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怎麼不幹掉那個小白臉,枉費老夫剛要對你稍微另眼相看。】
包金芸十分不爽地哼聲:「年輕人的事情,老頭子少管。」
【嘖,以為老夫看不出來嗎,你被那小白臉迷了眼,想把他打服了再交.配,人類雌性竟也如此霸道。】
她聽完沉默了許久。
「老頭,你是不是被雌性打趴交.配過?」
【胡說八道,區區雌性也妄想跟老夫一較高下,簡直不自量力!】
她若有所思,「原來沒有雌性瞧得上你,那你也蠻慘的,如果以後你復活了我還沒死,我就教你怎麼哄雌□□.配如何?」
老頭懶得搭理她。
她撐著下巴開始思考門派大比的事情。
坦白說她怕死又怕痛,來這裡后一系列毒打併沒有讓她更加堅強勇敢,反而把她打壓成沒有理想只想苟活的窩囊廢,她這麼倒霉,萬一在比試的時候來不及棄權就被人打死了怎麼辦?又或者棄權行為刺激到心高氣傲的同門們,某三位腦袋一抽對她下黑手怎麼辦?而且她也不想輕易棄權讓何師姐失望。
……
本次門派大比的地方位於天境山,在素音宗地界。
雲舟在素音宗地界停下,何海英馬不停蹄拉著包金芸去採購比試必備品。攻擊防禦法寶必不可少,符篆靈活多用需要多備,各種丹藥也多多益善……
包金芸才意識到自己囊中羞澀,多年積蓄買兩張符篆就差不多告罄了。
打起歪主意。
【祖宗,您見多識廣,知道怎麼簡單方便大量地賺靈石嗎?】
【仔細想想,如果我有很多靈石,我都不用親自去給你殺妖獸,僱人去做您就可以快速復活了呢!】
【祖宗,你覺得我這個辦法好不好?】
【祖宗?祖宗?】
【嘰嘰喳喳煩死了,別吵老夫睡覺。】
看來此路不通,她翻臉不認人。
【死都死了睡什麼覺,騙不到雌獸,連靈石都不會賺,我要你何用?】
【放在以前你已經人頭落地。】
【總是想當年的人現下都過得很凄涼。】
……
找借口與何海英分開,她四處閑逛尋找賺錢的機會。不知是不是她嚮往靈石的願望太懇切,竟然有人主動問她想不想做賺錢的活計。
「不要。」天上不會掉餡餅,她傻了才相信。
越過那人往前走,某一刻突然全身寒毛立起,迅速往旁邊一躍避開攻擊,也不回頭拔腿就跑,那人緊追不捨。
【祖宗祖宗祖宗祖宗……救命哇!】
【沒用的臭老頭救不了你。】
【祖宗您最香了嗚嗚我錯了再也不敢了祖宗救命。】
【哼。】
她知道這是默認的意思,往前拐進一條巷子,裝出一副害怕至極的模樣,握著劍的手瘋狂顫抖,質問:「你為什麼要殺我?」
「當然是因為蕭家花了大錢懸賞你的命。」
哦,她差點把這事忘記了。
捏著嗓子:「你不要過來啊。」
……
一刻鐘后,包金芸走出巷子,手裡多了個儲物袋。
「太可怕了,老頭。」她心有戚戚然,「我真的好怕我黑吃黑上癮啊。」
卻不想這人是個窮鬼,儲物袋裡的東西還不夠買一張符篆,難怪不遠萬里來追殺她。
窮鬼很多,她接下來一連料理了好幾個來追殺她的人,都是築基期的修為,她用老頭的妖火簡單搞定了。然而樂極生悲,她遇上一個性格謹慎的結丹期修士,不肯輕易碰上她的劍,最後她借妖火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弄死對方。
「老頭,我想通了,我可能不適合黑吃黑。」她一瘸一拐地走出來,手背抹去嘴裡溢出的血。「老一輩說得對,女孩子就應該做安安穩穩的工作。」打開儲物袋的一瞬間,她的內心受到強烈動搖,「風險與收益共存果然是亘古不變的真理,難道上天在向我暗示什麼?」
沒有得到友善的回應,老頭現在應該很煩她。
「包師妹!」陳格滿臉急切地跑來。
「陳師兄?」她低頭看下自己的頗為凄慘的現狀,「我遇到了些麻煩……」
「我當然知道!我們到處找你,大師兄那邊遇到埋伏,他讓我們趕緊來找你,說是他的仇家……可他的仇家為什麼來找你?」
回去的路上有驚無險,蕭亦塵收到消息也趕來了,看見她模樣的瞬間臉色變得很難看,無視追問到底什麼情況的陳格,將她拉走。
她以為蕭亦塵要跟她商量怎麼應對同門的疑問,但他只是沉默地給她處理傷口,過了許久才開口說:「從現在開始你就跟我一起行動。」
「大師兄放心,我盡量不出門就是了,如果有必要就跟何師姐和陳師兄一起。」
「他們不行,必須跟我一起。」
「……」
他注視著她,認真道:「包師妹,不要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那些懸賞就是元嬰修士也會心動。」
「可是元嬰修士來了大師兄也打不過……就跑,我對大師兄特別有信心。」
他垂下眸子。
「你說得對,自身弱小談何保護他人,連累你也是因為我太自大了。包師妹,你恨我嗎?」
她認真想了一下,雖然蕭家的事情無關,某種意義上她對他仍有提防,如果未來殺她的混蛋就是他,那就是深仇大恨。
他讀懂她的沉默,輕聲說抱歉。
「我定會補償你。」
她要的就是這句話,開心答應:「好呀!」喜笑顏開。
白皙嬌嫩的面龐上猶帶淺淺傷痕,大而明亮的杏眼卻彎成愜意的弧度,宛如偷腥的貓兒。
他一時看呆。
宿鈺推門而入!
「你是傻子嗎,被人盯上了為什麼不跑,竟然去跟那些亡命之徒打鬥,他們的手段夠你死一萬次。」
蕭亦塵不悅蹙眉,「宿師弟,這是我的房間,進來之前應該敲門。」
宿鈺甩開扇子,笑得嘲諷,「你也知道這是你的房間,隨意將師妹帶進自己的房間,是大師兄應該做的事情?」
「我與包師妹有事商量。」
「商量如何為你的過錯找補?蕭家的事情我略有耳聞,你真是帶她去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啊。」徑直走到包金芸身邊坐下,看見她身上的傷,眸色沉下,煩躁地搖晃扇子。「包師妹,別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你可知道面前這位溫潤如玉的大師兄,動起手來手黑不亞於我。」
她立刻驚悚地看向蕭亦塵,果然是幾率很大的潛在兇手,她差點放鬆警惕了。
蕭亦塵氣笑了,「包師妹,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他對你做過什麼,我又對你做過什麼,你信他還是信我?」
宿鈺也看向她。
她:「……」
蕭亦塵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你竟然猶豫?」
宿鈺笑,「看來在她眼裡,你跟我是同一種人。」
她忙道:「沒有這回事,大師兄在我眼裡寬厚穩重,我非常尊敬愛戴大師兄。」
但是蕭亦塵聽見她的馬屁臉色並沒有轉好。
宿鈺反倒笑到肩膀顫抖,「尊敬?愛戴?說得真好。」慢騰騰地撫掌。
她生怕在蕭亦塵這邊好不容易積累的好感度飛了,擲地有聲:「我說的是真的啊大師兄,我這個人就是有點反應遲鈍,你跟他之間我當然毫不猶豫選擇相信你啊!」
蕭亦塵終於神色稍霽。
宿鈺則完全收斂笑容,冷冷看著她。她一時分不清是不是殺意,不敢把宿鈺完全惹毛,語重心長說:「宿師兄,信任關係是要慢慢建立的,你這樣子看我,我會擔心你又要捅我一次。」
宿鈺的目光瞬間變得晦澀。
外面突然有弟子急聲敲門:「不好了大師兄!溫師姐和謝鳳雛打起來了!」
包金芸精神一震,騰地站起來,「這還了得?大師兄快去阻止她們!」推著蕭亦塵往外走,自己趁亂溜回房間。
傍晚何海英來看望她。
「好好養傷,比試的事情不要有太大壓力。」
「……」
「下午溫玉蘭跟謝師妹打起來,一個傷手,一個傷腿,都比你好不了多了。」說完馬上反省幸災樂禍的態度不對,語氣沉重下來:「溫玉蘭說謝鳳雛偷了大師兄送她劍穗,謝鳳雛不承認。」
包金芸:「大師兄不是給你和陳師兄也送劍穗了?」
「對啊!大師兄給我們幾個參加比試的弟子都送了劍穗,上面布了小型防禦法陣,但是溫玉蘭不知道,還以為大師兄只送給她,她那隻又剛好跟謝師妹的同色,就……不過誤會歸誤會,下手太狠了,根本不聽解釋直接朝人家謝師妹臉劈過去,掌門都震怒了,當面打了溫玉蘭一巴掌。」
「哇?」
「掌門千金從沒受過這委屈,哭得老慘了,這不掌門又去哄了。」何海英搖搖頭,「對了,大師兄有沒有給你劍穗?你被他連累受傷,至少該送你兩個。」
【老夫突然想起來,在這塊地界有個洞府,沒什麼寶貝,放了些靈石。】
「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不是,我突然有點困,師姐,咱們明天再聊!」
何海英放心不下,第二天一早就來找包金芸,屋內空蕩蕩,只餘一封書信說去見故友,保證在比試前趕回來。
一轉身看見拿傷葯過來的蕭亦塵,他說:「我見門開著就來了,包師妹呢?」
「去見……」心裡的不對勁在看著蕭亦塵時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大師兄沒有送她劍穗。」
「什麼?」蕭亦塵聽見這倆字就頭大,「別開玩笑了,包師妹在哪裡?」
「說是去見故友,但是昨日我們說到大師兄沒給她送劍穗,她突然態度大變。」語氣古怪地埋怨:「大師兄對弟子一視同仁是好事,但女弟子們心思細膩,還是多注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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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何海英:渣男!
包金芸:發財,勿c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