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相見恨晚
不過沒過一會兒,
高楠父親就從廚房出來了,
招呼勝利坐下,
高楠見父親來了,
便跟我倆介紹道:
「勝利,王哥,我給你倆正式介紹一下吧,這就是我的父親,高雲天。」
聽高楠介紹完,
我心裡想,
高雲天,
這名字聽上去挺霸氣的,
氣勢磅礴,
像是個干大事的人。
勝利說道:
「高伯父,您好……」
隨後從包里掏出我讓他事先準備好的華子,
便跟那高雲天散煙,
那高雲天看勝利這樣,
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接過了香煙,點上抽了一口后,
對勝利說:
「小夥子挺精神的,多大啦?」
聽他這麼說,
我不由得有點沾沾自喜,
嘿,
還不是昨天的衣服挑的好,
別說你見他精神了,
我跟他這麼多年了,
都沒見他這麼精神過。
勝利也是微微一笑,
回答那高雲天道:
「27了,伯父。」
高雲天又問:
「做什麼工作的?」
嘿嘿,
我心中又是一陣暗笑。
因為我提前早就跟勝利想好了怎麼回答。
為什麼這麼說呢,
各位看官想想,
我和勝利都是這仙清五相奇門的傳承人,
是奇門陰陽師,修道之人,
做的也是跟鬼神之類打交道的行當。
這些學問雖然奧義極深,
我們深諳其中道理,
可是這個浮躁的社會並不認可啊……
此時高楠父親問勝利做什麼工作的,
勝利怎麼說?
哦,伯父,我是算卦的?
伯父,我是扎紙人的?
伯父,我主要是算卦,閑了也賣紙錢扎紙人?
……
要真這麼說,
那高雲天還不得棍棒把我倆打出家門。
畢竟現在的人啊,
對待這個行業,
那不是看不起,
就是覺得晦氣。
都恨不得避之不及。
用到我們這些人的時候畢恭畢敬,
不用了就避之不及,他奶奶的。
不過這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勝利應該考慮的問題,
面對高雲天的疑問,
我早就替勝利想到了回答的辦法——易經研究學者。
易經,一聽上去就給人一種博大精深,
文化沉澱的感覺,
研究學者,
那更是文化人的代名詞,
現在出去講座,
上面侃侃而談說一堆屁話的不都是什麼專家,什麼學者么?
搞這一套准沒錯。
顯然這高雲天也是很受用這一套,
因為在勝利扭扭捏捏的說出易經研究學者這六個字后,
他的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了笑容。
可誰知這高雲天接下來的話,
卻讓我是沒用意料到的,
真真是傻了眼,
高雲天喝了口水,
看著勝利,說道:
「哦?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是這方面的行家,那我來考考你罷」
隨後放下了水杯,正襟危坐的看著勝利說道:
「易經顯而易見的從陰陽兩方面看問題,深入學習易經的人都會明白,比如吧,
你說這爻辭的位置不同——會影響什麼?」
聽到這,
我愣住了,
這怎麼還帶考試的?
我倆商量這麼說的時候,
也沒想到還要反問呀……
高楠見我和勝利一臉吃驚的沒有動靜,
連忙解釋道:
「哦,我爸爸年輕的時候就愛研究風水易經這方面的知識,已經看了30多年了,
不敢說是專家學者吧,給人指點迷津那絕對是夠用了。」
挺高楠這麼說,
我哭的心都有了,
這可咋辦,
來之前可沒聽說這高楠父親是研究這方面的行家啊,
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魯班面前玩木工,
馬上就要現眼了么……
我冷汗都快下來了,
腦子裡飛速旋轉著想著如何接過勝利的話來化解這場尷尬的危機,
可還沒等我想出來什麼呢,
只聽得那勝利就挺直了身板,
字正腔圓的回答道:
「哦,伯父,是這樣,爻辭的位置不同、上下爻辭的關聯影響都會造成爻辭含義的變化,
要麼元亨利貞,要麼凶悔吝咎,一件事情,時間不對、位置不當,那麼所處的境遇就不同。
所以看待事物或人,既要看時間,又要看它所處的位置。
有時候我們變換思維,就會得到不一樣的結論。
美國巴菲特的得力幫手芒格,就是善於反向思維的人,
比如一件事情該不該做,先從反面去分析,例如如何當個好孩子,
先從怎麼成為壞孩子進行分析,規避了風險和錯誤,把成為壞孩子的因素避免掉,
就會成為好孩子。
易經有時候就是教會我們思考的時候多元化一些,
看問題不局限於一時一地,而是要懂得否極泰來的道理。」
看著面前這個侃侃而談,說話一套一套毫不打艮的勝利,
我也呆住了……
這小子,
啥時候研究過這個?
我本來是想給他安個虛名頭呢,
沒想到這傢伙,
還真的對答如流啊……
不過我轉念一想,
哎,
也對啊,
那仙清五相奇門,
我修的是法術,
勝利修的是五行八卦卜算,
這易經可不就是他的基本功么?
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他是真懂,不是假懂!
想到這裡,
我心裡嘿嘿一笑,
舒展了許多,
也就沒有過多的摻和。
他倆找到共通點后,
也算是有了話題,
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談起來,
時不時的還哈哈大笑,
如同兩個良久沒見面的舊友,
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
我看事情到這也就妥了,
這老岳父顯然是對勝利很滿意,
看了看錶,
已經快11點了,
由於我跟高楠一點也聽不懂,
在這杵著也沒什麼意思,
就陪著她去廚房做起了飯。
這高楠燒飯也是一把好手,
再加上有我的配合,
到了12點就擺好了各式各樣的滿滿一桌子菜。
這倆人到了飯桌上,
推杯換盞的,
聊得就更加開心了,
一桌子的飯吃到了下午三點,
高楠父親喝的酩酊大醉,
勝利也趴在桌子上,
紅著臉喘著粗氣。
高雲天一把把勝利攬在懷裡,
迷迷糊糊的又開始說自己對陰陽之事的一些見解。
勝利聽罷也是連連稱讚,
直說伯父見解之高的確醍醐灌頂。
我心想這可不能再喝下去了,
再喝這倆人馬上稱兄道弟了,
別到頭是來見未來老岳父的,
走的時候倫了個兄弟出門了,
於是趕忙拉起勝利,微笑著對高雲天說:
「叔叔,不能再喝了,你們倆今天喝的可是不少,
勝利這孩子不勝酒力,
多少年都沒喝過這麼多了,我看還是——」
我忙跟高楠使了個眼色,
高楠也是明白人,接過我的話,
拉著他父親,
說道:
「是呀爸,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不能喝了,聽我的,你倆今天都休息休息,改日再聚!」
誰知那高雲天聽完我倆這麼說,
竟然有點不樂意,
嘿嘿一笑,
借著酒勁,紅著臉對高楠說:
「這……這才哪到哪,想當年你爹拿下那個工廠項目的時候,喝了三天——還……還不是——」
高楠打斷他說:
「好啦好啦,知道你厲害行了吧,
你厲害勝利可不能這麼玩命陪你呀,
他沒喝過這麼多酒,你讓他緩緩,今天暫時停止,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可誰知高楠話還沒說完,
勝利就不樂意了,抬起頭對著那高楠說道:
「誰,誰說我不勝酒力?這才哪到哪?伯父!咱倆繼續!
我還沒給你講明白那乾坤卦象的由來——還沒——」
「好!」
高雲天聽勝利這麼說,輕輕推開了旁邊扶著她的高楠,
對著我們說道:
「看見沒?什麼是弟兄——這就是——我說老弟……」
得……
這倆人真的論上哥們了。
我正想出口阻止,
那高雲天卻搶前繼續說道:
「老弟,我最近得了件寶貝,跟這易經五行相通的,你想不想一睹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