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長高

曹一騰的高光表現並沒有在與（7）班的比賽之後而就此停止，在接下來的賽事中也一直延續著。

現在只要有高二（12）班的比賽，偌大的球場四周幾乎就會被圍的水泄不通。

很明顯大家都是沖著曹一騰來的，彷彿一夜之間，在這個學校中，曹一騰的名字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曹一騰也以自己出色的表現給所有的觀看者帶來了視覺上的享受和震撼，沒有讓他們失望。

由他帶隊，（12）班一路過關斬將，每場必勝，最終輕鬆取得了年級第一。

而這些比賽在很多人看來結果根本毫無懸念，因為曹一騰的存在，比賽完全成碾壓式的，就彷彿一個職業選手帶著幾個人和一幫業餘選手PK似的。

賽程結束后，在這個擁有接近四千人的學校里，曹一騰再一次名聲大噪。

在一個學校里，有幾個會打籃球的學生其實並不稀奇。但在比賽中能夠輕鬆扣籃，輕鬆將對手晃倒，一系列只有專業運動員才能完成的動作卻嫻熟到運用自如的人根本不存在。而曹一騰卻能做到，這也正是他一鳴驚人的原因。

現在校園之中，學生們在學習課餘之間討論最多的話題就是那個能在一場比賽中將扣籃當做普通得分手段的男生。

自然，在這個時候有一些自知相貌甚好的女生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學生身份，忘記了學校杜絕早戀的規定，開始想方設法的接近曹一騰。

說實話，從生物學角度而言，女性天生喜歡強大的男性，這種行為本身沒有錯誤，但在學校這個嚴肅的氛圍是沒法容忍的。

青春或許就是這樣，有時候老師和家長越反對什麼，卻偏偏越想嘗試。

曹一騰最近一段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書桌的抽屜里時不時就會出現幾張不知名的小紙條，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秀麗文字，內容幾乎差不多少。還有一些大膽的女生像個狗仔似的暗中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企圖在他一個人的時候忽然出現在他的路徑上以求結識。

曹一騰從未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時也不知怎麼處理，信條他是不準備回了，至於那些他遇到的主動跟他套近乎的女生他也只是尷尬而禮貌性的了解了一些她們硬塞給自己的信息。

然而，這在很多女生看來，她們已經完美走出了第一步，但卻不知道在曹一騰眼裡也只是僅此而已。

當然，這不是曹一騰故作清高，而是他本性使然，在邂逅了馬思之後，他那情竇初萌的內心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

在距離籃球比賽結束一星期後的一個下午，曹一騰忽然被叫到了政教處。

說實話，在接到這個通知時，曹一騰有點發矇，任誰也知道政教處一般都是那些在學校里犯了事的學生才被迫去的地方。

曹一騰想來最近很守規矩，確切的說一直很守規矩，至於那次與潘峰之間的摩擦也是逼不得已。

思來想去，曹一騰大致猜測著或許跟那些試圖接近自己的女生有關。

「但自己並沒有出格啊，而且這事不該班主任管么。」曹一騰依然不明就裡。

只是到了政教處他才恍然，叫他來的不是別人而是體育組的張健老師，他也是一名教導主任。

這老師他最了解，放下個人身份不說，幾乎和曹一騰一樣，是個籃球愛好者，地地道道的籃球迷。還曾好幾次與曹一騰在野球場上打過球。

張健見曹一騰過來，臉上立馬堆起笑容，這就讓曹一騰放鬆不少，想來至少不是什麼壞事。

簡單閑聊了幾句，那老師便開門見山道：「你籃球打得這麼棒，有沒有想過走籃球這條路。」

曹一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思考片刻道：「想過，只不過我的水平還沒達到專業水準，很難在職業聯賽里混下去。」

「你還年輕，上升空間還大得很，關鍵要自信。」那老師說著頓了頓又道：「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什麼機會？」曹一騰好奇道。

「很榮幸的告訴你，你被廣廈青年隊的教練看中了，有沒有意向就看你自己了。」

「啊。」曹一騰顯得有些驚訝。他知道廣廈隊是CBA里的一個俱樂部，而每一個俱樂部都轄有青年隊，進入青年隊就意味著半隻腳已經踏入了職業聯賽。

「沒什麼好驚訝的，廣廈青年隊的陳教練看過你的比賽，他覺得你行，那你應該夠格的。」張主任道。

曹一騰自知只在學校打過幾場比賽，也不知那個教練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儘管他也曾想過將自己的未來與籃球聯繫在一起，但有些認知之外的東西他一時沒法判斷。他知道自己現在籃球水平突飛猛進的原因，但他不知道這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更不清楚這是自己的極限或者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怎麼，你不願意么，還是說沒有想好？」看著曹一騰猶豫不決的樣子張主任追問道。

「老師，我想再考慮一段時間。」曹一騰想了想道。

「好吧，這是一個重要的選擇，關乎你的未來，慎重考慮是對的，老師只想告訴你，你現在年輕還有很多條路可選，你一定要好好把握，選對了就能贏下一生，選錯了就會抱憾終生。」

曹一騰連連點頭，虛心受教。對於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而言，未來這個詞離自己可能還很遙遠。然而當一個重要選擇擺在自己面前又不得不選時才發現未來其實離自己非常近。

離開政教處，曹一騰腦子裡一直想著張主任說的話，連上課都不能集中注意力。

事實上，曹一騰的學習成績並不理想，自從念了高二之後，成績下滑的非常嚴重，甚至一度出現過厭學想法。但讀書是父親和爺爺嘴裡常說的最要緊的事，他並不想辜負他們，所以他依然沒有選擇放棄學業。

而現在有另一條關乎他未來的路卻忽然出現在他面前，這讓曹一騰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些事。

籃球，他是熱愛的，如果籃球真的能成就自己，那麼曹一騰必定毫不猶豫的去選擇，然而，他至今沒法確定那療傷藥草給他身體上帶來的巨大好處是否能一直持續下去，還是說隨著藥效的耗盡而終止。

這幾天，曹一騰繼續偷偷使用著那些剩下的藥草，隨著使用次數的增多，他更能明顯感覺到身體上的一些變化，總而言之，他知道自己變得更強了。而除此之外，另有一件事讓他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他發覺自己變高了，這還是在早上穿褲子時發現的，那褲子原本可以觸到鞋面，但現在卻完完全全變成了一條九分褲，褲腳一下子從原本的鞋面位置縮短到了腳頸上。

曹一騰知道這不是誰故意使壞對他的褲子做了手腳，真正的原因其實是身體上的變化導致的。

一般男生到了十八歲以後很難再長高，而曹一騰卻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高了三公分。

對一般人而言長得太高也許是種困擾，但這事發生在曹一騰身上卻讓他欣喜若狂，要知道想進入籃球職業聯賽對身體條件的要求是很苛刻的。而這之中身高是最起碼的，正規球賽上的運動員相對普通人而言都是巨人，即便打控衛，身高也至少在一米八往上，鮮有矮個子球員。

「藥草。」這是曹一騰興奮的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通過這一段時間身體上的變化，到現在身高的明顯增長，曹一騰確切的感受到，這藥草的效用簡直就是為了將他推向職業籃球的強力劑。若這時還糾結於選擇，那八成就是個二傻子。

心意已決，曹一騰決定這星期回去時跟父親和爺爺好好商量一番，即便他們反對，也要極力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