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淑女英雄救美,九爺盯上小淑女~
雨勢逐漸猖狂,裹挾著一大片黑雲,黑雲壓城。
將整個東都都卷進黑暗之中。
車子從車庫入口進,剛一轉彎就瞅見被圍堵的盛白衣、遠洲兩人,那一刻大江驚呆了。
這是他媽的二十幾個?
誰傳的消息,少了一倍好吧!
越野車上,楊煥跟於老四在抽煙,一臉的勝券在握,聽見車聲回頭,「於哥仗義啊,還喊了人。」
於老四探頭看,也挺納悶,「沒喊人了。」
也是沒人可喊了。
楊煥不在意,「興許是住客吧。」
話音剛落,悍馬就衝過來,把圍堵的車陣硬是撞了個缺口。
大江一馬當先,拿了甩棍就下車,除了自己人見一個揍一個,於老四察覺到不對勁兒。
「這不是我的人。」
楊煥這才緩緩探身,人群中就瞧見一個女人,定睛一瞧。
花清祀——
楊煥頓時來氣,推門下車,「這臭婊子還敢現身,我沒去找你麻煩你就該偷著樂了!」
花清祀從旁邊小跑著,一邊跑一邊找。
才在車尾處看見盛白衣,出手很是利落洒脫,冷白皮上濺了不少血。
「沈寒衣!」
盛白衣忙著揍人太聚精會神,聽到了一時間還以為是錯覺。
「沈寒衣。」
第二次聽到他才回神,花清祀在邊上,焦急的喊他,「快過來,這邊來。」
「你怎麼來了!」他開始往花清祀那邊移動,下手更狠,最好一棍下去緩不過勁兒爬不起來那種。
只是圍他的人不少,有點舉步維艱,那一刻花清祀也是豁出去,右手一甩甩棍小跑著去跟他匯合。
「你退後!」花清祀來得及時,拉著他的手往後退躲過楊煥偷襲,她自己倒是一個轉身對著楊煥腦門劈頭一棍。
楊煥從未想過花清祀有如此身手,迎面挨上一棍,雙腿發軟就跪下了。
「走——」花清祀扯著盛白衣往人群外走,大江帶著人過來,一路護著他們。
「你怎麼來了!」盛白衣如舊淡定,手上的甩棍血跡斑斑,身上沾了不少血腥氣味濃的很。
「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怎麼不接。」花清祀也很氣,拉著他往出口跑,「這麼大雨出門做什麼,留在酒店不好嗎!」
「我也是才知道,楊煥那個混賬僱人找你麻煩。」
花清祀在前面拖著他的手,身後的盛白衣有點不合時宜的笑了,能讓他這樣跑的人很少。
除非雙方剛搶火力太強,否則絕不會退縮一下。
在南洋他是王,會跑的只會是別人。
「花清祀——」他喊她,口吻笑意很濃,「你擔心我啊。」
「對,很擔心你。」
二十多個人圍堵,怎麼能不擔心。
花清祀沒好氣,跑到出口處,外面在下雨她停了,身後又五個人追過來,都是些花襯衫,花臂膀。
「你受傷沒。」她問盛白衣,漂亮的杏眼之中掛著十二月枝頭的清霜。
盛白衣看著她笑,「沒。」
「你三個,我兩個。」
盛白衣挑眉,「還會打架?」
「會,身手還不錯。」她偏頭沖他一笑,吳儂軟語的,「小心點。」
他嗯了聲,眼看來人逼近,忽然扯著她手腕往後扯,花清祀沒對他設防踉蹌幾步後背撞到他懷裡。
倏地,耳邊一熱。
盛白衣俯身偏著頭看她,緋艷的狐狸眼中是一片渾蒙水色,卻不妨礙這一眼極致招人。
「我在這兒,哪需要你動手,站著別動。」
花清祀被這一眼盯得慌神,張張嘴想說什麼,盛白衣已經迎上去,抬腳踹飛一個,一棍劈倒一個。
瞬息之間解決兩個,餘下的三個也是眨眼的功夫,追上來的只有這五個。
花清祀就這樣看著。
他看著明明是個貴胄公子,動起手來卻侵略如火。
「怎麼了?」盛白衣已經回來,俯身下來目光與她齊平,雙眼之中像藏了灼灼流光般的惑人。
他似一頭睡醒的猛獸,張開了利齒獠牙,眼神里飢腸轆轆翻滾著濃烈的殺意,時刻準備將入侵的獵物一擊斃命。
如此陰翳,兇殘,狠辣。
但他與這世間偏生格格不入,明明入了紅塵俗卻並沒把他攥進這世俗之中。
「花清祀……」
「嗯?」
他伸手蒙著她眼睛,掌心很滾燙烈火一般,她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雙眼眨的很快,柔軟的睫毛在他掌心不斷騷動。
蘇麻蘇麻的。
手掌很大遮了她半張臉,露出的鼻尖很小巧,嘴唇不染而紅因為緊張疑惑抿了抿,就愈發的紅。
她有個後退的動作。
「別動——」他嗓子壓得低,悅耳至極。
然,花清祀就沒動。
雖心有疑惑,眼下還是願意相信的配合他。
盛白衣就這麼盯著,嗓子眼狠狠的滾了下,她身上的馨香近在鼻息。
「花清祀,喊你不動就不動,這麼乖?」
老實說,這話挺像調情的。
但花清祀的心思沒在這兒,嗯了聲后,問,「我應該動嗎?」
她小嘴一動一動,氣若幽蘭,軟軟語調很好聽,就是臉頰不自覺的紅了,在她白皙的臉上,像一層淡淡的脂粉。
很是漂亮。
盛白衣在笑,盯著她唇瓣,搖搖頭,「不應該。」
喊不動就不動,真的很乖。
「那……」她指尖戳了戳他手背,提醒著鬆開。
盛白衣接著問,「你怕嗎。」
「沒什麼好怕的,東都就是這樣。」她在東都多年早已習慣,只是沒想到楊煥行徑這麼惡劣,喊了四十多個人來圍堵他。
盛白衣挑了下眉,有點意料她的回答卻也有讚賞之意。
很好。
這個回答他很滿意。
江晚意說得對,他們倆不是一個圈子,所以現在他要慢慢把她帶入自己圈子……
第一步,就是要適應他放下面具時的狠辣乖戾。
他終於收手,眼裡情緒已經淡去,散去之後便揉了情在裡面,他看人的時候就是尋常普通的一眼,在旁人看來也是極為勾人的。
花清祀慢慢適應他的面容投射在視網膜上,臉頰上裹了層不散的高溫。
忽覺兩人靠的太近,下意識往後退。
他們已經在入口處,後退一步就到了雨里。
他手臂一勾,帶著她細腰帶到懷裡,「別退,要淋雨了。」
聲音本就悅耳,還混合著雨聲。
生了一股道不盡的風流之味。
待她站穩盛白衣就退開,尺寸拿捏的很好,拉著她後退兩步從包里拿出張手卷沾了些雨水。
「不好意思,剛剛手上有血,沾了些在你臉上。」
「……」
花清祀接了手帕,就是不知如何下手,又沒鏡子抓瞎也抓不到,帕子遞迴去,「你臉上也有些血。」
「在,這兒,這兒,還有這兒。」她戳著自己的臉指位置。
盛白衣忍俊不禁。
他這一笑啊,好似昏暗的天幕都亮了許多。
「我看不見,花小姐要是不介意麻煩你幫我擦一下。」
「嗯?」花清祀捏著手帕的指尖發緊,臉上退下的熱意捲土重來,特別是她耳朵紅的很明顯。
莫名覺得,被電了下。
錯覺吧,不應該啊。
就在這對峙間,裡面總算處理完了,來喊人的是大江,累得不輕,「花小姐,處理好了。」
花清祀長吁口,把手帕塞他掌心。
「不,不太方便。」然後就跑了,她今日穿的很休閑,針織衫闊腿褲,頭髮挽了個小揪揪,用的是兩個草莓的發箍。
整個人軟萌可愛。
盯著她背影,盛白衣心情好就極,轉身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