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真實的記憶
看著眼前沒人的棋盤,白子,黑子,白子,黑子,把自己,把自己放上去!!
這是見鬼了啊?鏖無邪感受不到任何東西,這白花花的房間霧蒙蒙的,不知道延伸到何處。
棋子落盤的聲音,就像計時器,每次都那麼精準。
看著看著好像進入到了棋盤裡,日新月異,世事變遷:
鏖無邪看到一個女人瑟瑟發抖,被綁著雙手,纏著雙腳。突然自己被吸入了這具身體。同時,也讓一個人絕望到了想自殺的地步,於是她咬住了對方的肩膀。
......
可笑,可悲,竟落如此境地。
「時間還早。」男人凜冽的聲音,讓她倔強的睜開了失去知覺的眼皮。
他像神祗一樣散發著讓人不可靠近的氣息,如星辰的眼眸,璀璨到不能直視。
鏖無邪羞怒的說道:「居然強搶民女,沒有王法了嗎?」
楊頂天面色一點也不曾波動「我就是王法。而且你是我的妻子。」
「我不是,死也不是。」鏖無邪想著怎麼脫困,一起身卻又倒向楊頂天。
楊頂天閃身讓她摔倒在紗地上,鏖無邪殷紅的手腕腳腕,都有著深深的勒痕,皮一破,心更疼:畜生。
「你是不是和她一起的。」鏖無邪絲毫不管快要酥碎的身體,怒極而問。
「這世界上,只有向我搖尾乞憐的狗,沒有和我平坐的人。」楊頂天眼睛看向窗外,似乎那天穹之上有他的寶座。
「再也不見。」鏖無邪知道多說無益,先擺脫了困境再說。
突然一道血光自暗影射出,楊頂天還是晚了一步。
鏖無邪看著楊頂天,那星河一般的眼眸失去了光澤,忽然內心一緊。
然後又一道射向了鏖無邪,鏖無邪還無力反擊,內心想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不曾想閉上眼睛等來的,卻是一雙失去了神採的雙眸,他與她對視,卻不得見。她與他對視,卻視而不見。
「為什麼?」鏖無邪寧可死了,也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楊頂天昏了過去。
「死了好。」鏖無邪嘴裡這樣嘀咕著,卻不敢喊人來救,因為屋外是一片慘叫和嘶吼的聲音。
鏖無邪知道他中毒了,看著他慢慢的綠了。心裡想著,他說我是她老婆,那我報復他就得找別的男人,讓他更綠,所以他不能死。
一邊想著一邊笑著瘋了的,用發簪刺向了自己的心臟,在那白色的山峰上順著峰頂,滴落了一滴殷紅的鮮血。
楊頂天神色慢慢的變了過來。
......
鏖無邪跑了出來,卻看到外面一地的屍體,陽家人一個拉著一個的清理著。
還有孩子在哭泣,還有男人躺在地上用最後一口氣和死神抗爭。
死的人太多了,活人都忙不過來。鏖無邪這時候聽見有人喊道:
「主人中毒了。」
隨後過來一群人把鏖無邪圍住:「是你乾的?」
「......」鏖無邪不說話,百口莫辯。
「她肯定是姦細,殺了天爺。」另一個僕人哭泣著說道。
「閉嘴,天爺還沒死。不過什麼人能無聲無息的讓天爺中毒。」
「您先去房間候著,主人要是不死,自有定奪。若不如此,您也明白。」一個管事人眼睛散發一道寒光說道。
「好。」鏖無邪也乾脆,反正渾身無力,也跑不了多遠。
被無數次驚魂的疲勞,讓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女人突然被噩夢驚醒,看到楊頂天本能的喊到:『『畜牲。』』
『『我不是,我......』』
『『閉嘴。』』女人憤恨的瞪著男人。
「這世上還沒有人敢讓我閉嘴。」男人聲音不大,但讓人聽了猶如身墜冰窖。
鏖無邪本能的求生欲,讓自己說了這輩子不曾說過的話:「你還想說什麼?我聽著。」
楊頂天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又盯著她的雙眼,說道:「放心,我不會虐待自己的妻子。」
鏖無邪閉著眼睛不敢去看,聽見這句話后,心理鬆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楊頂天已經背對著他看向窗外。
「我不是你妻子,永遠不是,而且我很醜。」鏖無邪撩起頭髮,讓轉過身來的楊頂天看自己的側臉。
「一道燒傷的疤,看見沒有。」鏖無邪怒視著對方。
「我看不到的,你又忘了嗎,昨晚不止有毒素,暗器已經讓我看不見任何東西。」楊頂天淡淡的說著,好像說著別人的事情。
「真的?」鏖無邪拿著發簪刺向楊頂天的眼睛。
楊頂天一眨不眨,這讓鏖無邪心情複雜極了。看著對方英俊威武的臉龐,心軟了。雖然是我的菜,但我也不會被色誘。
「我已經訂婚了,這事就當沒發生,要不然你也好過不了。」
「誰,敢和我搶妻子,滅萬魂誅九族。」楊頂天陰沉的臉,訴說著內心對血的渴望。
鏖無邪被對方的氣勢震懾了,雖然對方是個瞎子,卻彷彿被看透了內心,不敢去看他。
他雖然沒有大聲說話,但字字如洪鐘大呂,敲人心魂。猶如地獄的主宰掌人生死,鏖無邪不寒而慄。
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他真的不好惹,你家才遭此劫難,不應該重振家門嗎?何必多惹事端。」鏖無邪心思一轉說道。
「我的女人怎可讓他人染指?」
「我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你的新娘,但我想這肯定有人設計掉包了。就忘了這件事情,可好?」鏖無邪無奈道。
「只有我才能決定你的歸屬,你是我的,明白嗎?」楊頂天忽然抱住了她。
鏖無邪感覺到的不是溫暖,渾身顫抖,冷汗一下就冒出來了。此人猶如天神,不可冒犯。
說完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嚇得鏖無邪還以為對方又要,急忙拉過了被子。對方卻什麼都沒做,離開了。
......
「師傅......」南皮擔憂,剛認的小師妹就這麼沒了。
「等。」是不是進了空劍山,難說。這事情得等等,不然老怪物們知道了,就算活著出來,也得被分屍。
「唉。」南皮心情低落,突然一愣:「師傅,你看那裡有個噁心的惡靈。」
「我說過多少次,要用法眼看靈魂。」劍神看著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女孩「過來。」
「師傅,那小女孩原來這麼漂亮啊,可是她在怕什麼,我們也不是專業除鬼的。」
「你,算了。」劍神說著邊向著小女孩走去。
陌生的相遇,武力不對等的情況,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