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今晚吃雞 一

打靶訓練既然有考校的意思，那麼魏大勇打算先露兩手再說。

一旁的小伍比魏大勇自己還有信心。因為自家的連長，魏大哥他可是在整個中殃軍72師都是出了命的身手好、槍法准、腦子靈活、作戰勇猛。打個死靶而已，毛毛雨都不算。

在新兵連全連13名學員的目光注視下，魏大勇接過小伍遞過來的八九成新但保養很好的中正式步槍。

在冰冷的槍身一接觸到手指的肌膚，一下子激活了原主魏和尚的肌肉記憶。

槍被為魏大勇很自然的端了起來，槍托抵在厚實的肩膀上，槍口微微下壓，腿部自然微微彎曲，雙腿一前一後站定，眼神顯得有些慵懶和銳利，

他並沒有選擇1號、2號、3號、4號靶位，而是直接用槍身的機瞄朝向5號靶位。

魏大勇的手很穩，5發子彈壓入彈倉，行雲流水般的拉栓，瞄準，感受下自己的呼吸節奏，屏住呼吸的瞬間在肌肉記憶的帶動下，扣動扳機。

在魏大勇身後的一列新兵學員竟然有種錯覺，彷彿這槍是教官身體的一部分，第三支手臂的錯覺。

水生和大山見到這種情況一驚，教官的境界竟然能體悟槍感了，這可是步入神槍手的標誌之一。自己等人撐死了算精準射手。

槍械是死物如同廚師手裡的廚刀，從材質看都是冰冷的，不存在感情，而且主殺伐。但，總有那麼一小撮人，能夠和冰冷的器物之間建立某種聯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舉重若輕。槍械就不再只是死物，而是肢體的延伸，成了肉體的一部分。

成為神槍手，刻苦的訓練是必要的，但仍需一點點天賦，天賦就是能與槍械之間產生某種聯動。精準射手花點時間只要彈藥足夠，無數次打靶練習下來，基本都能達到，只要態度端正，訓練強度足夠。神槍手缺一直都是稀缺的。

伴隨著中正步槍「啪！」的一聲。

不大的訓練場上，200米遠的5號靶位，上面的靶紙出現了一處焦灼的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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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還沒有反映過來，「啪！」「啪！」「啪！」「啪」又是接連4聲的槍響聲。

魏大勇如同精準的機甲戰士一般，迅速出槍，拉槍栓，子彈頂上膛，槍托平穩的抵在肩膀上，瞄準....前後間隔幾乎不超過3s。完美了詮釋了什麼叫訓練有素的老兵。

事實上只是打光槍內5發子彈的話，魏大勇全力八秒左右就能打光。但，為了震懾這些所謂的老兵，魏大勇還是花費了點時間瞄準。

魏大勇在槍膛子彈打光后，迅速摸向身上攜行具內置口袋裡的彈夾（5發裝漏夾）。彈夾也稱為漏夾，是一種夾子彈的長條夾，可以事先將子彈成排夾住，以便壓入彈匣、彈倉。裝彈輔助工具，

魏大勇手上的動作似慢卻極快，幾乎是瞬間就把彈夾里的5發子彈平穩的壓入步槍的彈倉，輕巧的撤掉橋夾。用拇指把子彈按進入的時候，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子彈不是一次性全部下去的，而是有明顯一顆一顆脫離橋夾的感覺。

步槍彈倉事實是呈雙排，五發子彈在裡面交錯排列著。而不是想象中的那樣下面有一排容納五發子彈的空間。橋夾為了防止進去了拔不出來，則是被堵在機匣導槽上。

又是「啪！啪！啪！啪！啪！---」

魏大勇似乎是找到了某種節奏，槍聲幾乎是均勻又緊湊，擁有了某種韻律。訓練場似乎成了為魏大勇獨奏的音樂舞台。

二百米外，5號耙紙接連被槍彈命中，焦灼的彈痕幾乎匯聚成一小片。

50s后，槍聲漸漸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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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場上，周圍的13名潰兵組成的新兵學員像是被施了禁音魔法。直到，魏大勇喊了一聲觀察員報靶。

這些人才從石化中清醒。我滴乖乖，聽教官打靶咋跟聽戲文里的樂器一樣，聽入迷了。

200米射擊，一般使用的是人形靶。

或許是天賦，魏大勇感覺自己的視力幾乎達到2.0-2.5之間的極限，因為普通人200米的人形靶準星已經比標準半身靶大，此時射擊的難度會迅速增大。如同歷史上的阻擊天才一樣，大部分都沒有使用步槍瞄準鏡，而就是採用普通的機械瞄準具，而大部分狙擊戰果都是在200米到300米的距離上；事後經過測試，才知道這類狙擊手往往是天生的遠視眼。

魏大勇最終歸結到可能自己的原主魏和尚從小習武，少林寺上山山下的跑，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

此時報靶的觀察員扯著嗓子喊道：「20發子彈全都上耙。著彈點分部集中，只有2發著彈點偏移中心點衝過1寸。」

過了好半天，潰兵組成的新兵學員才發出感嘆：「教官比老鬼子都厲害了。隔著這麼老遠，打槍這麼准。」

魏大勇沒覺得什麼了不得，來自后視影視劇的影響，他覺得神槍手那是多如狗。就是鬼子隨便拉一個也打的准。這卻是魏大勇忽略了事實上就是日軍的老鬼子大都在100m-150m能保持較好的射擊精度，200m還能保持精準度的並不多。

通常是鬼子的軍曹（最高級別的士兵）才能大概保證200m能命中目標，而且需要長時間的跪姿瞄準才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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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大勇完成個人秀后，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展開射擊摸底校驗。

小伍並沒有直接選擇200米的5號靶，而是15發選擇了4號位置150m人形靶，5發200米5號靶。耙紙顯示小伍的4號靶只有12發上耙，且著彈點略微集中。至於5號靶只上耙了1發，其他都脫靶。

其餘的4個小組組長的成績也都出來，除了水生和大山嘗試了4號150M人形靶，各自上了2發和1發外。其他幾乎都是選擇20發全在3號靶（100米胸環靶）上招呼。基本成績都穩定在8環左右，100米胸環靶到是沒有脫靶的。

至於組員都沒眼看了，在嘗試過3號靶位一連5發都脫靶后。果斷選擇2號靶位80米胸環靶。但就這，還有水生小組的圓蛋臉、郭大嘴小組的大腳、大山小組的青鳥和木頭、狼叔小組的馬臉脫靶平均20發子彈，脫靶幾乎10發。

魏大勇萬萬么有想到，知道這些潰兵差，但沒有想到這麼差。能勉強看的也就水生、大山和狼叔。就是魏大勇報以厚望的郭大嘴也都是勉強沒有脫靶。

一時間，魏大勇都不想帶他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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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豬隊友啊，還好沒有想當然的帶他們去打鬼子，就這槍法80米這麼近的射擊距離，都大半脫靶。帶著他們和鬼子拼刺刀？那和LOL團戰送人頭沒啥區別。

魏大勇心情很沉重，浮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就不那麼和諧了。

魏大勇沉著聲音下了命令「全體都有，集合。各歸各的戰鬥小組，到個子的組長那邊上交自己的耙紙。」

魏大勇見各個戰鬥小組都集合完畢后，輕咳一聲朗聲道：「本來我的心情是很好的，因為大家有抗戰的決心和信心。但，此刻我的心情很沉重。

因為每一個人，只要是我的兵就是我的兄弟。說句不吉利的話，你們還沒有意識到戰爭的殘酷性，你們也許是吃到兩口肉覺得自己又行了。

但我要說的就是，在場的每一位，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垃圾。

你們都沒有準備好，要是拉到戰場上死在戰場也只能做個糊塗鬼。你們在我眼裡不是一串冷冰的數字，而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著報國雪恥的信念的軍人。

水生，你來說為什麼要參軍？」

水生此時很羞愧，曾經他覺得自己還行，但150M的人形靶，他也就懵中2發。他聽見魏大勇的問話，立馬向前一步，立定敬禮后回答：「保家衛國。」

魏大勇撇撇嘴道：「回答的不夠誠懇，不夠發自內心。來狼叔你平時話不多，說說看為什麼要參軍。」

狼叔是留著絡腮鬍的山東二十四歲小伙，其實年紀並不大隻是看上去長的有些著急。魏大勇也才剛滿18歲，是長官但也願意調侃的稱呼狼叔為狼叔。

狼叔也是一個標準的前步，立正，敬禮道：「回復教官，起初是當兵吃糧，現在是為了報仇。俺爹娘和村裡的人都被鬼子給屠了，甚至俺沒有過

門的媳婦，也給鬼子糟蹋了。我已沒有其他念想，就是乾死鬼子。」

魏大勇略微滿意的讚賞道：「都看看人家狼叔，活的多實在。參軍就是報仇，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還有就是吃糧活著。

怎麼在戰場上活下去，我其實也沒有辦法。因為想過，又沒想過，因為根本保證不了自己能夠百分百活下來。戰場上順息萬變，戰陣里的一顆流彈都能要了小命。

所以說，死不死都是命。

既然死活全靠命，不如拼一把。

越怕死，死的就越快，越躲在後面死的就越慘。要敢打敢拼，豁出去讓閻王都不敢收。

士兵們你可以沒有和鬼子拼過刺刀，也可以沒有打中鬼子一顆子彈。但是，你覺得訓練有素的小鬼子對你們射擊的時候會80米都脫靶么？

事實上小鬼子的普通士兵100M-150M的距離幾乎槍槍咬肉。你們這80米的距離都能靠天命中，想沒有想過80m-150m的距離，就是你們的絕對死亡距離。

鬼子屠殺你們比你們自己殺雞都輕鬆。那該怎麼辦呢？

我教你們方法，我也只有這麼一個方法。

只要是敵人，就不能留一絲情，不要有任何顧慮。

不能因為你的懦弱，你對敵人的同情，你任由鬼子糟蹋你的姐妹，你任由鬼子的刺刀和子彈插入你的胸膛。戰場沒有道德，沒有對錯，只有生死。

只有你拿起槍，瞄準他，啪-----

他死了，你才能活。」

魏大勇停頓了一下，讓士兵們都能消化消化，才繼續說道：「這就是唯一戰場上活命的辦法。活下來很難，也很簡單。

拼盡全力，把能看到的敵人都幹掉，把仗打贏了，我們就都活下來。

我們可以死在命不好，死在比我們強大的武器下。

但是，不能死在自己的愚蠢和懶惰上。

請記住，只要是老子的兵，飯夠，子彈管夠，甚至生病了都給你治好。但是，你他娘的因訓練偷懶，作戰耍滑被鬼子在150M就把你幹掉，而你只能等鬼子靠近80M才有可能對鬼子展開報復。

只能怪自己死的愚蠢死的窩囊，別怪老子。

老子把話撂這，訓練彈藥不夠的，吃不飽的儘管抱怨，發牢騷。

但若是訓練偷奸耍滑，別怪老子把你趕出新兵營。在老子這你還有可能活的像人，有尊嚴，能吃飽還能殺鬼子報仇。到了其他地方，做炮灰都是最好的命。

還是老話，在老子這想吃肉想喝酒就要自己搶，自己掙。

小伍和各組長聽令！」

小伍和個組長齊齊向前一步，立正，敬禮道：「請教官指示。」

魏大勇黑著臉嚴肅道：「小伍和水生作為臨時的執法隊監督全體成員罰跑三圈；大山和狼叔作為臨時執法人員監督成績不合格者，領取訓練用的槍械和訓練彈，不打光300發/人不允許吃晚飯；郭大嘴帶著成績合格者享受午餐，午餐半小時后可自由出入C區領取荷槍實彈打獵。

小伍事後負責統計所有成員的訓練成果。

水生、大山和狼叔午飯後跟我一起去後山圍獵。

就這樣，散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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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帶著水生、大山和狼叔在後山捕殺獵物。

魏大勇此行主要是為了搞團建，也就是開小灶，增加自己對於部隊的掌控度。

軍隊是個崇拜強者的地方，剛好魏大勇不但是長官，還是准兵王。耐力、武藝、槍法、意識都是在這群人中碾壓的級別。

在魏大勇徒手擒拿一隻體重接近150斤的成年野豬后，水生、大山和狼叔對自己的老大是心服口服。

老大不是白叫的，魏大勇又私下傳授他們駁殼槍的技法，又送了不少駁殼槍的子彈，讓他門3個狠狠的過了把癮。步槍能打的不錯，那麼駁殼槍也能很快上手。

魏大勇趁休息的功夫也給他們推廣了下保養槍支的知識和意識。保養槍支的知識點是這個兵油子們不知道的，聽的一陣迷糊，在自己手動操作幾次后，算是勉強學會。

魏大勇特彆強調，槍是士兵的命，槍在人在。除非情況特殊且緊急，否則保養槍支是例行的功課，和吃飯睡覺一樣重要。

1937年冬季的山裡大部分的動物都還么有進入冬眠。蛇、鼠、野雞都屢見不鮮。但，魏大勇幾人都看不上這些噸位小的獵物。

幾人並不貪心，魏大勇把擒伏的野豬用繩子困住倒掛在樹上，繼續往大山的深處前行。其他三人也有收穫，水生眼明手快獵殺一隻山羊，狼叔也捕獵了一隻袍子，大山獵殺了幾隻肥碩的大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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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又帶著幾人往裡走了大約十二里的山路。發現有處不錯的丘陵地形。

這處地形大都是灌木叢生。東北方面地勢開始陡然向上加高，一處凸出的平台是個天然的哨崗。

西北、西南都是有幾處天然的機槍陣地。射界也相對良好，從上往下俯視，幾乎沒有死角。丘陵的正中有個天然的溶洞，裡面竟然還有從大山裂

縫噴涌而出的泉眼。水流不大，但供給千人的日常飲用都不是問題。南邊只有2條小路，兩邊都是斷崖。小路不大不小，可以提供一輛軍用車通過，越往北去，道路越窄。東邊是條不大的河流，西面是灌木橫生，高低不平的山石鹽鹼地。

整個南往北去的山路，夾在兩山的中間，山不高算是丘陵，但也有十多米高。是個天然的兵家險地。縱深不算遠，也就200多米。

汽車的話也就一腳油門的距離。

因為有2條小路，中間是巨石羈絆，所以看上去沒有那麼兇險和壓迫。但實際上從高空俯瞰，就能察覺到此地形宛如長嘴長嚎的狼嘴。眼睛在東北，耳朵在西南、西北。張嘴啃向東南方，咽喉在正北。

魏大勇略微有些激動，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要錯過，這就是他眼下的天然大本營。駐紮一個百人的主戰連隊和近百的家屬或者後勤，沒有絲毫的壓力。

此地正北40公里是國統區，東北100公里是敵占區，沿著東北轉向東南就是蒼雲嶺了大概是八路的根據地。此地西南和西北60公里就是敵占區了。

周遭30公里基本都是無人居住的山區。正南通過關帝廟這邊的小道才能上山。

魏大勇心裡盤算這此處的溶洞可以作為大本營。關帝廟可以作為前哨站。如此，招兵買馬就可以搞起來。

估計鬼子要來的日子，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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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和水生幾人帶回的獵物有野豬、袍子、山羊和幾隻肥碩的大鵝。

這些獵物被頗有大廚天賦的郭大嘴給肢解了，還有留守訓練場地打獵的幾人獵殺的幾隻野雞和野兔。

按照規矩，今晚能吃上肉的就是魏大勇他們幾個還有水生小組的麻臉、郭大嘴小組的的趙龍、狼術小組的野獸。

至於那麼多肉吃不完咋辦，很簡單做成東北臘肉乾或者煙熏肉就行，製作工藝簡單，但保質期久。在加上入冬后，晚上的溫度明顯下降了許多。

水生小組的圓蛋臉、郭大嘴小組的大腳、大山小組的青鳥和木頭、狼叔小組的馬臉幾人不但只能吃點沒有油水的白菜蘿蔔，和雜糧麵條，以及腌制的咸雞蛋、鹹鴨蛋，還要清洗勝利者的臭襪子，訓練衣物。

......

就這樣一連一周，魏大勇今天帶著訓練隊列，明天練習射擊、後天訓練投彈、再然後就是一人一把工兵鏟開始大規模有計劃的土木作業。

七天以後，早上除了例行的五公里武裝越野外，都是中午2小時，下午3小時不間斷射擊，因為採用的是訓練槍械和專用的訓練彈藥，所以都是玩命在訓練。現在晚上還要再加一項土木作業。

土木作業就是挖單兵戰坑，挖步兵行走壕溝，挖放炮擊的貓耳洞.....

所謂「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肯花力氣修建土木工事，肯定比懶懶散散，連散兵坑都不肯挖的部隊強。而挖得有學問，有講究，更是能夠

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提高己方作戰能力。

還要學會利用裸露在外面的山石，若是呈現流線型，那麼任何角度飛來的炸彈、炮彈落在巨石上都會彈開，不會直接爆炸。就要學會利用山石，構築了核心陣地。

面向敵人的方向有三條通道，為了防止一處失守導致整個通道被敵人控制，所有通道都要拐兩個彎再上兩個台階，才能進入射擊掩體和觀察哨。

背對敵人的方向也有三條通道，用於補充兵力、運送武器彈藥和撤退傷員。

所有通道都高兩米，寬一米以上，可以容納戰士直起腰並排前進。在有可能塌方的地方還用圓木加固。

在山頂上還有另一套防禦體系。由山脊線上的戰壕和向下十幾米的環形壕組成。這些戰壕同樣有兩米來深，一米多寬。南面向敵方向挖有射擊口、觀察哨，北面有躲避敵人火力用的貓耳洞。

魏大勇要求單兵掩體既寬又深，挖出來的土方撒在掩體周圍。而且掩體呈梯次配置，分佈科學，可以快速連通成戰壕，進而組成防禦體系。

魏大勇覺得地道的進度有些慢，他招來幾個戰鬥組長，說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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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組長都覺的現在彈藥充足、食物儲備充足、槍支暫時不足，但魏老大神通廣大，搞點槍支都不叫事。所以現有的幾個戰鬥組組長一合計，決定支持擴編，也就是起碼擁有個滿編的戰鬥連。

於是安排兩個戰鬥小組守衛新建的大本營營地。

魏大勇自己帶著小伍和狼叔去收容站那邊打打秋風，做做買賣，主要是多搞些槍支。

剩下的倆個戰鬥小組由水生帶領去鎮上放點收編潰兵的消息。因為現在鬼子還沒有打來，而且日軍兵鋒最前線距離小鎮還有30公里的距離。所以，潰兵的數量依舊還有不少。

水生這些新兵營的人開始在小鎮四處喊話招人：「魏長官收編老兵。有力氣的、跑的塊的、會大炮的、會駕駛的，總之通過考核的，都將成為魏長官手下的兵。有意向的來10裡外的關帝廟。吃個飽飯是沒有問題，只要有能耐就是吃肉也不是不行。只要160人，只要160人」

這十多天的時間裡，潰兵幾乎都認識水生和他的小組成員。魏長官那個小院至今無人敢搶佔。都知道這中殃軍魏長官有路子，跟著他吃肉喝酒都沒問題。都在後悔當初沒有放下成見和面子跟著魏長官混，你看當初么有部隊收編的郭大嘴水生那伙人混的多好。

一水嶄新的新制帥氣的中殃軍軍服（保安服高仿棕綠色野戰服）、錚亮的盒子炮（國產駁殼槍）、充足的子彈（鼓鼓囊囊的子彈帶）、還有那滿臉油光，逐漸壯碩的身體。這肯定吃肉才能胖的起來。

不得不說，讓大多數自認為有些能耐的潰兵們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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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一行3人此時，就魏大勇正坐在胖虎家的正堂的上位。

胖虎在正堂和后廚忙前忙后跑，他可要用心把眼前這個財神爺爺伺候好了。中殃軍的狗大戶，自己必須伺候好。

「魏長官，熱菜已經備齊，您看這八葷八素可還入眼?」

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也難為他在冬季還能搞這麼多花樣。這可不是後世，蔬菜大棚遍u地都是，四季瓜果都能吃到。

熱菜以豬肉、雞肉、鴨肉為主，冷盤是豬頭肉、滷肉、花生米、口水雞...

魏大勇嘗了幾口，手藝不錯，都能趕上後市大排檔師傅的平均水準。

胖虎還一臉諂媚的拍了拍手，竟然從外面走來2個姿色不錯的日本藝伎，端著2壺日本清酒走來。

此情此情，魏大勇輕咳了兩聲，示意兩個杵在身邊如同金剛的小伍和狼叔，讓他們和胖虎的侍衛一起去外屋放開了喝，被對方灌到給自己丟人就扣他們兩的薪水。

魏大勇看見水靈靈，嬌怯怯的日本藝伎眼睛都直了。他這人沒啥愛好和缺點，就是喜歡吃點水果和海鮮。

有著日本清酒用來調教、錯了調劑最好不過。

底限和原則他是有的。但是，能在冬季吃上水果和海鮮，他還是想嘗一嘗的。日本清酒的口味他就沒有嘗過，充滿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