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我親自帶回去管教。
其他人一聽,都不約而同的望向溫子豫。
那方溫子豫正矜貴的吃著菜,聽顧懷玦說起他,溫子豫只眉梢一挑,掀了掀眼皮,算作應下了。
溫子豫會給別人出主意,溫璨還是第一次聽說,尤其還是這種有鑽空子意圖的主意,他以往都是不屑的。
在溫子豫看來,只有溫璨這種草包廢物才需要用鑽空子的手段,正經的世家弟子根本不需要。
跟溫璨整日笑嘻嘻,打打鬧鬧的囫圇性子不一樣,溫子豫素來自持是溫家嫡子,將來是要承下振興家族大業的,所以他在外一向都表現的極其沉穩矜貴,與溫璨天壤之別。
顧懷玦繼續道:「無瑕峰原就是給拜訪清玄山的客人們住的,我記得白翁說過,各家來拜訪清玄山的客人最多可在無瑕峰上住三個月。我們江家與清玄山的關係一向不錯,所以我就安排泱泱代表崇靈島來做客了。」
「這樣的借口,白翁也能同意?」
那豈不是把旁人都當傻子了,這樣一來,各世家也都紛紛效仿,好傢夥,清玄山一定熱鬧很多。常松霖不由得表示驚訝。
溫子豫道:「主要還是看在崇靈島的面子。」
常松霖點點頭道:「也是,不然白翁找這麼個麻煩精來幹嘛。」
聽他開口,顧泱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顧懷玦卻突然笑開了,道:「松霖,這其中原因,難道你不清楚?」
常松霖聞言,立馬瞥了瞥嘴角,連飯都不想吃了,放下筷子就要跑。
溫璨一聽有好戲,忙拉著常松霖問道:「什麼原因,什麼原因?來說說嘛。」
此時飯堂里吃飯的弟子不少,他們這邊鬧了點動靜,引來不少弟子側目。
常松霖拉不下臉,瞪著溫璨:「吃你的飯吧。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管那麼多閑事幹嘛。」
除了碰到雲漣的事外,溫璨還沒見常小公子這麼炸毛的時候,像是被踩了尾巴,他就更好奇了。
這時,顧懷玦站出來給溫璨解惑:「溫二公子有所不知,松霖與舍妹泱泱曾被家中指腹為婚,本打算今年就成婚的,但他們年紀尚幼,又都被家中嬌慣任性壞了,所以家父聽說泱泱要留在清玄山時,特意書函一封,要仙長破例留下泱泱,也好給他們二人多些相處的時間。」
顧懷玦如此說道,大家就都明白了。
說什麼年紀尚幼都是借口,不過是因為這倆人雖然被指腹為婚了,可一個你不情,一個我不願,怎麼也不肯按要求完婚。
這不常松霖拜入清玄山,一入門就要四年,他們可不得把顧泱泱也送進來,趁機培養培養感情啊。
按理說,這樁婚事也算得上極其般配的。
常松霖是常氏山莊少主,樣貌驕人,天資也不差,性情雖張揚,可心腸卻好,一點也不像世家中磨練出來的。不看其身後常氏山莊的資本,單是常松霖自身的條件,配上任何一個世家女子都綽綽有餘了。
而顧泱泱呢,情況大抵與常松霖相同,兩人不愧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性子不說一模一樣,也能像個七八分。這倆要是真在一起,還指不定鬧得哪家不得安穩呢。
本來他倆小打小鬧也沒啥,再長大些肯定就會成熟起來的,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顧大小姐竟然揚言她喜歡雲漣,這才讓兩家家主急了。
雲漣是什麼人,清玄山離淮仙尊座下大弟子,清風霽月一般的人,哪是他們能肖想的。
莫說他不會考慮成親的事,就是考慮了,仙門之中多少女修排著隊呢,也輪不到他們。
常家小公子被拿和雲漣比較,自然不甚高興,若不是兩家一向關係不錯,怕是這樁婚事早就被攪和黃了。
顧泱泱撇著嘴:「誰要嫁給這個獅子頭啊,幼稚。」
常松霖也不依不饒:「我還不想娶你呢,麻煩精。」
「獅子頭?」這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
大概聽出了溫璨的疑惑,顧懷玦低聲笑道:「因為松霖脾氣上來,容易炸毛,所以泱泱就給他取了這個外號。」
「原來是這樣。」溫璨上輩子聽說過這事,知道他倆大半是成不了,便打趣道:「我看常公子現在還小,這事也急不得。」
「你看,懷玦哥,連溫以均都這麼說了,你怎麼就不懂呢。」他懷玦哥的悟力怎麼可能還不如溫璨呢。
常松霖正找顧懷玦告狀,一轉眼陸檀喬從他們身後走過,常松霖立刻起身招手:「陸師姐,這裡!」
聽到聲音,陸檀喬餘光瞥了一眼,沒理他,徑自出了飯堂。
被忽略了的常松霖撓撓頭,悻悻坐下,明明從洛河鎮回來的時候還跟他說話了的,怎麼這又不理人了?
沒多想,常松霖又繼續加入了和顧泱泱的互懟大戰中。
——出去歷練的仙門弟子回來,他們被雲漣緊盯的苦日子也就到頭了,弟子們一連放鬆了大半個月,可把白翁給氣壞了。
尤其溫璨最不讓他省心。
沒有雲漣坐在前面給他時時盯著,溫璨連上課都沒有勁,趴在桌上,撐著腦袋,一副無聊的哀怨愁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失戀了呢。
白翁在台上講課,好幾遍都看見溫璨趴在桌子上,翻來覆去,跟在溫油鍋上炸油條似的。
他伸手在桌上一拍,嚇醒好幾個睡覺的弟子。
「怎麼,老夫好好給你們上課你們不聽,非要凌清君親自來盯著,心裡才踏實是吧?」
然後溫璨就看見白翁的目光漸漸轉向他,哼了一聲,氣得吹鬍子瞪眼。
「溫以均,你給我起來!」
以前溫璨就算上課不認真聽講,課業也總是給他們拖後腿,可好歹知道不打擾別人,乖乖趴在後面裝死。
但是現在看看,站沒有站相,坐沒有坐相,哪像個來學習的弟子,簡直是請來的大爺。
白翁道:「我方才講的,你聽進去幾分?」
溫璨想了想:「都聽了。」
「那好,那我問你,仙門與世家究竟有何不同?」
「仙門以氣為修,運以天地之靈氣,世家則以形為修,練的是天地之道。不過若按人來說,俗不可耐,倒也沒什麼不同。」
不過都是一群貪慾嗔痴的凡人罷了。
白翁聽著,登時豎起了鬍子:「胡說八道!你身為世家弟子,竟如此言語詆毀,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去,給我去頂閣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同意不許出來!」
他根本不是要問他問題,他就是要把溫璨罰出去,殺雞儆猴,所以不管溫璨答對答錯,他都有理由有借口。
溫璨早就看出白翁的意思,便也沒有想要認真回答,但他說的,也並非都是假的啊。
世人都喜歡虛偽的恭維,不能聽一句不好的言論,就像他們都披著虛假的外衣,還指望別人誇他們一句真性情。
溫璨不知面壁了多久,思過是沒有,但思雲漣還是有一點的。他大師兄一大早就沒見到人,整日對面相處久了,突然見不到人還真有點不習慣。
但他沒注意,身後一道修長的身影站了許久。
「你怎麼又被罰了?」
清冷的嗓音響起,在狹窄的頂閣里顯得愈加空洞。
雲漣一早察覺禁地有異,一直加固看守到現在,本想著路過來看看溫璨,結果轉了一圈,卻發現他被罰進了頂閣面壁。
原來,他不在,溫璨也照樣會被罰的。
「大師兄!」
聽到雲漣的聲音,溫璨驚喜的轉身,他本想爬起來,奈何跪的太久腿都麻了,腳下一打軟,直直地往前撲過去。
溫璨腳下還踩著自己的衣擺,兩手死死抱著雲漣的腰,整個人幾乎半跪在雲漣身前,姿勢有點尷尬。
但云漣這身段不愧是仙門第一絕,腰細腿長,他雙手環一把還有餘,腰間精瘦有力,溫璨幾乎半掛在他身上,也沒讓他挪動半分。
雲漣身形未動,也沒伸手去接他,感覺到一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反而有一絲想躲開的意思,蹙了眉,為了不讓溫璨臉朝下,還是忍住了。
雲漣沉聲道:「鬆手。」
溫璨這才踉蹌起身,悻悻地朝他一笑:「不好意思啊大師兄,我腿軟了。」
不過能親手抱到雲漣的腰,哪怕就是被他再罰一頓也值了。
世家女子中曾流傳一個關於仙門四絕的話題,說的就是仙門裡讓世家女子心嚮往之的四樣絕世,雲漣一人就佔了兩樣,劍法一絕,身段一絕。
就連他那張讓人驚鴻一瞥的臉都沒排上號,可見身段是有多絕。
雲漣沒理他突然奇怪的眼神,轉身道:「走吧。」
見他要走,溫璨自覺跟上:「去哪啊,我還被罰著呢。」
「回六合峰。」
溫璨跪了許久,其他弟子都已經下課了,兩人出了頂閣時,正好碰見白翁來查溫璨的崗。
剛跟雲漣打了招呼,臉上的笑意還沒消,一見溫璨大搖大擺的在外面走,白翁立刻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道:「我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許出來嗎,誰給你的膽子在清玄山放肆,趕緊給我滾回去!」
溫璨剛要開口解釋,身後雲漣負手而來,道:「我同意的,不可以嗎?」
白翁瞬間愣了一下,腦子裡還沒消化,他突然有點看不懂了,現在這什麼情況,凌清君什麼時候開始幫溫璨說話了?
不對,凌清君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望仙閣?
「啊,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弟子品行惡劣,還不服管,怎麼也得讓他長長記性,凌清君您說呢?」
雲漣回了眸,語氣驟冷:「不必了,溫璨性子頑劣,我親自帶回去管教。」
然後溫璨就在白翁詫異的目光下,生生被雲漣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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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漸穿書後,被系統要求找到某歷劫的仙君,幫他完成歷劫任務,則功成身退。
聽說那是個仙風道骨的仙君,黎漸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身穿白衣的清貴公子,立馬就確認了他的身份,於是想盡辦法成為他的枕邊人。
但是後來他發現,那位公子跟系統說的不太一樣。
系統說:那位仙君是世間少有至真至純的雷靈根,有通天引雷的能力。
黎漸特意帶他上山試了試,結果雷沒引來,還差點一把火燒了山。
系統說:那位仙君是修仙界最天賦異稟的劍修。
但是黎漸發現,他打架的時候從來不用劍,反而徒手擰天靈蓋的技能越發熟練了。
系統還說:那位仙君修的是無情道,攻略難度係數滿級。
結果他穿書的第三天,就成功的將人拐回了家。
黎漸:我總覺得系統在騙我?
好不容易等黎漸完成了歷劫任務,當著那位清貴公子的面給了他一劍,承認自己其實是個渣男時,他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渣錯了人!
他攻略的清貴公子,其實是書里的大反派魔尊!
黎漸:這不就尷尬了嗎?
——宣朗體質特殊,乃仙魔共生之體,兩界都不待見,嫌棄他血統不純,只能在凡間做個普通人。
直到有一天,有個樣貌驚艷的青年對他說:「我覺得你像一個人……像我的心上人。」
「你長得這麼好看,將來一定有飛升成仙,做仙君的潛質。」
後來他才知道,那人說的話都是騙他的。既然那人騙他能飛升,那他偏要墮魔給他看。
靈境縹緲的仙山上黑雲壓境,宣朗一把壓下了那人試圖逃離的身影:「仙君現在再看看,本座還像你的心上人嗎?」
他一生的瘋狂與溫柔,都在那時給了一個叫黎漸的人。
受是典型的「我只是嘴甜,但我心裡沒你」。
攻受1v1,攻示愛的時候是個直球boy。
非典型修仙,能力都是天生的,這只是一場戀愛追逐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