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配提她們
不就是她聯合傅向文動的手?
「你是應該擔心。」葉凝安話音剛落,就被徐婉燕打斷:「好了,等凝安都用了這麼久,再不吃飯,菜都該涼了,現在開飯吧,建業?」
她顯然不讓事態繼續擴大。
難道……葉建業並不知道他們在背後做的事情?
「好。」葉建業言簡意賅,接收到葉凝安審視的眼神時,十分不悅,「葉凝安,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還不跟千柔還有你徐阿姨學著點?」
葉凝安冷笑出聲,擺出自己的不屑,並不說話。
徐婉燕的眼底劃過一絲怨毒。
在餐桌前坐下時,葉凝安刻意挑了離三人最遠的位置,葉建業不滿,卻也沒有多說。
葉千柔忽然開口,還是那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姐姐,這六年你流落在外面,家裡真的一直都在擔心你。你這六年在外面無依無靠,恐怕也不好過吧?」
「姐姐……」她一臉心疼的樣子,「我知道你六年前懷孕的事情,不敢告訴家裡,才選擇出走,可是……」
葉凝安靜靜地看著她做戲。
葉建業的神色幾乎是瞬間就冷了下來:「夠了,別說了,真是丟人!」
「爸爸,說不定姐姐給我們找了個新姐夫呢?要是這樣,姐姐有個歸宿,其實也不錯。」葉千柔安撫著他。
事到如今,她還在火上澆油。
徐婉燕也憑空插了一腳:「建業,其實這也是在意料之中嘛,凝安長得這麼好看,妖艷是妖艷了些,但是男人嘛,哪有不好這一口的?想必這六年,凝安即便不靠自己,也能夠過得很好,是不是?」
葉凝安按著盤子邊擺放的刀叉,眼神有些晦暗,淡淡開口:「有些人自己是這樣的,就覺得別人也是這樣。」
她用食指點了點桌子:「不過……有些人哪怕是想要攀附男人,也得鉚足了勁頭,畢竟,樣貌平平,只能靠別的功夫來補足討好,徐阿姨,你說,我說得對嗎?」
葉凝安的笑容很淡,直指徐婉燕的嘲諷,她和葉千柔,都只不過是普通美女,三分靠底子,七分靠氛圍。
徐婉燕笑容一僵,葉千柔反倒開口了:「水性楊花有水性楊花的資本,對姐姐來說,當然是想要一個男人,勾勾手指就能夠手到擒來了。」
「只不過,這種男人,也不會對你付出真心,說到底,要是姐姐能夠找到一個和我們阿元一樣的男人,爸爸媽媽也就不擔心了。」她的聲音甜膩膩的。
葉凝安一陣反胃,抬眼瞥了過去,果然看見葉建業的神色鬆動了幾分,葉千柔也洋洋得意的樣子:「姐姐是不知道,阿元這幾年對葉家的幫襯有多少,葉家現在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了。」
「姐姐只顧著自己享樂,是不是太自私了?」她故意這麼問。
「啪」地一聲,葉凝安手邊的盤子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抱歉,手滑。」她語氣淡定自若。
在場的人自然都清楚,葉凝安就是有意為之。
葉建業咳嗽一聲:「這麼冒冒失失的。凝安,不是我說,你比千柔要大上兩歲,千柔都已經為葉家做出這麼多貢獻,抱上傅家的大腿,你既然回來了,也該為家裡做點什麼了。」
「我看……你之前和那個傅向文,不是有婚約嗎?也是你失蹤了,兩家才退婚,再談一談,親上加親,也不是不行。」葉建業眼中閃著精光,全是算計。
「看千柔嫁得好,我這個做父親的……」
「哦。」葉凝安輕輕地挑了一下眉,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傭人在一邊收拾盤子,她向後靠在椅背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葉建業皺眉。
「我竟然不知道,葉千柔都有一個孩子了,名不正言不順地住在傅家,也算得上是嫁得好,有歸宿,抱上傅家的大腿?」她笑得輕蔑,「嫁都沒有嫁出去,只算一個保姆罷了。」
「你!」葉建業沖她吹鬍子瞪眼。
「傅三爺可從來沒有說過,她是傅夫人。」葉凝安站起身,她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冷臉相對,「別打我的主意。」
「葉家的好處,我半點也沒有享受,更不用談為葉家履行義務,何況,你不如讓徐婉燕再生一個女兒,這樣賣起來也順手。」她的眼神淡淡掃過面色鐵青的葉建業,以及神情猙獰的徐婉燕和葉千柔。
葉凝安轉身要走。
「站住!」葉建業一拍桌子,「你現在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了?你真是像你那個死去的媽一樣,自私自利!為葉家做點什麼怎麼了?當初我去求你外婆的時候,你外婆也是這種死樣子!」
葉凝安的眼神逐漸冷卻下來。
「有其母必有其女,我今天必須得好好教教你!」他氣勢洶洶地走向葉凝安。
徐婉燕和葉千柔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葉建業走到她面前,高高揚起自己的手,卻被她一把攥住手腕:「你再說一遍?」
她的力道逐漸收緊,葉建業痛得叫起來:「你快放手!我不過就是說你和你媽媽……」
「你不配提她們,更不配說她們哪裡不好。」葉凝安心裡的憤怒熊熊燃燒起來。
如果不是葉建業當初和徐婉燕苟合,媽媽怎麼會被氣得鬱結於心,怎麼會最後重病離世?
現在居然還有臉出言詆毀!
「你……」葉建業還不服氣。
葉凝安動作乾脆,毫不留手,靈巧地將他的手向後一擰,在他身體向前時,沖他的肚子上重重踹了一腳!
「建業!」「爸爸!」「啊!」
三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葉建業整個人跪在地上,滿頭大汗。
葉凝安這一腳結結實實,葉千柔尖叫起來:「你怎麼能這樣!」
她一記冰冷的眼刀過去,葉千柔戰戰兢兢的。
葉建業痛得五官擰在一起,出口的只有破碎的呻吟。
「再讓我聽見從你的臟嘴裡說出她們兩個,哪怕一句,就等著在醫院裡癱瘓到老。」葉凝安彎下腰,死死抓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