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
三人相互攙扶搖搖晃晃在林朝禾家門口,整齊劃一的擺動身體。
舒荔實在看不下去了,沖著林朝禾說道:「鑰匙帶了嗎?先回家!」
「鑰匙?」林朝禾的語氣非常疑惑,就像是在疑惑鑰匙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小荔枝憋悶著一口氣快提不上來的時候,他又恍然大悟,「哦,鑰匙啊,我當然帶了,我又不是小荔枝,才不會忘帶鑰匙。」
「……」
當事人小荔枝感覺想錘死他,都過去多久的事了,還能被當成舊賬翻出來!
她沒好氣道:「帶了就快拿出來!」
向霖和蔣清檐對他這個三弟還是言聽計從的,聽到他說要在口袋裡翻鑰匙,就放開了一隻抓住的手。
齊刷刷的說:「三弟,請!」
好在林朝禾身上口袋不多,翻到第二個的時候就從中找到了鑰匙。
他像往常一樣插鑰匙,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他便半蹲著打算對準鎖眼。
鎖眼比往日調皮了不少,不在原處待著,反而左右橫跳,氣呼呼的指著鎖眼說道:「你看它一點也不聽話!還亂跑!」
大哥二哥附和道:「就是就是!」
「……」
頗為無語的小荔枝看著腦袋晃來晃去,手上跟腦袋同步調的搖晃,這要是能對準就怪了!
一直僵持在門口也不是個事,她伸手打算從他手裡接過鑰匙。
還沒碰到他的手,面前就橫過來兩隻不合時宜的爪子。
向霖和蔣清檐大概是喝酒喝多了,對於大哥二哥的角色太過入戲,時時刻刻記得要保護三弟。
「不可以輕薄三弟!」
從他手裡拿個鑰匙就叫輕薄,那要是知道她跟他手拉手還有擁抱過,那豈不是要當場發火?
她將右手掌心向上遞到少年身前,非常篤定的說:「我不碰你,鑰匙給我,現在這個狀態,鎖眼只聽我的!」
也不知是否因為酒精壓制了這三位的智商,他們頗為相信的把鑰匙畢恭畢敬的奉上。
「請!」
接過鑰匙,直接對準鎖眼穩准狠的旋轉一周,輕輕鬆鬆的就把門打開了。
然後她就收到了三人佩服的眼神。
扶著林朝禾回到卧室里休息,大哥二哥無暇顧及,就被丟到沙發上休息。
因為少年身量很高,是小荔枝無法承受的生命之重,一到卧室床附近,就被重重的摔了下去。
坐在床邊的小荔枝喘著粗氣,臉頰都有點憋紅了,聞著酒味不多,但看著喝的真不少。
「你們這是喝了多少啊!」
躺在床上的少年弱弱的伸出一根手指回應。
「一箱?」喝了這麼多?
他搖搖頭,「不是。」
「一打?」十二瓶也不少了!
他又搖搖頭,「不是。」
「還不是?那是多少?」
林朝禾緩緩起身靠在床頭,一根手指看著有些單薄可憐,「一瓶。」
「一人一瓶就喝成這樣?」小荔枝偷笑,這酒量也太差了。
少年又搖搖頭,十分誠實的說:「我們三兄弟,一共喝了一瓶!」
他微微起身,興奮的哐哐拍著胸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酒一起喝!」
小荔枝面上帶著嫌棄的將他推到,「你還是躺著吧,就這酒量,有酒一起喝一瓶,三人就拜把子了。」
大哥二哥喝了兩三杯就開始上頭,他喝了一杯就暈乎乎的。
要是細算起來,他們大概也沒喝上一整瓶。
「……」
沈容和宋臨婚禮是在三十號。
林朝禾喝了一杯酒在家裡難受頭暈了兩天,剛緩回來就要面對這場婚禮。
上次本想安慰林朝禾的小荔枝,在看到三位結為異性兄弟后,想要煮點解酒湯給他們喝。
但因為三人實在醉的太厲害,都離不開人,她只好打電話給小姐妹們救助。
不多時,想來看熱鬧的杜詩韻和周清宜都準時到場,看著橫七豎八躺在沙發上的兩人,不厚道的笑了,還是哈哈大笑。
笑了一陣終於停下來,她們才有功夫關注一下喊她們是幹什麼的。
幾乎從未下過廚的幾人,對著手機端視頻開始學習。
黃豆大蒜大蔥生抽等食材,小荔枝在她獨自研究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
現在就看如何調配了。
按照視頻中所說,一切適量的後果,就是這解酒湯鹹得齁,她淺嘗了一口都覺得不會喝。
周清宜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加著素材,看起來一副我很會的樣子。
但一看沒開火的鍋,鍋里的蔥末蒜末加上黃豆生抽,妥妥的拌冷盤。
小荔枝單手托著下巴,看著這未經過現代文明加熱過的食材,覺得這同樣的素材搭配,這個「冷盤」看著好吃多了。
她真誠建議道:「元素都齊了,要不就不加熱不加水,直接就讓他們這樣吃吧!」
杜詩韻垂眸看向鍋中,覺得她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不過我覺得既然都像冷盤了,不如加點香菜,這樣看著還好吃點。」
說著就要到冰箱里翻香菜。
坐在一邊的小荔枝氣定神閑,「香菜你就不用想了,這家裡不會有香菜的。」
「為什麼?」杜詩韻好奇問道。
「因為林朝禾不吃香菜。」
攪和攪和之後,她先行嘗了一口,「有點咸,還總感覺差點味道。」
目光落在料理台上一瓶醋上,她適量的倒了一些,「這下味道差不多了!」
折騰了一晚上,三人好像找回了一些意識和智商,不知道「解酒湯」起了作用,還是他們考身體自凈能力新陳代謝掉了酒精。
反正清醒了不少。
據當事人林某回憶——
在飄忽混沌的世界里,我忽然嘗到一絲絲齁鹹的家常冷盤的味道,是這個味道指引我回家的方向。
小荔枝聽完這話,趕緊又給他盛了一碗「解酒湯」,「我覺得他好像還沒完全清醒,要不加大劑量?」
醉酒後的兩天,三人雖然頭暈的厲害,但最難受的還是嗓子,齁咸齁鹹的感覺在喉頭待了整整兩天。
喝了無數的水才漸漸沖淡感覺。
-
司儀拿起麥克風試了試音,預示著儀式將要開始。
因為林朝禾是親兒子,便被安排坐在坐在最近的一桌,這桌上面坐著的除了兩家的長輩,跟他同輩的只有宋自牧一人。
兩人相依為命的夾在一種親戚當眾,被查戶口一般不停的詢問。
林朝禾慣常的回答就是簡短,宋自牧起先還會多說幾句,後來實在沒耐心了,便所幸擺爛。
在最後實在承受不住的離開位置,尋著女方的親朋好友席位,找到了小荔枝一家三口。
舒崢聽說沈容結婚的事情,立刻跟部隊請了假期,收到消息的戰友也來了好幾個,老戰友的妻子再次尋得幸福,他們還是要祝福。
鄭璇手機響了起來,因為宴會廳里有點吵,便暫避出去接電話。
林朝禾見縫插針的坐在她的身邊。
小荔枝第一次參加長輩的婚禮,見到一水的陌生親戚,感覺臉都要笑僵了。
回頭猛的看見林朝禾坐在身邊,如同見到救星,「你怎麼過來了?」
林朝禾沖著他的位置挑挑眉梢,長輩們推杯換盞聊得熱鬧,他融不進去。
回了個秒懂的表情,她做了個愁眉苦臉的表情,「不過你快回去吧,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話音剛落,及聽到舞台上司儀的聲音,「想問下我們新郎新娘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呢?」
沈容和宋臨都陷入了思考,後來還是沈容先說道:「我記得是在大學,有一天下課,我看見他在張貼海報,還是自己的海報,我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自戀的人呢?」
全場都響起小聲。
司儀也很會控場的接過話來,「新娘都回憶初見了,新郎第一次見到新娘是什麼感覺呢?」
宋臨已經還記得當初他張貼海報的事情,但不記得在那天見到過沈容。
「我第一次見到容容好像是個講座,她因為來晚了就匆匆忙忙的跑進來,當時我在簽到,她滿眼無辜的看著我,我心一軟就放她進去了。」
「那要是當初心一橫,豈不就是另一種故事了嗎?」
「……」
聽及此處,林朝禾不禁在想,如果有人問他對小荔枝初見時的印象,他怕是只能說——
「從父母的嘴裡聽說,我出生的第一天,璇姨就抱著小荔枝來看我。」
「或許當時的我們,從未想到這牽絆會從出生就系在一起。」
借著司儀的問話,沈容和宋臨拼湊起來一段甜美又遺憾的大學愛戀。
他們初識於最美好的大學,宋臨跟著教授到沈容的大學開講座交流會,教授開完講座,宋臨身為優秀學生又準備了一場分享會,這便是二人相熟的契機。
一來二去,兩人便相知相愛,確定關係后的每一天都像蜜一樣甜。
很快教授就結束交流,帶著宋臨回去了,兩人在最甜蜜的時候分開,異地相戀。
相距一千多公里,這對戀人撐過了最難的兩年時光,但沒撐過相逢的第一年。
大學時他們總是抽時間儘可能去見對方,好不容易捱到畢業,打算都在南江生活。
再多的喜歡也沒抵過曾經空間的距離。
無數次爭吵之下,他們最終分了手。
宋臨三年後聽從家裡安排結了婚,沈容也跟林崇山走到一起。
本以為這就會是他們最後的結局,短暫相遇過,便分開漸行漸遠。
沒想到再次重逢的他們,在知道對方重歸單身後,沒忍住的蹭出來火花。
……
破鏡重圓故事的可讀性展現的淋漓盡致,這段感人的故事拼湊出來,在場很多人都深受感染。
小荔枝雖然知道站在林朝禾角度這很不好,但不得不承認她也很感動。
林朝禾聽著故事裡彷彿工具人般的父親,對這段感情沒什麼大感覺。
目光落在小荔枝身上,意味悠長。
他不禁深深思考,關於異地戀的可行性。
作者有話說:
林朝禾對於「解酒湯」的評價:嘔……
大哥&二哥:嘔嘔嘔……
推一推預收啦!
《薄荷酒釀》專欄可收!
文案:
周清宜曾短暫借住在蔣清檐家裡。
那時他還叫蔣青檐。
他頑劣任性,一身反骨,典型的富家二世祖。
不知道在哪裡算的卦,非說命里缺水改叫蔣清檐。
-
應蔣母央求,她輔導蔣清檐的功課。
補習第一天,她就被拐到一家寺廟。
周清宜不敢置信,「我就給你講了一道數學題,你不至於送我來剃度吧?」
蔣清檐理所當然,「不是說讓我想清楚人生規劃嗎?我來算一卦。」
周清宜無語,「我明明說的是讓你規劃……」
「花錢規劃也是規劃。」
「……」
蔣清檐搖出一隻簽。
大師慢悠悠的解簽:珍惜眼前人。
答非所問,純屬騙錢,周清宜根本沒放在心上。
-
直到兩人在一起后的某天,周清宜問他改名是在哪裡算的卦。
「你這裡。」蔣清檐將她擁入懷裡,「清檐與清宜,多相配的情侶名。」
他繼續說道:「你知道我當年搖簽筒時求的是什麼嗎?」
周清宜不解的看著他,「?」
蔣清檐嘴角擒著笑意,「求的是姻緣。」
「……」
#原來你蓄謀已久
#死對頭竹馬竟然暗戀我十年
*男追女,可能要追好多年
*不開竅文物修復師x開竅太早Bking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