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囂張跋扈董小姐 教導有方弘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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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滿臉不情願的弘農王劉辯。
這一切都在李儒的意料當中,又相勸了兩三句,可是弘農王劉辯依舊是......
「唉,不可能!不可能!這絕絕對不可能!」
李儒隨即忽然問道:「那殿下到底要何時起兵?」
這一問可把劉辯問的稍稍呆住了:
「騎兵?什麼騎兵?步兵的?」
李儒接著說道:「殿下可知就在剛才董卓又想準備對你動手了。」
弘農王劉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老混蛋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徹底的對我放下戒心呢?」
李儒說道:「殿下應該明白,無論你怎麼做,董卓永遠無法對你放下戒心。」
劉辯無奈的說道:「那就是逼著我造反了。」
這算什麼事兒啊?
還要跟上輩子一樣,還要走造反這條道。
這時李儒說道:「殿下是要搶回自己的皇位,哪裡來的造反一說。」
這話也對,但眼下,任何舉動都歸為不妥。
那李儒接著說道:「殿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董卓那邊穩妥一些。殿下所圖。微臣是清楚的。」
「那你覺得我是在圖什麼?」
李儒笑一笑:「殿下所圖之事,非常人能想,非常人能做。也非常人能做到的。欲行此事,必然要有常人之法,會被人詬病,會被人誣陷,會被人誤解,但這些都不過是為了達到目的,就必須要忍得一時之忍罷了!等一下?不能等,只能等到再多人,出現了想要加害陛下,殿下,難道就坐以待斃嗎?「
」所以你覺得本王要如何應對?「
」古往今來有一種禍名叫床踏之禍,殿下可明白?如紂王妲己。如周幽王褒姒。無不是床榻之禍。「
劉辯說的:「可董卓對身邊的女人無不是將之視為玩物。床榻之言,恐怕與他無用。」
「耳邊風並非只有枕邊人的吹的。「
李儒說道:」董卓早年喪子。兩個女兒以嫁為人婦。雖然董卓對這兩個女兒照顧有加。但是董卓更疼的是他唯一的孫女。可以說是愛屋及烏,想要在他身上延續對自己兒子的愛。所以董白在董卓心中的重要程度,殿下應該明白了吧。「
弘農王劉辯隨即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從董白下手。」
「董白小姐今年。剛剛九歲。雖然聰慧,但十分頑劣,有點不太好拿捏,可是一旦拿捏住董白也就打捏住了董卓的命脈。到那個時候。即便董卓再對殿下有了殺心,也會考慮到自己孫女董白的原因在裡面。到這裡也自然有了一絲稍緩的機會。」
劉辯思考的片刻,無奈的搖搖頭,嘆息道:「對於一個孩童下手.....」
劉辯冷笑一聲:「李儒虧你想得出來啊!」
李儒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殿下要做的大事,要失去很多小節啊。」
「罷了。就聽你的。你去安排一下吧,我也看看這個。讓整個洛陽城都害怕的董卓的親孫女董白到底有多厲害,讓你都頭疼。」
「微臣這就去準備一下。」
李儒隨即告退。
第二天。
一輛錦繡無比的豪華馬車便來到了弘農王劉辯居住的小院門前。
只見把車上走下一個九歲左右的女娃娃。
那女娃探出頭看著眼前這個小破院子,上來便是:
「這是誰住在這麼寒酸的地方。
」
一旁隨著馬車一同前來的李儒解釋道:
「這裡邊是弘農王劉辯的住處。」
董白聞言:「就是那個天天想方設法拍我爺爺馬屁的劉辯嗎?」
李儒笑了笑,沒有搭話。
董白隨即下了馬車。大步朝著小院裡面走去。
「我倒要去瞧瞧這個馬屁精到底長什麼樣子。連你都說這傢伙聰明的節,我爺爺經常誇他說要他是真是我的叔叔該有多好。」
李儒點點頭:「弘農王殿下的確有非常人所能及之處,一會兒小姐見了也就知道了。」
李儒隨即領著董白小姐往小院裡面走去,從關係上來說,李儒算是董白的小姨夫。
對於這個小外甥女。他頭疼已久。今日終於能把這個麻煩推出去。心中免不了有一絲暗暗的激動。可是當他得知弘農王王並不在小院當中的時候。
李儒臉色立時一變。
殿下不會在這個時候反悔吧?
就在這時,負責看守弘農王小院的張牧之告訴李儒:「殿下去了太學院。」
李儒疑惑的看向張牧之:
「太學院?殿下去太學院幹嘛?」
張牧之接著說道:「殿下還交代,如果李如先生帶著董白小姐過來的話,就請兩位去太學院找殿下。」
李儒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是要搞什麼事情?
一旁的董白則是一臉不爽的說道:「真是麻煩,一個馬屁精竟然還擺起了架子。」
李儒不太敢教訓東白。只是無奈地笑了笑,隨即便領著董白前往太學院。不久后兩人便到了太學院。
只見太學院內。一群太學院的學子正圍在一堵牆前,議論紛紛。
一學子言道:」殿下這首詩,當真是道盡了世間,古往今來的最大道理呀!「
「沒錯。如此年紀,便有如此堪堪吾真乃我輩榜樣。」
「我等的才華加起來都遠不及殿下的千分之一啊!怪不得蔡大儒說。天下文人墨客文才有十斗,弘農王王殿下獨佔八斗。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看來以後我們也不用寫詩了,免得一笑大方。」
「是啊,是啊。」
又一名學子說道:「與弘農王殿下的詩才相比,我等簡直就是繁星比皓月。爛泥扶不上牆啊!」
議論的聲音都被李儒和董白聽進了耳朵裡面。兩人疑惑的靠了進來。只見那牆上寫了一首短詩。
筆跡尚未乾,顯然剛寫下的。在詢問眾人。弘農王殿下的去處之後。
方才得知弘農王劉辯已經離開了太學院。
前往錦衣衛衙門。
李儒沒辦法,只能帶著董白繼續前往鎮撫司衙門那裡。在臨走前李儒又看了看弘農王劉辯在牆上面寫下的那首詩。
《西江月·道德三皇五帝》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
英雄五伯鬧春秋,秦漢興亡過手。
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
前人田地後人收,說甚龍爭虎鬥。
......
李儒不由得感慨。
這世間怎麼就有這樣的神人呢?隨手一寫,就如此才華橫溢,每一首詩的風格也都別具一格。非當世之流。李儒作為文人,實際上也是劉辯的在詩才方面的粉絲,所以劉辯寫的詩。李儒都有觀賞。很驚奇的發現劉辯的每一首詩,至少是在劉辯大難不死之後再度復生,寫下的每一首詩風格迥異,一首一個樣,一會兒像是飄然如如風的詩仙。一會兒又像是慷慨激昂的英雄劍客,接著又像是嚴肅古樸的老男人。
很奇怪。
李儒也說不準。這到底代表了什麼?
隨後,李儒便帶著董白到了錦衣衛衙門這裡,就衙門門口,剛好有一群圍觀的百姓剛要散去,也是一番議論。打聽了一下,議論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這才得知弘農王劉辯剛來這裡是解決了一個案件。
李儒聽了一路人,詳細的解釋了這個案件的過程。一旁的董白聽到之後,只是一頭牛而已,有什麼好不容易辦的?
然後董白評價了一番,但李儒不以為意隨即詢問弘農王劉辯是如何解決的?那路人說道:
「殿下頃刻之間便解決了這個難題。」
聽完之後。莫說李儒,連董白也驚奇不已。
後來這段事情,被記載於史官蔡文姬所著的《漢成祖永樂大帝本紀》當中。
【初平年間,尚未為弘農王的劉辯在洛陽城錦衣衛任職鎮撫司指揮使一職。
錦衣衛專門審理各種懸案,錯案以及懲處貪官污吏,監察百官。
一天衙門裡的一個農民發現自己的耕牛口裡流血,大口喘氣。仔細一看原來是牛舌被人割掉了,這個農民就跑到縣衙門來告狀。
劉辯想:一定是這個農民的仇人乾的,但是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抓人。於是他想了個辦法,讓這個割牛舌的人自己出來招認。劉辯對那個告狀的農民說:「沒有舌頭的牛反正不能存活,你回去把這牛殺了賣錢吧。」
農民說:「我來縣衙告狀是為了找到那個割牛舌的人,請大老爺給小民做主,懲治壞人。」
劉辯假裝生氣地大聲說:「一個牛舌,值得什麼,也來告狀,快出去吧。」
告狀人一看劉辯生氣了不敢再說話,只得忍氣吞聲地回去把牛殺了賣肉。沒過幾天,有人來衙門告狀,說某人私宰耕牛。
劉辯一聽勃然大怒,厲聲喝問道:「你為什麼偷偷割掉他的牛舌,又來告他的狀呢?」這人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劉辯一眼就識破他的詭計,嚇得趕快叩頭認罪。
割掉牛舌並不是害人者的目的,加害於人才是他的目的。劉辯看到了問題的實質,就故意讓告狀人做出違法的事來,以引誘想加害於他的人暴露出來,最終破了案。】
......
連董白都不由得微微嘆息聲:「唉,竟然還可以用這種方法。這馬屁精劉辯倒是有些本事啊!我還以為他只會拍馬屁呢!」
李儒又笑了笑,還是沒有說話。
從錦衣衛那裡得知弘農王劉辯又離開了。
這一下,李儒果斷覺得弘農王劉辯是在故意的來回打游擊換地方。
這一次他帶著董白火速前往了軍營當中。
眼下洛陽城中董越負責的西涼軍不在,自然也就剩下了呂布的并州軍。
而今日在并州當職的也正是與弘農王劉辯關係頗深的張遼,張文遠。
但是這一次李儒和董白終於在劉辯之前趕到了并州軍的大營。
看著騎著馬悠哉悠哉,隨後趕到的弘農王劉辯。
董白這個大小姐一臉的不憤:「繼續跑啊!還以為你有多能跑,你能跑得有多快。」
有點好奇的看著這個小丫頭,弘農王劉辯驚奇的發現這個九歲大小的小不點竟然生得一頭銀髮。
在此之前,劉辯就已經打聽過了。
說是這董白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大病之後,便是這一頭銀髮了。
說是天生異相,必有過人之處。
所以董卓對這個天生異相的孫女更加的喜愛了。
或許是因為銀髮的原因,這使得這個小丫頭看起來有一股怪異的俊俏感。
雖然整張臉都顯得如此的囂張跋扈,卻偏偏稚嫩可愛。
劉辯面對著這個小娃娃無奈的晃了晃腦袋,隨即就笑了笑。
董白說道:「你們大人怎麼就這麼喜歡笑。他笑了一整天了,你一來也笑,不怕臉笑抽筋嗎?」
「我只是在笑在你爺爺面前。我的確算是一個馬屁精。」
劉辯說著,全身散散發著一抹無形的壓力,緩緩的逼近了董白。
劉辯說道:「別忘了。就是我這個馬屁精平定了白波賊。就是我這個馬屁精,殺了滿朝一半的貪官污吏。」
同樣感受到劉辯身上威壓的李儒急忙在一旁說道:
「殿下她還只是個孩子。」
「對,他是個孩子,年紀這麼小就這麼囂張跋扈,長大了可還了得。」
劉辯回頭又審視了一眼董白。
李儒在一旁皺著眉頭,那董白卻是極為天真的說道:」有我爺爺在,這世上也沒人敢傷我。「
劉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然後大搖大擺的朝著并州軍的大營走去。在并州軍的大營門口。
董白再度擺出了大小姐的姿態,傲慢的問道。
「呂布在嗎?讓呂布出來見我。」
看守大營的守衛聽到那小丫頭直呼呂布的大名。
在并州營中,呂布就宛如鎮山石一般的存在容不得他人這般無禮。
那守衛見是一個孩子,才沒有動手,但也是沒好氣的說道:「呂將軍今日休沐。」
董白接著問道:「那今日當值的是誰讓他出來?」
「今日當值的是張文遠,張遼將軍。」
「張遼啊?就是呂布的狗腿子嗎?讓他出來。」
看守臉色微變,冷聲說道:「張將軍正在訓練兵,此時不便出來迎接。」
董白正欲發火,那李儒在一旁勸導:
「小姐今日在這裡還是尊重軍中規矩,畢竟軍營有軍營的規矩,還望小姐體諒。」
董白冷哼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回懟回去,卻一副要硬闖進去,被守衛伸開手給攔住。
「未得命令,軍營重地,不得擅闖!」
董白這回可來氣了,大喊著:「周圍的侍衛就要把這個沒長眼給我砍了。」
就在這時候,劉辯上前一步揮了揮手。
「且慢。」
只見劉辯上前朝著那盡職盡責的看守拱手說道:「在下乃是劉辯,有要事求見,弘農王將軍啊,不,是張遼將軍。」
那一句「弘農王」的口誤,好似是故意搞出來的一般下一秒當守衛聽到了劉辯的名字,立刻便想起了那個名動整個洛陽城的弘農王劉辯,急忙躬身一拜:「原來是弘農王殿下,小的這就去通告張遼將軍。」
李儒回過神,頓時更加覺著劉辯那句口誤顯然是故意的故意提醒對方,怕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劉辯是什麼人。
在一旁一味陪笑的李儒繼續笑了笑,然而董白卻是著實被搞得氣急敗壞。
不斷的發出冷哼。
「日後找到機會一定要教訓這個不長眼的看守。」
不久之後,張遼趕到,老遠看到劉辯之後,便已經喜上眉梢。
「好久不見,殿下別來無恙,今日怎麼有空來這裡呀?」
「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張將軍練兵辛苦,這是要準備打仗了嗎?」
「關東諸侯已經朝著虎牢關進發了。如今洛陽城戰時情況不明,我們并州軍要隨時做好準備啊!」
劉辯點點頭:「不愧是并州軍知道不容輕敵。」
張遼笑了笑,隨即與劉辯寒暄了幾句之後,那董白早已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回過神就問了劉辯。
「你來軍營是幹什麼?就是來寒暄的嗎?看你真的是閑的沒事幹了,怪不得只會拍馬屁。」
張遼疑惑的看小董白立刻認出了她的一頭銀髮,這便是董卓的孫女。心想劉辯和董白怎麼會同時到這裡來?劉辯沒有等董白繼續廢話,而是看一下張良。隨即說道:
「劉辯今日來的確有要事相商。」
「殿下請講。」
劉辯隨即說道:「治軍從嚴。軍心散們便如同一盤散沙。軍紀不明。也會導致從將領到士兵上下懈怠。所謂治軍無方者,其下兵如匪如賊。上不能保家衛國。下只能騷擾黎明百姓。」
雖然劉辯說的都是一些大道理,而且張遼都明白,但他更清楚劉辯現在講這些話肯定是有原因的。隨後直接一點,畫風一轉。劉辯看一下張遼,然後問道:「張將軍可知道我現在所在的衙門。」
「錦衣衛的大名。文遠有所耳聞。」
劉辯說道:「我錦衣衛上抓貪贓枉法,下抓為非作斬歹之徒。根據錦衣衛的情報。有人在軍中散布謠言說。關東軍即將攻擊我洛陽城,并州軍要上戰場,所以在送死前應當去好好享樂一番。這些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城中的落魄女頗多。他們上戰場之前放動娛樂。在下也能明白。但是隔壁牛家村,有庶民婦女遭到了侮辱。導致傷重而死。經錦衣衛調查。這些女子真是被人殘忍迫害而亡。其中年齡最小的方才十五六歲。而嫌犯疑兇。有人親眼目睹是并州軍的一百多多號官兵。我之前也懷疑冰州君在文遠跟奉先的帶領下,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能做出這樣腌臢事情的人也絕對不可能是并州軍,但經過錦衣衛調查取證得知。這一百多號人正是張將軍手下的一位百夫長和他手下的一百多號騎兵。」
張遼聞言臉色大變。
「殿下此言當真?」
「人證物證俱在。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文遠你知道我脾氣,我是不會過來的。」
張遼聽到這裡一時間怒氣沖沖,當即詢問了這百夫長的名號,立即便命人將一眾嫌犯壓了上來。
當張文遠親自審問之後。
確定了眼前這夥人的所作所為時,怒喝一聲,拔出手中長劍。當場就要要了那百夫長的性命。那百夫長急忙懇求道:
「我妹妹可是呂將軍的小妾,你們不能殺我。」
張遼聽到這裡立時便有了猶豫。
這時候在一旁的董白有些聽不下去了。
「難道呂奉先的小舅子就可以為非作歹嗎?」
董白看向劉辯:「還以為你當真是什麼清正廉明之人,不過也是因人而異罷了。」
就在這時,并州大營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啼哭之聲。張遼,劉辯隨即趕出去一看。
果然是被害民女們的一族之人,紛紛已經聚集在了,到了并州營外手持各種農具,想要找并州大營討個交代。張遼弄到這群刁民,竟然敢觸犯我并州軍的威嚴。就在張遼準備動手去教訓那些百姓的時候。
劉辯怒吼一聲:「張文遠!!!」
聽出了劉辯話音中的殺氣,張文遠心頭立刻止步。
那劉辯接著說道:「於情於理你都沒有理由去教訓這些受害者的家人。如果你現在出去把他們打一頓或者殺了與那侮辱傷害民女的百夫長,有何差異?難道我并州軍大營?都是一群為非作歹之徒嗎?想當初與我一同去征戰白波軍的并州軍勇士何在?」
被劉辯一番教訓之後,張文遠立時間醒悟。看著眼前的一群受害者的民眾。張文遠咬咬牙。轉身命令將那百夫長和一百多號的兵馬全部壓到了大營門口。
張遼上前朝著那些民眾躬身一拜歉意的說道:「張文遠治軍無方,屬下遺害百姓。本應一起認罪受罰,然而關東諸侯將至。大戰在即。文遠需要保家衛國。但我身後這一百人貽害百姓,死有餘辜。
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還諸位一個公道。」
張文遠說罷。
下令將這一百多號人盡數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