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陣門符道
無衣男子每聽見一聲,都覺得身上唯一還被遮擋的地方有涼風吹過,同時伴隨著隱隱作痛。
紅梅還在淡定的看著書,無衣男子實在忍不住這種折磨,開口說道:
「那個,仙子,我見你看得津津有味,想必必是同道中人,不如你先放開我,我們共同研究研究此功法如何啊?」
紅梅:「不過是采陰補陽的粗劣功法,完全沒有陰陽互補的法門在裡面,是以此法有傷天和,對女子的傷害極大,我見你身上陰氣頗重,應該是沒少用這功法吧?」
無衣男子見紅梅年歲不大,卻頗有見識,有些心虛的說道:
「仙子莫誤會,我也是碰巧剛剛得到此功法,還沒研究透徹,怎會去害人呢。」
紅梅冷冷一笑:
「你不必狡辯,你身上氣息駁雜,必是吸收過很多不同人的真元,不過你吸了這麼多人才到御氣期修為,修行天賦也太差了。」
無衣男子見自己被揭穿,索性就承認了:
「仙子有所不知,正是因為在下修行天賦實在可憐,被師父冷落,被師兄弟排擠,日日被欺負,夜夜刷馬桶,這才迫不得已,以此法提升些許修為啊。」
紅梅把書扔到一邊:
「這都不是你欺凌女子的理由,既然你承認了,那我就替這些女子討一個公道。」
說完紅梅便持劍向著無衣男子走來,眼睛盯著這男子身上唯一還有一塊布遮擋的地方。
無衣男子見狀害怕的說道:
「仙子,仙子,她們大多是自願的,而且我並沒取她們性命,每次之後我都會給她們一些補償的。」
紅梅好像沒聽見無衣男子說話一般,一步一步逼近這無衣男子。
無衣男子有些急了:
「我乃靈妙峰符道正式入門弟子,你敢動我一下,師尊定不會放過你,在靈妙峰我陣門符道弟子出行,誰人不給幾分薄面?你敢動我,就相當於與整個靈妙峰為敵,準備承受靈妙峰的怒火吧。」
紅梅淡定的說道:「哦?剛才不還說你被師父冷落,師兄弟排擠嗎?」
無衣男子梗著脖子說:「但我畢竟也是陣門符道的弟子,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紅梅:「哦?給你個機會,說說有何惹不起?」
無衣男子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還有得談,說道:
「靈妙峰的管事長老符通天,就是出自我們陣門符道,在他之下九門長老、戒律堂長老、綜合堂長老、護衛堂長老、歷練堂長老、經寶閣長老,六位長老都要聽管事長老行事,他們所掌管的事務與每名弟子都息息相關,再之下便是九門的九位門主,也是陣門門主最為強勢,再之下便是各學科的主任講師,也就是我的師父,就算不待見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符道弟子受到傷害,再之下的輔任講師,和我的關係匪淺,總之,你若是敢動我,靈妙峰上下都不會放過你的。」
紅梅:「哦?這麼說戰、煉兩門都不及你們陣門了?」
無衣男子有些驕傲的說道:「那是自然,戰門弟子專修個人戰力,單拿出來確實是九門最強,但我們陣門所修的符陣之道千變萬化,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材料,不論攻擊力還是防禦力或是其他輔助增幅能力,都非人力可敵,尤其是家族、門派之爭,甚至當年仙庭橫掃五洲的時候,符陣之道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煉門就更不用說了,不論煉出什麼終究是外物,必有克制之法。」
紅梅心想:倒是聽仙王大人說過,打仗時陣法尤為重要,甚至老仙王還寫了一本五洲兵陣決,總結畢生獲勝戰役中的陣法和兵法,之前還以為是老仙王吹噓自己用的,前幾年整理百寶乾坤袋的時候發現有一本,順手給無憂墊床腳了,看來回去有必要研讀一番。
紅梅撿起從這無衣男子的儲物袋中掉落的一打紙符,抽了一張問道:
「就這一枚鬼畫符,就有你說的這般神奇?」
無衣男子自信的說道:「那是當然,你拿的這張是初級的火靈符,你催動一下試試。」
紅梅調動一絲體內靈氣,催動紙符,符紙上的紋路亮起赤紅色,彷彿先是放大了紅梅催動紙符的那一絲靈氣,之後集|合了周遭的火屬性靈氣,一道火焰燃起,直衝無衣男子的面門,再抬頭看這無衣男子已然面色焦黑,髮型爆炸。
無衣男子口中吐出一道黑煙:
「仙子,這符道甚是危險,輕易還是不要對著人使,可好。」
紅梅把原本無衣男子的儲物袋中掉落的中品靈石,和一些下品靈石,一隻赤桿毛筆,一打符籙,硯台硃砂等物品統統收進了自己的荷包之中,說道:
「確實放大了靈氣的效果,看來你說的也並非虛言,這些東西作為我讓你迷途知返的謝禮,我就收下了。」
無衣男子恨得牙痒痒,那可是我的全部家當。但自己的小命尤其是小命根子還在人家手裡,也不敢說什麼,只能開口說道:
「仙子喜歡儘管拿去,待仙子放了我,我必然拿更好的來孝敬仙子,以報仙子恩德。」
紅梅覺得自己想問的已經套出來差不多了,結合著紫衣女子透露出的信息,自己對靈妙峰也已經大概有了了解,紅梅本就不是嗜殺之人,收回了縛仙索,說道:
「你走吧,記住多行不義必自斃,好自為之。」
無衣男子不敢相信這兇殘的小姑娘就這麼把自己給放了,當場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多謝仙子大恩,多謝仙子大恩,日後我必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紅梅見此時天色已蒙蒙亮,是時候回去找無憂了,便往碧水青潭的方向走去。
無衣男子見紅梅背向自己,站起身來,咬破自己的手指,以鮮血在自己的面前畫了一道符,虛空畫符,此人符力已有符師境界,看來此人修行上的天賦不咋地但是修符上的天賦確是了得。
在無衣男子畫完最後一筆之後,一桿血色飛矛從符文中飛出,急速射向紅梅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