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外婆生病

飛機上,朱曼把這幾天的事情都跟劉時見說了一遍。

當然，只是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些因為戀愛沒有跟老媽說，然後老媽不同意她上大學談戀愛這類的,也沒有說老媽把她微信刪了，只是說兩個人在冷戰。

朱曼看著劉時見一臉擔憂的樣子：「沒事啦,再怎麼說也是我媽，她當時都能為朱銳改變原則，肯定會慢慢理解我的,只是需要時間，還有我爸都說了是站在我這邊的。」

兩人是直接打車回的學校,但朱曼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去了惜春苑。

現在老媽把她微信刪了，也不需要回宿舍給她打電話,朱曼到了房子，只是給老爸打了個電話，報個平安就沒說幾句掛了。

收拾好后,兩人就靠在沙發上,很累也不想動。

朱曼先開的口，她邊拿出手機點外賣,邊說：「你想吃什麼？」

劉時見垂下眸，看了眼,「以來學校就吃外賣會不習慣的。」

朱曼嘆了口氣，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的，所以直接給他點了一起平時吃的面。

「我在家吃飯吃的都想吐了，一想到馬上大學就結束了,又要回家了,我就想這學期都點外賣。」

劉時見：「那回南淮我給你做。」

朱曼：「好啊,那你到時候就住在我家，讓我媽看到你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劉時見笑笑，沒有接話。

最後劉時見還是妥協，兩人吃完飯就直接睡了，朱曼再次醒來已經是一上午了。

劉時見已經起床在搗鼓電腦了。

朱曼還是躺著，撐著腦袋看著劉時見。

沒多久，劉時見似乎是注意到朱曼的目光，才轉過頭看了眼，又專註在電腦上，邊說：「餓了嗎？我煮了粥。」

朱曼放下手臂，又躺在床上，嘆了口氣，「都說小別勝新婚，劉同學你怎麼對我這麼不熱情？」

劉時見停下手上的動作，起身走到朱曼旁邊，坐在床沿邊，朱曼一直盯著他看。

劉時見伸手整理了她的碎發，俯身貼近她的臉龐，朱曼有些害羞的咽了咽口水。

「你是不是該學習了？」

劉時見說完又直起身子，繼續摸著她的頭髮。

朱曼失望的打掉他的手，「現在能別討論學習嗎？」

劉時見：「後天就出成績了，複試時間也有點趕，我怕你在家沒心思學。」

「那也不著急就非得今天學。」朱曼說著手伸進他的衣服里。

劉時見深呼吸一口氣，站起身說：「起床吃飯了。」

說著就起身去廚房給她盛粥。

朱曼：「……」

朱曼氣鼓鼓的坐在床上，說：「劉時見，給你機會你不要，我可是很記仇的。」

「嗯，至少你先好好複習。」劉時見背對著她說了句。

朱曼嘆了口氣，轉身去衛生間里洗漱，還是氣鼓鼓的說：「你要是我媽兒子，肯定特別喜歡你。」

朱曼故意大聲說的讓他聽見。

劉時見沒有回話，朱曼繼續說：「你看你多聽話，讓我跟你分手，你就真的跟我劃清界限，我媽知道，可得感動哭。」

劉時見依舊沒有說話。

朱曼出去，飯菜已經放在了桌上，劉時見還是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朱曼喝了口粥，突然想到劉時見外婆，上次聽外婆說起過，都住院了，但因為自己一直家跟老媽冷戰，都忘了問他這件事。

「你外婆還好嗎？」朱曼這次很認真的問了一句。

劉時見別對著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過了一會，才說：「如果你媽真的跟你斷絕關係，你有想過跟我分手嗎？」

他的語氣跟往常一樣平淡，但對朱曼來說卻像是一把刀。

朱曼突然愣住了，有些意外，自己好像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吧。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

「你呢？你是不是覺得跟我談戀愛很麻煩，還得對付老媽。」朱曼說完自嘲的笑了一聲，又喝了一口粥，但她都沒嚼，直接咽下。

她沒忍住輕咳了一聲。

劉時見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你幾歲了，喝粥還能嗆著？」

他的語氣無比溫柔，朱曼知道他只是關心自己，但還是沒忍住說：「你都想跟我分手了，就算我噎死了用不著你管。」

說著就急忙起身，到床邊收拾自己的衣服，說：「分手就分手。」

劉時見急忙起身，攔住她，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朱曼：「如果你不是因為有這個想法你又為什麼要問我呢？」

朱曼說著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就算跟老媽鬧得那麼凶，她也從沒想過要離開他。

劉時見扯下她手上的衣服，把她抱在懷裡，說：「我是害怕你有一天會突然不告而別。」

朱曼沒有說話，一直在哽咽。

「外婆生病了，本來外婆跟我說不嚴重，但是我回去一看才發現她好憔悴，甚至都在醫院住了好幾天但一直沒有跟我說，我昨晚做夢夢到外婆突然……」劉時見似乎在哭，但朱曼看不到，因為他一直讓自己的腦袋貼在他的胸口。

「你知道我爸爸什麼時候去世的嗎？」劉時見沒等朱曼說話，又自顧自的說起來，「那天他本來說好給那個女人送完飯就到學校接我的，但是卻一直沒等到，最後莫名其妙的接到一個電話，跟我說我爸在醫院躺著。」

劉時見的聲音有些崩潰，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朱曼拉開他的手，直視著他，劉時見才擦掉眼淚，他不想讓朱曼看到他這樣的一面。

「我去下洗手間。」劉時見說完就大步朝衛生間里走去，反鎖起來。

朱曼靠在門口，聽著裡面的動靜，才知道劉時見其實這段時間過的也很艱難，但這些都是自己不知道的，他還要一直為自己是不是跟老媽吵架擔心，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離開他。

朱曼有些理解他為什麼這麼沒有安全感了，他跟爸爸好像沒有過道別，就再也見不到了，所以外婆住院他都不知道，他害怕這種情況會再次上演。

他沒有安全感。

等他出來后，看到朱曼還在門口，就說：「你快吃飯，等會……」

「劉時見。」朱曼雙手張開，攔在他面前，說：「對我來說，你很重要，但你不是我的全部，我爸媽弟弟爺爺奶奶外婆對我都很重要，你們所有人才組成了生命中的全部，這些人都不可或缺，我一直都覺得每個人孩子能存在你生命中的一端路程，小學同學在小學，大學同學在大學，但是劉時見，遇到你之後，我很希望在你生活的所有回憶里都有我的存在，所以就算跟我媽鬧得再凶，我也從沒想過跟你分手，我也從來沒想過跟你一直當朋友，我想跟你結婚。」

朱曼最後一句話是醞釀了很久才有勇氣說出來的。

她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劉時見。

「是，我知道有人說有些人婚前婚後表裡不一，甚至還有的會家暴本性顯露出來，不過我有兩個朋友是世青賽的冠軍和亞軍，你要是真敢欺負我你也活不久。」

見劉時見沒有說話，朱曼才緩緩抬起頭，看到劉時見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你、你在跟我求婚？」劉時見消化了朱曼所有的話，才說了一句。

朱曼：「……？」

我是這個意思？

-

最後朱曼並沒有回宿舍，打算等在他家裡查完成績再說。

查成績是上午十點，雖然說自己已經估分也八九不離十，但還是會有些緊張。

朱曼從九點半就守在電腦前，一直在刷新界面。

一到十點，朱曼卻沒有了勇氣刷新，而是碰了碰劉時見的胳膊，說：「要不、還是你幫我看看？」

劉時見望了望她的界面，說：「行啊。」

朱曼立刻跑到沙發上，別捂著眼睛，邊說：「你看到先別跟我說，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

朱曼聽到他點了一下滑鼠，就問：「怎麼樣？」

劉時見淡淡回了一句：「不怎麼樣。」

「啊？」朱曼有心擔心，「我不會沒過線吧？」

劉時見又刷新了一下，「哇，這成績。」

朱曼用腳碰了碰他的肩膀，「你別逗我了，我都緊張死了。」

劉時見：「剛剛是沒網站崩了，才剛剛出來。」

朱曼：「你別說我成績，你就說我排名是兩位數還是三位數。」

劉時見看著下面的排名，笑了笑，說：「都不是。」

朱曼立刻睜開眼睛，她自己對自己很有數，不可能是四位數，那隻可能是個位數了。、

朱曼湊近一看，看到初試排名先是的是數字二，激動得尖叫起來。

這成績比她估分還高了三十，太意外了。

朱曼把手伸到他面前，「你快掐我一下，我覺得我在做夢。」

劉時見沒動，直接捧著她的臉給她一個深吻，朱曼差點窒息，劉時見放開她，穿著粗氣說：「這樣夠真是嗎？」

朱曼還在大口呼氣，「你瘋了吧，我……」

還沒說完，小舅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朱曼起身去沙發上拿自己的手機。

「怎麼樣？」電話裡頭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

朱曼傲嬌起來，「初試第二。」

小舅對朱曼一頓誇，又說：「記得給你媽說一下，要是知道你考的這麼好，她肯定開心死了。」

朱曼嘴硬，「她都把我刪了，我還熱臉去貼她冷屁股？」

程輝：「你這臭脾氣是跟你媽學的吧？母女還有隔夜仇了？你六月份畢業不還得回家。」

朱曼又隨意說了幾句，說自己會老爸打電話。

程輝：「你男朋友居然是時見，當時他帶你參加比賽我就該懷疑了，不過他又填南淮我倒是很意外。」

朱曼：「沒有，參加比賽的時候我們沒有在一起。」

程輝：「……」

「所以你是先分手再跟他在一起的？」

朱曼：「……」

「我沒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只是你自己想錯了而已。」

程輝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朱曼又隨便敷衍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朱曼又跑到劉時見旁邊，一直靠著他，說：「我考的這麼好就沒點獎勵嗎？」

劉時見笑笑，說：「當然有了，晚上我們……」

劉時見故意拖著長音，朱曼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一起出去買菜，回來給你做大餐，或者我帶你出去吃。」

朱曼：「……」

「然後呢？吃完飯之後呢？」

我都提示到這個地步了，你不會還給我裝吧？

劉時見：「你要不要先給你爸打個電話？」

朱曼：「……」

「真的，要是我爸媽知道你這麼把他們放在心上，絕對會感動哭的。」

-

朱曼查完成績就回了學校，學校的考研自習室里依舊有很多人，但比起初試，大概少了一半。

趙晴是等學校一開學直接回了學校，所以比朱曼來的早了兩天，主要是在家嫌棄老媽太嘮叨，還有鄰居總是給她介紹男生，她有點嫌煩，就躲到了學校。

唐沁還得過兩天再回來，她的實習證明還沒搞好，還需要實習單位的人簽字，所以就在南淮多磨蹭了兩天。

朱曼跟老爸說完后，其實朱曼能聽到老媽在旁邊說話的聲音。

但隨後的一個月，老媽也沒有理睬她，也沒有主動把她微信加回來。

但老媽還是會讓老爸在規定時間給她打錢。

朱曼其實感覺到老媽是在慢慢接受了，但只是需要一個契機說清楚這件事情。

最後朱曼糾結再三，決定還是打算等回南淮複試結束后再直接跟老媽說清楚，如果她還是不接受，自己可以放下身段裝可憐來求得她的原諒，這是劉時見教她的。

就在準備回南淮複試的前兩天，劉時見特意在圖書館等朱曼。

「你今天怎麼來了？」朱曼先是問，隨後又笑著說：「不會是覺得我馬上要回南淮，捨不得我？」

劉時見：「我晚上的飛機，我要先回去了，下午的時候舅舅跟我說外婆中風了，現在在醫院呢。」

朱曼一臉詫異，這也太突然了，同時又擔心起來，「那她……」

劉時見：「舅舅說現在情況還算好，但我總不放心，想回去看看。」

朱曼沒有攔著他，而是拿出手機，說「我看看今晚還有沒有航班。」

「我看了，沒有。」劉時見直接說：「你還是按照你的計劃回去吧，而且就兩天而已。」

朱曼也不想他有什麼負擔，「那好，那我送你過去。」

劉時見摸了摸她的頭髮，「這麼晚你送我，我怎麼放心。」

朱曼：「但是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啊。」

劉時見：「沒事我叫了車，這樣你送我到校門口看著我上車？」

朱曼只好點點頭，才發現他背了書包，原來他什麼都整理好了，只是打算跟自己告個別而已。

一直看著劉時見的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外，朱曼才回了宿舍。

-

一下飛機，天已經光亮，走出機場，早上露水的氣息還有些重，劉時見不禁打了個寒顫，又迅速攔下一輛計程車，直接去了南淮市第一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太陽已經從東方升起，劉時見直接到住院部坐了直達十樓的電梯。

劉時見找到房間號，看到外婆躺在最裡邊的病床上，似乎還在跟旁邊住院的老太太說說笑笑。

看到劉時見進門，她先是定神一看，又露出意外的表情。

「阿見你怎麼回來了？」顯然外婆跟舅舅打過招呼，不要跟自己說的。

劉時見邊走進去邊說：「非要等你走不動路說不了話的時候才通知我嗎？」

外婆知道劉時見是在責怪自己不跟他說，就朝他笑笑，說：「我不是怕你擔心嗎？再說了，我真沒什麼事，能吃能喝的。」

劉時見走近，把書包放在床尾，過去仔細看了看，說：「就是嘴巴有點歪，手也抬不起來？」

外婆被一眼看透，有些委屈的嘀咕一句：「怎麼國磊什麼都跟你說。」

程國磊是劉時見舅舅的名字。

「舅舅呢？」劉時見問了句。

「去買早飯了，」外婆又想起來，「快給你舅舅打個電話，讓他多買點。」

劉時見：「我到了機場就跟舅舅說了。」

外婆：「好啊，你們都不跟我說一聲。」

劉時見：「您都不跟我說，還想我跟您說？」

外婆見說不過他，只是哼哼兩句。

「外孫都這麼大了啊？老太太好福氣啊。」一旁的奶奶笑著跟奶奶搭話。

兩個老太太就聊了起來，劉時見看著桌上杯子里沒了水，就拿起床頭柜上的暖水瓶，發現暖水瓶是空的。

「小孩他媽怎麼沒來啊？」突然間隔壁床奶奶問了一句，劉時見愣了兩秒。

外婆連忙岔開話題，劉時見抬起頭還是一臉平常的樣子，說：「外婆我去打瓶水。」

外婆點點頭，劉時見就拎著暖水瓶出了門。

沒想到去水房裡打水還要排隊，劉時見跟在隊伍後面，若有所思的想這些什麼.

「我媽不是要手術嗎？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前面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劉時見的思緒，他抬頭看了眼，是一個長發的女人在打電話。

「我媽本來嘴硬說讓我別回來，但是畢竟是個手術，老太太就是嘴硬，誰不想這個時候子女都陪在身邊。」

劉時見垂下眸，後邊說什麼沒怎麼聽清。

外婆是不是也希望子女陪在身邊。

雖然只是一個微創手術，但好歹也是個手術。

回了房間，外婆依舊跟隔壁床的奶奶嘮著家常。

奶奶是明天上午的手術，劉時見主動換下舅舅，讓他回家好好休息。

隔壁床的奶奶是今天下午出的院，隔壁床奶奶一走，外婆就顯得有些無聊。

劉時見就開始跟外婆找些話題說說在學校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自己軍訓的時候還會有聯誼活動，學校外面的飯做的也沒有外婆做的好吃，跟室友的朋友一起出去吃飯被別人誤會，生日的時候朋友過來陪自己一起過的，還收到了一款自己很喜歡的相機，有人請自己吃飯但是不知道自己魚肉過敏，最後因為自己沒有跟她說還生氣了。

外婆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劉時見，問了句：「是個女生吧？你前面說的是不是都跟這個人有關？」

劉時見止不住笑意，問：「這都能知道？」

外婆一臉壞笑，「你剛剛說的時候一臉如沐春風，猜不出來才奇怪呢，怎麼樣？有沒有追到手？」

劉時見不禁失笑，又立刻收住，嚴肅的說：「追到了。」

外婆搖搖頭，說：「我們家阿見要長相有長相，要才華有才華，要我是這個女生，我也扛不住。」

劉時見聽到還是覺得有些靦腆的笑笑。

外婆又問：「是你們學校那邊的還是哪的？」

劉時見猶豫片刻，還是說：「不是，您認識的。」

外婆喜出望外，本來還靠在床上，聽到劉時見說的，立刻從床上彈起來，「我認識的？」

但轉念一想，又說：「哎呀，我認識的姑娘還真沒幾個，而且你們還在一個學校。」

劉時見笑著看著外婆慢慢推理。

外婆一臉嚴肅：「那我還真只知道靜靜家孩子在你那個學校，其他……」

外婆恍然大悟，看著劉時見一臉激動，說：「真是小靜靜啊？」

劉時見點點頭，說：「嗯。」

外婆很是開心，抓著劉時見的手，「我還怕你以後被拐到越寧以後不回來了呢，小靜靜好啊，那小孩小時候看到就很喜歡，又乖巧懂事，哎，她叫什麼名來著？總不能一直喊小靜靜吧？」

劉時見：「朱曼，她叫朱曼。」

外婆連忙點點頭，「哦對對對，我這記性老是不記得，朱曼，朱曼，現在記住了。」

外婆又想到什麼，說：「那小孩也算是看著長大的，每次看到我都還會喊外婆，當時還在想要是我外孫女就好了。」

外婆想到這，止不住笑出了聲，說：「我感覺我現在什麼病都好了，下次見到可得好好看看未來外孫媳婦。」

劉時見：「她過幾天就要回來考試了，等您做完手術我就帶她來看您。」

外婆連忙答應，說：「這下算是有了盼頭。」

劉時見看到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拿起手機一看，是朱曼發來的消息。

朱曼：【你現在在哪呢？】

外婆：「你們不是今年畢業嗎？那畢業后怎麼打算的？」

「打算？」劉時見想了想，說：「可能以後就一直留在那南淮了，不想再到處跑了。」

劉時見說完，低頭給朱曼發消息：【還在醫院呢。】

外婆：「你們處多久了？」

劉時見：「差不多三年了。」

外婆有些意外，說：「那你是不是剛開學就對人家有意思了？」

劉時見搖搖頭，說：「比開學還早。」

外婆一臉「這孩子有出息」的表情看著劉時見，「那你不會是故意跟小靜靜填一個學校的吧？」

劉時見頓了頓，說：「可以這麼說。」

劉時見看了眼手機，朱曼沒有再回復，他就把手機放在一邊。

外婆：「那你是不是得去見見人家父母，好歹得有個交代。」

說到這，劉時見有些欲言又止，外婆算是明白了，「人靜靜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跟你媽、她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朋友，靜靜也是個好孩子……」

不過站在父母的角度來說，外婆是理解的。

「靜靜不同意嗎？」外婆問的很直接。

劉時見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外婆又問：「那小靜靜外婆呢？」

「外婆……」劉時見想了想，說：「還真沒聽說，只知道朱曼她媽好像不太……」

外婆：「那就從小靜靜外婆入手，她媽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劉時見笑笑，看到手機亮了就拿起來一看。

看到朱曼發的消息，立刻站起身，說：「外婆，你等會有事就按鈴，我先出去一趟。」

外婆：「不會是小靜靜回來了吧？」

劉時見點點頭，說：「她提前兩天回來了。」

劉時見說著就開門出去。

「你晚點過來也沒事。」外婆朝門口說了句。

作者有話說：

姜還是老的辣，老媽的突破口絕對是老媽的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