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第54章 第54章

大殿之內,女人凄厲的嘶喊聲不斷。

桑梟戴著玉扳指的手停止了敲擊,花蓉體內的禁制漸漸平息。

花蓉抬起狼狽不堪的臉,恐懼求饒,「皇上,臣妾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饒過臣妾這次吧……」

桑梟冷笑,她以為他對她如此僅僅是因為她不守婦道,真是太過天真。

八方金戟印即將打開,他即將飛升上界,這裡的一切都將與他無關。

而花蓉,這個他享用過的女人,自然也得死。

他抬手招呼侍從,眉目冰冷,「拖下去,處死。」

侍從聞言上前把花蓉給拖了下去。

桑梟又揮退了其他侍從,付添這才現身,浮波鏡在桑梟眼前展開。

付添看著浮波鏡上站在花蓉對面的雲淺,對桑梟道,「主子,此人以及她的靈寵,從體型來判斷,很可能就是上次從屠戮塔逃走的二人。」

浮波鏡上的畫面切換到沼澤處,可以看到雲淺、陸銘等人正在對峙,桑梟注意到他們正在爭奪那個漆黑的藤蔓,他道,「我原以為這二人是為了修復八方金戟印而來,但是似乎不是。」

「八方金戟印已經破了一角,整個封印不久后都將碎裂,他們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這次朝聖宴本來的目的就是想引阻止破開封印的人現身,但他沒想到前方傳來消息,八方金戟印的一角已經裂開。

「不用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桑梟道,「付添,你將所有人召集到八方金戟印的邊界處,今夜務必要破除封印。」

「是,主子。」

付添走後,「桑梟」的目光落在浮波鏡中雲淺的身上,她的眼睛很像桑梟記憶中的趙宓,那個桑梟死前都在惦記的人。

這種共情的感覺很不好,但沒辦法,他成為這個身份的主人,只能承受這些擾亂道心的記憶。

另一邊,「雲水晟」已經對梵音藤出手,他用了一種陌生的術法燒掉了梵音藤的幾根藤蔓。

陸銘面色大變,連他和君湮都束手無策的梵音藤,竟然能給「雲水晟」焚毀。

司淵對雲淺道,「先乘亂取出魂骨。」

雲淺見陸銘和「雲水晟」纏鬥起來,正要伸手拔.出梵音藤,晏慕卿就先她一步出手,黑色如蛇般的藤蔓纏繞著他的手臂,似乎有毒素正在滲透他的肌膚,他額頂都在冒冷汗。

「司淵,你趕緊取魂骨!」

雲淺對司淵吼完,就要幫晏慕卿摘掉藤蔓,但卻被晏慕卿抓住,他道,「我自己來。」

說著他以極快的速度把梵音藤給拔了下來,扔了出去,此時他的胳膊和手上都已血肉模糊,且泛著黑氣。

雲淺要去碰他的手,被晏慕卿攔下,對她道,「這是魔毒,你別碰。」

聞言,雲淺漸漸找回理智,她催促司淵道,「你魂骨吸收完成了嗎?快來解毒!」

司淵被催的三下五除二把魂骨給吞進嘴裡,中了魔毒的晏慕卿能看得到司淵,察覺到司淵欲將手覆在他的胳膊上,立刻用手將他揮開,皺眉嫌棄道,「他的味道好難聞。」

司淵冷笑道,「不治也行,讓他自己把帶毒的胳膊砍了就好。」

雲淺掐了晏慕卿的腰一把,氣道,「你聞誰的味道不難聞,你要是沒了胳膊,我就不要你了。」

這句話果然見效,晏慕卿不動了,司淵很快將魔毒給清除。

晏慕卿動了動恢復如初的手指,後知後覺意有所指地笑道,「沒了手,確實不太方便。」

雲淺看他笑容燦爛的模樣想打人。

耳畔傳來腳步聲,雲淺循聲看去,就見柏秋俯身正要撿梵音藤,她趕忙出言制止,「別撿!會感染魔毒!」

但已經來不及了,柏秋將梵音藤給撿了起來,不過和晏慕卿不一樣的是,梵音藤在她的手中並沒有出現侵蝕她手臂的情況。

「雲水晟」和陸銘停止了打鬥,紛紛朝柏秋看來,二人注意到了柏秋的手掌表面亮著一層浮光,像是套著一個透明的手套。

那是法器!

雲淺也注意到了這點。

晏慕卿皺眉道,「那法器上有斬魂虎內丹的氣息。」

晏慕卿這句話在雲淺腦海中炸開,很多線索一瞬間串聯了起來。

原來讓司淵通過蕭璟威脅她的不是陸銘,而是凌傲!

那日凌傲恰好來到了長劍宗,他那時候就暗示陸銘的背後有人,說明他的蜉蝣之眼看到了司淵,只是當時她沒法看到司淵,因而忽略了這點,加上凌傲本來就神經兮兮的,她只當他在故弄玄虛。

現在看來他接近她應當是早已用蜉蝣之眼看透了她的體質,他和陸銘一樣想通過她來奪取梵音藤?

不對,柏秋手上的法器是用斬魂虎內丹製成,明顯有阻擋梵音藤毒素的辦法,凌傲用不到她。

也就是說原書中,凌傲取斬魂虎內丹就是為了取得梵音藤。

只是她的出現,產生的蝴蝶效應,讓這件事提前發生了。

陸銘此刻的心中也是驚濤駭浪,原來棋子竟然是元扶風的弟子柏秋!

能造出此等法器之人除了凌傲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柏秋背後的人是凌傲。

凌傲想必也是為了遂木而來,他絕不能讓他成為遂木的主人!

柏秋見陸銘向她襲來,立刻開啟傳送陣離開了此地,陸銘感應著神力波動緊隨其後,而「雲水晟」沒有繼續追擊,以他的速度,以他的實力,敵不過陸銘等人。

「雲水晟」正要離開,就被雲淺用法陣給困住了,她走向前去,「你到底是誰?」

事實上「雲水晟」可以用族內的秘術輕而易舉逃脫,但他想到這世界就要毀了,看在雲淺可能是族人後代的份上,決定還是在她死前,把事情告知她。

他道,「你知道這個世界的初始是什麼樣子的嗎?」

「雲水晟」自問自答地繼續道,「那時候,連接天地的是一棵巨大的遂木,遂木直通天際,人人都可以通過遂木飛升。但遂木本身的存在卻是個騙局,遂木之靈以修道者的靈海為食物,凡飛升上界之人不過是她的食物罷了。」

「我和我族人的祖先不惜下界合力將遂木砍伐。可這世界的規則飛升之人是不能下界的,否則就是逆天而為,勢必受到詛咒和反噬,先祖的修為保住了,但他們的壽命卻變得和普通凡人無異。我們這些後裔也承受了同樣的詛咒。」

雲淺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爹……其實早就死了?包括被陸銘抓走的都只是易容而成的?」

「雲水晟」點頭,「這麼多年過去,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族人扮演過『雲水晟』了。」

「你們為什麼要扮演『雲水晟』?」按照凡人六七十歲的平均壽命,原主爹可能在原主出生后不久就死了,後面來接管的人是扮演者。

雲淺疑惑道,「可若我也是你們一族的後裔,為何我的壽命並不短?」

「雲水晟」嘆了口氣,「我在想,你也許並不是雲水晟的親生女兒。」

這語氣明顯是覺得告訴她這麼多虧了。

雲淺:「……」

「至於為何扮演雲水晟,則是因為遂木的根就藏在長劍宗的地底。祖先原本想將遂木完全銷毀,但他們發現若是動了遂木的根,這個世界所處的空間就會消失,空間消失,所有人都會被擠壓滅亡。」

「無奈,我們只能以『雲水晟』的身份去守著遂木的根,讓『雲水晟』以靈力供養遂木,保證遂木的根不死。」

雲淺問,「長劍宗的建立也是為了掩蓋地底有遂木根的事實?」

「雲水晟」道,「沒錯,我們在長劍宗的五峰都秘密下了陣眼,此陣可以掩蓋遂木之根的氣息以及鎮壓遂木之靈,可惜遂木之靈還是短暫的覺醒了一次,引來了想要復活遂木的人。」

雲淺明白了,設置歷代雲水晟的作用其實是為了方便供養遂木之根,保證這個空間不會因為遂木之根的死亡而毀滅。

而陸銘、君湮等人其實是被鑽了陣眼漏洞覺醒的遂木之靈吸引而來的人,遂木的作用是飛升,那麼陸銘和君湮等人復活遂木的目的則是想要飛升!

「雲水晟」道,「儘管我們的壽命都不足百年,但經過族人的努力,我們找到了創造空間的辦法,我們為自己打造出了一片凈土,我們稱之為極樂國,所以這個即將毀滅的世界,我們決定放棄。」

「古書上記載的極樂國並非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那是你們居住和繁衍的地方?」所以雲水晟當初說要去極樂國給原主找歸一丹是認真的,只是半路被君湮給抓走了?

「是的。」

「你們族人應該有特殊的傳訊方法,雲水晟被抓你們也不管嗎?他沒有跟你們說過歸一丹的事情?」

「他的確說了歸一丹的事情,但我們考慮到若是真的派族人給你送來歸一丹,會暴露極樂國的存在。企圖打開八方金戟印的那些人一直在暗中關注著我們,我們為此事犧牲了很多族人。」

「我們得知雲水晟被抓走,已經準備好放棄他。沒有必要冒著滅族的風險救一個人,而雲水晟也同意了這點。」

那些進入屠戮塔隱藏自己身份的族人,大多都被抓走了。

若是他們的壽命可以長些,修鍊的時間多些,又何懼這些「活死人」。

「你們會空間之術,那麼混沌門、屠戮塔也是你們創造的?」雲淺問。

「雲水晟」道,「不是,這些是上古留存下來的空間,是古人的遺址,並非我等創造。屠戮塔的人能進入屠戮塔是因為他們知道通往屠戮塔的術訣,並非會空間術。」

雲淺靈光一閃,她道,「你們不是屠戮塔的人,卻知道屠戮塔,難道屠戮塔的人要抓的人是你們?屠戮塔里的都是些什麼人?」

「他們是跟我們一樣是逆天而為受到詛咒的上界之人。」

也就是說屠戮塔里的所有人都是飛升過的?他們逆天下界而來,因此受到了詛咒?

「他們的詛咒是什麼?還有八方金戟印是何物……」雲淺剛問完,遠處傳來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

「雲水晟」朝遠處的天邊看了一眼,神情縹緲道,「那就是八方金戟印,要裂開了,估計不久后遂木也會被複活。」

他看向雲淺,「我得儘快走了。」他要立刻回到極樂國,否則只會和這些人一樣,成為遂木之靈的食物。

「雲水晟」催動術訣消失在了雲淺的法陣之中,雲淺根本來不及阻止。

此時雲淺腰間的竹簡響動,傳來元扶風的聲音,「你跑去哪了?!天都要塌了!」

雲淺看向海岸線處崩裂的天空,那不是天塌了,那是八方金戟印破了個窟窿。

作者有話說:

男女主的二人世界會和正文放在一塊,番外我把那個《打我一拳就懷崽》更了,會在這裡放一份,在圍脖放一份,番外可以不用買,直接圍脖取也可以。番外不會太長,估計一千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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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被迫聽見我心聲[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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