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江湖首戰

林楓望了一眼背後那恐怖的溝壑，知道對方顯然是動真格的了。

他抬頭看向一直袖手旁觀的老頭兒，喊道：「喂！老頭兒！你就這麼看著我們被人給殺了？」

老頭兒抿一口葫中酒，悠哉說道：「江湖中隨時都在死人，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們出了山谷，入了江湖，就不能例外；死了，也只能怪你們技不如人。」

林楓聞言，氣得牙痒痒，但又無可奈何，一切都是這個老東西引起的，現在卻又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老頭兒，不用你出手，解除我的限制就可以」阿戰倒是一臉平靜的對著老頭兒說道。若不是先前被老頭兒限制了一半的功力，自己與那人對上也未必會輸。

老頭搖搖頭。

「江湖對決，講究公平，你小子有八百多個師傅，人家可只有一個；沒有讓你一對八百，就已經讓你佔便宜了，你還想恢復功力？不符規矩呀！」

見老頭兒鐵了心要袖手旁觀，阿戰也不再多費口舌，他轉頭看向了秦雨夜，眼中露出冷漠。

「你很厲害！但這不是你殺我們的理由。」他雖然沒有在外界生活過，但是也知道凡事也應該講一個理字，初次與外人接觸，留下的印象不是太好。

聽到阿戰的話，秦雨夜有些氣悶，明明是林楓先佔自己便宜的，自己讓他付出代價也是應該的：還有他們三人在這裡鬼鬼祟祟，顯然也是有什麼企圖的，自己不過是……

最終，她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合理解釋自己行為的理由，只是覺得阿戰那一句『厲害不是殺人的理由』很刺耳；如果眼前兩人的實力高於自己，自己還會這麼咄咄逼人嗎？秦雨夜故意避開這個問題沒有去深思。

「你們兩人可以自行離去，我沒有為難你們的意思，但是他輕薄了我，必須要付出代價。」面對阿戰冰冷的目光，秦雨夜並無畏懼，只是有些自覺理虧，於是再次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阿戰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抬起手中短劍，指向了她。

秦雨夜皺起眉頭，自知此番爭鬥在所難免，便嘗試著進行最後的勸說。

「你不是我的對手，你也護不了他……」

「小姐！小心！」

剎那間，三道手持短劍的殘影，從不同的角度刺向了秦雨夜，與此同時她聽到自家小婢女的驚呼；待她回過神來，三把短劍已經是近在咫尺，根本無法閃避。

秦雨夜彷彿遇見了自己的死亡，只是到死她都想不明白眼前那個詭異的少年是如何突然變成了三個，又是何時潛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己和他之間明明有著實力上的差距，怎麼會敗。

噗！噗！噗！

三道殘影保持著突刺的姿勢，手中短劍刺入了一道黑袍之中，而本該站在此處的秦雨夜，卻突兀的出現在了數丈之外。

遠處斜靠在酒葫蘆上一直眯眼打盹的老頭兒，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抬了抬眼皮，隨後便繼續閉目養神。

黑袍身影衣袖一震，將三道身影震得倒飛而出，隨著其中一道身影吐出一口鮮血，其餘兩道身影，也隨即消散。

正是千里之外急忙趕回來的嬤嬤與婢女兩人；小婢女連忙跑過來，對著秦雨夜左摸摸右看看，檢查自家小姐是否受傷。

「小蟬兒，我沒事！」

當著外人的面被自家婢女當成小孩子一樣關照，讓秦雨夜有些難為情；她伸手推開在自己身上摸索檢查的婢女，說道。

換來的卻是自家婢女一雙淚眼婆娑，秦雨夜無奈，只得任由婢女擁入懷中，被迫接受身心的安撫。

黑袍婦人看著眼前的兩人，沙啞著嗓音問道：「陰陽幻術？」

林楓攙扶起嘴角滲血的阿戰，沖婦人露出笑容：「前輩好眼力，此人便是冷清秋前輩的弟子，不知前輩是否與冷前輩有淵源……」

林楓見黑袍婦人剛才一擊便將阿戰重傷，自知沒有與之對戰的可能，只能企圖借他人之勢保命。谷中的那些人，在入谷之前個個都是名震江湖的人物，說不定能唬住人。

聽到林楓所說，黑袍婦人明顯是有些吃驚：「他是冷清秋的弟子？」

林楓見婦人有反應，頓時覺得有希望：「當然，他可是冷前輩最疼愛的徒弟，剛才那一身本事你可是看見的，在前輩您眼前，也造不了假。」

黑袍婦人聽完，愣了片刻，然後「桀桀」笑出了聲！

聽得林楓汗毛豎立，後背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