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被牧南記在小本本上的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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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一聽眉頭皺成了苦瓜臉。

牧南看了王胖子一眼：「走吧胖子，一起去看看那神秘的城主。」

穿戴好之後的二人來到了大廳，啟同樣帶著意外的目光撇過牧南后，道：「看來這衣服很合適你。」

「還行。」牧南平靜回了一句。

隨後牧南和王胖子在啟的帶領下，一路朝著城主府走去，隨同的還有虛影鈴兒。

路上，那些街道邊賣貨的小販傳來了吆喝聲，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漸沾滿整個街道。

王胖子戳了戳牧南的手臂，壓低聲音好奇道：「牧哥，他們都不睡覺嗎，這一大早的就全往街上涌啊！」

牧南輕描淡寫道：「趕集不懂？」

便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心想或許就是虛的生活方式吧。

普通的虛似乎永遠都不知疲倦一般，每日重複著同樣的事情，雖然他們的表情有著喜怒哀樂浮現。

但如同工作線上的流水工人一般，各自充當好自己的角色就行。

這也正是牧南分析出來的一點。

虛，或許就是不死玄鳥以無上神力創造出來的另一種生命形態。

可能他們中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知道，也不會相信他們已經死了。

就好比能量具現化一般，這也就可以解釋出虛為何不用吃飯一樣能活，甚至受了傷都不會流血。

虛、應該算是一種特殊的能量體。

正在沉默思索的牧南，王胖子出聲叫醒了他，指了指前方的高大石像：「牧哥，你看石像是什麼鳥？」

玄城很大，從啟的府邸到城主府他們已經走了快一個小時，就牧南和王胖子的身體素質來說，這倒也沒什麼。

聽到王胖子的聲音，牧南抬頭看去，廣場上是一隻三十米高的巨大鳥類石像，正是他在海底那廢墟上見到的沒了頭的玄鳥。

「是玄鳥，殷商時期王權的圖騰象徵。」

在看去時這隻玄鳥石像，卻要比海底廢墟中的那隻看起來更加丰神俊朗，如同栩栩如生一般。

羽毛上塗滿的紅色顏料好似正燃燒著紅色火焰，一雙金色的眸子在看向前方時，散發出一種睥睨天下王者之勢。

而且展翅的模樣，如有一飛衝天的趨勢，渾身散發的戰鬥姿態在此刻被展現的淋淋盡致。

「它可不是玄鳥，而是不死玄鳥。」啟目光中帶著灼熱之色，回頭對著牧南解釋道。

牧南：...

「兩者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啟回了一句：「玄鳥是王權象徵，而不死玄鳥卻是我們殷商人的戰鬥意志。」

「它代表著無妄、激情、甚至是...反抗眾神的意志。」

呼~

牧南聽后呼口氣便沒再說話，他也懶得再去反駁啟的信仰。

那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畢竟也和自己沒有任何衝突。

而且周圍那些膜拜不死玄鳥的虛，紛紛朝著牧南和王胖子投來異樣的目光。

要是他們敢說不死玄鳥半點不是，或許這群人就要衝上來和他們拚命。

當然，牧南肯定是不懼的，儘管感受到了周圍人中還有高手存在。

轉身便跟著啟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

一聲如同唳鶴的聲音從廣場中傳來，尖銳的聲音中帶著沉重之色，彷彿來自九天一般。

經過歲月的沉澱、這唳鶴一般的叫聲帶著滄桑之音，似不屈、似憤怒。

與此同時。

廣場上周圍那些圍繞不死玄鳥膜拜的虛民，紛紛抬頭看向四周，面帶疑惑。

「怎麼回事，你們剛才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這不廢話，是唳鶴一般的聲音。」

「是不死玄鳥的意志，不死玄鳥復活了！」

有虛民激動道，隨後猛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跪拜。

「不死玄鳥復活？」有虛民不相信。

然而。

那唳鶴聲再次傳來，這一刻更加的清晰入耳，彷彿在耳邊炸開一般傳進腦海。

嘩！

人群震動，目光中帶著狂熱之色看向不死玄鳥。

只見眾人那激動之色逐漸演變為瘋狂，紛紛跪地磕頭。

甚至就連牧南身邊的啟，也跟那些虛民的舉動一般，無一差別。

「牧哥，剛才的聲音是這不死玄鳥發出來的嗎？」王胖子掃過周圍那些對著不死玄鳥磕頭的虛民，看向牧南問道。

「應該就是它！」牧南臉色凝重，當他抬頭看向不死玄鳥時。

忽然精神一震：「不好，我身體不能不動彈了。」

「靠，牧哥，我身體也不能動了，這到底怎麼回事。」王胖子震驚之後，整個身體彷彿被人點了定身穴道一般。

變得僵硬無比，無奈的他只能眼珠轉動，用眼角的餘光朝著牧南看去。

此時的牧南一臉沉重，他發現不死玄鳥的目光似乎鎖定了自己，那渾身散發的殺意顯露無疑。

「它想殺我？」牧南眉頭一挑。

可是令他不解的是，自己也不死玄鳥也沒有什麼矛盾，更別提以前了，他和不死玄鳥完全就是兩條平行線一般，永遠沒有交集。

這是為何？

「阿依蓮，你能動彈嗎？」牧南問了一句后，目光不甘示弱的迎上那不死玄鳥帶著強烈殺意的眸光。

阿依蓮苦澀道：「不能，或許我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不死玄鳥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對抗的存在。」

「沒想到不死玄鳥的傳聞竟然是真的，它或許真的沒有死在眾神的圍剿下，如今又依靠不死神力復活了過來。」

阿依蓮不知道牧南內心的想法，也不知道不死玄鳥對牧南散發的強烈殺意。

唯有牧南在頑強的抵抗著，細汗從他的額頭上浮現出來，來自不死玄鳥強大的精神壓力讓牧南感覺到渾身難受。

如果在這麼持續下去，他的精神絕對會崩潰，縱然不是身死那從此之後也會變為瘋瘋癲癲的傻子一般。

就在這時。

隱存在牧南身體中那神力源泉幻化的火焰，忽然變得更為灼熱起來。

如果先前只是燭光一般，那麼此時它就是跳動著明火的火光。

它徐徐燃燒著的同時，牧南忽然感覺到來自不死玄鳥的精神壓力弱了那麼一絲。

「是它在幫我？」牧南透晰內海中，看著那跳動的火光不免感到驚訝。

只是這火光僅僅只能幫助牧南減輕一絲負擔，結局卻是永遠也改變不了。

「你這該死的畜生，我踏馬又沒惹你，殺你的人是眾神，你來找我發泄做什麼。」

來到這世界這麼久，牧南還是頭一次出現暴動的情緒。

那不死玄鳥彷彿是聽到牧南的怒罵聲，唳鶴聲再次傳來。

這一刻。

牧南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彷彿被拖進了亂流之中，來自不死玄鳥那混亂不堪的負面情緒讓牧南的精神快要徹底崩潰。

汗水侵透了他的裡衣，儘管阿依蓮和王胖子不知道牧南怎麼了，但從他臉上那青白交替的難受之色應該不難看出。

此時的牧南絕對面臨著危機。

「牧南，你怎麼了，快醒醒！」

「牧哥，你說話阿牧哥，你到底怎麼了。」

阿依蓮和王胖子緊促的擔憂聲傳來，可是牧南早已經聽不見，頭痛欲裂的他陷入了昏沉之中。

與此同時。

「聚！」一道冰冷的聲音在精神亂流之中響起。

隨後，一雙散發著無盡幽冥冷意的眸子出現在精神亂流海之上。

只見那眸子雙目一震，那錯亂交織的精神亂流海竟然開始有序的回調。

僅僅片刻時間。

就把精神亂流海中那千絲萬縷且混亂不堪的局面變得平靜下來。

隨後幽冥巨眸看向那不死玄鳥，僅僅是在驚鴻一瞥的一瞬間，那不死不鳥的意志忽然發出不可置信的唳鶴聲：

「竟然是你！你居然還沒死」

「喏！」幽冥巨眸冰冷的吐出一字，便消失不見。

虛空之中，震驚的不死玄鳥帶著複雜的神色盯著牧南，緩緩搖頭後跟著消失。

與此同時，牧南微微皺著眉頭，此時的他完全沒有任何意識存在。

就彷彿度過了一個夢境一般的存在，他的精神在虛無中那混亂之海里崩潰的支離破碎。

但那夢境中似乎又出現了一個畫面，一雙幽冥巨眸出現后，自己的精神意識竟回蕩了起來。

緊接著意識開始蘇醒。

牧南猛然睜開眼睛，驚魂未定的他抬頭看向不死玄鳥，此時的不死玄鳥石像完全沒有先前的異常存在。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牧哥，你終於醒了。」王胖子的聲音傳來，牧南側頭遲疑道：「剛才...你們沒事吧？」

「事情倒是不大，就是身體有一小會兒的時間不能動彈，還好那效果持續的時間不長。」王胖子如實回道。

牧南聽後點點頭，此時一臉平靜的他內心卻是在不斷起著波瀾。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看來這不死玄鳥將自己的精神意識拖進了亂流海中，被擊碎的七零八落，好在那幽冥巨眸出現后。

又將自己在精神亂流中拉了回來。

牧南暗想著，在盯著不死玄鳥的石像時，目光中隱隱帶著銳光：這事先記下了。

如今，牧南的小本本上已經記下了三個人。

聖國的聖柱犬夜，貪婪惡魔，以及如今的不死玄鳥。

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死，總有一日會有機會好好的和他們『聊聊"的。

抬眼看去時。

那不死玄鳥的異常唳鶴聲消失后。

那些圍繞在不死玄鳥石像周圍跪拜的人也跟著露出疑惑之色，啟來到牧南身邊，興奮道：

「牧南，剛才你聽見了嗎，是不死玄鳥的唳鶴聲。」

「嗯。」牧南沉靜的回了一句，便沒在說話。

啟或許想到牧南是外面的人，對於不死玄鳥的事情不知道，但見他也沒對不死玄鳥做出冒犯的舉動后。

啟在看向牧南時，無意中再次增加了幾分好感，當然啟也不會去強求牧南跟著他們一樣信仰不死玄鳥。

畢竟牧南也是他的恩人。

「牧南，不死玄鳥的意志復活，這種大事城主大人肯定知曉了，我們快去城主府吧。」

說完，啟在前面帶路，嘴裡嘀咕著：相信城主大人應該接受到了不死玄鳥的指令。

很快。

牧南幾人來到了城主府，在一名侍衛的接應下他們來到了城主議事大殿。

「啟統領你們先在這裡等著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一會兒就來。」

侍衛掃過牧南和王胖子以及漂浮在牧南身邊的阿依蓮后，對著啟說道。

啟點點頭：「那你去吧。」

那侍衛離開后，牧南見啟站在原地閉目等待著。

十分鐘后。

無聊的牧南看向四周。

這議事大殿倒是和古代王朝開朝會的金鑾殿差不多，不過唯一不同的時。

上方城主坐的寶座上，刻畫的不再是金龍。

僅僅是一張泛古銅色的木質大椅，背後則是雕刻的一副不死玄鳥的圖案。

而王胖子卻是眉眼四處張望搓了搓手，隨後靠近牧南耳邊指著議事大殿中金光閃閃的石柱，小聲道：「牧哥，這些柱子是不是金子做的？」

牧南聽后嘴角一抽，努了努嘴：「要不你去扣一下試試？」

「好...還是算了吧。」王胖子見啟微眯的眼神不善的看著自己，縮了縮脖子。

在人家的地盤上，他王胖子還沒這麼大膽子當著啟的面胡來，只能故作堅強懟了啟一句：「看什麼看，胖爺又不會偷你們的東西。」

啟眉頭一皺：「城主府的東西你不能碰，若你想要財寶之類的，等回了我的府邸你可以隨便挑。」

「啥？」王胖子傻眼了：「你居然能聽懂我說話？」

啟點點頭，畢竟那汪臧海和王胖子說的話還是比較相似的，自然是能夠的聽懂的，當然也會說。

只是先前和牧南的交流都是用的殷商古話，所以王胖子他們聽不懂就很正常。

至於牧南為何能懂又能說，其實牧南自己也不知道。

王胖子見啟這麼一說，自然是高興的不行，一手勾住啟的肩膀：「好兄弟，夠意思！」

啟見王胖子這麼熱情的模樣，那嘴裡的泡沫都沾了幾滴在他臉上，倒是有點不習慣。

不由抹了抹臉，平靜道：「你能先把手放開嗎，在議事大殿中不能做出這種冒失的舉動。」

「嘿~早說嘛。」王胖子嘿嘿一笑，心裡樂開了花。

而就在此刻。

三道人影從議事大殿中的側方入口走了出來。

「啟，見過城主大人。」

啟對著坐在那上方寶座上的中年男子恭敬道。

而牧南卻做不出啟這種恭敬的舉止，只能對著那中年男子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