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飛魚遭難

姜以稚順著小鎮的路找了過去，遠遠地就看見一個茶鋪還點著燈籠。

「老闆，請問你看見兩個姑娘打從這裡經過嗎？」姜以稚站在店門前。

此時，老闆正在和在座的幾位茶客聊閑天，完全沒注意到姜以稚的到來，也沒聽見他說話。

姜以稚卻聽見了茶客們聊起兩個女孩的事情。

「剛剛，我見常衡的手下抓了人，還是兩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真是可惜了啊，今天又有姑娘要遭殃了。」

「那兩個姑娘一看就是外地人吧，人生地不熟的，大半夜的出來晃蕩。要倒霉了，真是可憐啊！」

姜以稚明白了，他們說的就是飛魚和柳依依。

「諸位，我想問問，剛才那兩個姑娘被帶到那裡去了，你們可曾看見？」

老闆一見說話的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好心相勸，「姑娘。你也是外地的吧？趕緊去投宿。聽我一句勸，沒事兒晚上千萬別出門。」

姜以稚笑笑，謝過了店老闆的關心，「你們說的那兩個姑娘，應該就是我的同伴。是不是一個穿著湖綠色的褙子，另外一個穿著青綠色的襦裙的？」

喝茶的客人點點頭，「對啊，就是那兩個女孩兒，兩個個頭，年紀都差不多的，十五六歲。」

姜以稚眉頭一緊，行禮問道，「那是我的朋友，麻煩各位告訴我她們被帶去哪裡？」

店老闆和客人都反對姜以稚自己去救兩個女孩，並不告訴她女孩兒被帶走的方向。

「我可以。」姜以稚神情嚴肅，「小女，行走江湖多年，就她們輕而易舉。」

店老闆將信將疑，但看著姜以稚篤定的神情，還是決定相信她的話。

「去了縣衙方向，你確定你能救人嗎？」客人問道。

姜以稚沒回答他的話，只鄭重的說了一句感謝，低頭鑽進了漆黑的夜色。

她順著鎮子的大路往縣衙的方向走去，在街頭的時候，遇見一個靠在商鋪台階上打瞌睡的小乞丐。

姜以稚覺得這個小乞丐應該看到了一些什麼，她走上前去，蹲在了乞丐的身邊。

「小弟弟，姐姐問你一個問題。」

小乞丐揉揉惺忪睡眼，直接伸出了髒兮兮的手。

姜以稚笑笑，掏出幾兩散碎的銀子在手中把玩，並不打算直接給他。

「你見著剛才有人綁著兩個女孩子過去了嗎？」

小乞丐不屑，「看見了啊，兩個姑娘嗎？兩個絕頂漂亮的姑娘，對不？」

姜以稚這才把銀子拍在小乞丐髒兮兮的手心裡，「考驗過關，說吧，她們被帶到那裡去了？」

小乞丐拿著銀子，整個人臉上笑嘻嘻的，「進縣衙了啊！不過看在姐姐你這麼大方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去看看。」

「你？怎麼看？」

「翻進去看啊，我翻進縣衙給你查看一下。」

說著，小乞丐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把姜以稚領到一個沒有守衛的矮院牆附近，往裡面指了指，「我從這裡進去，你就在這兒等著我。」

還沒等姜以稚說聲謝謝，小乞丐就越上了圍牆，順著圍牆后的柳樹出溜了下去。

他摸進了一個荒蕪的小院子，很快，姜以稚就看見小乞丐順著剛才出溜下去的柳樹又爬了上來。

「漂亮姐姐！」

小乞丐趴在圍牆上一躍而下，跳到了姜以稚身邊。根據小乞丐提供的位置，姜以稚也翻上了圍牆，很快找到了飛魚和柳依依被關著的院子。

「喂！姜姐姐！我們在這！我就知道你有本事！」飛魚嗓門很大，姜以稚見她的中氣十足，整個人也安心了很多。

「都是那個臭不要臉的縣令兒子，叫什麼常衡的那一個，真是臉皮厚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句話恰好被常衡聽見，他正被小廝拉過來準備開心開心呢。

一聽飛魚罵他，果然很是開心，他覺得飛魚這個姑娘罵人實在是很有意思，伸手捂住了小廝的嘴巴，躲在房門后聽著飛魚罵他。

此時，被常衡捂住嘴的小廝再也聽不下去，他衝出來指著飛魚跳腳大罵，「你竟然敢罵我們少爺，你算個什麼東西！」

飛魚一聽見有人罵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把小廝的十八輩祖宗問候一遍，還不忘小廝未來的妻子兒女。

「你一個姑娘家，嘴巴怎麼如此惡毒！」小廝被飛魚罵哭了。

飛魚一還嘴，小廝再度敗下陣來。

此時，常衡搖著扇子走到了飛魚跟前，笑呵呵的和飛魚打賭，「姑娘，你要是能贏過我府里的師爺，我就放你走！」

飛魚相當機靈，知道師爺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人，她不一定能贏，於是指著常衡，「大老爺們，要上你就自己上，找幫手不算有本事！」

此時常衡沒把飛魚放在眼中，想著她也就是一個小姑娘，嘴皮子厲害一些罷了，和自己比完全沒勝算的。

飛魚假裝不知道常衡是縣太爺的兒子，於是故意說道，「聽說你們縣太爺有個傻兒子，你們要是怕輸，也可以叫他過來，我就真的輸給傻子給你們瞧瞧。」

常衡後悔不已，他知道自己被飛魚圈住了，但是還不能點出來，簡直是苦穿地心。

此時，沉默良久的柳依依覺得飛魚和常衡的爭執很好玩，也加入了罵戰，常衡一見兩個姑娘都開始玩自己，自己一點點好處沒討到，於是本相畢露。

「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想出去也行，就在這兒，兩個人一起伺候我。等我玩夠了，玩舒服了，我就放你們兩個人出去！」

常衡的嘴角突然勾起一絲狠厲，「不把我伺候好了，你們就算變成白骨，也得爛在這裡！」

飛魚不吃他這一套，把自己的名牒掏了出來，「我是皇帝要選的秀女，你膽敢碰我一下子試試看！？」

常衡哈哈大笑起來，淫笑聲在小院子上空久久不散。

「姑娘，你們長得挺好看的，逗樂也挺有意思的。在這個大名縣，誰不知道我常衡說一不二的，我想要誰就要誰！別說你們兩個沒進京城的秀女，今天就是皇妃在我家，我也得要！」

飛魚狠狠地說：「你大不敬！不怕被砍頭嗎？」

「為了美人，砍頭也值了，春宵一刻死也無妨啊！」常衡已經看上了飛魚，怎麼也不肯放過她。

「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飛魚被他調戲的滿臉通紅，也沒了平時的淡定。

常衡被她罵的臉色烏青，氣急敗壞的就要動手了。此時，姜以稚躲在房后，幽幽哭泣了起來，「常衡，你把我害的好慘啊！」

常衡順著牆根看了過去，心口一顫，險些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