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九爺:不過還個人情罷了。
啊——
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會所就這樣亂了,各種尖叫聲,議論聲此起彼伏。
「先生。」花清祀站在護欄邊,看了看卡座又偏頭看盛白衣。
「無妨,我的人能解決。」
盛白衣從容淡然,落下目光,把花清祀打量一番,不知想到什麼微不可見的勾了下嘴角。
「女孩子孤身一人,還是應該少來這些地方。」說罷,話鋒一轉,伸手,「您好,我是……沈寒衣。」
南洋盛家九爺有個化名,隨母姓,叫沈寒衣。
花清祀客氣頷首,握著盛白衣指尖,「您好,我叫花清祀。」
「怎麼回事,誰在這兒鬧事!」兩人剛做了自我介紹,老戊就領著保安來了。
卡座里已經一片狼藉,祥子那些個兄弟哪裡是對手被捶了個半死不活,而現在遠洲就控制著祥子,見他反抗又給了腳。
老戊來的很快,在卡座外,瞥了眼盛白衣跟花清祀,臉色不好看。
「沈先生,合作不是這麼談的吧!」老闆讓他演戲,他就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演。
「戊,戊爺救命,戊爺救救我。」
老戊沒搭理祥子,豪橫的點了支煙,不客氣的盯著盛白衣,「沈先生,您的人在這兒動手,不該給一個解釋?」
「給什麼解釋。」盛白衣下巴揚了揚,面色不溫不冷,「我見他們一群人對一個姑娘動手動腳,看不過眼幫幫忙。」
「你的損失我雙倍賠償,戊老闆意下如何?」
「戊老闆,這件事……」花清祀準備解釋,一切因她而起,怎麼能讓沈先生來擔責。
可話沒說完,就讓盛白衣攔下,沖她搖搖頭,讓她別管。
老戊沉吟晌,看老闆跟這位小姐『眉來眼去』,笑了,「既然沈先生都開口,那就照您說的辦。至於這個人……」老戊的眼神沉了沉,「沈先生不介意我就把人帶走,鬧事的起因在他,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盛白衣偏頭,跟花清祀眼神相對,「花小姐覺得呢?」
花清祀點頭,對老戊道,「我跟這個人沒關係,您隨意處置。」
被遠洲踩在腳下的祥子心裡一咯噔。
心想,完了!
老戊只是來走個過場,來給老闆立個『人設』,事情辦完當然就功成身退,路過舞池時,老戊喊了聲,「看什麼看,自己玩自己的。」
舞池裡有人起鬨,「來,接著奏樂接著舞。」
「花小姐,我送您出去。」盛白衣做了個請的姿勢,紳士有禮。
花清祀點點頭,離開時忍不住朝祥子被帶走的方向瞥了眼,等祥子出來她還要再見一面。
不過——
在東都,高山流水很出名,是酒吧,也是高級會所,更是出了名灰色行業,在妖魔鬼怪的城市卻嫌少有人敢在這兒放肆。
不曉得背後大老闆是誰,只聽說……
權勢滔天。
所以,就這樣貿然動手,可以嗎?
目光下意識把前頭挺拔的身形多打量幾眼。
會不會給他惹麻煩?
最近東都有颱風,從酒吧出來時夜裡悶悶的下起了細雨,夜雨霏霏也能吹的人骨頭髮疼。
兩人站在霓虹灑落的燈牌下,盛白衣身量很高,1.86左右,身形挺拔修長,內穿白色襯衣,外搭一件黑色雙排扣風衣,全身上下都透著精緻二字。
黑白二色於他,似乎格外貼切。
披了身燈牌的霓虹沒有把他拉進這紅塵俗世,反而更顯他不易親近,像入世謫仙,天外來客。
不敢隨意驚擾唐突。
卻有些過於好看。
靜默一晌。
剛剛發生的事花清祀倒是不怕,只是礙於聽到個驚天消息,心緒難免有些波動。
深吸口,淺淺盈笑,像夜色里綻開的一朵月下美人。
「沈先生,今晚的事謝謝您出手幫忙。」她是真心感謝盛白衣,六個男人圍著其實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盛白衣拂了下手,沉香木上的褐色小穗晃了晃。
「花小姐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花清祀目光落下,看他指尖勾著的沉香木,兩人挨的不近因為有風略微能聞上他身上飄來的檀香味。
清疏的有點好聞。
很有仙風道骨的味道。
「沈先生過謙。」收回目光,花清祀從包里取了張名片,雙手捏著名片的一端遞過來,「這是我的名片,剛剛聽說沈先生是來談生意的,如果今晚的事影響了您的生意,若有需要還請聯繫我。」
她始終覺得,高山流水不是能輕易動手的地方。
意料之外的盛白衣接了名片,端詳過名片上規整的名字,就聽緩緩念著,這般悅耳的聲音,落在耳朵里蘇到骨子裡。
「『清祀』是這兩個字?如果我沒記錯,以前『清祀』二字是十二月的別稱。」
沒錯,是有這麼個含義。
花清祀驚訝了下,在看盛白衣的臉,還是覺得沈先生好看的有點過分。
他有一雙狐狸眼,色澤緋艷很招人,渾身上下都透著清貴之氣,眼神不凌厲就算如此也十分有逼仄力。
眉如墨畫,紅唇齒白。
好似天山之巔絕嶺之邊,皚皚風雪中,瓊樹枝頭一朵白花。
清貴,桀驁,萬不可攀折。
花清祀一笑,臉頰梨渦淡淡,「沈先生博學。」這時電話響了,台階下喊的網約車到了。
她稍稍欠身,尺寸禮節拿捏的非常好。
「再次感謝沈先生,時間不早,告辭。」
盛白衣回,「慢走不送。」
同時,遠洲很有眼力見地回了花清祀一張名片。
花清祀接過收好,走的洒脫,盛白衣也無意去挽留,就見她拂起裙擺,步履的優雅的下了台階。
待花清祀乘車離開,遠洲撓撓頭,好奇的問。
「爺,您跟那位小姐認識啊。」
盛白衣眯著眼,側身,拂了下肩頭的細雨,「有過一面之緣。」
遠洲哦哦兩聲,嘿嘿的笑,「爺,那位小姐可真漂亮,特別是那腰可真細,您……」就沒興趣,接觸一下?
盛白衣睇過來一個眼神,意味深長。
遠洲識趣的閉嘴,低下頭。
「還個人情罷了。」收回目光時,盛白衣說了句,指尖盤著沉香木回身到會所。
遠洲嘆了聲覺得可惜了。
這位花小姐可漂亮的嘞,就這麼錯過是不是可惜了?
【作者有話說】
親媽:最好只是還人情。
九爺:我是不婚主義者,就是這樣。
親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