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集訓二
40集訓2
「手!不能顧此失彼!」老頭用刀背狠狠地敲了一下江宇白的手腕
「呃啊……」江宇白意識地低叫了一下,感覺手腕都被打折了。
「來!「江宇白喊道,從地上爬起,甩了甩劇痛的左手。
「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江宇白現在勉強能在他手下走幾招。隨後被打趴在地。
「金屬附身並不是萬能的,不要過度依賴它!你現在只是憑藉著基礎的親和力才包裹住全身,但面對子彈打到身上的巨大力量是沒有辦法的。「南多夫說:「先在表面形成堅硬的外殼,一般是無法穿透的。之後在外殼內部增加空隙,通過長期訓練產生的本能在子彈打擊的部位作出反應,讓子彈的動能被化解掉,即使穿過了也像是打進了泥巴里。」說著,磅礴的沖擊力又一次震裂了江宇白的小臂。
「你的肌肉力量沒有和動作用到一塊去!要像這樣!」老頭吼道,幾乎不可察覺的,他的手臂上的肌肉像水紋一般波動了一下,隨後刀刃迅速地下劈,撕裂了空氣,帶著「呼呼」的破空風聲,很難說是用風加快了刀還是刀帶起了風。
江宇白把左手按在刀背上,右手緊緊握住刀柄,想要以此抵擋攻勢。老頭攜起的風刮的吳雨華的臉生疼。
「當」的一聲,長刀交擊。
虎口撕裂,鞋的氣墊直接爆掉,江宇白撲通一下路在地上,渾身上下疼得幾乎要喪失知覺,感覺脊椎差點斷了。手中的刀也早已被震裂,化成了金屬。
「這就是純粹的力量,在金砂附身後,刀的力量足以擊碎一切。「老頭端詳了一下手中刀身上的裂痕,隨後迅速地把裂痕填補好,「你還要熟悉自己的力量,要讓刀和自己的肌肉一起律動,現在你空有一身力氣卻不會用。」
「你母!「江宇白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察覺到身體內的能量正迅速地消耗,修補著自己左臂破碎的骨骼。
「給。「老頭抓了抓自己將白未白的鬍子,把自己的剃鬚刀扔在地上。
「給我這破東西千嘛!「江宇白怒吼道。
「那這個?」南多夫掏出了一隻小棒棒。
「你要幹什麼。「江宇白皺緊眉頭急促地說,迅速沒了底氣,因為南多夫的臉上好像寫著」讓我康康你發育的正不正常」。
「充電啊,還要我給你來啊。「老頭搖搖頭,一副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麻煩的臉色,說著把小棍子插在,江宇白的後背上。
「哦~」,真就像是充電那樣,江宇白感覺自己的飢餓感忽然消失了,金砂使用過度的那種腦筋的疲意也消失了,彷彿打了激素般,他現在就想和南多夫再戰幾合!
「這是充電寶?」江宇白指著這兩個東西說。
「嗯,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恢復體力,只是不能常用。「老頭說,才明白江宇白並不了解,「這種戰鬥道具的用法你以後會學的。」
江宇白休息了幾下站起來說:「來吧。」
老頭看了一眼他,點點頭。「看好了!「南多夫雙手持刀,只是細微的一抖,隨後大力揮出,細瘦的小臂上青筋統出,刀鋒撕裂了空氣,如一道雷霆般閃過,風聲隨之而來。
在離南多夫二十多米遠的桌子上,上面的紙片被捲起呼嘯著飛向訓練室的盡頭。
「這還不是沒有加持風力的情況,雖然對修者沒什麼傷害,但如果把原本的空氣換成可燃的氣體,那就不同了。「南多夫說。
「這麼魔幻嗎?「江宇白撓撓頭,
想象著那種火焰紛飛的場景。
「這種戰鬥方式在單挑中沒什麼用,只不過是造成干擾和范國傷害,你先不用學,現在好好地把肌肉的力量習慣了再說。」老頭擊碎了江宇白的奇妙幻想。
江宇白點點頭,開始按照老頭教的緩緩揮刀,去找那種肌肉與刀身共同收縮舒張的感覺。
「是不是這樣?「江宇白嘗試了一子感覺摸到了門路,對著南多夫教授演示了一下。
南多夫搖搖頭,說:「好一些,但不完全對。你最後胳膊伸直的時候浪費了一部分力量,你的肘部應該有感覺。」
江宇白又是一陣猛砍,感覺自己的胳膊似乎要脫臼了。
「再給你演示一遍,看好了!「南多夫擺正馬步,將刀極緩慢的揮下,可看起來卻帶著一種足以震裂一切的偉力。
江宇白琢磨整個動作,感覺那柄刀彷彿就是南多夫伸長的手臂一般,與南多夫完美契合,沒有矛盾、無比的柔和,如臂使指似的靈活,沒有一絲絲地浪費、把肌肉最原始的力量原封不動地傳遞到刀尖上,行雲流水。
老頭收起刀,在柜子里掏出一隻茶壺,開始泡起茶來。「你練著,我先走了。「他端著一隻茶杯從訓練室里走出來,同時反鎖了門。
南多夫踱步到看台上,觀看新生們訓練。
夕陽西下,新生們陸陸續續離去。訓練室里仍舊不停地傳出雷鳴轟響。
南多夫推門而入,看到江宇白的汗水打濕了頭髮貼在額頭上,訓練衣緊貼在身子上,露出不錯的肌肉線。
「喔。「老頭把茶杯放在窗台上,看著江宇白練刀。
「呵!」江宇白大力揮出,他在用力的情況下不自覺地大吼出聲,帶起的風和訓練室四周的金屬牆壁相振,發出嗡嗡的巨響
〝怎麼樣?「他氣喘著拄刀而立,得意地問道。
「一般吧。「南多夫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劇烈打擊了江宇白的自尊心,「來來來,咱們兩個對一刀!」他叫囂道。
南多夫聞言出刀,隨後和江宇白同步揮出。
「空」的一聲,江宇白被拍到了牆上。
「還要練習啊,年輕人。「南多夫滋了一口茶水,笑呵呵地負手出門,好像在得意自己寶刀未老。
江宇白回到寢室時已經很晚了。於楓還沒睡,正在玩只狼的mod,屏幕上刺目的紅色「菜「字彷彿是在嘲諷著他:
「回來了,這麼晚!那個老頭和你在裡面幹嘛了?你叫的聲可響了。」於楓嘴裡不停地說著。
江宇白有氣無力地長嘆一聲,隨後直接趴在床上準備睡覺。
夜裡,圖書館。
克萊恩下面幾層轉了幾圈才走上來,緩步走向露天的陽台。納博科夫正掛在欄杆上抽煙。
「今天怎麼換地方了?「克萊恩穿著騷氣的花褲衩站過來。
「我一周之前就在四樓了。「納博科夫說。
「哦……」克萊恩尷尬地笑笑,雙手插進褲兜抬頭看看月亮。
「你怎麼看?「納博科夫狠狠地吸了一口后問道。
「什麼?」克萊恩說。
「將來。」納博科夫說,眼中現出迷茫的神色。
〝果然來問我了嗎?呵,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克萊恩抓了抓金色的頭髮,因為沒打髮膠,原本酷似伊澤瑞爾的頭髮變得有些散落。
「你覺得你家有什麼動向?」納博科夫問道。
「不清楚,但應該是大動作。它和霍特里克家的平衡快被崩了。」克萊恩說。
「我該怎麼站?」納博科夫說。
「你來問我這個?我可是卡佩家的繼承人,我都有些懷疑你接近我是不是就為了撈好處。」克萊恩先笑著調侃一句,接著沉聲說:「我也不知道啊。家族到了這代對我太疏遠了,很可能是因為要有什麼大動作,但也讓我對家族沒什麼歸屬感。
「啊…」納博科夫痛苦地抓頭,「我感覺我的努力全白費了。」
「先別站隊了。」克萊恩的右手搭在納博科夫的肩膀上,說:「這次是個機會,但風險也大,就在旁邊看著吧,反正你是為了俄羅斯,和家族間的利益沒有太大關係。」
「可沙特這代的國王是霍特里克扶植的,經濟上會有很大威脅啊。「納博科夫懊惱地說。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雪茄的煙圈緩緩上浮,納博科夫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克萊恩打破了沉寂:「江宇白你怎麼看?」
「怎麼突然問他?」
「我入校的時候你都沒來找我進學生會,怎麼找他了?」克萊恩仰頭說。
「你也覺得他不普通?」納博科夫抬眼問道。
「嗯,霍特里克家族在招生季一個多月前就告訴了里克斯,讓他去那裡等著。「克萊恩說,「而且我們家好像很久以前就對他有關注。」
「這下牽扯的好像還多了,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撈點湯喝。」納博科夫嘆口氣,掐滅了煙頭。
「走吧,要關門了。「伊曼鈕爾轉身說。
「嗯。」
納博科夫回到座位上把書本收拾好,順便把煙頭扔進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