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東方少卿
「哈哈哈,方師弟莫要再開我玩笑了,連咱們整個封劍門,踏入黃階境界的也是屈指可數,我怎麼會有資格入黃階境界?」周童大笑著,又看向方華,方華表情嚴肅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隨即他又說道,「方師弟別生氣,我只是覺得自己爛人一個,說不定下次戰鬥,就沒命在跟師弟聊天了,踏入黃階境界太過荒唐。」
方華依舊錶情嚴肅道,「我剛才摸過師兄脈象,周師兄體內風屬性血脈處於覺醒邊緣,需要正確的引導!」
說完方華拿出紙筆開始寫冰凝決的心法,簡單的幾行要訣,被方華潦草的寫了下來,遞到周童手中。
「時候不早了,師兄好生修養,我也該回山門復命了!」方華數了數青衣屍體的數量,寫在冊子上,收起藥箱沒有在去理會周童,轉身而走。
周童看著手中的薄紙,最後問道,「方師弟到底是何方神聖?」
「封劍門葯使,你的師弟,方華!對了我不愛喝瓊漿玉液,我只愛喝燒刀子!」
行走不過幾里,一名紫衣男子捂住胸口的血跡,爬在地上還未斷氣。他蠕動著身體,一隻手突然抓住方華的腳踝,盯著藥箱哀求道,「仙師救救我,我家裡有十萬元靈石,救救我,我把所以的元靈石都給你!」
方華低頭看了一眼褲腿,紫衣男子還沒到必死的地步,染滿鮮血的手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著方華的腳踝。也許方華給他一顆補血凡,他真有可能因此得救,但是方華並沒有。
方華把另一隻沒有被抓的腳,高高抬起。對準紫衣男子的頭顱狠狠踩下,腳的落地聲很用力,紫衣男子驚恐的眼神永久定格。
他死了,但他的手還在抓著方華的腳,死死的抓著。方華蹲下身子,不緊不慢的掰開他的手指,把染紅的雙手在他紫衣上擦了擦,嘟囔道,「怎麼就擦不幹凈呢?」
隨即,被抓住的那隻腳得到解放,狠狠的踩向那隻手。他又拿起藥箱,喝著小酒,走回來時的路。
***
姜城的城主府中。
城主東方洪坐在高堂的太師椅上,把旁邊的青花茶盞輕輕拿起,用嘴呡了一小口,長長的白虛加上茶盞,遮擋住他半邊臉。喝完茶,茶盞放回原位,他看向長子東方遠和兒子東方少卿,略有深思,沒有開口。
東方遠性急的問道,「父親做何打算?」
東方洪神態自若的反問道,「谷牛大崗屬於姜城的管轄之內,封劍門又是老太爺當年讓人創建的,這幾日谷牛大崗起了點不大不小的摩擦,你們倆個小子對此有什麼看法?」
東方少卿道,「依我所見,父親應當快些派人前往谷牛大崗,給予倆派警示,以免多受傷亡。」
長子東方遠立刻接道,「弟弟所言極是,要不此等小事就交於弟弟處理,必定封劍門裡可還有家族裡的葯田,交於外人處理也不好辦。」
東方洪嘆氣道「長卿心太善,此事交於他辦不妥。」
東方少卿急切的說道,「父親此事不能再議,谷牛大崗上每耽擱一秒,就會丟失一條人命。父親放心,此事交於孩兒,孩兒定能辦好。」
東方遠接應道,「是啊,父親,弟弟如今已經年過二十,不如就當是弟弟出去歷練歷練也好!」
「既然如此,那就把福順帶上吧!」東方洪默許了點了點頭,對著門外喊了一聲,「福順!」
一個青衣書童模樣的少年,跑了進來,對著東方洪行了個大禮,說道,「老爺,請吩咐!」
不等東方洪開口,東方少卿一把拉起福順,向門外跑去,嘴裡解釋道,「快去,把雀鳥獸遷來,陪我去谷牛大崗救人!」
福順還沒反應過來,被東方少卿拉著向御獸院走去。
幾日後。
封劍門和唐堡的戰爭莫名停止,雙方不記損失,不記傷亡,也沒有在追究對方的過錯,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谷牛大崗屍橫遍野,被倆派帶人一夜清除乾淨。只是亂葬崗上,許久過後多了很多屍骨。屍骨里有倆派各自的弟子,不分你我的隨意丟放在一起。
方華被這種莫名帶來的平靜,感到有些不習慣。沒有了戰爭,葯使也暫時失業,他又被劃分到外門弟子當中。當葯使的這段時間,他接觸到了煉丹堂,以及得到葯園的位置,只是沒有見到過羊皮凡方的主人,孔融大師。
在戰爭結束后,他在外門打聽過周童的消息。有人說他可能已經死了,屍體也被丟在了亂葬崗。也有人說,看到他一劍斬殺十人後,就再也沒見過他。方華想,他可能覺醒了血脈,去了他夢寐已久的升州,去找那位傳聞的木歌帝尊去了。總之,封劍門裡沒有人再在意這位為宗門名譽,浴血殺敵的外門弟子了。
事後,封劍門也迎來一位,受所以人尊敬愛戴的東方公子。女弟子為之容貌身份,愛慕不已。男弟子為之身份,尊重不已。方華走在山路上,都能聽到眾人議論紛紛。
「東方公子,才貌雙絕,今日眼帶柔情的看了我一眼,指定是對我有意,我要終生非他不嫁!」
「呸,也不害臊,東方公子怎麼會看上你,也只有我勉勉強強配的上公子。」
「也不知公子是怎的了,一副病態,看著真讓人心疼!」
略有姿色的青衣女子怒罵道,「東方公子是我的,用的著你心疼么?」
「公子是我的,當然要我心疼!」
「東方公子是我的!」
「是我的!」倆名女子扯發揪耳,扭打再了一起。
方華在遠處看著二人,扒衣拽發,女子打架的模樣,他欣賞不來,只能感到無奈離去。他也不想去看看那名絕世美男的臉,心中只惦記著葯園。
入封劍門最初的目的,是找羊皮凡方的孔融大師。如今看來,門內有沒有此人還是倆說。問過外門弟子,大多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就連在外門五年的弟子,都只是聽說,卻沒見過他。
既然如此,那也不必找了,不如干回老本行,把洗髓丹需要的藥材從葯園裡偷出來,到時在想辦法找個煉丹師提煉成丹藥。反正效果是一樣,如此耗下去也不是個事。
說即想,想即干。當夜,方華便偷偷溜進了斷天峰的后峰谷底,這裡就是封劍門葯園所在。今夜方華沒有穿戴那一身黑衣行頭,只是穿的外門弟子的衣服。這樣到時候就算被抓,頂多也是罰看守藏寶閣,看守山門,或是去五靈山脈抓一些,低階飛禽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