落辰后也會沉淪的。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學校才把慶功會的事情交給她來辦。
「嗯,好,麻煩你了,月伶」,白落辰不緩不慢的回答。
白落辰先回宿舍收拾一下,等葉菲菲她們趕到時,他早就離開了。
齊瑞:「歡迎落辰回來了,今晚的慶功會可是校花親自打點的,你可一定要到場噢」。
「是啊是啊,落辰,一年多不見,還是那麼意氣風發,不愧是我兄弟」,沈遠節走過來拍著白落辰的肩膀說著。
楊毅哲也附和著他們:「難得你回來了,不然今晚不醉不歸如何」?
白落辰邊收拾行李邊答道:「酒喝多了誤事」。
「沒事兒,有哥們在,況且還有校花在場,你怕啥」,齊瑞不懷好意的說。
沈遠節:「落辰,你和江月伶的事兒,什麼時候才一錘定音呢,這個瓜大家都吃了快兩年了」。
「我,江月伶,只是朋友關係,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白落辰說。
楊毅哲湊過來靠近白落辰:「既然不是江月伶,那我倒是很好奇你喜歡的是誰」?
「說說唄,落辰,辰辰...」齊瑞拉著落辰的衣角,試圖打探點什麼。
白落辰一把推開齊瑞:「她呀...以後你們會知道的」。
「切,小氣,身為兄弟,你居然見色忘義」,奇瑞說道。
晚上的慶功會基本是大三的學生幹部和老師,可能是白落辰面子夠大,校長都來了。
「落辰,你來了,快進來」,江月伶想伸手拉住他。
「我先進去了」,白落辰轉身走過去和老師們打了招呼。原地只留下江月伶一個人看著他走遠。
今晚江月伶明顯感到白落辰在故意疏遠自己,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在接待完所有的老師之後,江月伶自己在另一邊不斷喝酒:「為什麼我那麼喜歡你,你就不能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嗎」?顯然是喝多了,自言自語。
白落辰小酌幾杯敬意,就打算離開了,剛走到門口,「落辰,你要走了嗎」江月伶喝醉了一搖一晃的走過來拉住白落辰說。
「月伶,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宿舍吧」。看著她跌跌撞撞的樣子,白落辰只好把她送到女生宿舍樓下,這一路難免有不少人看著他們,不知道內情的都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月伶,你上去吧,我先走了」,把她送到樓下剛想離開。
江月伶拉住白落辰的手嘴裡不清不楚含糊著:「不要,我不讓你走」。
碰巧我從圖書館回來,剛好看到了他送她回來的親昵的舉動,更加認定了傳聞中他們說的話了。
白落辰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我,我連忙低下頭,從另一邊走進宿舍樓。
儘管蘇梔愔走掉了,白落辰還是看到她了。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掙扎著,尤其是每次遇見她時。
又是新的一天,早睡早起,真的不耽誤事兒,還能有空餘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今天是周末,課業上沒什麼安排了,按時打個電話問候爺爺奶奶,給他們講講自己身邊發生的有趣的事情,偶爾也聽他們給自己嘮嗑隔壁家的阿哥娶了個媳婦兒,奶奶說這阿姐勤快得很,阿哥有福嘍。
「不知道以後啊,是哪個小夥子能打動我家小愔的心,那可是他的福氣了」,奶奶挑逗我說道。
「咱家小愔勤快能幹,善良懂事,又知書達理,應該不少追求者吧」,爺爺說。
我趕緊搖搖頭說:「害,爺爺奶奶,我怎麼可能嘛,再說了,學習很忙的」。
奶奶:「沒事兒,慢慢物色,合適了就可以談了」。
「爺爺,你看吶,奶奶是不想要我了,我才多大,不著急的」,假裝撒嬌對爺爺說。
爺爺:「哈哈哈,好好好,讓小愔自己慢慢來」。
日常聊完了之後,他們還問自己的生活費是否夠用,我說還夠的,多著呢。在大學期間,只要多拿獎學金,在圖書館勤工儉學,也沒什麼奢侈品需要買,每個學期還是能有所剩餘的。
南江市有個地方超美的,每年秋天這時候最適合去了,你猜猜是什麼地方?嘿嘿,當然是白石海灘啦,我喜歡一個人獨自前往,吹吹海風,光著腳丫走在沙灘上,一步一個腳印,像極了一幅美麗的畫卷。偶爾還有浪花打上來,猶如小孩子般爽朗的笑聲回蕩在耳邊。
海鷗,它們低飛在海面上,「嗷嗷」,好似在說著悄悄話。周末總是會有很多人的,大人帶著小孩來遊玩,小情侶在這裡約會,由遠道而來的遊客......
「姐姐,你好好看呀」,光顧著看前方,不想有個小朋友扯了扯自己的裙擺。肉嘟嘟的臉蛋,小雙馬尾,一眼看到這小女孩,就很喜歡她,想必長大后一定很標緻。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小朋友,姐姐覺得你好可愛呀,你的媽媽呢」?
「在那邊,爸爸在幫媽媽照相,哼,他不幫我拍,不和他們玩了,」嘟著嘴巴氣鼓鼓的說道。
這小朋友倒是挺有脾氣的,覺得爸爸媽媽冷落了她,就亂跑,「那你不介意的話,姐姐帶你玩一會兒,等會再去找你的爸爸媽媽,可好?」
「好呀好呀,姐姐你教我畫畫吧」,於是她就拉著我用手在沙灘上畫畫。
玩著玩著,就看到了海面上的夕陽,真美啊!大概是喜歡看著夕陽把自己的光芒漸漸收斂,次日再重生,你看啊,夕陽都有選擇重生的機會,我怎麼就沒有呢?
「小小月,姐姐今天很高興能遇見你,時間不早了,你要聽話去找爸爸媽媽吧,姐姐要回去了」,摸著小小月的頭說。
小小月不舍的看著我:「小愔姐姐,我們還會再見嗎」?
「會的,只要你乖乖聽話,一定會和姐姐再見的,去吧」,和小小月招招手就準備離開了,小小月還在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回望著。
就連自己都無法確定以後我們會不會重逢了,好在小孩子本就天真,容易哄騙,就一如當年爺爺奶奶騙自己說:「等小愔長大了,爸爸媽媽就會回來的,他們只是出去工作了」。
大人說起謊來,總是一套一套的。可是啊,小時候想吃的那顆糖長大了才吃到,那味道終是變了,是淡了。
一個人趁著夜色降臨時,乘坐最後一班公交車穿越南江市的大街小巷,看著各家各戶的燈火慢慢亮堂起來,聽著外邊街頭歌手吉他彈唱的民謠,感受著這座城市的煙火氣味。
孤獨本就是生活的常態,習慣了就好。
回到學校已經很晚了,但是一天都未曾吃過東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倒好,學會適時的叫了起來。來江大這兩年還是摸索出了周圍哪裡有好吃的,就在學校不遠處有一家小食館,是一對老年夫婦開的,他們這主打的就是粉條,雖然店面不大,但味道絕不差。自己幾乎每周都要來吃上一碗沒有老友的老友粉亦或是一碗沒有螺螄的螺螄粉,味道好極了。
一個人倒是很自在,但有種遺憾叫做一個人無法體會到奶茶第二杯半價的快樂。
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幾天白落辰出現在自己周圍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也許他認出來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們該用什麼開場白問候彼此,「好久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