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淑女約飯九爺。
楊家的事連著鬧了幾天,花清祀也煩了,第二日關了手機窩在咖啡館里,煮了壺柚子茶,抱著抱枕小被看電影。
颱風終於走了,連帶著天也晴了,可能是晴了的關係,隔壁要搬進來的住戶弄的特別勤,一個上午已經來了好幾撥人。
董晴性子大咧,沒事就抓著一把瓜子過去跟隔壁人調侃,打聽完情報回來就跟花清祀和丁艷分享。
丁艷笑她,「你可真是閑,跟一群大叔也能聊這麼高興。」
「我還不是怕新鄰居不好相處,咱們開咖啡館,萬一隔壁鄰居嫌吵鬧什麼的,到時候矛盾就多了。」
花清祀話不多,靠著沙發,頭微微作疼,昨天喝了不少酒又吹了夜風難受是應該的。
下午三點多,董晴又打聽了一番回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隔壁簡裝速度好快,牆紙都貼完了,之前看著老舊破爛沒想到這麼一收拾出來還挺不錯的。還有我發現新鄰居特別有眼光,簡裝出來的效果看著特別簡約舒服。」
丁艷不信,「真的,一會兒我也去看看。」
清祀小館一月營業額並不多,其實花清祀就沒想過靠這個賺錢,主要是當初想找點事給自己做,女孩子嘛選擇的店也就那幾樣。
所以請兩個員工她就非常清閑,如果生意好忙起來三人也能兼顧。
晚餐的時候,花清祀開了手機,還真有好多未接觸過的陌生號碼,程悅跟她高中同學,即使昨晚鬧得不愉快,大抵也會為了楊家存亡來聯繫她。
除此之外,有盛白衣來的簡訊。
【昨晚喝了酒,吹風又淋雨身體可安?】
消息是上午十點多發的。
花清祀一陣頭皮發麻,趕緊拿著手機上樓回撥了電話,三聲響鈴對方就接了,她實在覺得歉意。
「很抱歉沈先生,怕被打擾關了手機,剛剛才看到消息。」她聲音本就軟,隔著電話來聽似乎更軟。
盛白衣輕笑,隔著話筒,裹了層電流似乎更加蘇骨。
「沒關係,我今早醒來有些頭疼,想到你一個姑娘就問問你,怕冒昧了沒敢致電。」
他頓了頓,瞅了眼窗外景色。
「加上晚意準備著手處理楊家,我也擔心有人來騷擾你。」
普通問候,卻是格外貼心細緻。
花清祀說了謝謝,「沈先生您身體怎麼樣,是不是昨晚吹夜風著涼了。」
「無礙,只是宿醉頭疼,現在已經沒事。」
花清祀在二樓,依在窗戶邊看隔壁搬家的動靜,響動有點大從話筒飄過去。
「花小姐很忙嗎,會不會打擾你。」
「不會,隔壁在搬家動靜有點大。」她撤回身,關上窗動靜就小了,微微電流在話筒里流竄,尋常問候外似乎沒什麼話題。
就在盛白衣準備結束通話時,花清祀問他,「沈先生喜歡大閘蟹嗎。」
這是要請他吃飯了。
盛白衣勾唇,摩挲著沉香木,「入秋了,正是大閘蟹肥美的時節。」
沒說不喜歡那就是喜歡了。
花清祀瞭然,「您看後天怎麼樣,還是在花滿樓,請您吃個便飯。」
盛白衣客氣了下,「有些麻煩您。」
「您言重,本來就是約好的。」
迂迴了下就夠了。
「那便卻之不恭。」
花清祀笑起來,笑聲也軟軟的,分外招人,「沈先生好客氣,那就這麼定了,兩天後花滿樓,恭候大駕。」
「花小姐似乎也挺客氣的。」
可不嘛,恭候大駕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她很乖的嗯了聲,「那都別客氣,兩天後見。」
「好。」
通話結束,盛白衣就笑了,著實覺得這個消息去的值得,還以為花清祀說的那頓飯昨晚就算吃過了。
今日的清祀小館,又是沒有營業收入的一天。
休息一日花清祀精神好了,下廚給倆小姑娘做了咖喱飯,兩個人吃了兩碗米飯。
「清祀姐,你做的咖喱飯怎麼這麼好吃啊。」
「對對對,超級無敵好吃。」
其實奇怪,花清祀不藏私的,怎麼做的都交過,董晴跟丁艷不錯眼的學,工序,步驟,甚至配料用量都是一模一樣可做出來總不及花清祀。
花清祀自己也納悶,吃完后喝著柚子茶,認真在考慮,「是不是火候問題,文火悶煮慢慢來。」
董晴說,「我就是文火悶煮,全程盯著半點沒怠慢。」
「那可能是熟能生巧吧,沒關係慢慢學,有朝一日一定青出於藍。」
吃過午飯,沒有客人,三個姑娘窩在一起玩兒飛行棋,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董晴收到快遞,是她母親從家裡郵寄來的兩隻溜達雞,特別肥。
董晴也是聰明,喊了個同城送把雞送去花滿樓,她知道花清祀明兒要請朋友吃飯,特意留了只給她。
晚上十點多,就在董晴跟丁艷準備關店離開時,忽然來了個人,颱風一走東都就晴了,不過到了晚上還是涼意浸骨。
「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丁艷笑著,和善可親。
來的人是個姑娘,垂著頭,就穿了件很薄的單衣,站在門口看著挺可憐,丁艷將她一番打量,再次提醒。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打烊了,您可以明天再來。」
「我找花清祀——」程悅忽然開口,臉映著燈光一片煞白不說,兩頰充血紅腫,嘴唇乾裂還有傷口,額角淤青,眼是紅腫的。
這臉一看就是被打過而且打得不輕。
丁艷嚇得一退,這時董晴過來,很是客氣,「不好意思,清祀姐已經休息了。」
「我,我有急事。」程悅著急,去扯董晴手腕,「我找她真的有急事,麻煩你說一聲。」
董晴撇開她胳膊,下逐客令,「抱歉,清祀姐睡了,我們馬上打烊請你離開,否則我就報警了。」
話音一落,程悅就瘋了樣準備衝進來,董晴跟丁艷也不是好欺負的,聯手把她攔在門外,從裡面反鎖。
董晴拿著手機,「給你三秒,不離開我就報警!」
許是慫了,程悅不敢多言,瞅了眼二樓,又看了看兩個店員,眸色怨恨的離開。
確定她離開,丁艷長吁口,「她是誰啊。」
董晴從裡面把護欄關上,開了警報器拉著丁艷上樓,「清祀姐的高中同學,前天跑去花滿樓鬧事那個。」
昨天董晴去了一趟花滿樓,事情聽譚經理說了,大江也來打過招呼還給看了照片。
丁艷明白過來,小聲嘀咕,「肯定是被楊家逼著來找清祀姐求饒,這種不要臉的人懶得搭理。」
「欺負人的時候可囂張的緊,現在知道慫了。」
樓上有客房的,就是怕時間太晚給她們倆留宿的,倆姑娘心細怕程悅半夜鬧事就留宿陪著,三個人好過一個人。
今晚花清祀睡的早,並不知道程悅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