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東經162度的疑似前女友
許是昨晚睡得不夠踏實,張元柏早上一醒來眼皮就在跳,搞得他忐忑不安的,上學的路上格外注意人流車輛,生怕一個不留神就交待在這了。
平平安安地坐在教室里,他才忍不住開始回想昨晚導致他失眠的原因。林清心發信息跟他說了昨天傍晚的事,這又是有人送歌表白周澈,又是蔣小溪把原本給周澈的蛋糕給了他。
他現在有確切的理由懷疑周澈昨晚變臉就是為這個,可是,那他昨天吃飯的時候在變扭什麼,機會都送到他眼前了……
一早上渾渾噩噩,不時抬眼看看那對同桌。
「鈴鈴鈴」,大課間時間又到了。
張元柏準備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女生攔住:「欸,同學你好,能幫我喊一下周澈嗎?謝謝。」
瞬間清醒。
睜大眼睛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女生,個子倒和蔣小溪沒差,但兩人氣場明顯不同。這個女生一頭利落的短髮,五官看起來大氣又精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周澈這兩天走桃花運了?他也是神奇,要麼十幾年都沒碰上一朵,要麼一來就好幾朵爭相開放。嘖,蔣小溪情敵可真多,還都不簡單。
「同學?」女生看他一臉痴獃,又問了句。
「啊,好的,你等會。」張元柏往周澈位置瞥了眼,果然還趴著,那他還是過去叫他吧。
「阿澈,外面有個女生找你,你快去看看。」他特意說得夠大聲,起碼能讓旁邊人聽到。
周澈慢慢抬頭,朝門口看了眼,眉頭漸漸皺起。
接著,沒有猶豫地起身往外走了。
他走後,一直低頭看書的蔣小溪終於捨得抬眼了。
張元柏暗中觀察,心思轉了轉,他決定繼續完成他未完成的洗臉大業。
理直氣壯地跟在周澈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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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澈,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見我呢。」女生道。
周澈沒什麼表情:「你找我什麼事?」
「你都不好奇我怎麼也來泉祁高中上學了嗎?」
他沒說話,臉上卻是一副「這有什麼可好奇的?」的反應。
「哈,就知道你不好奇,我可不是因為你,只是由於家裡某些原因才來的。」周澈不說話,女生也絲毫不覺得尷尬,一個人繼續說:「我是聽我表妹說你在七班才來找你的,我來沒有別的原因,就想當面跟你說句抱歉。」
周澈這才正眼看了她,只不過眼裡透著嘲諷的意味。
「對不起,我為我當初的謊話道歉,無論你原諒與否,我來就是跟你說一句對不起的。」
她話說完,周澈沒再多留,抬腳就回班級。
快進去之前,他停了下,「算還那一巴掌了,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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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柏就貓在門口的牆邊,探著耳朵,聽得起勁。
這兩個人有貓膩啊,什麼巴掌什麼謊話,這是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去啊?!!
「聽夠了嗎?」周澈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張元柏一個激靈,有些心虛地看著他,吞吞吐吐,說不上話。
「別亂說。」留下一句警告,周澈自顧自回了座位。
張元柏在那把頭都要搖斷了,媽的,周澈最近越來越恐怖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啊?那個眉清目朗、雲淡風輕的少年他去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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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張元柏還是死皮賴臉地跟著周澈他們,只不過這回他沒再拉上林清心和蔣溪。
他今天可是給自己安排了一個秘密任務。
「阿澈,你想吃什麼?我給你打菜,你先去打湯唄。」
看著周澈走遠的背影,梁程一臉「我知道你有事」的壞笑,撞了下他肩膀:「什麼事啊?還得避著他?」
張元柏不放心地看了眼周澈的身影,壓低聲音:「你跟阿澈不是從小學到高一都一個班嗎?那你知道有個騙過阿澈,還被他打了一巴掌的女生是誰嗎?她和阿澈什麼關係啊,兩個人是不是那啥?」
梁程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到,他有點驚疑:「不可能啊,有這種事我怎麼不知道?你從哪聽說的?」
「不是聽說的,我親眼所見加親耳所聞。早上有個女生找阿澈,說什麼她來是為了當初說謊而道歉的,然後阿澈一臉冷漠地回頭,說兩人打平了,她說謊剛好還了一巴掌。」
張元柏還手舞足蹈地:「那女生還真是有氣場,不然誰能一個人對著張冷臉在那自說自話。」
梁程卻突然拉住他:「你說那女生是不是個子不高,還是短髮?」
「對對對。」張元柏忙不迭地點頭。
「那我知道了,不過你想多了,他們沒什麼關係,要有也是她單方面喜歡阿澈。至於那巴掌,也不是阿澈打的,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梁程心裡已經猜到是誰了,那個女生應該是初二同班的尤嘉盈,不過這其中還牽扯到阿澈媽媽,他不便多說。
張元柏也沒再多問,反正他就是主要目的達到了,知道周澈沒有和那女生有過去。
欸,他忽然想到個事,福至心靈道:「阿程,周澈到現在為止是不是都沒談過戀愛啊?」
這個應該可以說!這個他想說!梁程毫無負罪感:「對啊,沒錯,你別看他長得花心,其實還是個純情的……」
「哈哈哈,純情的小處男,哈哈哈。」張元柏大笑著替他補充完整。
「難道你不是處男了?」周澈冷冷地問道,聲音里透著死亡的氣息。
!!完了,張元柏內心大哭,臉上也快哭了。
梁程看他挺可憐,想轉移個話題救救他:「阿澈你怎麼過來了?」
周澈:「不然我等你們聊到食堂關門再去打菜?」
說完,他越過兩人,往打菜的隊伍里走。
張元柏大鬆了口氣。
「周五的籃球賽我不去了。」
?什麼?張元柏呆了幾秒,衝上去:「阿澈,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純情的小處男是我,你別胡說啊。籃球賽你想去的,你要去的!」
「鬆開。」周澈瞥了眼他的蹄子。
張元柏都想整個人掛上去了,怎麼可能鬆手,「不松我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