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青衣書童
不等方華解釋,青衣男子就察覺到了方華的異樣,怒不可遏的說道:「你小子既然敢褻瀆利玲師妹?」
利玲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全門上下男弟子們的夢中情人。如果說近日裡來的東方公子,能讓女弟子為他三言兩語打起來,那利玲就能讓男弟子們為她傾盡所有。
青衣男子見狀,有了在利玲面前表現的機會,自然不肯放過。當即喜上心來,卻面帶怒氣,好似方華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一個大踏步壯拳打向方華的面門。方華心中不暢,但也能理解男子現在的行為,不做反擊,只是輕輕一側身躲過男子一擊。
青衣男子還想再動手,卻被利玲拍了一下案台制止。利玲道:「滾回去,何時輪到你在本姑娘面前指手畫腳!」
男子聞言垂頭喪氣不吱聲退到一旁,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只是喜悅之情徹底轉變為憤怒,眼中帶著殺氣盯著方華不放。
「這種廢物不知怎麼被師父看上了,今日本姑娘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不為難你!」利玲說道此處,嬌軀一跳,來到方華身邊打量著道:「但是總是要為你的無恥付出點代價!」
話音剛落,利玲舉起手掌一巴掌沖著方華的左半邊臉扇去。巴掌離方華的臉不到一寸,停留住了。方華的右手握住利玲的右手腕,僅差一寸,使她動彈不得。
方華在此刻神體合一,沒有了先前的貪婪眼色,剩下的只是怒氣,「師姐有話好說,何必動手!」
「跟你個猴子,有什麼好說的,你連我家大黃好看都沒有!臭猴子,把爪子撒開!」利玲嬌眉暗鎖,收回右手,扭動著酸疼的手腕。
青衣男子本想說點什麼,可又把話憋了回去。方華也是如此,不知說些什麼好,自己剛才的表情實在是有些過分,不說是利玲動手,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方華也知是自己有錯在先,自覺的退到牆角,不敢離利玲太近,他不知道自己這破身體,等會還會不會發情!為了以防萬一,方華把頭壓的很低,不敢再去看利玲一眼。
誰料利玲並沒有再追究方華的責任,只是走到門口,撂下一句話,「猴子,巳時一刻來煉丹堂,師父找你!」
她剛要踏出大門,又回頭對青衣男子說道:「那個誰,你去把葯童的衣服拿來,給他換上,就現在,要快,別把我師父等著急了!」
利玲走後,青衣男子不情願的拿來葯童的服裝遞給方華,方華也不在乎男子會不會欣賞他這黝黑的身體,當即就在青風堂門口,把葯童的衣服換了過來。他並不知道,男子不僅看了,而且還是用嫉妒的眼神看完了全部過程。
斷天峰山涯后,煉丹堂。
煉丹堂的木門被一名小女子一腳踢開,木門發出「咣當」一聲巨響,驚的煉丹師們回頭觀望,堂內幾名四品煉丹師見女子來了,放下手中藥材趕快退到一旁,小聲議論道:「你們今天誰又惹小祖宗不高興了?」
「呦,師兄誰敢去惹小祖宗啊!」
「看來今日又不得清閑的煉丹了!」
「還想著煉丹呢,快去保住丹爐,別再讓小祖宗給糟蹋了!」
「對,對,對,丹爐丹爐,我的丹爐,我可沒錢再換了呀!」
小女子氣憤之下,一腳連踢翻好幾個煉丹爐,覺得不解氣又走到煉丹堂最後方,照著最大的丹爐踢了一腳,丹爐沒事,她卻疼的呲牙咧嘴,氣的小嘴一嘟,小臉鼓的像小饅頭一樣,哭了起來。
大丹爐上坐著個青衣老者,老者正是大玄尊孔融。孔融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看見利玲蹲在腳下哭的梨花帶雨,笑道:「怎麼?見到你小師弟了?」
利玲哭訴道:「師父,你怎麼收了個猴子做徒弟啊?」
孔融笑道:「日後你便知道了,他的煉丹天賦可不比你差!」
利玲抹掉淚水道:「師父騙人,猴子哪會煉丹?」
「不信?」孔融喝了口酒道。
「哼,臭猴子,來了煉丹堂有你好受的!」利玲靈眼亂動,好像在想些什麼。她信孔融的話,整個煉丹堂里,幾個師兄弟得煉丹成就如何,孔融都能提前看的一清二楚。孔融大師是利玲在封劍門裡唯一尊重的人,也是唯一願意想聽他受教的人。
巳時一刻將至。
斷天峰頂,方華低頭向下看深不見底。煉丹堂沒有別的路線,要想去往煉丹堂,就必須先登斷天峰。再從斷天峰的后峰,垂直向下,直至涯底。
方華站在山巔,望眼看雲霧繚繞,拂手欲摸垂雲。這種感覺好像人達到了最高峰,近眼觀日月,手可摘星辰。他享受著片刻的美好,因為在等一會,方華就會抓緊鐵索向涯底爬去,這是一種體力活,稍有不留神可能就會掉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方華終於明白,為什麼來了那麼久都沒見過煉丹師,原來是這種原因。下去還好說,上來的話沒有覺醒血脈想要往上爬,幾乎會累的半死。
當方華欲下涯底的時候,有人將他叫住。
「仙師請留步!」
方華回頭一看,一名青衣書童正向他揮手。方華下放手中的鐵索問道:「有何事?」
書童福順道:「還請仙師跟我走一趟,救救我家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