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超凡鬥氣

「哈哈，你們聊，我先去忙了。」湯姆大叔沒多說什麼，放下菲利茨點的食物就走了。

「這個湯姆大叔說我是一名騎士，可剛才你不是說我是男爵繼承人嗎。」

「額，湯姆大叔說的沒錯，我也沒騙你。只是，黎默，你父親應該是一位三等男爵，而且，男爵領主傳到你這一代就要降級了，變成騎士領主。這個是你的勳章樣式所透露的信息。」

「這麼說，我其實也不算是貴族了咯。」黎默對這個貴族頭銜到不在意什麼，對於自身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有了個確定可查不穿幫的身份之後，黎默倒是噓了口氣。

「這麼說好像也是哦，不過你是有領地的騎士老爺，可和我這種不一樣，對於平民來說也算是個小貴族吧。」菲利茨見黎默神態正常，莫得感情的樣子，以為黎默是真的被打傻了，後腦那腫了個那麼大的包。「你知不知道，貴族的身份有多麼重要，感覺你好像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怎麼說？」

看著黎默好奇的樣子，菲利茨收起了嬉皮笑臉，臉上帶上了一些嚴肅的味道，「對不起，黎默，之前我一直懷疑你的貴族身份是假冒的。但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畢竟你之前太可疑了。」

「嗯，有所察覺。」沒有破綻，一點不慌了的黎默講起話來也自信了很多，看著菲利茨等待著他的解釋。

「我就說嘛，你之前不像個貴族，剛才那句話才像，這才是一個貴族說話的味道。你知道的，貴族的身份是很重要的，貴族的身份不可以冒充，這不僅是我們羅爾斯聯邦，在剛鋒王國、阿莫斯王國還是聖沙利葉教皇國都是這樣的。貴族的榮譽是我們用刀和劍在戰場上拼搏得來的，這是貴族的榮耀，是不容任何人玷污的榮耀。」

「哈，知道了，有所預料。」

黎默也有所猜想，不然之前怎麼緊張兮兮的，還好黎默自己這個身軀沒出岔子。慶幸於這個結果，黎默心裡也知道，萬一自己和這塊勳章對不上的話，那就真的寄了。不過黎默也有點好奇，自己是個新來的靈魂，卻沒有阻礙這塊勳章確認身份，想來也是這種東西不太夠格，檢驗不了靈魂的差異吧。

「這塊勳章又是怎麼檢測確認身份的呢？」黎默雖然有所猜測，但還是問問的好。

「靈魂可以改變，而血脈長存，而且血脈就算改變了也很容易看得出來的。」菲利茨解釋道，「勳章製作的時候都是融入了鬥氣和血液的，當然，魔法師貴族注入的是魔力，這是用作開啟勳章的功能。」

黎默聽著菲利茨的解釋有些目瞪口呆，什麼鬼靈魂易變血脈長存，好怪啊。

菲利茨知道黎默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不理會他的神情，自顧自的左右探了探頭，壓低聲音與黎默說道，「魔法師嘛，探究世界真理，總會有一些愚蠢的魔法師接觸一些黑暗禁忌，靈魂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關鍵是他要是正常的和你說話你還察覺不了。所以，永恆的之有我們的血脈，只要血脈正確了，勳章檢測就沒問題了。」

黎默大口吃肉，再喝上一口冰麥酒，酸爽無比。

「這麥酒居然還行，有點甜甜的味道，我還以為會比較劣質。菲利茨，你說我這算是個貴族，能不能在這白吃白喝？應該不能吧，所以別說啥血脈永恆了，吃飯是要給錢滴，這才是真理。」

黎默吧唧兩口，菲利茨也不甘落後。

「菲利茨，這份烤肉和這杯麥酒分別多少錢？」

「怎麼，

都說請你吃啦。」

「就算你請，那我也不可能天天吃你的，所以，還是要自己搞錢的。還有，我是真想知道這些東西的價格，可不是為了還你錢哦，你說請了就請了啊。」黎默對那什麼的男爵繼承不太感冒，但作為一個異界來客，對這個世界的經濟體系還是蠻感興趣的。

隨著幾杯麥酒下肚，兩人也帶開了話匣子，兩人最終還是成為了酒館里的背景，吃著肉喝著酒，看著旁桌吹牛皮。

今夜的時間逐漸消磨，黎默吃完一塊大烤肉還不夠，兩人足足在這酒館里整了一個晚上，到了後面菲利茨就光看著黎默吃去了。黎默也不知道怎滴，突然的飯量驚人。直到酒館快散了場，兩人才結賬離去，順便從湯姆大叔那裡順了一卷席子。

看著人群自發散去的酒館，菲利茨說是這時間已經是接近凌晨了，這個時間點，大多已經要回房休息了，在外浪的大頭兵要回兵營休息的也應該回去了，不回去的只能誰別人床上了。

「嗝……有點不好意思啊，菲利茨，我也沒想到會越吃越餓，都搞得這麼晚了。」黎默擦擦嘴，打了個飽嗝。

「哎，本來今天準備好好去玩一晚上的……誰知道會這樣啊，走吧走吧，回去睡覺去，等下我們只能幾個人擠在帳篷里一起睡，不過今晚帳篷應該會空一點。」

「哈哈，那我可真算是打擾到你的娛樂了。」

聊了不少話的黎默與菲利茨，真如在酒館里菲利茨給湯姆大叔介紹的那樣了，兩人算是成了朋友。凱因小隊里就菲利茨一人家裡還算沾點貴族背景，其他基本都是平民。菲利茨平常和隊友們聊天對不上信號，但黎默這個貴族身份也讓他更加的放鬆聊天，而且黎默這麼個現代社會過來的人，廣闊的視野和見識，在一些問題上也帶著不同的見解。

沿著道路兩旁的火盆一路向營地前方而去，時不時路過的巡邏隊踏著硬皮靴子，就算走在了泥土上，也發出砰砰的響聲。

黎默的視線逐漸投向遠處，火盆說能提供的亮光似乎已經照不亮這個世界了，凝視著那些黑暗之處，坐落著一個一個的老大個的帳篷，想來那就是這些戰士們晚上睡覺的地方了。黎默靜靜的看著這個已經停下來的『小鎮』，外圍有著一圈一圈的防禦設施，崗哨林立，闡釋著這裡其實並不是什麼太平盛世。

黎默想著，危險或許就在自己過來的方向。

「菲利茨，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說要去玩嘛？」

黎默自己出神時候，卻已經跟著菲利茨到了凱因小隊的帳篷區域，整個小隊一共搭了三個帳篷，菲利茨帶著黎默走進了其中一個帳篷，十一人規模的帳篷已經空了七個床位，帳篷裡面，只睡了四個人。黎默兩人進來的時候，裡面的人都醒了。

「我倒是想去，但黎默他又不願意陪我去，只能回來和你們這群男人睡覺咯，說實話，我還是覺得萊安娜的房間比這香多了。」

菲利茨隨便找了個位置鋪上順來的席捲，又把自己的席捲鋪在了旁邊，「黎默，我們睡這吧。」

這大夏天的溫度挺高，也不需要被子，打好鋪蓋，往上一躺，帳篷里又重歸寂靜。

黎默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四周逐漸響起了呼嚕聲。寂靜的環境，四處無聲，黎默覺得心煩意燥，現在帳篷里的幾個人都睡著了，黎默反而寧靜了下來。

黎默想起了自己回來的時候，自己在黑夜當中目視遠方，有火光照耀的地方倒還好，那些黑暗之處對自己來說也是纖毫畢現。

黎默震驚。

一個二百度近視帶點散光還略微有點夜盲的人突然發現眼睛這東西居然這麼好使。

不知道是什麼原理，黎默只能將原因歸結為這具身體所帶來的天賦。而這魔幻的天賦也讓黎默聯想起了之前菲利茨所提到的鬥氣與魔法。這是這個世界所擁有的超自然力量，黎默自己也有所掌握。黎默還記得菲利茨還說過自己是二階巔峰的樣子來著。

再次將視線沉入體內的奇妙視角，星星點點光芒再次充斥著黎默的視野，與之前在酒館內視的時候不同，此時黎默有更多的時間去體驗這些光點，也知道了自己體內好像有個奇怪的東西，碰了就會被彈出來。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黎默輕車熟路的將視線隨心而動，之前逛過了一遍之後，黎默倒是對這片景象有所預料，但不得不說這樣的場景還是很漂亮的，如同親眼看見那繁如星河一樣的畫面，這不比看兩張圖片震撼的多。

夜深人靜，黎默視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隱隱的也能感覺到外界的時間流逝，已經不算是三更半夜了，五更天了都。但黎默覺得自己沒有絲毫的睡意，精神倍兒棒。這時候也分不清是自己碰上了新玩具的興奮還是這一身鬥氣所帶來的加成。

鬥氣能量的世界，黎默還在四處閑逛，如同探險一般，知道自己體內還有個球，不知是之前被震了一下的原因，黎默有些警惕那個神秘的球。但這個世界深處的那個絲球，不算大不算小，上面還有些黎默看不清的紋路，總是莫名的吸引著黎默要去看看。

忍了半天，也算是黎默在這到處都是白點點的世界看膩味了，想換個口味，心意剛動，那無窮的吸引力再次臨身。

被星空吞噬之時，黎默倒也不慌了，去都去了。只能做好被震暈的準備，或許還能在被彈出來的時間內多觀察到一些東西。

漩渦終於停下，黎默盯！

金色的球體宛如一個太陽，那些鬥氣光點相對於這個大球來說就像是個小小的人造衛星一般。

很大，但黎默感覺自己還是一眼就能看見這個星辰的全貌，在自己眼裡這好像就是個小傢伙。

砰！

來不及再多感受些什麼，黎默就被彈了出去。

黎默感覺怪怪的！

這次好像沒有那麼狂躁了。打個比方，上次是初次見到黎默這個主人，然後嬌軀一震一巴掌給黎默扇了回去，而這一次卻是扭扭捏捏，送個電梯把你裝回去。

這個電梯所形容的其實還是黎默進去的那種星空漩渦，回程的路上黎默也察覺到了不同的風景。幽垠的星空中似乎有著若隱若現的金色，從深處一直向外延申。不再理會向後略去的星光，黎默想看看這些金色通往何處。

金色越來越長，又連綿不斷，這給了黎默明確的指引，不至於迷了路，同時又讓人覺得這是一條貫穿星河的絲線。

在星空中遷躍，終於抵達了一個分叉口，前方金色還在蔓延，而附近多出來了一個路程不遠的岔路，黎默甚至此時還能看見這條岔路盡頭的景象。

一片金色光芒包裹住的裂縫，裡面還透著絲絲黑氣，然後又被金光泯滅。黎默本能的飛踏過去，這裡卻又和之前不太一樣，覺靠近裂縫越小，不像是因為眼睛視物時的遠小近大，或者說是事物拉小了太多。

黎默心裡不知何來的靈光閃現，覺得這可能是自己左腰間的傷口。

天旋地轉，黎默又坐了一次電梯，只是這一次看著樓層很高，但是很快就到了底。意識如同撥雲見日一般，最終衝破了雲霄。

看見了自己躺著的樣子，還有旁邊睡著的五頭死豬，黎默不再理會這群鼾聲有一點大的室友。

黎默突然間又無厘頭的知道了自己腰間的傷是怎麼好的了，傷好之前是有多恐怖了。之前感覺那像是在高樓坐電梯的感覺好像就是說這肉被切的深，自然，前身這傷算是很重的那種，體內大那些金色光芒可能就是那麼大的傷口變成紅腫大包的原因。

還好睡之前脫下了皮甲，黎默小心的撩開衣服，漆黑的世界黎默看不清自己身上的傷口如何，隨機反應過來，之前黑夜中能視物的本領可能不是個生物上的事，應該是與鬥氣或者魔法這類超自然力量有關的。

意念在體內巡迴，星星點點的光如同活著的螢火蟲一樣，隨著黎默的指使聚集在眼睛部位。

黑夜中突然打開了一盞手電筒，兩道光束從黎默眼瞳中直射前方。

亮度還不算低……、

？

黎默問號。

只能揣著亂糟糟的心情關了手（眼）電筒，黎默心裡直接卧草，躲避這個世界草泥馬的攻擊。

「難道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黎默再試了一次還是如此，不由得懷疑之前自己的那個狀態是不是個幻覺來著。精神凝重的黎默光著眼睛在夜裡看黑，不知道怎麼搞了，也不會啊。

瞪了半天沒有結果，黎默反倒不急了。

心思逐漸沉靜下來，睜著眼睛在黑夜中瞧來瞧去，然而眼前的事物卻逐漸清晰了起來。黎默再次感受到了剛才用意念觀看世界的狀態。

這回黎默有些明悟了，根本就用不著那些體內的光點，自己只要想看，就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