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天啟的妥協

那熊熊燃燒的烈拳仿若靜止似的，近在一尺的距離停滯在半空中。

倘若天啟的速度快上一秒，怕是會瞬間血肉四濺。

蛇眼咧著嘴，發出一聲聲癲狂地狂笑聲，面容猙獰地說道：「嘁嘻嘻嘻…果然，你又有弱點了啊！」

天啟收回火焰霸氣，猛地拽著蛇眼的衣領怒喝道：「你敢對他們動手，你絕對不可能活到下一秒！」

然而，面對天啟的威脅，蛇眼卻是完全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模樣。

「戚嘻嘻嘻…對他們動手又如何，你就算把我殺了也無濟於事。」蛇眼始終是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然而事實上，天啟已經沒打算繼續動手的想法。蛇眼既然已經知道了草帽海賊團的存在，意味著自己的把柄已經不在他的手上了。

天啟立刻瞪起了眼，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地盯著蛇眼！

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你知道我來自哪裡，殺了我，S4分部可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會在短時間內對草帽海賊團發起殲滅戰，你真的以為除了你們，還有人可以在S4得圍剿下活下來嗎？」

「更何況，你覺得我會毫無準備地面對你嗎？」蛇眼癲狂嗤笑著，嘲笑著對方的怯弱與恐懼！

天啟冷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

「用你們的命，換他們的命！」

蛇眼推了推眼鏡，泛著冷光的鏡片倒映著那張憤怒而又可悲的臉龐。

天啟鬆開拽著衣領的手，退了一步。

S4分部給予海賊的恐懼是不言而喻的，所謂殺戮，在他們手上不過是一場「小小的遊戲」而已。

「怎麼樣，很公平對吧。」蛇眼低眼凝視著那張心餘力絀的表情，多麼的令人興奮啊！

「用你和那兩個小傢伙的性命，換去草帽海賊團七人的生命，三換七，多麼划算！」蛇眼伸手擺在眼前，亦如他掌握著天啟的命脈。

天啟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他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

家人，夥伴，親友，所有的一切在他手裡如同一架天平。

「我憑什麼相信你！！！」

蛇眼頓時一愣，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瘋狂，他伸出手，一隻渾身黝黑，散發著陰森的電話蟲跳了出來。

「還記得屠魔令嗎？自從有過前例，我可不會再做任何輕率的決定。為了你手下的啟天海賊團，我可是大費周章，拿到了S4分部的屠魔令！」

「世界政府有屬於他們的毀滅武器，我們S4分部同樣也有！」

「當然，還不止這些，他們也在哦！」

「怎麼樣，做出選擇吧，天啟君！」蛇眼靠上前，低沉的沉吟久久迴響在耳畔左右。

那詭異的笑容，彷彿猩紅且不停跳動地數字在耳眼中嘀嗒作響。

噠…噠…噠…

天啟回頭看了一眼兩小隻，那雙眼睛里充滿了愧疚與不甘。

貝利搖了搖頭，雙腿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帕瓦接觸了幻境控制，像朵羽毛緩緩地落在天啟肩上。

「抱歉，能陪我一起死嗎？」天啟的臉色恢復了平靜，一如往常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神韻。

「汪嗚…」

「喵嗚…」

「那還用說嘛！」

兩小隻似乎完全沒有面對死亡時的恐懼，相較於恐懼本身，它們更害怕失去自己的「一切」。

啪啪啪…

蛇眼頓時揮手鼓起掌聲，一臉叫好地說道：「好好好，多麼令人讚歎的犧牲啊，斯巴拉西…」

「天啟君，這是多麼深厚的情誼啊！」

天啟冷聲說道：「你要向我保證，不準為難他們中的任何人！」

雖然海軍的承諾並不可信，但事已至此，天啟也不敢去賭。

S4分部的手段向來如此，海賊對其退避三舍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毫不留情的殺心。天啟不敢去試探對方的底線，稍有不慎，所有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天啟並不會去懷疑蛇眼口中的真實性，相反，他對此深信不疑。

因為，他們真的能夠做出來！

他不願重蹈覆轍，也不願再看到那一幕。

羅布·路奇走上前，從上衣內掏出一對鎖圈拋給天啟。

接過鎖圈，天啟打量著手裡的小玩意兒，這種東西可以控制住佩戴者的活動範圍區域，一旦越過警告便會發生爆炸！另一個可以限制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力量。

不得不說，蛇眼他們為了對付自己倒是煞費苦心。

卡庫接連給兩小隻拷上兩對鎖圈后，深深地呼了一口長氣。

「你們倒是挺用心！」天啟眉毛一挑，一如既往的令他感到熟悉。

「我們也沒有想到，三年前，你們居然能夠從全面殲滅戰中逃之夭夭。那可是S4分部自成立以來，第一次無功而返！」

「不過，讓我感到好奇的是，啟天海賊團剩下的成員在哪？」蛇眼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上下打量著試圖從天啟臉色找到線索。

不過很可惜，天啟可是能夠做到完美掩飾自己情緒，如果他想，他甚至可以將一個角色飾演的毫無破綻。

興許是太累了，正常情況下天啟並不會刻意地隱瞞自己。然而，倘若碰到那一根敏感的絲線，任何人都不可能察覺得到。

「可惜了！」見天啟沒有回答，蛇眼也不打算繼續盤問下去。

畢竟，收藏者，啟天海賊團船長已經被他拿下，剩下成員的威脅也無傷大雅。如果他們願意自投羅網的話，當然是最好不過。

「我們晚上出發，你最好別耍小心思！」蛇眼冷冷的說道。

「……」

「既然現階段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計劃也可以收網了！」蛇眼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羅布·路奇。

「接下來只需要按照計劃行事，任務結束后，你也可以重新調遣回去了！」羅布·路奇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似乎，這一切都在他意料範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