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比武

第6章 比武

中極堂的一幕落在眾人眼中,自是各不相同。

方證起身言道「阿彌陀佛,諸位施主,而今正是用人之際,諸位坐觀余觀主負氣而走,依老衲來看,非是明智之舉。而今木已成舟,已是無力挽回。老衲觀這位小施主武藝了得,當為抗魔大事出一份力。」

何三七看了一眼廖原,廖原拱手道「小子敢不從命。」

三日後,眾人在封禪台調兵遣將,安排於何處迎戰魔教,剛剛交代完畢。

只聽山下傳來一道聲音「日月神教任我行前來拜山。」這一吼猶如龍吟大澤,好似虎嘯深山。震得耳邊嗡嗡直響,眾人驚嘆不已,好深厚的內力。

眾人向山下望去,只見一行十餘人正飛快地往封禪台而來,眨眼間便來到切進。

當前一人身披黑色大氅,身材高大,一頭黑髮,長長的臉孔,臉色雪白,更無半分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臉色實在白得怕人,便如剛從墳墓中出來的殭屍一般。此人正是任我行。

他身後跟著的是日月神教左使向問天,右使東方柏,再後面是是十大長老。

方證說道:「原來是任教主和左右二使並十大長老光臨,不知有何見教?」「大和尚,明人不做暗事。這一次我神教本來想大開殺戒,管教你們一個也跑不了,可惜有人不讓神教大動干戈。也不怕你們正道笑話,老夫被人抓住了把柄。」

聽到此話,驚地眾人議論紛紛,誰能治得住魔教,少林,武當都沒這本事吧。左冷禪岳不群聽到此話都是眼中精光一閃,似有猜測。

「你們魔教就來了這麼幾個人,不怕我們一擁而上將你們亂刃分屍嗎?」寧中則喊道。

「華山派寧女俠我是知道的,頗有俠義精神。縱然你們一擁而上,我任我行還是可以殺出去,甚至還可以帶走一兩個人的性命,吸走他們的內力,讓他們畢生修為化為飛灰。那這一兩個人也可以有偽君子,你說是不是啊,寧女俠。」

說完任我行放聲大笑,接著說道「左大掌門有個兒子,聽說武功差勁,殺起來挺容易。岳君子有個女兒。玉琦道長沒兒子女兒,心愛徒弟卻不少。莫大先生有老父、老母在堂。崑崙派乾坤一劍震山子有個一脈單傳的孫子。還有這位丐幫的解大幫主呢,向左使,解幫主世上有甚麼捨不得的人啊?」

向問天道:「聽說丐幫中的青蓮使者、白蓮使者兩位,雖然不姓解,卻都是解幫主的私生兒子。」任我行道:「你沒弄錯罷?咱們可別殺錯了好人?」向問天道:「錯不了,屬下已查問清楚。」任我行點頭道:「就算殺錯了,那也沒有法子,咱們殺他丐幫中三四十人,總有幾個殺對了的。」向問天道:「教主高見!」他一提到各人的眷屬,左冷禪、解幫主等無不凜然,情知此人言下無虛,眾人攔他是攔不住的,若是一擁而上,他逃將出去,他必以毒辣手段相報,自己至親至愛之人,只怕個個難逃他的毒手,思之不寒而慄。一時殿中鴉雀無聲,人人臉上變色。

半晌,方證說道「阿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殘忍好殺,徒增罪業。任施主與這幾位施主只要留在本寺十年,夜夜聽佛祖教誨,老衲擔保定不傷爾等性命。」

向問天朗聲笑道「好臭,好臭,大和尚你覺得我神教英豪又豈是俯首聽命之輩。」

愚茶道人道:「這樣罷,我們不倚多為勝,你也不可胡亂殺人。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決勝敗。你們三位,和我們之中的三個人比斗三場,

三戰兩勝。」

方證忙道:「是極,愚茶道長高見大是不凡。點到為止,不傷人命。」任我行道:「我們三人倘若敗了,便須在少室山上居留十年,不得下山,是也不是?」

愚茶道人言道「正是,你們若勝了兩場,我們自然服輸。任由爾等來去自如,我等正道人士還要不要麵皮了。」

任我行道「此法倒也合適,我這一方便有我與左右二使一齊罷了。你那一方又當如何?」此時左冷禪搶身言道「少林武當乃武林之中的泰山北斗,自是不能缺的,那便辛苦方證大師與愚茶道長了。那另外一人,老夫自擔任五嶽盟主以來還未曾有何建樹,老夫便來這第一場,拋磚引玉。」

方證與愚茶紛紛笑說左冷禪太過謙了。

任我行言道「既如此,那我也來第一場,五嶽劍派多殺我神教教徒,今日我便試試你這五嶽盟主的斤兩。」

餘人將台上桌椅搬離,清掃,空出台中的戰場。

任我行與左冷禪更不答話,上來便交戰在一起。任我行一上來便使殺著,雙掌便如刀削斧劈一般;左冷禪忽拳忽掌,忽抓忽拿,更是極盡變化之能事。

廖原在一旁冷眼旁觀,任我行使的是日月神教的正宗功夫,他內力有成以來,便無所匹敵,一手吸星大法端的是威力無匹。

左冷禪更是不凡,他嵩山派本是傳承不全。他靠著自身才智,補齊一十七式嵩山劍法,又自創大嵩陽神掌,當世少有能與之對掌之人。後來更是自創寒冰心法,配得上一個才智高絕。

台上眾人有修為低的人,看不見二人身形,看不懂招式精妙所在,一拳一掌更不知如何收發。

再看向問天臉上並無急色,也無懊惱。廖原瞭然,是了,此時任我行正是如日中天之際,左冷禪寒冰心法更是還未創出。

廖原如此想著,場中又發生了變化。任我行因為吸星大法,內力身後無比,左冷禪漸漸處於下風。只見左冷禪已縮在柱子邊,任我行一掌一掌的向他劈將過去,每一掌都似開山大斧一般,威勢驚人。左冷禪全然處於下風,雙臂出招極短,攻不到一尺便即縮回,顯似只守不攻。突然之間,任我行一聲大喝,雙掌疾向對方胸口推去。四掌相交,蓬的一聲大響,左冷禪背心撞在柱子上,頭頂泥沙灰塵簌簌而落,四掌卻不分開。

兩人交掌之後,眾人只見任我行面有得色,而左冷禪頭上冒著絲絲熱氣。急得嵩山派眾人直想一擁而上,卻又看見對面向問天,東方柏,十大長老各拿兵器壓陣,不敢上前。

左冷禪被任我行吸著自己多年來修行的內力,面有戚然,想不到多年謀划竟成飛灰。如今只能勉力支撐,內力運行周天,以免被任我行吸走。

廳內眾人面色不一,卻見此時,場上形勢陡然一變。左冷禪癱坐在地上,任我行卻倒飛而出,噴出一口鮮血來。左冷禪身旁出現了兩人,是左冷禪的師弟托塔手丁勉和大嵩陽手費彬。而任我行身邊也有左使向問天和右使東方柏護佑。

廖原正在思忖為何如此異變,是了,左冷禪應是被逼急了,想將內力全部倒灌給任我行,來個魚死網破。大江大河般的內力湧入任我行經脈,丹田之中,吸星大法來不及導出消化。吸星大法本也有缺陷,往日吸的異種內力全部湧現出來,任我行強用內力鎮壓,卻又無暇顧及左冷禪的內力,又受他的掌力,所以受了內傷,倒飛而出。

場中眾人不知其中緣由,而左冷禪此時內力所剩無幾,也受了任我行一掌,更是說不出話來。反觀任我行,仍是昂揚站著,面色本來就慘白,此刻更看不出什麼來,叫人看不出他的虛實。

眾人驚地說不出話來,半晌,方證言道「此戰可是任施主勝了。」左冷禪已站不起來,正靜坐運功,任我行卻站著,顯而易見任我行勝了。

任我行並不答話,看著場中眾人見他受傷有些蠢蠢欲動,當即發狠道「那個不怕死的上來,老夫無懼。」

這時卻聽「諸位,老魔已傷,咱們一擁而上,將這魔頭除去,江湖中就少了一大禍害。」此人正是何三七。何三七能說出這話來,倒也不奇怪,觀他在原著中行事也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只是性情有些古怪。

「你這老匹夫是何人?敢如此大言不慚!」向問天怒吼道。

方證回道「這位是雁盪山的掌門何三七何施主,何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勿要妄動殺孽才是。」

何三七嘿嘿冷笑「諸位願做真君子,我偏要做真小人。」「老匹夫,你找死。」說著向問天縱身一躍,揮刀便砍。

何三七竟也不閃躲,只等刀來。忽的身後一道棍影浮現,迎著刀就去,崩飛了刀之後,其勢不減,直奔向問天頭顱,急忙閃身,讓過頭顱,卻被砸中臂膀,摔出幾丈去。

舉棍的正是廖原,廖原站在原地,向問天被人扶起來,虎口已然掙裂,那條臂膀也斷了,忍痛問道「你是何人?」

「雁盪山廖原。」

此時,任我行臉色難看,「雁盪山倒是好運道。」其餘眾人欣喜之餘,不由地面色複雜,這般年紀就有了這等武藝,今後還了得。

任我行趁眾人呆愣之際,向身後的幾個長老使個眼色。這幾個長老拿出幾個圓球扔在場中,頓時火光迸現,毒煙瀰漫。場中眾人亂作一團,待到塵埃落定,魔教的人已不見了蹤影。而場中眾人多有中毒的,正道人士已無力去追剿魔教,只能先救助中毒的人。

此次正道抗魔一事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眾位高層感覺臉上無光,紛紛告辭。左冷禪也不挽留,甚至還不待眾人散去,便去閉關療傷了。

此次眾人被雁盪山的廖原的風采驚住了,那道似長槍般傲立於天地間的身影令人久久不能忘懷。

受到了這麼大的刺激,眾位掌門紛紛回到門派對弟子的修行更加嚴苛。如華山派的某位拎壺沖剛剛就無端受到了'君子劍'的訓斥,他哀怨不已,卻不知始作俑者是誰。

自此,雁盪山聲威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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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從笑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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