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劉府

第31章 劉府

二樓之上,場面一時安靜下來。

這時樓下傳來一道聲音,「樓上可是泰山天松師伯,衡山派恭迎大駕。」

只見在樓下上來兩人,當先一人道:「晚輩奉敝業師之命,邀請定逸師伯和師兄,同到敝處奉齋。晚輩未得眾位來到衡山的訊息,不曾出城遠迎,恕罪恕罪。」說著便躬身行禮。

天松道:「不須多禮。兩位是劉三爺的弟子嗎?」那人道:「是。晚輩向大年,這是我師弟米為義,向師伯請安。」說著和米為義二人又恭恭敬敬的行禮。天松見向米二人執禮甚恭,說道:「好,我們正要到府上拜訪劉三爺。」

向大年看見躺在地上的屍體,奇道:「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天松指著田伯光說道:「這是淫賊田伯光,被這兩位少俠制住殺了。」又指了指王璟林平之二人。

向大年驚喜地對著王璟林平之二人說道:「不知您二位是?」林平之答道:「在下雁盪山林平之。」向大年歡然道:「原來是雁盪山快劍林平之少俠,久慕英名,請二位同到敝舍。我師父囑咐我們到處迎接各路英雄好漢,實因來的人多,簡慢之極,得罪了朋友,各位請罷。」

又對著王璟說道:「想來這就是雁盪山慢刀王璟王少俠了,我師父常日稱道雁盪山廖師叔座下二位師兄英雄了得,乃是不世出的奇才。如今一看,果真不假,二位武功高強,竟將這淫賊殺了。」王璟回道:「打擾了。」向大年道:「二位勞步來到衡山,那是給我們臉上貼金,怎麼還說這些客氣話?請!請!」

又對著令狐沖和儀琳說道:「不知這位師兄,這位師姐是?」

令狐沖忙道:「在下華山令狐沖,這是恆山派的儀琳。」

「華山嶽師伯的高足,恆山派的師姐,請!」又看到受傷的遲百城,忙道:「這位師兄怎地受傷了,我師父府內有上好的刀瘡葯,煩請移步。」

眾人應承下來,隨著向米二人向劉府走去。

眾人向北行去,過了三條長街,只見左首一座大宅,門口點著四盞大燈籠,十餘人手執火把,有的張著雨傘,正忙著迎客。天松等一行人進去后,又有好多賓客從長街兩頭過來。

門口正有兩批江湖豪客由劉門弟子迎著進門,迎賓的笑臉迎人,道:「請進,奉茶。」踏進大廳,只聽得人聲喧嘩,二百餘人分坐各處,分別談笑。

天松一行人進了大廳,各找桌子坐下,不久便有家丁送上清茶、面點、熱毛巾。

放眼打量,見恆山群尼圍坐在左側一桌,華山群弟子圍坐在其旁另一桌。恆山派的定逸師太正在愁眉不展,為弟子儀琳的下落髮愁。華山弟子也是興緻不高,還沒等到令狐沖。

見到令狐沖和儀琳二人一進來,兩方人都喜形於色,華山眾人見令狐沖滿身血跡,忙讓他坐下休息。

定逸拉著儀琳的手,回歸己座,問道:「那一天跟你失散后,到底後來事情怎樣?」她生怕儀琳年幼無知,將貽羞師門之事也都說了出來,忙加上一句:「只揀要緊的說,沒相干的,就不用羅唆。」儀琳應道:「是!弟子沒做甚麼有違師訓之事,只是田伯光這壞人,這壞人……他……他……他……」定逸點頭道:「是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定當殺田伯光這惡賊,給你出氣……」

儀琳忙道:「不用了,不用了,田伯光已經被雁盪山的師兄殺了。」

她這話一說完,眾人忙看王璟林平之二人,定逸謝道:「多謝二位師侄出手相助,

不知二位可是慢刀快劍?」

「正是,見過師伯。」

「好好好,想來令師也是在你等這般少年便名揚江湖了,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只聽旁邊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道:「格老子滴,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二人才多大年紀,能殺得了田伯光?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師父,你敢奉觀音菩薩之名,立一個誓嗎?」此人正是青城派掌門余滄海,他因與廖原林平之有仇,所以不願看他師徒出名。

定逸向余滄海道:「你惡狠狠的嚇唬孩子做什麼?儀琳,不用怕,將失散之後的事,你都說出來好了。師父在這裡,有誰敢為難你?」說著向余滄海白了一眼。

卻聽天松道人說道:「余滄海,田伯光這淫賊卻是他二人所殺,看我這弟子和田伯光對敵時,被他所傷。難道我師徒二人還說謊嗎?」

見到天松道人如此模樣,余滄海悻悻說道:「哎,非是不信,只是太過匪夷所思。」

卻聽儀琳此時說道:「我對師父決計不敢撒謊。」跟著向外跪倒,雙手合十,垂眉說道:「弟子儀琳,向師父和眾位師伯叔稟告,決不敢有半句不盡不實的言語。觀世音菩薩神通廣大,垂憐鑒察。」

接著也不等回話,直接說道:「昨日下午,我隨了師父和眾師姊去衡陽,行到中途,下起雨來,下嶺之時,我腳底一滑,伸手在山壁上扶了一下,手上弄得滿是泥濘青苔。到得嶺下,我去山溪里洗手,突然之間,溪水中在我的影子之旁,多了一個男子的影子。

我吃了一驚,急忙站起,背心上一痛,已被他點中了穴道。我害怕得很,想要呼叫師父來救我,但已叫不出聲來。那人將我身子提起,走了幾丈,放在一個山洞之中。我心裡害怕之極,偏偏動不了,又叫不出聲。

過了好一會,聽得三位師姐分在三個地方叫我:『儀琳,儀琳,你在哪裡?』那人只是笑,低聲道:『他們倘若找到這裡,我一起都捉了!』三位師姐到處找尋,又走回了頭。」

「隔了好一會,那人聽得我三位師姐已去遠了,便拍開了我的穴道。我當即向山洞外逃走,哪知這人的身法比我快得多,我急步外沖,沒想到他早已擋在山洞口,我一頭撞在他的胸口。

他哈哈大笑,說道:『你還逃得了么?』我急忙后躍,抽出長劍,便想向他刺去,但想這人也沒傷害我,出家人慈悲為本,何苦傷他性命?我佛門中殺生是第一大戒,因此這一劍就沒刺出。我說:『你攔住我幹甚麼?你再不讓開,我這劍就要……刺傷你了。』「那人只是笑,說道:『小師父,你良心倒好。你捨不得殺我,是不是?』我說:『我跟你無怨無仇,何必殺你?』

那人道:『那很好啊,那麼坐下來談談。』我說:『師父師姊在找我呢,再說,師父不許我隨便跟男人說話。』那人道:『你說都說了,多說幾句,少說幾句,又有甚麼分別?』我說:『快讓開罷,你知不知道我師父是很厲害的?她老人家見到你這樣無禮,說不定把你兩條腿也打斷了。』他說:『你要打斷我兩條腿,我就讓你打。你師父嘛,她這樣老,我可沒胃口。』……」定逸喝道:「胡鬧!這些瘋話,你也記在心裡。」

眾人無不忍俊不禁,只是礙著定逸師太,誰也不敢露出半點笑容,人人苦苦忍住。

儀琳道:「他是這樣說的啊。」定逸道:「好啦,這些瘋話,無關緊要,不用提了,你只撿要緊的說。」儀琳道:「是。那個人又說了許多話,只是不讓我出去,說我……我生得好看,要我陪他睡……」定逸喝道:「住嘴!小孩子家口沒遮攔,這些話也說得的?」儀琳道:「是他說的,我可沒答應啊,也沒陪他睡覺……」定逸喝聲更響:「住口!」

定逸喝完,又見眾人都憋著笑意,又向儀琳道:「你只說他二人怎麼殺了田伯光即可。」

儀琳回道:「是,師父,山洞裡我被華山派的令狐師兄所救,不過又被田伯光發現了,令狐師兄打不過他。田伯光就把我帶到了酒樓,他問我吃些什麼,我說吃素。

這人是真壞,偏偏點了一些大魚大肉,酒水……」

「住口,別再說這些,說後來怎麼了。」定逸又喝道。

「嗯,令狐師兄又來了,只不過這回他倆沒打起來,倒是一起喝酒了,令狐師兄還說'一見尼姑,逢賭必輸',三毒之中一毒就是尼姑。」

定逸猛然站起身來:「令狐沖,你可曾說過此話,我到要問岳師兄一個教徒不嚴!」

這時卻聽此間主人劉正風笑道:「師太怎地沒來由生這氣?令狐師侄為了要救令高足,這才跟田伯光這般胡說八道,花言巧語,你怎地信以為真了?」

定逸一怔,對著儀琳道:「繼續說。」

「他們正喝著酒,說著話。鄰桌的泰山派師兄站出來和田伯光相鬥,田伯光身形一晃,那把刀就要穿胸而過時。

他二人就來了,用暗器救了泰山派的師兄,那位使刀的師兄和田伯光打了十幾個回合,就把田伯光打倒了,然後使劍的師兄一劍將他殺了。

令狐師兄還說田伯光頗有豪氣,罪不至死,他也沒將我怎樣。我想也是,出家人慈悲為懷,不可隨意傷人性命,師父,您說呢?」

眾人聽了,心知這小尼姑不會扯謊,定是真事,不禁誇讚起王璟林平之二人來。

定逸還未回話,只聽廳口有人說道:「令狐沖你這個逆徒,還敢結交淫賊,口出妄言。華山七戒你犯了幾條,回華山去思過崖面壁三年。還不趕快向定逸師太賠罪!」來人正是華山掌門岳不群,一身儒生打扮。

定逸說道:「不必不必,令狐賢侄也是權宜之計。只不過田伯光並非罪不至死,儀琳,你且記好了,佛祖尚有金剛怒目。此次你未遭橫禍,全是你幾位師兄救援罷了,非是田伯光心善。你可曾想過被田伯光禍害的那些女子,她們如何凄慘,田伯光這等惡人必墜阿鼻地獄。」

儀琳答道:「是了是了,師父,雁盪山的師兄也是這麼說的。」

岳不群贊道:「廖師弟當真會調教弟子,這二人如此良才美玉,武功高強,又這般明事理,當真不可多得。」定逸也是贊同地點頭。

又聽廳口有人說道:「岳師兄謬讚了,他二人還年少,當不得如此魅語。貧道倒是聽說華山人才濟濟啊。」

眾人向門口望去,來的是三個人,當先一人身穿道袍,手拿浮塵,兩旁二人,一人穿青,一人穿黃。正是廖原主僕三人。

劉府內矮子刁難,大廳外儒道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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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從笑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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