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信受挫

賽后，在酒店，李小白給皮克打了個電話，87一代就屬皮克和小法關係最好了，他倆都是超級富二代出身，共同話題較多，不過皮克這人頗有處事之能，性格開朗，非常會來事，這傢伙不踢球在其他領域也會是明星人物。

打電話讓他調解下自己和小法的小矛盾，畢竟都算髮小關係了，皮克這人也絕對夠意思，掛了電話，驅車300公里前來倫敦，約出小法，三人在倫敦一家酒吧相聚。

李小白看著還在生氣的小法，笑了，「你小子這麼小氣的嘛，以前踢球我tm沒鏟過你啊，你還我那一腳我都沒說啥，拿出點勝利者的氣度啊。」

小法其實也是當時氣暈了，「fuck，我氣的是你開場的時候還騙我是技術風格，媽的，騙我好玩是嗎？」

皮克也笑了，「我倆當年捉弄你和梅西還少啊，你這悶驢性格，Lee也知道，今天就不說足球了，咱哥幾個多長時間沒在一塊喝酒了啊。」

李小白：「這是在教你長大，以後那爾虞我詐還少啊。」小法這人其實還不錯，和梅西一樣性格內斂，這裡替他向阿森納球迷稍微說上一句，小法和皮克、梅西真的是發小關係，平時他和梅西被皮克整蠱很多次的，在西班牙奪冠慶典上，小法套上巴薩球衣，個人猜測哈，他應該是被皮克整了，後來的事情大家都懂，小法確實對阿森納球迷虧欠頗多，而且他的轉會可以說是幾乎三輸。

還有個有意思的事情是，當年小法轉會阿森納之時，溫格本來是還要帶走皮克和梅西這兩人的，但皮克自願強留了巴薩一年，而梅西是巴薩根本就不放，溫格的差簽陣容再添兩員虎將啊，教授是真的苦。

三人那關係不用多說，稍微給個順坡，又好的不能再好了，酒喝的那是微醺，還一起自拍給梅西發了過去，喝完小法提議去他的大別墅一起玩遊戲，李小白一細問，還真的是去打遊戲，踢實況8，這兩人還是非常專情和本分的，頓覺無趣。

在小法的大house里混了一晚上后，三人分別，李小白回到球隊酒店報道，就準備回荷蘭了。

回到俱樂部后，幾天訓練下來，希丁克首先發現了李小白的變化，雖然人還是有說有笑，訓練也很活躍，但這小子在做某些防守動作時，變得猶猶豫豫，不再堅決了。

年輕球員心理變化是非常致命的，很多天才就栽在自我否定之上，就像梅西說的他不是天生強大，而是天生要強一樣……沒有一個強大的靈魂支撐，天賦就會變的一文不值。

老說梅西，也講講我們的另一位球王C羅同志，當年C羅在里斯本有一個齊名的年輕球員，就是外腳背之王誇雷斯馬，這個人有著比C羅還外露的足球天賦，太多人看好他的前景，03年轉會巴薩，還和李小白做過隊友，在里傑卡爾德手下基本沒什麼機會就在今年夏窗被退回了波爾圖。

也許有人會歸咎於弗格森和里傑卡爾德對年輕人的耐心程度不一樣，但里傑卡爾德可是對梅西等一眾拉瑪西亞有提攜之恩，手裡握著梅西這張王牌，就是捏在手裡不打出去，梅西整個職業生涯傷病很少，這與里傑卡爾德的保護關係很大。

反觀C羅，同樣是03年轉會到豪門，現在的他已經是明滿歐洲的超級新秀了。那C羅甚至是梅西的足球天賦就真的是橫壓整個時代嗎？其實也不見得是，他兩內在的意志天賦才是他們能成功的根源。梅西剛開始踢球的時候，光看他的身型你能想到這個小個子能做到這個級別嗎？他對抗下的平衡能力和抗傷病能力真的是令人咂舌，

當然這些隱形能力也算是天賦的一種。

回到李小白身上，他現在就出現了害怕失誤的困境，對陣阿森納的最後時刻，一次對抗失敗，一次第二落點丟位置，兩次關鍵失誤導致全隊90多分鐘的努力淪為泡影。

防守球員肯定都會面對這個問題，為啥球場上有的球員面對進攻球員總是後退，不做防守動作，你可以說他是求穩，也可以說是怕背鍋。很多情況下，求穩的球員反而能當上主力，但他的上限也就在那了。穩定是一名防守球員最關鍵的屬性之一，但太穩定有時候也是一種枷鎖。

這種後退哥也很難得到防線球員的認同，你不擔責任，自然其他人就得頂上，試問誰生下來是給別人的背鍋的，啊？（此時，遠在法蘭西的一名新秀髮出了靈魂的質問……）

李小白就是不敢做防守動作了，力求穩定不粘鍋，這是他在上一次一線隊首秀里總結出的經驗。求穩肯定不能說是錯的，但求穩和害怕擔責很容易就混淆了，希丁克看在眼裡，知道這小子其實是害怕去擔當了，以前那個勇於在禁區內鏟搶亨利的小牛犢變慫了，也沒多說，甚至壓住科庫想要說教的心思，就只是靜靜地看著。

時間過的很快，因為沃熱爾傷愈，重歸主力陣容，接下來一個月的荷甲和歐冠小組賽李小白偶爾能獲得一些70分鐘后的替補時間，表現及格，沒再犯過錯誤，訓練也非常刻苦，召喚系統面板顯示他的防守技術已經進步到72了，后腰位置熟練度也到了78的數字，看著這些數字的增加，少年志得意滿，感覺不用多久，就要升職加薪當上主力球員，入選國家隊，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了。

因為隔兩周就有一次公開訓練課，球員們的訓練會在有球迷入場觀看下進行，這些個球迷來的也不多，並且比較固定，好些個社交牛逼的球迷李小白都認識了。

訓練賽以調整狀態和分組對抗為主，誰都想在可愛的球迷面前多加表現，尤其是裡面還混著幾個辣妹。

對抗結束后，球員們開始和球迷互動，答謝他們的支持，李小白直衝辣妹而去，好歹也算個一線隊明星了，雖然不能像內魚那麼兇殘吧，但也得享受下被崇拜的滋味吧。

由於還年輕愛面子，不能太明目張胆，只能迂迴前行，結果半道就被一個社交牛逼大叔給攔住了，大叔一頓說教，「Lee，我很看好你，雖然你只是個租借球員，但也是我們的人，你最近表現不錯，彌補了我們中場的防守強度，但不得不說還是你踢阿森納那場來勁，你最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變得平淡了，不過你還要努力啊，等你踢好了，哥幾個為你編首好歌。」

李小白哪裡能聽得進去，邊回應邊想抽出胳膊走開，「謝謝你的意見，我會繼續努力的。」

好不容易擺脫大叔，準備和阿萊士去辣妹那吸取吸取意見，希丁克走了過來，「Lee，你跟我來。」

李小白回頭看了一眼可愛青春的球迷，戀戀不捨地跟著去了辦公室。

希丁克斜靠在椅子上，手指敲著桌子，很隨意地問道：「阿費萊是你的舍友，他現在也跟著一線隊訓練，你作為防守球員，覺得他最近怎麼樣啊。」

李小白還以為老頭是要幹嘛，原來是嘮隊友啊，這哪敢說實話得罪人啊，因為和教練已經很熟了，也就扯皮道：「他啊，他最近在練前鋒和射門，我覺得他天賦很高，假以時日，會是俱樂部的一筆好買賣。」

希丁克笑了笑，「別瞎扯，這有關他的職業生涯，希望你作為他的好友，給我一點不一樣的意見，你覺得他踢前鋒怎麼樣。」

李小白聽到這，也就正經起來，高屋建瓴道：「個人意見哈，我覺得他更擅長組織進攻，踢稍後面的位置會更好。」

教練坐直了身體，「具體點，你防守他最大的感受是什麼。」

李小白撓撓頭，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他射門自信不太夠，哪有不喜歡射門，不自私的前鋒啊。」

希丁克哈哈大笑，「對，你真的很聰明，看問題很准，他確實是太無私，一個在訓練里都不敢去犯錯，去射高射炮的前鋒怎麼能在比賽中找到感覺呢，你說是不是。」

李小白點點頭，感覺這老頭有點莫名其妙。

希丁克突然前傾身體，看著李小白的眼睛，「其實很多人都能看到別人的問題，但到了自己身上卻被迷惑了，你知道你犯了和他一樣的毛病嗎？」

李小白頓時黑人問號，「我？我覺得我還挺有自信的……」

「呵呵，知道我為啥會在對陣阿森納的比賽將你派上去嗎？你是個很特殊的球員，就像是從未接觸過足球的新人，你在練習后腰位置的時候，很容易就忘掉了以前前腰的踢法，這是很了不起的天賦。」

希丁克頓了頓，繼續說道：「科庫也是個很好的老師，你發展成了一名很值得隊友信賴的后腰，毫無畏懼，勇於承擔，還記得你在禁區里，飛鏟向過掉阿萊士的亨利那球嗎？那真是令人驚嘆的一次防守。可是那次犯錯之後，這一個月來，你變得瞻前顧後，只忠於不犯錯的原則，防守確實越來越老練了，但你最好的品質卻在慢慢消失，就像不敢去射門的阿費萊，一個完美的後衛怎麼會畏懼做出冒險的防守呢？當然你繼續保持求穩的風格也是沒有問題的，很多球隊也會缺乏一個穩定的配合者，這以後的路，還得你自己走，今天就說這麼多，記得走的時候把門帶上。」

李小白魂不守舍地關門走了出去，希丁克的這番話確實信息量很大，也看得出來這老頭確實對自己頗為上心，阿森納的首發機會可不是隨便就能得到，李小白思考了很久，覺得還是要打個電話找大哥問問。

「喂，梁哥，是我，小白。最近在荷蘭發現了一種賊養生的螺旋藻，純天然的，第一個就想到你了，過幾天可能就寄過去了，你記得查收一下啊。哥，你為國家隊奔波勞累，我是看在眼裡疼在心中，一點心意別見外哈。」

劉郭梁沒好氣地說：「你小子變得油嘴滑舌的，你要不給我電話，我也準備給你打了，你發給我的你最近訓練的錄像我都看了，踢的越來越老練了啊，希丁克帶韓國隊那會也沒發現他很牛啊，把你帶的還不錯的樣子。」

「是啊，哥，不過他還是老了，希丁克還提起過你，說你戰術鬼才，假以時日，必定名震足壇。」

「你別扯別的，我看你替補出場那幾場，雖然時間不多，但感覺你變得慫了很多，出腳不像阿森納那場那麼果斷了，是有什麼困惑了嗎？」

李小白一聽這傢伙是說到點子上了，國際漫遊還挺貴的，就趕緊回道：「是啊，我最近老是猶豫是不犯錯好，還是果斷出擊好一點？」

「沒事，我給你講講咱中國以前的傳奇球員故事，你聽完自己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