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朱門酒肉臭

第8章 朱門酒肉臭

鵲橋街,摘星樓。

只見一人穿了一件亞麻白色的壽字緞面長袍,腰間系了天青色的腰帶,腰帶左邊墜著個淺黃色的香囊以及栓著明黃色絲帶的龍形玉佩。那塊玉佩溫潤光滑,陽光一照,玲瓏梯透,絕對不是凡品。他腳下穿一雙皂白色的靴子,那上面乾乾淨淨的,一點泥土印子都沒有。他大約二十齣頭年紀,頭上一字月白色方巾束髮,容長臉,劍眉入鬢,懸膽鼻,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因此顯得有些冷酷。他的眼睛初看好像平靜無波,再看就讓覺得深不見底。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這個人把自己隱藏得太深了。但是有一點很肯定,那就是,在看著他雙眼的時候,從心底覺得,好冷。

「參見裴郎君。」一人衣冠楚楚,面色蒼白正在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呼吸。

「廢物!一群廢物!」那個被叫做裴郎君的,言談舉止都溫文爾雅,但囂張不可一世。似乎身份大有來頭。年少輕狂,飛揚跋扈。

河東裴氏門庭顯赫、那男人頭系方巾,髮髻用一根光滑潤澤的白玉簪固定。身著鍛面長袍,腰系玉帶,腳蹬馬靴,笑得輕鬆愉快,像是個的紈絝子弟。

「請公子饒命。」跪在地下的人手顫顫抖抖、大汗淋漓。畢恭畢敬。

「退下去,請琴晚姑娘。『歷朝歷代,青樓女子多為薄命不幸之人,自願賣身的很少,多是家裡沒錢,賣身抵債的,這樣的女子,一輩子也難得脫離青樓;一般來說多指絕色、絕藝傍身的女子,說唱會跳、琴棋書畫總有一技之長作為某個青樓的鎮樓之寶,這類女子多賣藝不賣身,偶爾幾次,也是有達官顯貴出現,指名點要的,當然要價非常高,還得看這些女子的心情才能成其好事.

而這裡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是許多達官顯貴都趨之若鶩的人。他的一顰一笑都可以讓人一擲萬金。她長長的頭髮隨著微微垂下的臉龐悄然落地,月光下,長發上似乎流動著一條清澈的河流,直直瀉到散開的裙角邊,那翠色慾流的玉簫輕輕挨著薄薄的紅唇,發聲凄美蒼涼,女子的雙手潔白無瑕,輕柔的流動在樂聲中,白色的衣裙,散落的長發,流離的那樣凄美。她眉宇間,憂傷像薄薄的晨霧一樣籠罩著。沒有金冠玉飾,沒有尊貴華杉。她卻比任何人都美。

纖細的手指劃過古樸的琵琶。紅唇輕啟,她每走一步。腳上的銀鈴也隨著步伐輕輕發出零零碎碎的聲音,都要露出細白水嫩的小腿。。流露出的風情讓人忘記一切黛眉輕掃。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彷彿還帶著絲絲嘲諷。眼波一轉。紅色的外袍包裹著潔白細膩的肌膚。令人騷動的詭異聲音從琵琶流露下來.

「哈哈,這種場面怎麼能沒有本公子。」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穿的是一件淡黃色上綉白蟒的鍛面袍子,腰系白玉帶,腰上戴著塊玉佩。他頭戴鑲嵌珍珠的紫金冠,頭髮一絲不亂地束在其中。

一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旁邊的人見了無不自動恭敬的道了一聲:「拜見琅琊王。」司馬倫臉上始終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微笑,眯著眼慢吞吞的走著。

「琅琊王,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裴郎君雙手作揖,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聽說那楊濟差點將你射殺。」司馬倫開門見山,倒也豪氣凌雲。

那公子聽了這句話,神色極為難看,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形的怒火。氣的張口結舌,兩隻手只顫抖。誰也惹不起他,只好忍氣吞聲。

「那楊文通剛愎自用,

不納良言。楊駿階緣寵幸,遂荷棟樑之任,敬之猶恐弗逮,驕奢淫逸,庸可免乎?」

「來人,奏樂觀舞。」旁邊機靈的小侍女早就迫不及待了。話音落、舞步起。雲袖輕擺招蝶舞、纖腰慢擰飄絲絛。隨著心中的節奏舞動曼妙身姿。似是一隻蝴蝶翩翩飛舞、似是一片落葉空中搖曳、似是叢中的一束花、隨著風的節奏扭動腰肢。若有若無的笑容始終蕩漾在臉上。又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動人的旋轉著,連裙擺都蕩漾成一朵風中芙蕖、那長長的黑髮在風中凌亂。曲末似轉身射燕的動作、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有曼妙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彷彿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摺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司馬倫左擁右抱,色眯眯盯著近在咫尺的妖嬈美人。

一曲舞畢,遠有美女佳人。近有珍饈美食。此刻此景,讓人羨慕不已。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縱是神仙也醉倒這片溫柔鄉。

司馬倫低垂著眼睫,嘴裡享受著美人送上的蜜糕,一手環在夏荷腰上,一手摸著冬雪粉嫩的小手,看著酥胸微露的花旦們,他的眼神閃動粉粉亮光。

司馬倫目不轉睛打量許久,「聽說琴酒姑娘琴藝天下無雙,在下才疏學淺也聽過幾段。」司馬倫年輕氣盛,血氣方剛。雖然不理睬這些庸脂俗粉,但對淮北名妓琴酒卻是心生仰慕。那勾魂奪魄的眼神不知迷倒多少達官貴人。不知多少人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高台之上飄下琴瑟之音,那樣的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的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威風,那樣的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那樣的清寒高貴,如雪舞紛紛中的那一點紅梅。時而琴音高聳如雲瑟音低沉如呢語;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瑟音沉穩如松颯崖,時而瑟音激揚,時而琴音空濛。琴與瑟時分時合,合時流暢如江河入大海,分時靈動如淺溪分石。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司馬倫不僅搖了搖頭,輕嘆一聲:「看來我是真醉了!」這裡的人都已經酩酊大醉,喝的迷迷糊糊。

「那楊駿權傾朝野,我等皇室宗親也不敢無端放肆。倚仗隆恩,遍樹親黨,疏遠宗室。臨於晉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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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琉球海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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