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被監視
「騎馬看風景,看美男皆可,但是飛魚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大聲?」姜以稚無語。
飛魚吐吐舌頭,「這都是我的樂趣啊,有樂趣,自然要和好姐妹分享呢?」
姜以稚騎馬有個特點,喜歡打扮成少年郎的模樣。
看著姜以稚坐在高頭大馬上風度翩翩的模樣,飛魚羨慕的厲害,她也跟著姜以稚湊熱鬧,吸引了無數女孩兒傾慕的目光。
姜以稚指著遠處的城池,「飛魚,你看前面是滄州了。」
「管他是哪裡呢,有好吃的有好玩的,哪裡都一樣!」飛魚越發神氣,他坐在馬上,很有幾分俊俏衙內的感覺。
一進城門,姜以稚和飛魚就迎面撞進了裴慶光的眼中。
裴慶光二十五六歲,身材臃腫,是滄州富商裴海的獨子。在滄州成里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他有個嗜好:男風。
裴慶光看見了姜以稚還有飛魚,整個人的魂兒都沒了,差點兒從自己的馬上掉下去,他沖著身後的幾十個護衛一揮手,「把這兩個俊俏的小公子給我弄進府里去。」
飛魚被裴慶光氣笑了,「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看看自己嗎?」
「我怎麼了?」裴慶光不明白飛魚的意思,在他的生長環境里,所有的人都說他最是俊俏。阿諛奉承已經是最常見的操作了。
「哈哈哈,」飛魚坐在馬上,揮舞著馬鞭,「你真不知道啊,你就是比十二多一點啊!!」
見這個胖頭瓜不懂自己的意思,飛魚罕見的耐心解釋,「比十二多一點就是十三,你就是十三少!」
「裴少爺,這人是在罵您呢!」身後的隨從小心提醒。
裴慶光大發雷霆,回身給了身後的小侍從一個大嘴巴,「啪」的一聲過後,路人鬨笑起來。
「哈哈哈!」飛魚也跟著笑。
裴慶光假裝懂了,「我自然知道這個小白臉是在罵我了!來人,把他們給我弄回去!我好好的看著他們,整死他們。」
裴慶光身後的侍衛們撲向了姜以稚,姜以稚暗暗捏著手中的馬鞭,正要揮出,身後卻飛過去一把鋼刀,直直的插在裴慶光的腳下。
裴慶光沒有見過這種陣勢,自己還差不到一寸的距離,腳都沒了。嚇得連滾帶爬,直接被侍從們拖走了。
看著祁長風如此英勇,柳依依輕捂著嘴,激動地給祁長風加油。
姜以稚湊了過去,附在柳依依身邊,「不得了啊,這身手真是不得了,我什麼時候能喝到二位的喜酒呢?」
這話被趕回來的祁長風聽了個正著,「姜小姐,回家后我就去柳府提親!」
柳依依卻不願意,「祁大哥,我跟姜姐姐出來就是為了去京城的,我想看看的京城的風物,看看到底京城有多麼繁華。不想回家。」
姜以稚一笑,給祁長風出了個主意,「祁大哥,你想兩全其美不?」
祁長風篤定的點點頭。
「那就把你的長風鏢局開到京城吧?」
祁長風偏著頭看著遠方,又看向身邊的柳依依,「為了依依,這個想法我覺得可行。」
震旦宮中。
皇上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他幽幽的醒了過來,但是因為卧床的時間太久,整個人瘦到了脫相,原本健碩的身姿也沒了蹤跡,成了一幅皮包骨模樣。
這件事兒,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國師府中。
國師大駭:不可能,我給他換了藥方,他不可能這麼快就蘇醒的!
國師立即把讓人知情的人叫進府里。
宮中,知道自己已經醒來,皇上立刻吩咐人去請太醫過來。
「江太醫到!」
皇上偏頭看了一眼江太醫,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問了一句話,在場沒有一個人能聽懂,除了跪在地上的江太醫。
「杜長風呢?」
江太醫激動地嘴唇翕張,附在地板上看著眼前的傅清時,「回陛下的話。臣的徒弟病了,不能得見天顏。等下次他病好了,臣一定親自把他帶過來給您請脈。」
原來,躺在龍床上的皇帝,就是傅清時。而跪在下面的江太醫,就是江大師,因為歸一大師的法陣,他們所有在別墅里的人都到了這個時代,包括杜長風。
然而,此時的震旦宮中並不平靜,除了宮裡的人,還有國師的人。
江太醫進宮給皇帝請脈的事情,再一次傳進了國師的耳朵里。
「盯著江太醫,狠狠地盯著他。」國師眼中帶著幾分陰狠,一如既往。
此時,江太醫已經拿到了皇上的脈案,這幾個月來詳細的請脈記錄全部記錄在內。
他根據剛剛自己的結論,開始親自給皇上調整用藥,親自煎藥。他要給傅清時把孱弱的身子調理好。
期間,國師曾經三番五次的插手江太醫的診治,都被江太醫給岔開了。
再一次接到這樣的消息時,國師忍不住了,他砸掉了手中的玉杯,「混蛋!怎麼三番五次的不能得手?我聽說,震旦宮裡的那位已經能下床了,氣色也好了很多!」
震旦宮裡的護衛嚇得瑟瑟發抖,他們都見識過國師的手段,並不敢不用心做事。
「大人,太醫院的人實在太小心了,我們完全不能接近,聽說熬藥的事兒都是那個江太醫親手做的,藥材需得到他一味味的檢查,我們完全不能插手!」
「蠢貨,你們不能接近,不能混一個太醫院的人進去,熬藥什麼的要幾個時辰,我就不信他連眼睛都不眨!」
在國師授意下,侍衛們安排了一個葯童在震旦宮中幫忙。
第二天,傅清時就注意到了江太醫身後的陌生臉孔,借著診脈的機會,他輕聲一咳,給身前的江太醫遞了一個眼色。
江太醫並沒有接傅清時的眼色,他照舊診脈,一切當做沒有發生。
所有的事情一板一眼,完全按照君臣的規矩在走。
診完脈,江太醫匍匐在地上,「陛下,還請繼續喝葯。」
「知道了。你退下吧。」傅清時擺了擺手,同樣也是一切照舊。
聰明如傅清時,他一見江太醫故意裝作看不懂自己眼神的樣子,他就猜到了,江太醫很有可能已經被人監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