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邪

日月神教自任我行擔任教主以來，神教以三屍腦神丹來控制教徒和一些江湖散人。日月神教愈發興盛，此番更是極力打擊正派人士。

五嶽劍派左盟主廣邀各派掌門與天下正道人士齊聚嵩山，以抗魔教。

雁盪山自然是收到了請帖，何三七與李南商議，由何三七帶著廖原前去。李南和其餘弟子留守山門，此時，雁盪山更是發展之際，立威揚名還是日後再說吧。

廖原不解的問道「師父，正邪交鋒無異於利益二字，可怎地總是魔教掀起波瀾，正派匆忙抵擋。正派中那麼些前輩高人，為什麼不行除魔之事呢？」

何三七回道「那些前輩高人自是要臉面的，比不上魔教無恥。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俠勢不兩立，雙方結仇已逾百年，纏鬥不休，互有勝敗。白道上有名有姓的英俠中，少說也有半數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遭戮，有的師長受戕，一提到魔教，誰都切齒痛恨。五嶽劍派所以結盟，最大的原因便是為了對付魔教。魔教人多勢眾，武功高強，名門正派雖各有絕藝，卻往往不敵，魔教教主往往有『當世第一高手』之稱。」

廖原還在想著何三七的話，又聽到「正派為什麼不率先除魔，正邪交鋒為什麼一直存在，這些自是有人不想看到一家獨大的局面」「是朝廷？」

「不只是朝廷，少林武當也是這麼想的，武當為皇室宗廟，歷代受朝廷封賞，這等腌臢心思少些。少林則不然，咱們這位嘉靖皇帝幾十年來崇道抑佛，少林寺的日子不好過了。另外，你想想抗魔急先鋒是哪個？」

「五嶽劍派！」

「這便是了，少林捧起五嶽在前，抗魔之事五嶽自不能推脫。更何況這些年下來，五嶽劍派死了不少人，其中不乏各派掌門，師長，這仇恨已然是解不開了。少林明面上是抗魔第一大勢力，暗地裡兩方有一方勢危時，不免跳出來說上幾句'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居士怎的如此辣手，就將此位施主交與貧僧帶回寺內，以佛法感化於他。''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本，方便為懷，施主你業障纏心，再不住手，看貧僧降魔手段。'」

廖原笑道「師父您真是風趣的緊啊。」「你以為如何，若不是少林將那些大魔頭帶回寺內，少林何來的七十二絕技，這些絕技中又有多少狠辣異常的招式。少林又收俗家弟子，這些俗家弟子出師后，鏢局武館的營生大肆開張，武林之中半數之上的勢力與少林有些瓜葛。武林很小，藥材，兵器等諸多物華天寶也是有數的，少林挑起正邪交鋒，就是為了消耗各派中的好手，小嘍啰。罷了，日後你若對上少林，要小心行事。」

「弟子謹遵教誨。」

說罷兩人下山，運起金雁功，直奔嵩山地界。

這一日師徒二人到了洛陽城，找了一個飯鋪坐下，「店家，兩壺秋露白，沒有的話換兩壺燒酒，再來兩碟燒羊肉。」

飯鋪中師徒二人推杯換盞，聽著周圍江湖豪客的高談闊論。

「各位兄弟，此次正邪交鋒，正道人士已有不少到了嵩山封禪台。」

「都有哪些高人啊？」「左盟主自是不必說，少林方丈方證大師，武當掌門沖虛道長，華山君子劍岳不群和他夫人，恆山三位師太，泰山玉琦子道長，衡山莫大。哦，還有那青城松風觀的余滄海，剩下的前輩高人還沒趕到。」

「那魔教的人還沒來？」「不知，興許在路上。」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

抓緊吃飯。直奔嵩山封禪台。

嵩山腳下，自有負責接待客人的弟子等候。將二人請到客房后，又領著他們前往嵩山中極堂。湯英鶚出門相迎，又領著他師徒二人前去面見左冷禪。

中極堂內，左冷禪拱手道「何掌門遠道而來，老夫未曾遠迎，失禮之處還望何掌門海涵。」何三七還禮道「豈敢豈敢，左盟主心憂抗魔大事，公務繁忙，豈敢勞左盟主玉趾。」

左冷禪臉色不變，抬頭一眼看到何三七身後有一身著玄色衣衫的青年正盯著自己，開口問道「不知何掌門身後是何人啊？」「這是小徒廖原，還不見過左盟主，見過諸位前輩。」

「在下雁盪山廖原，見過左盟主，見過諸位前輩。」

廳內角落有一人驚呼「奪命槍廖原！」

聽到此話，看著那道身影廳內眾人有的露出讚許欣賞之色，有的面如平湖，有的皺眉不已。

「日你個仙人板板，原來是你小子，你雁盪山想開商路問過我青城沒有？」說話這人正是青城余滄海。

「前輩在哪裡，小子未曾看見前輩。」隨後低頭道「原來前輩在這，晚輩失禮之處還望前輩海涵。」

眾人聽了他的話，啞然失笑，這倒是個不曾吃虧的主兒。明裡暗裡譏諷余滄海是個矮子，余矮子。

「格老子滴，小子忒狂妄。」說罷，跳將起來揮掌直擊廖原胸口。廖原說完就在警惕余滄海突然動手，舉拳便砸，拳掌相交。

廖原紋絲未動，余滄海受拳向下之勢，連連倒退幾步，踩壞了幾塊青石板。兔起鶻落之間，令眾人瞠目結舌，-沒想到這個青年有這麼高強的武功，余滄海好歹也是一派之長，居然一個照面就敗了。

余滄海心想，這廝怎地這麼大的力道，如見事不可為，趕快跑。

「放肆，廖原你怎可對前輩如此無禮，余觀主這是不忍傷你，還不向余觀主賠罪。余觀主大人大量，不會與你這小輩一般見識。」何三七搶先說道，眼底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是，師父，余觀主，晚輩得罪之處還望海涵。」說完便目光如炬地盯著余滄海。

余滄海抬頭看著眾人皆面帶戲謔之色，知事不可為，當即不理廖原。

向前拱手道「左盟主，那在下告辭了。」說著也不待回話，轉身紅著臉退出中極堂。

左冷禪竟也不阻攔，方證大師倒是想要阻攔，卻被沖虛拉了下袍袖，暗暗搖頭。

此時，眾人面帶複雜的看著拿到身影。江湖上再也沒人小看雁盪山這對師徒了。

岳不群出來打圓場道「何掌門，賢徒武藝高強，更是愛護師門，在下是羨慕的緊啊。」「岳掌門謬讚了，我雁盪山比不得華山傳承久遠，岳掌門更是有君子劍之稱。」「這又如何，門下弟子不爭氣，華山大變之後僅有我和師妹勉力支撐。」

說著岳不群面有戚然，旁邊寧中則扶起岳不群的手臂，兩人相顧無言。何三七也不好答話。

大廳之內眾人紛紛讚揚廖原武功高強，左冷禪依舊面色不變，不知想著什麼。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倒是在商討著些什麼。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