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鎮屍符」
「同學,你為什麼參加玄學社?」
沈琳一臉嚴肅地問著面前這個長發青年;
「不是你讓我來的么?」趙於淵平淡回答著。
「額…恭喜你同學,歡迎加入玄學社」,沈琳一臉尷尬地邀請著…
趙於淵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點一碗黃燜雞米飯,可另外三人就開始興奮起來,東瞧瞧,西看看,恨不得把玄學社翻個底朝天。
趙於淵一臉無趣,正想扭頭就走,卻被玄學社角落裡一張黃符給吸引了目光…
「你們哪裡來的這道黃符?」趙於淵目光凝聚看著沈琳低喝到。
突然一聲低喝把沈琳給嚇了一跳,看著趙於淵深邃的眼睛,她好似魔怔一般,
趙於淵使用了兩種法術,一種是他修鍊不到家的「天目功」,另一種是「喝」字」「真言術」;兩種法術如果是遇到道行高深點的,幾乎就完全失去了作用。
沈琳這個普通人哪裡抵得住,最後還是唯唯諾諾地說到:
「前年社團招新,身為大一新生的我對玄學文化比較感興趣,所以就加入了玄學社;
當時的社長還是一個大三的學長,人員也有十幾人,我們在一起也做過很多社團活動,經常組織探險禁地、登山、找古迹、去廢棄的醫院…;
「直到去年國慶小長假結束,社長獨自一人從湘山帶回這張黃符后,沒過三天,就…就失蹤了」,再之後新聞就播報了社長的死訊;經過調查,說是獨自登山迷路,被野獸咬死在山谷之中。」
沈琳慢慢回憶著,最後哭了起來;
這時田晴補充到:「我們都去弔唁過社長,當時的慘狀直接嚇哭了好幾位社團成員,再後來…社團就只剩我倆還在了」。
玄學社裡,趙於淵盯著這道還有絲絲靈氣的黃符內心想到:「畫這道符的道長至少也是個靈動期…」
看著手裡的「鎮屍符」,隨後嘴裡便陰沉地說到:「好凶的野獸」;
隨著國慶長假的來臨,玄學社也開始了這一年新一次的社團活動,由於是投票決定,303宿舍整體四票選擇了前往湘山,由於是趙於淵的選擇,其他三人也都聽從了這個主心骨。
剛開始沈琳和田晴兩女還是有些害怕與恐懼,後來得知馬學勇是野戰軍出身後,完全沒有了這種心態,本著遊玩和紀念前任社長的心態,兩女也只能答應。
宿舍里,馬學勇正準備著租來的登山鎬、尼龍繩、打火石、俄羅斯軍刀、帳篷、夜光燈、等一切軍用物品;
由於是野戰軍出身,這些東西趙於淵全交給了他去處理,而王濤和陳昌則全全負責食物與水源。
兩女此時也在收拾著生活用品…
如果讓馬學勇看到的話,就會發現,除了六神花露水,其餘的全都沒用。(六神花露水yyds)
一行六人向著湘山出發…
路上:「老大,咱不就野個炊,旅個游,露個營?你還帶啥傢伙事兒呀,」坐在副駕的王濤好奇詢問到。
馬學勇開著租來的大越野,抽著煙說:「濤子說得對啊」,隨後便瞟了一眼趙於淵;
趙於淵用誰也沒聽到的語氣說到:「要是等你們見了凶物還這麼想,那就好了」。
「什麼傢伙?」一路上沒怎麼說話的沈琳疑問的問到,反而是陳昌和田晴兩人越加熟絡,有說有笑。
「沒什麼」,隨即趙於淵便望向了窗外的高山…
到了傍晚,六人已經到達了湘山處的一座山腳下開始露營了起來,
搭好帳篷,吃完晚飯,圍繞著篝火,六個人開始輪流講起了故事…
直到王濤講完鬼故事,其他五人才掃興離去。
此時誰也沒發現,自己口袋裡多了一張靈光一閃的符籙,而趙於淵也在四周早早布置好了簡單的五行陣法。
清晨,趙於淵面向東方,口中念叨著:
「日出東方、赫赫大光、靈神衛我、慶門立章、
祿存拱惠、不雲炳剛、把持既濟、標攝大匡、
未越絕命、故水鬼鄉、三元滿體、八神作疆、
逆吾者死、敢有沖當、黃老律令、急離遠方、
北神統錄、永斷不祥、急急如律令」
當他念完第八遍,隨即便睜開了雙眼,正好東方第一道亮光照進了趙於淵的雙眼,仔細觀看下就能發現,趙於淵此時的瞳孔正從淡金色慢慢恢復到黑色…
山林里,沈琳不斷看向趙於淵背後用黃布包裹住的「登山棍」,看著他奇怪的行為,剛想上前詢問,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路過出事的山谷,趙於淵只是看了眼指向山谷深處的羅盤,隨後便下達命令向山谷里繼續趕路;
馬學勇在最前方,不斷用軍刀開路,緊貼後方的趙於淵手掌上的八卦羅盤不斷轉動著,「鎮屍符」被死死壓在羅盤之下;
一行眾人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最後停在了一塊大石碑處,只見雜草叢生的石碑上雕刻著三個紅通通的大字:「封門村」。
「好大的煞氣」,趙於淵目光立馬鎖定石碑後方不遠處的村莊。
「有人來過,而且人還不少;」馬學勇望向進村的一條小路立刻說到,身為野戰軍,偵查技術本就是基礎中的基礎。
「有可能是驢友,先進村莊裡面看看再說。」
「看著周圍破舊的青磚古迹,還有牆上已經不知道乾枯多久的黑褐色血跡,趙於淵眉頭更加緊湊…」
「前方有人!」大約走了十分鐘的石磚路后,他們在村裡一座破舊的廟前發現了規模大概十幾人的隊伍。
當對方看見一行六人時,明顯也是震驚了一下,隨後領頭的中年男子便開口道:
「要是迷路了,順著村外西方的一條小路,可以下山,天色馬上就暗了,要是走,趁現在還…來得及」;
最後三個「來得及」,說得極重,好似在警告一般。
十幾人不自覺地把手伸向後方,中年男子看向六人,隨即目光鎖定了馬學勇,冷冷的瞪了一眼。
誰也不明白在這荒山老林的棄村裡會發生這樣一幕,
而馬學勇看向趙於淵,只見趙於淵點了點頭,隨即便開口說道:我們是大學生,趁著放假來探險的,山裡迷了路,多謝提醒了,現在就走…
中年男子見六人離去,手掌向下一揮,示意後方十幾人開始警戒。
此時人群後方走出一位黃馬褂白髮老者,瞅了一眼六人離去的方向開口道,「留個心眼,那手裡拿著羅盤的青年不簡單」…
中年男子隨手比劃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看向老人,老人搖了搖頭:「有了血腥味,只怕會打草驚蛇」;便向深處走去。
「老大,那群人不簡單,都是狠角色,我隱約看見了他們包里的槍」,聽到這話的趙於淵並沒有在意,反而是想著剛才那一幕,似乎是感覺到了對方修道者的氣息。
離破廟大約兩里地的一處樹林里,六人搭起帳篷休息著,天色逐漸變暗,累了一天的眾人也都相繼開始入睡;
夜晚的深山總是那麼寧靜,而長期的寧靜總有打破的一刻…
突然幾聲槍響驚醒了熟睡中的眾人,趙於淵趕忙從躺著的姿勢爬了起來。
翻開八卦袋,裡面的羅盤不斷轉動著,帳篷里掛著的「清風鈴」同樣也發出清脆的聲響。
來不及多說,他提著八卦袋,換上青色道袍,拿起裹住的「淵虹」劍,看了眼從帳篷里走出的眾人;
隨後掏出八卦鏡與紫檀木令牌,分別交給了王濤與陳昌,
交代道,這兩樣物品,危險時刻放於腦門之上,保護好兩女等…,隨後便招呼馬學勇,向著槍聲地點進發。
路上,趙於淵告訴馬學勇,無論看到什麼都別大聲亂叫,並且掏出一抹香爐灰,抹在了他的額頭處。
而此時趙於淵懷裡的「鎮屍符」不斷閃動著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