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壞消息是兇手又下手了
一個月前……
福林科斯的房間里,埃倫在寫信的同時側頭瞥視書桌旁工作的福林科斯先生,他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雖說埃倫很想詢問福林科斯關於下個月的細節安排,但埃倫很有自知之明,這也使他滋潤地活到了現在。知道的多了對於他這樣的人往往並不是好事,秘密同時也是一份承擔。他可不想像莫特一樣的下場。
「莫特這個人,合作這麼多年了,有些事情他知道的太多了,這樣對我們都沒好處。」福林科斯接著說,「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我會安排另一個人協助你。」
「那另外一個人是誰呢?」埃倫試探著問道。
「他會和你聯繫,到時你就知道了。」福林科斯並沒有說太多,不過他向來這樣,他這樣的人不會把安全託付給任何人。
時間回到現在。
一樓的大廳中,埃倫坐在沙發上,傑西在旁邊發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管家在廚房為他們簡單地準備著一些食物。
埃倫有些不知所措,他實在無法冷靜下來,眼下發生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福林科斯的死亡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況且福林科斯提到的幫手還沒出現,雖然他有些懷疑莫特,但從時間上來說他實在不太可能,但也不排除他是幫凶的成分。
但福林科斯所說的幫手是誰?是那個記者,還是米勒,又或者是亨利,管家。埃倫不敢輕易地下結論。
而誰又殺了福林科斯,如果說兇手真如莫特所說在他們之間,兇手的目標難道還有其他人?
他突然看到桌子上的報紙,畢竟這樣一份舊報紙出現在這裡還是比較突兀。「這是誰放的?」
旁邊的傑西也好奇地望了過來,「親愛的,這是亨利所說的報紙嗎?怎麼看起來這麼舊。」
她隨著埃倫的目光慢慢注視著報紙上的內容。
「誰放在這裡的,難道是兇手?」傑西不解的問道,報紙上的內容她一點也不了解。
不過埃倫出神地看著報紙,此時他的大腦思緒萬千。
難道是他?可亨利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對了,亨利。
埃倫回過神來,發現亨利好像不見了。
「親愛的,你有看見亨利嗎?」
「亨利,他在......他去哪兒了?我也沒看見他。」傑西後知後覺道。
埃倫想:有沒有可能亨利在十年前騙了他們,其實唐納德根本沒有死。
他回來複仇了。
「親愛的,你知道.......「
埃倫剛說著,突然神情突變。
「這咖啡難道.......「
埃倫突然像一個失控的玩具一般,開始在沙發上亂踢,旁邊的傑西被他嚇得直愣住,沒過多久,埃倫動作越來越無力,最終身體像肥皂一樣滑落在地板上。
「埃倫,你怎麼了」傑西撲了上去,在她眼裡埃倫此時的狀態格外脆弱。
埃倫此時的喉嚨像是被魚刺卡住了一般,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啊!……」
「埃倫,你不會有事的,有人嗎」傑西焦急著呼叫著。
傑西扶著他的身體平躺在地上,埃倫依舊還在痙攣,短短几十秒鐘,他的身體動彈的幅度隨著他的呼吸越來越小。
「他怎麼了?」這時莫特三人剛好從樓上下來,在聽見傑西的呼救,馬上趕了過來。
米勒看見這個情況首先衝到埃倫身邊,米勒看著抽搐的埃倫,說:「搭把手,
傑西小姐,他看起來有點像是中毒了,他現在需要吐出來。」
在傑西和米勒的幫助下,埃倫隨著一陣驚天泣鬼神的嘔吐過後,終於昏了過去。
「他現在怎麼樣了」傑西著急地問到。
「我也不知道他中了什麼毒……他是喝了這個嗎?」米勒這時才看見桌子上的咖啡,隨即說到。
「對!他喝了咖啡就這樣了。」
傑斯特摸了摸桌上的咖啡,聞了聞。
「這個沒有什麼異味,應該不是這個吧。」
「也有可能是氰化鉀,這東西發作的很快,也就是常說的砒霜中毒,現在我們只能禱告他沒喝多少。」米勒無可奈何的說到。
「恐怕不太可能,這咖啡都快見底了。」莫特湊過來說。
「誰泡的咖啡?傑西小姐。」傑斯特問到。
「誰泡的?對,是管家泡的,他現在在廚房。」傑西馬上說到。
莫特聽完連忙沖向廚房,不過卻出乎於莫特的意料,映入眼帘的是管家僵硬的躺在地上,身旁是黑色的咖啡漬,破碎的杯子散落在四周,嘴角遺留著白沫。
「有個壞消息,恐怕事情比我們想象還要糟糕。」莫特轉過頭來說到。
米勒聽見之後連忙過去查看,米勒看到管家躺在地上后,對著莫特擺擺手,叫他暫時不要過去。
接著米勒走到管家身旁,檢查了一下管家的呼吸,語氣沉重地說到:「看上去與埃倫同樣是砒霜中毒,不過看起來他中毒時間還要早一些,他已經死了。」
「該死,兇手到底是誰?他要把我們全殺死了嗎。」莫特咒罵道。
「對了,傑西,亨利哪去呢?」傑斯特環視一周察覺到。
「他好像回房間去了,我也不太清楚。」傑西說。
「我去二樓找他,你們在這裡照顧一下傑西和埃倫,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說完,莫特去往了二樓。
「你別單獨行動啊,萬一槍在亨利手中呢?」米勒說。
「我跟他一起上去」傑斯特跟了上去。
眾人皆有些疲憊,或許問題在於麻木,兇手短時間又下手兩人,而自己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接著兩人來到亨利的房間,莫特率先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回應。
傑斯特問到:「要踢開嗎?」
莫特沒有接話,緊接著一腳踹去,莫特這腳的力氣很大,門直接被踹爛,傑斯特隨之沖了進去。
「他不在這個房間。」傑斯特找了一圈然後說。
「果然,應該就是亨利,他跑了。」
「難說,雖說亨利目前是嫌疑最大的,但你想如果是亨利下毒的話,他是在什麼時候下的毒?目前的情況是管家和羅森兩人都中毒了,據傑西所說下去之後一開始就沒看見亨利,也就是說亨利一開始就沒有下去。而在發現屍體之前我們也喝過咖啡,我們沒有任何事,所以提前下毒也可以排除。所以說亨利下毒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太符合邏輯。」
「所以你覺得有可能是傑西她自導自演的一出。」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目前來看亨利的嫌疑很大,因為他自己是一個人來的,如果有人提前和他一起到島上,我們是完全不知道的。按照這個說法,如果真是亨利的話,那麼兇手一定不止一個人。還記得那張報紙上圈出的內容嗎?」
「你是說那句話。」
「沒錯,『床上的老人,地上的白沫,房間里的槍聲』,首先床上的老人應該代表著福林科斯;而地上的白沫無疑是代表著亨利和管家;既然前面兩個已經發生,那麼兇手的下一個目標無疑是房間里的槍聲。
「你的意思是亨利躲在某個房間里,對了,那把槍,該死。」
「以目前來看,兇手的手法完全是按照這句話來實施的,但這也就相當於兇手在明牌出招,而我們或許能夠守株待兔。」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不急,還記得福林科斯今天邀請我們來的目的嗎?」
「你是說遺囑。」
「沒錯,我們需要去福林科斯的房間看一下那份遺囑。」
接著兩人來到福林科斯的房間,因為之前房門被鎖的緣故,房間外面的門已經被破壞,所以兩人很輕鬆地就進去了,兩人在裡面到處搜尋了一番。
「找到了。」莫特在書桌的抽屜里看到了遺囑。
「打開看看。」傑斯特湊了過去,兩人一起觀看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埃倫那邊。
兩人以為昏過去的埃倫突然嘴巴張開,吐出幾個音節,不過聲音有些微弱。
傑西驚喜地望去。
「米勒,他開口了,他是不是沒事了?」傑西驚喜的告訴米勒。
「我看看,他看上去臉色似乎好了一些。」米勒看了一番說道。
「太好了,米勒,你能看出來他在說什麼嗎?我似乎聽不太懂。」
埃倫很想要告訴他們兇手是誰,可不知道為什麼發不出聲音,同時神志似乎越來越模糊。
「他似乎在說兇手。」米勒沉思了一會說道。
「什麼?親愛的,你能再說一遍。」傑西有些焦急。
可埃倫似乎開始像迴光返照一樣,又陷入了昏迷。
「傑西小姐,你仔細回想埃倫今天有沒有說過什麼事情?」米勒問道。
「奇怪的事情,沒有,可能是我太害怕的原因吧。」
米勒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接連死去了父親和愛人,並且兇手極有可能還是她的哥哥。
不過.......
現在重要的是將其他兩人叫下來。
畢竟他們之前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