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次首發就是要「踢」最精銳的部隊

比賽前十分鐘，客隊執行教練戰術，主動放棄球權，擺好陣型先讓阿森納秀上一波，最前面羅本游弋尋找機會，前場朴智星和海塞林克不惜體力拚搶，中場范博梅爾和科庫強硬阻截，后場四個後衛堅守位置寸步不讓，咦？怎麼少了一個人？

李小白被沒有見過的流暢傳遞弄得狼狽不堪，加上第一次首發不懂分配體力，幾次防守衝刺下來，臉更白了，尤其是第九分鐘，被35歲的博格坎普節奏變化，拉球給過了個乾乾淨淨，因為撲地太猛，還差點摔倒在場上，幸虧阿萊士及時鏟掉了博格坎普傳給亨利的傳球，足球出了邊線。

希丁克場邊指著李小白大喊，「你給老子醒醒。」

比賽繼續，維埃拉在一次五五分的搶球機會時，直接沒收腳踩到了科庫的腳踝處，這個位置被侵犯很容易受傷，科庫非常惱火，幾名隊友也很憤怒，但因為這動作比較隱蔽，裁判無視抗議沒多做理會。

看著自己的好大哥被踢，李小白覺得得做出些回應。

阿森納一直在主導球權，維埃拉也提到了本方半場策應，找准機會，搶球的時候同樣給他小腿來了一腳，維埃拉吃痛抱著小腿坐在球場上，和裁判罵罵咧咧控訴對方的犯規，裁判看著眼神純潔的李小白，過來警告了一番，也就作罷。

李小白看著倒在地上的維埃拉，感覺有點興奮，這傳奇球員也沒什麼特別的，同樣挨了踢會痛，同樣也只會用眼神還擊犯規者。

全場阿森納的球迷揮舞著拳頭，辱罵著敢在海布里對超級硬漢維埃拉作出還擊的小球員，李小白聽著這些雜亂的罵聲，忽地亢奮了起來，身體和大腦都恢復了控制，緊張感消失殆盡，原來在高級別比賽中遭遇對抗是這麼地迷人，和訓練和看比賽時的感覺完全是兩個世界，當你具有可以挑釁現場幾萬人情緒的能力時，全身的細胞都活了過來。

緊張和熱血澎湃兩種狀態下踢球時完全兩種感覺，這就是為什麼有更衣室訓話的理由了，只要你能刺激到一個球員的G點，帶來的變化踢過球的人都懂。

恢復過來的李小白立馬變得極其集中和自信，大腦也奪回了控制，阿森納之間的傳遞配合也能分析看清了，李小白不再瞎跑亂搶，開始根據己方後防和中場的跑動進行配合了。

比賽第十五分鐘，皮雷左路持球（皮雷這個球員能力相當強，巔峰的話不比吉格斯差，他也是被溫格從中場改造成左邊鋒的，還是個右腳球員，屬於很難防的一類人。），但埃因霍溫的右後衛奧耶可也不是一般人，是踢過荷蘭國家隊中衛的男人，防守極其強悍，出於對他的信任，李小白沒有選擇去協防皮雷，跟上了回撤出來的博格坎普，這時阿森納的左後衛阿什利·科爾也前插了過來，原本盯防小法的科庫只能跟上科爾被帶走。

瞬間的跑位拉開了空間，小法暫時無人盯防，他反應也夠快立馬快速奔向禁區弧頂位置，李小白清晰地解讀著場上的形勢，他現在有兩個選擇，放掉小法繼續負責博格坎普，讓中衛前提面對小法的衝擊，或者直接補到小法的空位，但博格坎普就能無人壓迫舒服拿球了。

兩個選擇都沒有錯，只是球員對形勢孰輕孰重的判斷而已，這種空切跑位也是球場上最常見的一種。關鍵點還是在皮雷身上，李小白用手臂貼在博格坎普身上，但眼睛只在注意皮雷的眼神和身體動作，皮雷拉球嫻熟地控球，一瞬間還瞄了一眼李小白的站位。

李小白知道他很快就要選擇傳球點了，在他觀察的時候立馬貼近了博格坎普，就在皮雷做了一半的傳球動作時，李小白用手推開博格坎普，迅速向小法奔去。皮雷也果然被李小白的假動作欺騙，足球斜嚮往小法跑去的弧頂位置滾去，小法雖然跑位較早，但他的速度一直是他的弱點，李小白利用速度優勢先一步卡住了身位，奪走了足球。

希丁克在場邊對自己球員的這次防守十分滿意，李小白確實有了在後腰位置立足的資本了，聰明反應快，最主要的是他擁有沃熱爾甚至埃因霍溫整個中場都不具備的機動能力。

英國評論員也做出了很高的評價：「不錯的防守，我如果是後衛很樂意與這樣的球員合作，在場上勇於承擔責任，這名年輕球員的速度也給我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看他的年齡才17歲，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中國源源不斷的年輕天才，他們的83一代已經在歐洲嶄露頭角了，現在87年的小球員也都開始在最高級別比賽中擔當重要的位置了。」

與他搭檔的評論員點頭稱是：「再看看我們英國的青訓，雖然常有天才出現但自我約束能力太差了，希望我們可以多向中國學學，現在媒體對我們那個歐洲中國隊的諧稱，我就很不贊同，多少有點過度捧殺了。」

回到比賽，往後的十分鐘里，阿森納今天的重點就在突破李小白的防區，成效不大，李小白一直用快速的腳步跟防，也不出腳，防守十分老成。

不過這時候超級明星的作用開始體現了，阿森納中路滲透不太順利后，亨利開始往邊路活動了，在左路和皮雷、科爾持續輸出奧耶，奧耶本身速度不快，可禁不住這三頭快馬折騰。

場上朴智星回撤保護，站邊翼位區域，奧耶稍後方卡科爾前插的空間，李小白就比較叼了，被阿萊士指揮去跟防出來的亨利。

亨利跑位雞賊得很，他撤回到邊路也只是起個做牆的作用，處理完球就往邊衛和中衛的肋部前插，那塊區域屬於後衛的範圍，他就是想利用防守球員間換防的空隙創造出機會。這種狂插肋部的前鋒對於防守球員是最噁心的，配合不到位就會給他獲得禁區內拿球的機會。

比賽第二十分鐘，亨利快速回撤到「巴拉克怒吼區」，皮雷心領神會早一步將球傳到這塊，亨利也不持球，背後長眼，順勢一磕，足球直接奔去底角，未來最佳左後衛科爾甩開奧耶，拍馬趕到。

亨利傳出秒傳，也不停頓，快速直插肋部到左側禁區，科爾也不停球，直接地滾球橫穿到亨利腳下，跟防過來的阿萊士禁區內不敢做動作，只能背抄起手補到亨利身後，亨利在這個位置有點無敵，做了個假動作，非常堅決沿著底線就要突破阿萊士，阿萊士沒想到亨利在如此狹小空間還能底線突破，被過了個乾淨，只是用身體稍稍阻擋了亨利一下。

這個位置非常危險，無論是倒三角或者調整幾步抽射門將近角都是很難防禦，亨利也覺得破門近在咫尺，誰料一直觀察的李小白早就起速，一個速度極快的飛鏟直取亨利突破的路線，將球連帶著亨利剷出了底線，視覺效果爆炸。

亨利被剷出了底線還滾了幾圈，有點發矇，阿森納幾人也舉起手跑過來，示意禁區內犯規，主裁目睹了一切，先鏟到了足球，手指指向角旗，此球非常乾淨，判罰了攻方角球。

阿萊士趕緊過來捏了捏李小白的小腰，「M-fuck，你此刻是邦辰之後我第二愛的人，嚇死我了。」

要說現場看球最吸引球迷的肯定就是進球了，第二的話，不外乎一記飛鏟或者一次兇狠的侵犯了。全場荷爾蒙迸發，咒罵聲此起彼伏，聽在耳里，好不痛快~~

防守角球時，維埃拉湊近李小白，一串電報，「sonofb***，今天你別想踢球了，***。」

李小白回應：「一言為定，我也正有此意。」

「******」

被維埃拉盯上，可不是件好事，那個年代的硬漢講究的是球場上的事球場上解決，紅牌停賽視為無物，冒犯一位英國紳士可得加強注意了。

之後的比賽，李小白就是絕不持球，玩的就是一腳出球，出球都不敢蓄力，施法動作慢一點就有殺身之禍。出完球還得跳的高些躲避飛鏟，鞋釘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這球是真的燙腳。

主裁也不是個好人，明顯在等李小白真吃虧了才要掏牌壓制形勢，站在裁判角度，他確實為了一場流暢精彩的比賽做出了努力。

老話講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在一次高空爭搶頭槌之時，李小白和維埃拉恰巧在同一區域，李小白高高跳起張開雙臂迎著維埃拉不懷好意地撞去，維埃拉人高馬大，190+的個子佔據了極大優勢，也是迎球跳起，將球頂走，順帶渾然天成地揮動鐵肘。

李小白吃虧在身高179，沒人家跳得高，直接臉部中肘，當下疼地不要不要的，應聲倒地。好巧不巧，眉骨中招，鮮血順著臉頰咔咔直流。

主裁看這都見血了，前面幾次蓄意傷人的報復鏟斷雖然沒踢到人，但局面得出牌控制了，一個裁判專業不專業，也看對比賽流暢程度的影響，比賽才踢了半個小時，這時候一張紅牌站在看比賽球迷角度絕對是對比賽有致命性影響的，主裁果斷掏出黃牌，維埃拉安靜地領牌準備離開是非之地。

一把子隊友哪裡肯讓，科庫和阿萊士瘋跑過來，就要揪維埃拉領子。皮雷和亨利趕緊隔開對手，雙方球員炒作一團。

捂著一邊臉頰，鮮血直冒地李小白站起身來，拉住科庫，笑了笑，嘴角都帶著血，有點滲人，說道：「走啦，沒事，小場面。」

亨利看多了被幹了起來暴怒的，還沒見過站起來帶著血笑的，這個b變態的一匹。

電視轉播也切給了李小白近景，英俊少年，血染貼在臉頰上的浸汗長發，搭配上勾起的嘴角，沒個幾十年的驚天陰謀都笑不出這個畫面。

李小白到場下頭上包紮了個帽子，繼續上場，在黃牌的威懾下，雙方鳴金收兵，上半場剩下的時間裡，兩隊有來有回，期間小法還被李小白兇猛搶斷了一次，他表情錯愕，難以接受往日的技術流基友怎麼變了個人似的，相當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