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被釋放的力量,幽冥蝕的黑炎形態
聽到四手屍統領的囂張的話語,牧南冷眼看去后瞬間解除了附靈術的效果。
來自阿依蓮的附加狀態的赤焰烈刀消失不見,幽冥蝕化為了尋常。
「牧南,你....」阿依蓮驚訝問道,卻被牧南打斷:「阿依蓮你休息下,接下來交給我就行。」
話畢。
牧南身體中的血液極度沸騰起來,他要釋放那股不可壓制的力量。
如果單單隻是對戰這統領,或許尋常的力量就足以,但此刻卻有那惡魔之手在。
尋常的力量很難在殺死他們。
轟!
只見牧南手中的幽冥蝕忽然出現震動,隱隱約約間能夠看清那刀影在向著兩邊散開。
下一刻。
幽冥蝕出現了變化,黑色的火焰在刀刃上跳動,隨即逐漸放大。
嘩!
僅僅片刻之間竟然化作做一把黑炎大刀。
與此同時。
在阿依蓮看向牧南的時候,忽然驚訝的發現。
牧南的一雙眸子變成了黑色,彷彿無窮無盡的深淵,讓人看一眼就有種迷失在其中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牧南體內那股什麼力量嗎?」阿依蓮凝眉稍作,但隨後又搖搖頭:「不對,我感知的那股力量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阿依蓮喃喃自語,當看向牧南的時候。
他渾身散發這一種冰冷的氣息,如同生人勿進一般,把所有的一切都隔絕在了那黑炎的屏障之外。
牧南執刀橫在身前,冰冷中帶著毫無雜念的目光看向四手屍統領:「黑炎!」
他的聲音似乎出現了重音一般,帶著沙啞、低沉,彷彿不可一世的王者降臨。
下一秒。
牧南身影一閃,執刀朝著四手屍統領斬去,冷冷道:「炎滅!」
四手屍統領看著牧南的變化僅僅只是微微遲疑片刻,但背後那雙惡魔之手卻傳來躁動不安的氣息。
是恐懼?
它怎麼可能會感到恐懼!
四手屍統領感受到惡魔之手的恐懼,不由緊皺著眉頭。
不過當看到牧南殺過來時,四手屍統領當然也不會就此坐以待斃任由牧南劈砍。
他閃身躲開,卻聽到耳邊傳來一道冷語:「滅!」
四手屍統領臉色一變后猛然間轉頭:該死,又是幻象!
轟!
以黑炎幻化的大刀斬在四手屍統領背後的惡魔之手上。
當那惡魔之手想要反擊的時候,卻見那黑炎忽然猛烈跳動。
甚至在所有人都看不清的情況中,將惡魔之手包裹起來。
飄在一旁的阿依蓮目光死死的盯著那黑炎大刀,恍然間似乎聽見一道痛呼聲。
「難道是那惡魔之手的意識發出的聲音?」阿依蓮看向牧南,在看看那四手屍統領慌亂無助的神色。
只見那惡魔手臂沿著四手屍統領的背後直接斬落一隻,當掉在地上的時候。
另一隻惡魔手想要去將它撿起來,可又見牧南翻身一躍,那臉上浮現著強烈的肅殺之意。
一刀劈向四手屍統領背後殘留的惡魔之手。
轟!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
不僅是阿依蓮愣了片刻,就連那四手屍統領...不對,現在應該叫活死人統領。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怪異起來,儘管惡魔之手被牧南齊齊斬掉。
但他似乎並沒有痛苦的神色出現,僅僅只是冷淡的看向牧南,做出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樣。
牧南撇了一眼活死人統領后,盯著地上不斷掙扎的惡魔之手,一腳踩上其中一隻手。
嘴裡發出冰冷刺骨的金屬重疊音,吐出一字:「滅!」
黑炎刀先後劃過地上那兩隻惡魔之手。
就在下一刻。
那惡魔之手不在動彈,而是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開始裂開。
片刻之後,在地上化作一堆碎片。
如果不是眾人見過它的存在,或許就算有後來的人進入到這海底墓裡面,當見到這堆碎片時。
肯定不會去和那恐怖的惡魔之手聯想在一起。
唰!
牧南抬刀指向活死人統領,那刀身上暴躁跳動的黑炎在被活死人統領看在眼裡時,忽然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混亂的記憶開始浮現、交織、重疊。
就在牧南持刀向著活死人統領斬來時,後者猛然抬頭,那雙紅色的眸子似乎在逐漸變淡:「我叫啟。」
說著,活死人統領對著牧南笑了笑,是解脫亦是留念與不舍。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死亡,是真正的徹底死亡然後消失在世間。
就在這時,陳文錦忽然沖了過來扯開嗓子大喊,話語中混合著一絲稚嫩的聲音:「求求你不要殺我阿爹!」
這話一出。
牧南將斬向啟的黑炎刀瞬間懸停在他的額頭上,頓了頓后目光冰冷的看向陳文錦。
甚至苦苦掙扎的霍玲、吳三省和謝連環等人都感覺震驚不已。
「文錦她剛剛說什麼?」
「她好像在叫他阿爹?」
嘶~
陳文錦的家世背景,霍玲、吳三省等人絕對是知根知底。
她阿爹不是陳四爺嗎?
王胖子撓了撓後腦勺,看了一眼陳文錦,對著吳三省問道:「她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忽然間。
霍玲瞬間想到了什麼,不可置通道:「她不是文錦,是附身在她身上的那個詭物在控制著她!」
嘩!
眾人一聽瞬間回想起牧南曾說過的話,他們中有人被詭物附身。
難道被附身的人竟然是陳文錦。
這...
「這也太可怕了吧,我們到處找內鬼,沒想到陳文錦就是那隻內鬼!」虛弱的薛梅渾身是傷,她躺在地上揣著沉重的呼吸說道。
「所以她先前說她腦海里的那道聲音在為她指路,或許在那個時候,那個詭物就已經完全的控制了她。」
薛梅驚訝道,吳三省、謝連環等人一聽渾身一震。
他們的目光看向陳文錦的似乎發現,此刻的陳文錦變得陌生了起來。
與此同時。
陳文錦跪在牧南面前,將啟當在身後,帶著苦求之色:「大人,求求您別殺我阿爹,我娘已經死在了您手裡,阿爹他已經恢復了記憶,他不再是怪物了。」新筆趣閣
牧南看向陳文錦,不對!
應該是看向陳文錦身上那道虛影,猛地搖了搖頭,讓自己的主觀意識保持清醒。
血液沸騰過後,體內釋放的那股力量太過於強大,竟讓牧南快有種迷失其中的感覺。
這時。
就見陳文錦轉頭看向啟,那浮現的虛影欣喜道:「阿爹,我是鈴兒!」
「鈴...鈴兒!」啟忽然睜大眼睛,不可置通道:「你是鈴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隨即啟眼中那快要消散的怒火瞬間回升,血目再次出現時咆哮著:
「到底是誰這麼殘忍,把你變成這樣的!」
隨後猛地抬頭看向牧南,對著虛影鈴兒問道:「該死的,是他殺了你娘?!」
啪!
牧南反手一個耳光打在啟的臉上,直接將他扇在地上,刀尖指向虛影鈴兒冷冷道:「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們。」
啟怒目起身,卻被虛影鈴兒叫住,焦急道:「阿爹,娘已經被那個人徹底變成了怪物,死亡對於娘來說才是一種解脫,我們不能怪他。」
虛影鈴兒看向牧南:「大人,請你幫幫我們。」
牧南道:「所以是你一開始就在指引我們來到這裡對不對,那血晶棺中血煞屍是你娘?」
「不是。」虛影鈴兒搖搖頭:「三眼屍才是我娘。」
牧南問:「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汪臧海?」
「汪臧海?」
虛影鈴兒道:「是有一個叫汪臧海的人,不過我說的那個人我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而且那汪臧海似乎對於那人的話言聽計從。」
牧南聽后微微一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怎麼這海底墓又牽扯出來一個神秘的人物。
而這時,虛影鈴兒又突然道:「我逃了出來后,曾經看到過那人的額頭上有一個印記,就是這樣的印記。」
虛影鈴兒用手比劃那印記時,又給牧南描述著那人的長相。
牧南見到虛影鈴兒比劃了一個『屮"字,忽然回憶起來自己曾在獰格他們的額頭上見過。
「牧南,是魔叉大將。」阿依蓮聽后臉色凝重:
「魔叉大將是無目羽人的手下,而且他本身就是一個惡魔,想要找來一雙惡魔之手倒也不算困難。」
又是魔叉大將,獰格幾人曾就被魔叉大將忽悠去聖國找幻陽珠,結果卻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魔叉大將的實力如何,比那十二聖柱之一的犬夜如何?」牧南看了一眼虛影鈴兒和啟,對著阿依蓮問道。
阿依蓮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十二聖柱的存在是為了鎮守聖國,他們似乎永遠都不會離開聖國之中。」
「而魔叉大將卻是無目羽人座下二十四戰將之一,忠心耿耿的跟隨無目羽人四處征戰,綜合實力絕對靠前的戰將。」
「忠心耿耿?」牧南狐疑片刻后便搖頭淡然一笑:「有意思!」
隨後看向虛影鈴兒和啟,指了指那天路:「你們知道這裡怎麼上去?」
虛影鈴兒搖搖頭:『大人,這我就不知道了。"
牧南聽聞眼中浮現冷意盯著虛影鈴兒,手中幽冥蝕上的黑炎開始躁動起來。
「我知道!」啟說話了,對於這把黑炎幻化的刀,他內心感到不安。
而且再看牧南表情,似乎稍有不慎就要砍了虛影鈴兒。
牧南看向啟,示意他繼續說。
啟:「你們所看到的金色階梯其實是那汪臧海所用幻術幻化出來的,真正的路卻是暗藏玄機。」
說著,啟在看向牧南的時候,見他目光看向另一邊,似乎沒有聽到自己說話一般。
跟著牧南的目光看去時才發現,原來還有一群人正在和黑甲士兵戰鬥。
啟立馬朝著那些存活的小頭目和黑甲士兵低喝一聲:「住手!」
小頭目們和黑甲士兵聽到統領的暴喝,紛紛停下了進攻,歪著頭看向啟似乎是在等待首領的新命令。
「回去!」
啟大手一揮。
下一刻。
那些小頭目帶著黑甲士兵和小兵紛紛站成豎排,如同標兵一般一動不動。
「太好了,終於得救了!」
眾人見到這一幕後激動的歡呼著,拖著傷痕纍纍的他們紛紛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
到了此時,當痛意出現后眾人才發現。
原來他們的傷勢已經很嚴重了,如果在繼續同這些黑甲士兵戰鬥下去。
結局唯有死!
王胖子走到牧南跟前想要說話時,卻被牧南抬手打斷,指了指他身上正在流血的傷口:「在不止血你多半沒了。」
隨後掃了一眼眾人破爛的潛水衣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
「你們也還是先包紮一下傷口,不然失血過多而死也挺憋屈的。」
牧南淡淡道,轉身過後輕笑著搖了搖頭,能在小頭目和黑甲士兵等的圍剿下還能堅強存活到現在。
說實在的,倒是挺佩服他們的。
隨後,眾人的哀嚎聲紛紛響起。
不過這些都不管牧南的事,他也不是醫生不能幫他們止痛看病。
啟抬頭看了一眼天路,隨後走銀色石柱的中間。
打量一圈后,俯身後猛然發力一拳砸向地面。
只聽見『轟"聲傳來,哪裡破開一個盤子大小的洞口。
牧南看去,這機關和風水陣法掛鉤,這麼隱蔽的機關普通人想要找到實在是很難。
除非是胡在這裡,精通十六字陰陽秘術的他,或許能夠發現。
啟看著牧南點點頭,隨後一手抓緊那洞里從裡面撤出一根鐵鏈後用力一拉。
『咔咔咔~"
咔聲傳來銀色石柱竟然開始自動緩緩轉動起來,這一幕讓王胖子、陳文錦、洛菲兒眾人齊齊好奇的看向這邊。
「你們快看那石柱上面的樓梯全部消失了。」齊羽驚訝道。
可是下一刻。
當樓梯消失后,石柱在緩緩轉動時。
大約十分鐘之後。
天路的真正模樣才呈現在眾人面前。
就連牧南都不得不感嘆,汪臧海的對陣法的造詣卻是是非同凡響。
「啟,你是虛?」
牧南忽然轉頭看向啟問道。
啟皺著眉頭,目光看向虛影鈴兒時見她點點頭,深呼吸一口后道:「不錯!」
「那鈴兒說的渦流之下便是海底墓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意思?」牧南決定問個明白。
不然他心裡總感覺不踏實。
「是家園!」
啟眼中帶著強烈的歸鄉之色,摸摸虛影鈴兒的腦袋充滿溺愛:「是我們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