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三章 (修改補充)騎著白馬的和尚(六K量大管飽)
魏大勇囑咐好小伍帶領一個加強班跟著河下村的一部分民兵門往正東搜索;自己帶著一個戰鬥小組和警衛偵查小組往東南方向收索;周志帶著二個戰鬥小組往東北方向搜索。一旦各個小組搜索有結果在附近鬼子的據點範圍的的第一個哨卡附近發射綠色的信號彈。一旦碰到大股的鬼子,吃不掉,甩不開就發射紅色的信號彈請求增援。
魏大勇有些頭疼要是有低功率的民用對講機也有實際功率十多公里的通話範圍,只是系統商城沒有解鎖。
狼王嶺營地的三大才子之一的王柏川說缺少電阻、電容和電路基板,而且就算做成塊頭也很大,不可能有紅薯那麼小的體積。
魏大勇也沒有刻意解釋什麼,他難道告訴王柏川,後世特種作戰,大功率的團隊作戰通訊設備都做的比耳機還小,直接能塞進耳道里,比孫悟空縮小后的金箍棒還小。
河下村東南側山區很大,山峰連綿不決,山腳還有一些破敗的礦口和一些倒塌的廠房,比戈壁灘略好的土地風貌,地上長滿了雜七雜八的灌木叢。偶爾有些高大的松柏和桐樹顯示自己的獨特。藏人還是比較容易的,沒有人煙地區的雜草瘋長,約膝蓋深。趴進去,幾乎看到不到人。
這些山峰並不高,就是比狼王嶺略微高些的丘陵。聽民兵的描述以及一些村民的補充,這些自己人大概的人數原先有20多,打著打著四散了,估摸著一個方向大概也就是3-5人。加上被鬼子打死的,不能再多了。這3-5人撒進山區,別說搜索難度還挺高。不過已經被搜索近30個小時了,給他們躲避的空間也不多。
魏大勇內心深處是希望這些自己人實在逃不了,就躲貓貓躲好些,盡量少死點。
魏大勇騎著少見的白色無雜毛的騾馬走在前面,騎馬的技術自然是跟曾經的騎兵連連長學的,別看周志是個瘸子,但在馬上可是帥氣逼人。當然魏大勇也不差,人高馬大的他騎上了騾馬,更顯得身姿挺拔雄健,不像個智將,更像衝鋒陷陣的猛將。
王海和王濤兩個民兵騎著騾馬緊緊的跟在後面引路,他們絲毫不敢搶魏大勇的風頭。這個馴服的騾馬讓這個農民出身的民兵很是稀罕,這些騾馬的勞力比得上半個黃牛,是農民的好伴侶啊。爭取這次的功勞能給村裡多兌換一個騾馬,這樣干農活和去營地賣農產品買商品就方便多了。
魏大勇親民政策推廣的好,好多附近的村民直接把狼王嶺當作最大、最全、最好、最安全..的集鎮了。而且有個頭疼鬧熱的也可以去營部的軍醫處看病,都是土偏方,花不了幾個錢。有一次馬寡婦家的二蛋子高燒不退,帶去軍醫出在屁股上挨了一針,第二天就活蹦亂跳。
還參加了少兒速成班,成了年紀最小,文化最高的小民兵戰士。
魏大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前面不快不滿的搜索著周圍。在魏大勇的四周已經有一個警衛班的偵查小組3人分三個方向,囊括100平米的面積接近地毯式收索。
這點山路對於魏大勇來說不算什麼,更何況他還騎著騾馬。
只是對於田雨來說被這些日軍和日偽軍追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30多個小時幾乎沒有吃到什麼東西。全屏一股意志力強撐,隨時可能昏睡過去。此時的田雨猶如賣火柴的小女孩一般,輕輕的折斷已經枯敗的狗尾巴草,想著要是能在溫暖的大床上睡上三天三夜,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當然要是有自己媽媽做的口水雞吃,
就更好了。
田雨一直以為自己在女孩裡面身體還可以,可以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但是這副身板畢竟缺乏系統性的鍛煉,要是以後還活著。一定要堅持鍛煉,不能成為部隊的累贅。她在心裡暗暗發狠,一定要勤練體能,苦練槍法,不僅能拿得起扎針的針管,也能打的了長槍。
她想著抓緊時間休息,藏好別讓鬼子和偽軍看見,她儘可能的保持自己假寐的狀態恢復體力,放緩呼吸的節奏減少體內水分和能量的消耗,看著太陽由刺眼變成了橘紅,她心理默默的盤算,等天再黑點就去之前路過的村莊要點吃的。再想辦法找到組織。
魏大勇看著喝了紅牛補充了能量但依舊舔著乾裂嘴唇的民兵道:「我這裡還多帶了些快速補充電解質的水,你們要不要喝點。裡面加了點鹽和蜂蜜還有一些補氣的中草藥研磨的粉末,味道一般,但是補充體內的鹽分和水分效果極佳。還能略微加速代謝肌肉代謝的乳酸,解乏極佳。」
從營地出發之前,魏大勇特別要求除了必帶的軍需用品,還額外帶了七八個人份的乾糧、水和一些急救藥品。因為考慮到極度脫水的人,一下次喝大量的水可能水中毒,所以他毫不吝嗇的拿出剛剛依照系統商城解鎖不久的配方,研製了一部分軍用特效補水。
脈動、健力寶這些飲料是不錯,但是軍隊這麼多人,成本還是有些高,需要控制控制。所以,就有了特製的軍用特效補水。
魏大勇命名為狼王嶺鹽汽水,飲用前搖一搖,補水、補鹽還有點甜。
這些民兵感動一塌糊塗,這麼一個大官,給俺喝高級水咧。但手還是很誠實的接過了魏長官遞過來的軍用水壺,而且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嘗兩口,然後很「自然」的掛在腰間。
心想,魏長官這麼富有,應該不會計較自己等人「貪」了他的水壺,而且自己不是沒有喝完么,能賴一會是一會。說不定,它就是自己的了。
軍用水壺的價值他們知道能換5角熊貓銀幣呢,換成糧食也有半個口袋,一個人省著點能吃大半個月。民兵們有著自己的一套邏輯,自己等跟著隊長賣命干,還不是最終跟著魏長官干,自己命都不要了,「貪」個水壺,應該可以吧。
他們也不確定,自己這次的功勞大不大。幾乎沒費多大勁,就是跟著隊長一人一槍,朝著那些正在蹲坑的低矮鬼子貼臉一人一槍,就完成任務了。他們有些忐忑,以為任務完成的太順利了,功勞評價怕是上不去。
魏大勇現在是土財主,家大業大,還真沒有把一兩個軍用水壺放在眼裡,也就絲毫沒有察覺這些民兵的小心思,只感覺這些民兵的眼神多少有些躲閃,也沒有細想,只當他們害怕當官的。因為這年頭在普通民眾心中民國政府的信用,比不上擦屁屁的報紙,軍官那更是比周扒皮更狠的存在。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官員,是每個百姓都愛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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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事實上並么有想那麼多,而是在琢磨要是自己是逃亡的「自己人」,會怎麼躲。那些破敗的礦洞和破爛的廠房不用想,是死地,幾乎鬼子和日偽軍一個也不會放過。那會躲藏在哪呢?樹上做猴子?灌木從草里挖坑做兔子?水裡找個中空的枯草潛水?...
魏大勇的白騾馬見主人不太控制它,它自己邁著悠閑的步伐向最茂密的雜草叢行去。
白騾馬儘管帶著馬嚼子。是連著韁繩上套在馬嘴巴上金屬部分,藉以控制馬匹的活動,但依舊控制不了它吃貨的本質。長期吃青儲和黃豆飼料的它,特別想吃點小灶,吃點不一樣的野草。
田雨聽到了馬蹄聲靠著自己方向越來越近,心中有些凄涼,這些偽軍漢奸比鬼子都實誠,這都第4遍了吧,說好的事不過三呢?對了,一定是貪圖自己的美色,饞自己的身體。
她心中的小鹿怦怦直跳,她能從枝葉和雜草的縫隙中看到物體的輪廓和大概。眼睛估算著位置,距離自己大概也就半步的距離。她吃不準,對方發現自己了沒有。所以,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是眼皮微微輕啟,想要看清是不是偽軍。
這白騾馬可能是中午吃的水有點多,有著俊俏雙眼皮的馬眼微微眯起。
一股溫熱的激流從上而下順了下來,一個鞋拔子長的馬臉上透露出人性的享受。
田雨感受著溫熱水流在自己的小手臂和彎曲摺疊的腿部澆灌。她看了看那頭蠢萌蠢萌的白馬,她想到了什麼,瞬間麻了。
她幾乎要忍不住開槍了。這可是傳說上中的無根之水啊!
而騎在馬上低頭搜尋「自己人」的魏大勇,因為從小習武,耳朵和眼神比一般人要好太多。他敏銳的發現似乎身下的灌木叢里有枯枝大幅度的晃了一下。從力度看,不像是風吹的。
魏大勇儘管時常發散思維,也就是發獃。集中精力做一件事情,對他來說不是很容易。但現在敵占區,魏大勇的精力還是略微集中的,加上原主魏和尚的身體感官訓練的也很敏銳。順利成章的,他的神經一直沒有放鬆,屬於外松內緊,他實際已經看到小伍那個正東方向已經發射了接應到部分人員的綠色信號彈。但他不能確定,「自己人」首長是否順利逃脫。所以抱著摟草大兔子的打算,他騎著馬在這片不大區域來回折騰了2趟。
萬一呢,也許呢。
果然,一分耕耘一份收穫,他最終還是發現了藏身的「自己人。」
但是,現在他略有一些詞窮,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身份。說自己是果軍,他們眼中的白狗子,肯定會發生不愉快;說自己是偽軍,那更是作死,要鬧出的可僅僅是誤會了。
會利用燈下黑藏匿到山路的一側,想必八成是首長。而且,這山路的一側,面積不大,最多也就藏匿一人。而且首長門的黨性堅定,在誤會自己等人是偽軍后一定會發生流血事件。敵占區生死緊張時刻,對方是不可能貿然相信自己的(狡辯)解釋,而且就算手槍子彈也是500M/S的速度,這個時間能解釋個啥。
急切之間,魏大勇想到要是首長的話,肯定讀過偉人的詩篇。那麼1936年2月,偉人曾踏雪沿官道山行進,順利到達SX省SL縣L村,並在此寫下了著名詩篇《沁園春·雪》。
於是魏大勇穩坐在馬上,吐氣開聲道:「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上片描寫乍暖還寒的北國雪景,展現偉大祖國的壯麗山河。下片由作者對祖國山河的壯麗而感嘆,並引出秦皇漢武等英雄人物,縱論歷代英雄人物,抒發作者偉大的抱負及胸懷。
魏大勇十分的自得。這篇《沁園春·雪》在後世高考時他還默寫過,可以說是記憶深刻。儘管知道的人不多,但作為從延安過來的首長,應該聽過吧。
現在才是1937年冬,過了春節才是1938年。想來只能在內部流傳,這不就能證明自己是「自己人」么?
不過註定要魏大勇要對牛彈琴。此刻在他身下的是小護士田雨,儘管經常在首長身邊晃悠,但還真沒有聽過這首詞《沁園春·雪》。
田雨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並不是魏大勇背誦的詞不好,而是太好了,她覺得有些不真實。她的直覺告訴他,上面那個可能是好人吧。
魏大勇見身下的草叢又開始有節奏的的擺動,以為雙方大致達成了初步共識,自己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明自己的身份。他又張了張嘴,發現肚子里暫時沒詞了。卧槽馬,關鍵時刻掉鏈子。
下河村的兩個民兵剛剛得了魏大勇的好處,此時見魏大勇在吟詩,王海深深的吸溜了一下,被冷風吹的鼻涕道:「表哥,沒有想到營座還是有真本事的。不單會帶兵,還會吟詩。向戲文裡面說的那啥文武雙拳。」
民兵王濤道:「咱們沒有讀過書,但這詞聽著大氣,提勁。感覺像喝了一罐紅牛。文武雙拳,果然要拳頭硬。」
民兵王海和王濤還待繼續評論的時候,卻見蘑菇頭為首的偵查小組回來了。
田雨在延安那邊學習的時候,也經歷過鬼子的大掃蕩。這個鬼子負責燒殺搶,這些個偽軍負責帶路和勒索鄉親。鬼子說是吃鄉親的血肉,這些偽軍可是敲骨吸髓。她對偽軍的恨意一點不比鬼子差。
她正準備抬頭查看的時候,魏大勇又吼了一嗓子。
「現在我們要離開回營地了。你可以把我們看成是你的同志。我們也是認真打鬼子的隊伍,如果相信,請出來一見。你們東邊的隊伍,被我們已經安全轉移了。」
田雨一聽首長還是沒有能逃脫鬼子和偽軍的魔爪,一時間她的死志涌了上來。這些個偽軍的話,她是一句也不信的。這來來回回的都幾遍了,都不能換個詞?這些個偽軍也是醉了,真當我拚命三娘田雨是傻子么?
魏大勇見自己的偵查小組穿的是偽軍的衣服,攜帶的也是漢陽造,唯一的區別就是左臂綁了塊紅色的布條。怕這個首長誤會,於是也騎著馬向他們迎去。至於,這個首長等會在回來攀談。
魏大勇迷之自信,他覺得剛首長已經回應他了,他門之間已經有了初步的信任。
魏大勇是萬萬沒有想到,在田雨的思維念頭裡,他實際還是個准敵人。
就在魏大勇騎著馬漸漸遠去和自己的警衛偵察員互換消息的時候,她已經調整好姿勢悄咪咪的看一眼人群聚集的敵方。她發現有民兵裝扮的人和偽軍一起在抽煙。聽不太清楚,他們具體說什麼,但偶爾能聽到首長,營部等辭彙。
遠處大概是正東處傳來一陣駁殼槍、三八大蓋、擲彈筒榴彈的槍聲和爆炸聲。魏大勇準備回去了,也就讓蘑菇頭帶著一個偵查小組去正東方向迂迴支援,順便堵住那伙鬼子的退路。
田雨和魏大勇都目送著蘑菇頭帶領著2個偽軍裝扮的偵查小組遠去。
魏大勇心裡清楚是狼王嶺的偵查小組偽裝的。
田雨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貌似有些才華的好人,竟然心眼「賊多」,為了抓住自己不惜假扮自己最信任的民兵。仔細思量也能明白,那些苦哈哈的民兵何時能騎上高頭大馬了?
田雨是個天生的臉盲,她幾乎就分不清騾馬和馬有啥區別。她就認定那頭騾馬就是白馬。
魏大勇讓身邊的一個戰鬥小組保持常態的行軍偵查警戒,讓兩個民兵不要跟著自己,先自由活動。自己騎著白色的騾馬快速的來到之前那個馬留了痕迹的灌木叢邊。
「同志,現在安全了!現身吧!」
只見草叢裡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猛地從裡面站起來一個1.7身高的姑娘。儘管只是用草繩子簡單扎了個馬尾,臉上也是硝煙遍布,幾乎只有小巧白潔的貝齒漏了出來。身上也穿著臃腫的棉衣,且手臂和腿部都是濕漉漉的。
這些厚厚的煙熏妝對於閱片無數,種子論TB來衡量的老司機來說,一眼定顏值、二眼側三圍、三眼...。
田雨的手微微顫抖,她用著絕境中母老虎的眼神,兇狠的瞪著魏大勇。她發現魏大勇竟然騎著帥氣的白馬,留著極短的寸頭跟個和尚似的。她內心吐槽:「長得倒是端正。白瞎了這匹白馬,白瞎了這雄健的身軀。狗偽軍,可惜了那一肚子的墨水。「
魏大勇反應極快,他的肌膚明顯能感受到對方的殺意,是的,是殺意!
魏大勇不敢亂動,這麼近的距離,他的動作再快也不行,因為他悲催的在馬上。他苦練多年的大力金剛腿白瞎了。
時間彷彿被按了暫停,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瞅著對方。
絲絲噼里啪啦的電光並不是愛情的火化,而是穿越時空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