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駛向未來
「到了,待會你一定要給我安靜點!」蘇啟對佐娜再三強調著,生怕她一個想不開導致自己困死在這裡,在得到了她的承諾后蘇啟才操作起了牢門。
咔嚓…隨著鑰匙轉動的聲音逐步擴大至牢籠內,一個個囚犯頓時從地上掙扎著坐了起來,「是神使大人嗎?」一個膽大的囚犯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什麼神使大人,那群瘋子遇上了大麻煩,趁現在他們無暇顧及我們,我們得趕緊跑出這個島嶼。」蘇啟裝模做樣的偽裝著。
「真的嗎?!」「我們有救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蘇啟話音未落,裡面便就沸騰起來了。聲音幾乎將蘇啟淹沒。
而蘇啟看著這一幕微微皺了皺眉毛,便突然怒喝了一聲安靜,隨即一拳捶向牢門,只見牢門發出一聲巨響,再看時已凹陷下去了一大塊。
這一拳頓時將這些囚徒們嚇得寂靜無聲,看著他們的表現,蘇啟拍了拍手,說道:「我是海德格勞斯領主的小兒子,因為意外被俘,現在大家聽我指揮,請有序報出你們的名字和職業,這關係到我們接下來的逃亡之路。」
看著凹陷下去的鐵門,再加上逃跑心切,在場的人竟無一人提出質疑,紛紛搶著介紹自己,默認著蘇啟的領導。
「我叫保羅斯,是個商人……」
「我叫佩納,是個水手」
「我叫丹尼卡,是個二副」
「…………………………」
隨著牢籠里的人依次介紹完自己,蘇啟點了點頭,現在雖然依舊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比之前亂成一片的情況要好的多。
於是蘇啟揮揮手,輕車熟路的帶領著他們摸到了港口,看著他跟在家出門一樣的操作和佐娜的打扮,不禁有人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但看到了他的拳頭后又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好了,等會由我來解決掉這群看守船隻的瘋子后,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只見蘇啟微微轉動著章魚骨戒,一根根只有蘇啟自己才能看見的絲線從中飄了出來,只見這些絲線一段連接著骨戒,另一端則迅速的沒入到那些看守的腦袋中,隨後蘇啟便拉著佐娜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而此刻那些守衛竟如同沒看見他們一般,依舊正常的活動著。
而等蘇啟登上船,大聲的招呼他們趕快上船后,他們這才膽戰心驚的慢慢挪動起來,等到他們發現原來這群守衛是真的看不見自己后,才大膽起來,緊趕慢趕的登上輪船。
「看來大家都上船了,那麼丹尼爾?」蘇啟詢問道,「先生,我在」丹尼爾顫顫巍巍的回答著,「你去駕駛室掌舵,裡面有海圖!」「是的,先生!」
「亞格?」
「在!」
「你作為大輪管,帶幾個人去開爐!」
」佩納?」
「我在!」
「你帶幾個人去拔錨!」
看著甲板上的人紛紛動起來,蘇啟一手拉住佐娜,一手扶著船沿,默默的聽著遠處山洞裡傳來的動靜,「看樣子還沒有打完,真希望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蘇啟在心中默念著。
雖然他吸收了一部分原主的靈魂泡泡,但是關於埃澤拉的記憶卻一點沒有,看著他發狂后異化為觸手怪物的樣子,蘇啟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自己被發現是個冒牌貨,蘇啟可不覺得說聲不好意思就能獲得他的原諒,更何況留下也遲早要被獻祭掉,還不如趁亂逃跑。
隨著煙囪中不斷冒出黑煙,
腳下的輪船也開始慢慢駛離這座島嶼,看著甲板上的人歡欣雀躍,蘇啟不禁也被感染的有些喜悅。
突然,旁邊的佐娜拉住了蘇啟的衣角,蘇啟感覺到后詫異的望向了她,「怎麼?想讓我放你走?」
「不是的!」佐娜連忙解釋著,「我只是想求求你能不能放過維諾船長?不要殺他行不行?」
看著佐娜琥珀般的眼中閃耀著淚花,蘇啟頓時失去了逗弄她的念頭,「放心吧,你看你們家船長在戰鬥中還有餘力關注我們這邊,就該知道我那便宜下屬殺不死他。」
而正當蘇啟還想說些什麼時,遠處卻有一艘戰船快速駛來,於此同時,船上還升起了一面血紅的骷髏旗。
「是血手海盜團!」甲板上有人驚慌的喊叫著,「只要他們不開心,即便是面對投降了的商船也會大開殺戒!」「怎麼辦?我才剛剛逃出來啊!我還不想死!」
「安靜!我們腳下的這艘輪船是被改造過的,有火炮武裝,而且我們這艘船有著教團標誌,他們一定不敢與我們糾纏太久,打痛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蘇啟努力的維持著局面。
奈何此時此刻他們早已被升起的骷髏旗嚇破膽,任憑蘇啟如何指揮都是亂成一團。
看來只能這樣了,蘇啟一咬牙,將章魚骨戒徹底轉了一個圈,頓時,數以百計的絲線飄了出來,這些絲線宛如搶奪般紛紛爭著沒入到這些人群的腦袋中,甚至有些還想沒入蘇啟與佐娜腦中。
這就是過度依賴遺蛻的後果嗎,該死,大意了!蘇啟此刻感受著絲線另一端帶來的一陣陣情緒與精神上的污染,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而正當蘇啟要失去意識之時,腦海中的神秘雕像卻再次亮了起來,開始與蘇啟的靈魂相連接。
此刻的蘇啟感覺分外良好,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成了一切靈體的帝王,任何精神上與靈魂上的衝擊與反噬都不足為談,因為精神與靈魂這些概念都是他的一部分。
蘇啟在此刻就如同在玩即時戰略遊戲一樣,操控著船上的人群開始有條不紊的反擊起來,舵手就位,炮手就位,輪機長也已就位,此刻的人群宛如程序設定好的一般,沒有任何的慌亂與多餘的動作。並且在這個狀態下他竟然連對面的動作也都看的一清二楚。
隨著海盜戰艦的幾次炮擊落空與蘇啟這邊輪船的幾次炮擊的成功后,這群海盜的船長再也忍不住了,「該死,我們被釣了,對面這群瘋子是故意在等我們上當,告訴舵手,我們快撤!」
看著海盜船的離去,蘇啟再也維持不住這種狀態,飄出的絲線紛紛斷裂。「看來我能短暫的與這個雕像鏈接,從而獲得祂的位格來抵禦精神與靈魂上的污染和衝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次數上的限制。」蘇啟跪倒在甲板上默默思索著。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當下在於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