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論劍談道，術，法，道！

酒宴過後，天時尚早，江湖群豪和百姓紛紛散去。幾大掌門則與吳明在偏殿敘話。

「吳莊主，今日觀您演武，劍法確是神妙。卻為何與江湖傳聞不符呀？還有誅殺白板煞星的手段，貧尼看您似是把那件奇兵放到了畫像前了？不知可否為我等解惑。」定閑師太在幾人聊天空隙向吳明問道。

「好教各位知道，我傳劍山莊既是傳劍，必然有前輩劍術傳下。那三十七幅畫卷，即是三十七位留下傳承前輩。雖非個個武藝超群，但於劍一道，實有巧思妙諦。」吳明笑了笑說：「今日我所演示的劍法，我這一脈的前輩無悔劍主虞妙戈所留傳承。至於殺白板煞星那一招，則是多情劍主柳三變的美女劍法和奇劍女兒心。」

眾人一臉茫然，倒是岳不群心中一動：「莊主所言，莫不是千古傳唱的霸王別姬中的虞姬虞妙戈？」

吳明點頭道：「正是。」

眾人嘩然，余滄海出聲問道：「那道黑影也是劍？柳三變？莫不是多情自古傷離別的那個，天門道長，你老鄉啊！」

「居然是柳屯田，沒想到還是一位高手，那女兒心卻也奇特。吳莊主，那些劍都是原主人使得么？」天門道長也是感嘆，卻又想起什麼，連忙問道。

吳明搖了搖頭：「一應劍器均是仿鑄，要知道最早那些都是秦漢之時的，如何能保存到今日。」

眾人唏噓。

左冷禪看了看左右，問道：「吳莊主，傳劍山莊有如此多的劍法傳承，卻不知您所傳承的是哪一種呢？若是都練的話，豈不是博而不精，時間也不夠吧？」

吳明看了看左冷禪，又掃了一眼眾人，道：「我這一脈武功境界分為五重。第一重，無根基基礎，為無識。第二重，基礎牢靠，略有小成，為見字。第三重，宗一門劍術，融會貫通，為明義。第四重，博學多聞，府拾可得，為通博。第五重，神而神之，明而明之，玄之又玄，為解玄。在下不才，第四重剛剛入門。」

眾人皆驚，各自印證自己所學，大多發現自己只在第三重，明義。唯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似在第三重巔峰，或可衝擊第四重。

岳不群不甘心，問道：「莊主精修劍法，令人欽佩，然未勤修內功，功力卻也不淺，卻是為何？」

眾人具是望著吳明，顯示也有疑惑。

吳明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岳不群，又看了看眾人，摸摸下巴上的胡茬：「莫非諸位練功，皆只練一種？」

方證大師奇道：「這修鍊內功時自是無法演練外功的。這演練外功……」話語突然頓住，似是發現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沖虛道長突然頓悟道：「原來如此，我等習武之初，並無內力，故而演練招式時有形無實。及至修鍊靜功，內力漸成，卻因無法支撐招式，而漸漸分開演練。哪怕我等內力日深，演練招式時也多是體會招式變化，琢磨招法變化，忽略了功力運轉時其實也是在自然而然的修練內功。不知從那一代起，內功外功不可同練已經被看成是常識了。」

「故而高手雖有，卻與門下弟子產生了斷代。」金光上人與余滄海對視一眼，心有戚戚的說道。

「在我門中，劍分三等，術、法、道！」吳明看了眼只有自己能看見的系統，繼續說道：「術為基礎，多以熟練動作，練習體型方位，鍛煉肉身。法為銜接，提精益氣，運轉周身炁血。道法自然，凝神凝意，反後天為先天，神而明之。」

「叮，任務，廣傳劍術9%，傳播劍道70%。」看來傳播劍道還是要對準高手，劍術卻是需要更多的人了。

「術？法？道？術……法……道……術！法！道！」岳不群覺得這些顛覆了自己的三觀，原來不是劍不容氣，氣不容劍，也不是什麼以氣御劍，而是以劍納氣，以氣養劍（劍心）。那華山的劍氣之爭？！！！(*′???`*)

顯然，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紛紛看向岳不群。岳不群只覺心頭無名火起，卻不知燒向何處，一股錐心之痛，痛徹心扉，五內俱焚。

「噗！」(σ;*Д*)血！一口鮮血噴出，頓時萎頓了下來。（此時的岳不群還沒有黑化，雖多有做作，卻也是為了華山勞碌奔波，直到衡山城金盆洗手大會。）

吳明搶上兩步，左掌貼在岳不群背部，運起內力，幫他療傷。

不多時，岳不群喘過氣來，睜開了眼睛。吳明鬆開手，對他說：「岳掌門所練功法為玄門正宗，卻不能過於驚怒喜悲，似是全真一脈的功法。我已為岳掌門導氣歸虛，靜養幾日即可。」說著，命僕役叫來華山的隨從，扶岳不群下去休息。

「無量天尊！華山派本是全真道統，卻不想內功還有如此禁忌，不過細思卻也不是難以想象。」眾人再次落座，沖虛道長不由感嘆。

眾人有談論一陣，終歸缺了性質，紛紛告辭，迴轉門派。另有目的的福威鏢局沒走，而華山派也派了人回去報信，告知岳不群暫時在此修養。

第二天，吳明作為主人，前往客舍探望岳不群，只見他氣色好了很多，只是眼中缺少神采，這是他信念有損，傷了心神。

「岳掌門，可是好些了？」吳明問道。

「多謝吳莊主關心，讓吳莊主見笑了。」岳不群苦笑著說。

「昨日探查掌門傷情，不意想華山竟是全真道統！我對重陽真人甚是仰慕，未知重陽真人的先天功是否傳下，可否有領教之機？」吳明將話題轉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

岳不群愣了一下，暗中提起了警惕：「本門華山九功中，並無先天功，不知莊主從何聽說。」

吳明故意嘆氣，道：「原來沒傳下來，可惜呀可惜！」一臉可惜與嚮往，說不出的惆悵：「我也聽過紫霞神功的大名，可典籍上記載的全真武學並無其名。說起來，我手中還有些全真武學的，可惜並無先天功的線索。想當年，重陽真人傲視江湖，靠的就是先天功。可惜先天功自重陽真人後無人練成，可惜了。」吳明抬高踩低，表現的甚是惋惜。

岳不群心頭一跳，暗思：「他知道如此多隱秘，居然還保有全真功法，不知能否……」想到這，他正色對吳明說：「不想先輩典籍竟在傳劍山莊！吳莊主，不知岳某可否一觀？」

「本就非我一脈的功法，有何不可？」吳明不在乎這些秘籍，畢竟不會永遠在這，（至少目前系統中沒有這些事），只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這已經是兩千多年來最大的慾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