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游成殊只能哄她,「好了,爸爸錯了,是我考慮不周。」
「爸爸其實也不看好你們,這不是對方家長一直說我沒辦法嘛!今天中午我和朋友吃飯的時候他又給我打電話,我心想著今天天氣不錯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唄,你今晚就去見一面,就當給個交代了。」
他的話說得柔聲細語的,和她母親蘇蔓讓她去相親時的咄咄逼人不同,游月並不反感父親給予她的這個回答。
父親說的這個朋友游月也是略有耳聞的,聽說是然城一位生意人,家裡是辦教育培訓機構的。
前段時間就偶爾聽父親提到過,語氣里也有對方想湊合她和那人兒子相親的意思,不過都被游父給含糊過去了,所以游月也就沒多想,沒想到今天父親卻直接答應了下來。
「爸爸今天下午和朋友們喝了一些酒,正好何叔叔又打電話過來聊到了這個事,我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爸爸知道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我的不對,下次爸爸不這樣了,你就去一次,行不行啊乖寶?」
游成殊一想到這事也懊悔不已,可喝酒答應也是答應,現在不去實在說不過去。
事已至此游月還能怎麼辦,只能答應了下來,並強烈表示這種事情不能再有下一次,游成殊信誓旦旦的答應了,然後把約會地點和時間告訴了她。
因為她和編輯有作品事宜要談所以出來的比較晚,本來和大家商量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可現在看來是去不了了。
只有溫想懶得去那麼早所以在車上等她,一進車裡她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溫想。
溫想聽完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那就去唄,你爸又不是故意的,還能因為這事和家裡鬧掰了不成?」
「那你說要不要……和阮敘白說一聲?」她有點難為情的問。
溫想不理解,「告訴他幹嘛?」
游月臉上閃過一抹紅暈,「我和他現在不是關係很微妙嗎,我不因為這件事引起誤會。」
而且她也答應了阮敘白不去相親的,雖然這事來的突然也就是去走個場子,可不告訴他總感覺心裡不安。
告訴他吧,又不知道要如何說。
「嘖嘖……你啊你,這還沒怎麼樣呢就被他吃得死死的!」溫想恨鐵不成鋼的颳了她一眼,「你這麼死心眼幹嘛,這不是還沒確定關係嘛,你現在去相親也是你的權利,貨比三家懂不懂?」
游月知道她的意思,可就是感覺不太好。
「喜歡是一回事,但是倒貼是一回事,我們不能太上趕著去了,這樣男人是不會珍惜的。」
「我和周最不就是最好的案例嗎,你看不到?」
溫想給她扔了瓶清新木糖醇,又說:「要我說乾脆就去,誰也不說他能知道?要不然人家以為我們就非他不可了。」
「你今天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游月覺得閨蜜的口氣很不對勁。
溫想也不隱瞞,「聽說周最接受家裡的提議要連姻了。」
「秋秋,這就是太主動了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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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月來到羲和宛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
羲和宛是一家很有中式特色的飯店,裝修風格有些類似於蘇州園林,樹林長廊池塘假山應有盡有,跟著服務員逛了好一會才走到對方所預定的位置。
一進門,她便看到了何韌。
雖然已經好幾年不見了,可她還是能輕易的就認出了這個人。
此時,他正坐在靠窗的那張中式實木交椅上,嘴角帶笑的望著她。
游月看了周圍一圈,見這屋裡就只有他一人,這才知道和她相親的人看來就是他了。
「何老師。」也就微愣了一秒很快她就接受了事實。
她來的時候父親並沒有告訴他那個人的資料,只知道他父親姓何。
沒想到他爸的那位好友居然是何韌的父親。
何韌貼心的給她拉開椅子,游月也不含糊,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好久不見,想不到會在這種場合見到您。」她還是不太習慣,開口就充滿了畢恭畢敬。
何韌給她傾倒了杯茶,笑道:「我早已經不在尚南教書了,你這麼客氣這個飯我們怎麼吃?」
游月笑著應了聲,「這不是習慣了嘛,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何韌曾是游月的高級語言任課老師,雖然只是教了她短短的一年多,之後就聽說何韌辭職回家繼承家業了。
「你這樣接下來的話就沒辦法聊了。」
他的語氣里雖然充滿了無奈可臉上卻是一副如沐春風的笑容,看得游月不由跟著笑了起來。
游月上學的時候和這個任課老師有過不少接觸,在他們學校是一位名氣很高的老師,特別是在女同學的心裡。
知識淵博,溫文爾雅,這兩個詞就足以概括何韌給她的印象。
「主要是想不到和我相親的人居然是你。」
她來的時候確實想不到。
何韌又給她添了一杯,「這可怎麼辦,我來的時候就知道是你了。」
游月拿著茶杯的手微愣,然後又低頭抿了一口茶水。
飯菜很快就端了上來,全是這家店裡的招牌,比較清淡的然城口味。
游月一下就想到了阮敘白,昨天他給自己帶的菜也和這個味道差不多。
「聽說你還沒有男朋友?」還是何韌先往那方面先開了口。
游月慢吞吞的咀嚼著食物,調侃自己:「對,可能是人丑吧,估計要砸手裡了。」
「不會。」
他看了她一眼,「那是別人眼睛有問題。」
可能是因為有師生關係的加持兩個聊得很開心,飯剛吃到一半外面就雷聲大作,隨後大雨就傾盆而下。
雨水打亂了窗外的竹林,倒是一番美景。
這場雨下得實在是大,眼見著飯都吃完了還是沒有要停歇的意思,看了看時間已是九點多。
從這裡到江上院起碼有三十幾分鐘的路程,不早了。
剛才溫想是和她一起來的,把她送到門口就把她車開走了,游月本想著一會讓她來接自己,可這雨這麼大讓她來回跑想想就算了。
最後還是何韌把她送回去的,一進車裡游月就打趣道:「看來做教育機構很賺錢呀,又有豪車又有司機的。」
何韌把手裡的黑傘收緊,笑得燦爛,「苦是父母吃,我是享受的那一個。」
兩人並排而坐,一路都有說有笑毫不掩飾。
一路聊著很快就到了江上院,路上遇到行人不少,雖然這個小區里豪車也有不少,可面對勞斯萊斯幻影這種龐然大物大家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司機直接把車開到她家樓下,游月走時和何韌交換了聯繫方式,之後何韌離開,游月上樓。
外面依舊傾盆大雨,看來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
游月很快就乘著電梯來到了八樓,一出電梯轉了個彎,就見她家門口處蹲了個人。
是阮敘白。
此時男人好像也看到她了,緩緩的起了身,透著走廊的燈光看上去臉色並不太好。
一套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把他的身材完美的表現了出來,寬肩細腰長腿,妥妥的一副行走的衣服架子。
阮敘白很適合西裝革履的商務裝扮,那種毫不掩飾的精英形象甚至可以讓人望而生畏。
也讓游月看得陶醉其中。
她沒有注意到他冷漠的眼神,邊拍著身上的衣服邊朝他走了過去,「你怎麼回來了?」
她記得他昨天說過要去舟市四五天的。
阮敘白站著的位置正好是樓道聲控燈的下方,他的頭髮有點微亂被順下來了一些碎劉海,頭髮的遮蓋讓她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
「你去哪裡了?」他開口,聲音淡淡。
「剛和朋友吃飯回來。」她靠近他,在她面前停下。
男人目光鎖定在她身上,又問,「什麼朋友?」
這時游月也看出了他的不高興,在聯想起之前答應他的,居然有些心虛,說話的聲音也就跟著小了一圈。
「就一個朋友,我的大學老師。」
「是相親去了嗎?」他看著她,面色帶著蒼白。
游月不由心頭一跳,下一刻她就被他一把拉住手腕,一抬頭,立刻對上了他一雙黑沉的瞳孔。
「你昨天怎麼答應我的,忘了?」
撲面而來的冷漠氣息讓游月立刻想起那天晚上他的變化,不由間她後退了一步。
「何韌?」
他冷笑了聲,目光灼灼,「你們聊得很開心吧!」
「你……」
她不由又一後退了一步,
「你怎麼知道?」
男人答非所問,「你答應過會優先考慮我的,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他很不對勁。
這是游月現在滿腦子想到的問題,她的手腕被他緊緊的抓著,力度很大,這讓她很痛。
「你先放開我,痛!」
男人比她高出很多,他低頭看著面前的女孩,她衣著講究,妝容精緻,特別是那張塗著大紅色號的紅唇,無論是那一樣都讓他看了是既心酸又心堵。
「你之前說你從不塗紅色口紅出門的,怎麼,遇到何韌就迫不及待了?」
游月被他咄咄逼人的一直後退,她後退一步阮敘白就跟上來一步,游月就這樣被面前的男人慢慢的逼進牆角。
冰涼的牆壁緊貼在後背,窗外大雨傾盆,游月被他緊緊的禁錮在懷裡。
「你聽我說,我今天……」
男人一手拉著她,一手撫上她的唇瓣,他撫摸得力道很重,游月疼得柳眉直皺。
聲控燈滅下去之時,她聽到面前的男人對聲音低沉著說:「游月,你是我的!」
說完她就感覺有一股力量朝她瞬間撲面而來,隨後唇上就覆上了一片冰涼。
她一驚,他的舌便鑽了進來,屬於男人獨有的味道瞬間充滿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