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六沒病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六沒病

官兵開口道:「我現在就叫人進去幫沈大夫找找看。」

他一臉積極地看著時卿。

時卿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讓他進來查看。

官兵看了一眼其他官兵。

其他官兵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

官兵二小聲道:「他們不太聽你的話。」

官兵嘆了口氣,大著膽子自己走進了屋子。

時卿看了一眼官兵二,道:「你也進去看看。」

官兵臉上浮現出不願意的表情,也不違抗時卿的命令害怕她翻舊賬不會放過自己,只能抬步進去查看。

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時卿思索了一下,柔聲道:「各位也回去吧,等把魏副將抬來以後,再叫我出來救治。」

說完,她神情沉重地扶著容家小姐進了屋子,新娘二見了急忙從遠處進了屋子。

時卿讓新娘二關上屋門,她掃視一眼安靜只有呼吸聲響起的屋子。

呼吸聲沉重急促。

時卿把容家小姐放在地上,尋著急促的呼吸聲,然後把目光放到新娘二身上,新娘二眼中閃過一道光,摘下冪籬,深深呼吸一口氣,道:「我很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姐姐,我們換個屋子住,不要在這裡了好不好。

新娘二臉上帶著的著急擔憂的表情,時卿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屋子是我看著他們檢查的。」

「他們分明就是想害你的人安排的。」新娘二道:「這個姐姐應該看得出來的啊。」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者我們換了屋子,也難保他沒有在另外一個屋子做了手腳,好歹這個地方我看著他們檢查過,暫時沒有找到什麼危險的東西。」

她說完深深呼吸一口氣,眼神掃視一眼屋子四周,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遞給還在忐忑不安的新娘二。

新娘二低聲道:「姐姐我們這是拿命來賭,我的命是你救的,我願意把我的命給你,可是你的命很珍貴。」

時卿詫異看向新娘二。

新娘二臉上布滿了憂傷,道:「我知道我從小到大都不太討人喜歡,她們嫌棄我太吵了,做事情又不能忍耐,比如那個傅星漢他就討厭我。」

「我做事情很少忍耐,你不能忍耐不是你的缺點,有些事你不該忍就不要忍。」時卿道:「反正你也有不去忍的本錢,你的身後有一大群人保護你,那群人才是你真正要去在乎的人。」時卿安慰道。

「那傅星漢為什麼那麼討厭我,我就是在乎他討厭我的理由。」新娘二臉上掛上了淚,「從小就沒有人那麼明顯討厭我,他們都是捧著我的。」

「理由你得去自己去問了。」時卿說著道:「我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他討厭你的理由?」

「姐姐我在家裡沒有姐妹,如今我們到生死關頭你能不能做我的姐姐,我讓我父母認你做乾女兒。」

時卿搖了搖頭,「經過這一關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做乾女兒會牽扯上許多的。」

「我們…」新娘二要開口說些什麼,時卿把食指放在紅唇上,眼神飄向了窗戶。

窗戶上映著兩個影子。

時卿眼中含著笑容看著窗戶上的影子,新娘二小聲憤怒道:「他們怎麼敢偷聽,當我們眼瞎。」

時卿道:「好了,你要是累了先躺到床上吧。」

新娘二道:「我不累。」

她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床,突然想起躺在地上的容家小姐,道:「姐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想把她扶到床上去?」時卿問道。

新娘二重重點點頭,道:「雖然我挺討厭她的,可是她要是躺在地上受了涼就對你不好了。」

時卿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突然想起了什麼,用簪子劃開了被套,被套里有蟲子爬出。

新娘二驚訝的叫出了聲,引得窗上的影子晃悠了一下。

「這就是他們想害我們的東西。」新娘二滿是怒意以及恨意道。

時卿搖搖了頭,道:「太簡單了。」

新娘二很不解地看著時卿,問道:「太簡單了嗎?」

「蟲子會爬動,我們睡的時候很容易察覺到的。」時卿說著看了一眼四周,她在找尋能真正危害到自己的東西。

新娘二眼中的怒意越發的深,她越想越氣,再見到時卿還在找尋能危害她們的東西,氣憤地跺腳。

跺腳聲在安靜的屋子響起,引得人矚目。

窗外偷聽的人怕被發現漸漸遠離了窗戶,時卿看著窗戶上不再倒影出影子,低聲問道:「你的脾氣真該收收了。」

「我會努力收斂好的。」新娘二懊悔愧疚道。

說完,她一臉驚恐像想到什麼讓她很害怕的事,低聲問道:「窗外那些人不會去通風報信,然後再藉機使用什麼壞招吧?」

時卿道:「我們不讓他們進來就好了。」

新娘二聽到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時卿嘆了口氣,她還是沒有找到危害自己的東西,她看了一眼沒有人影的白紗窗,開口道:「既然找不到那麼就現在就開始自己準備吧。」

進戌還有機會救,其他同會之人就沒有機會了。

時卿想著眼中流出一股暗涌,新娘二迷惑不解的問道:「姐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時卿摸了一下新娘二的頭,道:「你能熬到一個晚上后再說話嗎?」

新娘二點點頭,道:「我會認真聽話的。」

「你現在就不聽話了。」時卿眼裡閃過一絲調皮的笑意道。

新娘二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時卿說:「你剛剛說你會乖乖聽話了。」

新娘二抿嘴生起氣來。

時卿輕聲道:「別生氣了,等會按我說的做,記住一定不要說話。」

新娘二重重點點頭,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突然想起自己答應時卿的事,於是閉嘴不言。

時卿嘆了口氣,看著她手上的冪籬,道:「現在戴上冪籬。」

新娘二聽話的戴上冪籬。

時卿打開了門,門外剛好有人把副將抬到門口不遠處。

時卿對著新娘二招了招手,新娘二抬著步子跟著時卿走到副將旁邊。

時卿隨手替副將把了脈,臉色突然低沉,有些嘆息道:「怎麼會這樣呢?」

副將的親人一下子愣住了。

很快,他們反應過來問道:「很厲害嗎?怎麼才能治?」

時卿撇了撇嘴,臉上已經變成一副為難的表情了。

副將的親人們立即哭喪著臉。

時卿再次幽幽嘆了口氣,配上副將親人們垂頭喪氣的表情,周圍的氣氛頓時低壓中帶著悲傷的氣氛。

「很快就能醒來了。」時卿觀賞完副將親人們臉上的悲傷之色開口道。

親人們愣住了瞬間。

時卿雙手一攤,一副很欠揍的模樣,道:「你們也別難過了,我只是騙騙你們罷了。」

新娘二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時卿神色淡淡看了一眼新娘二,新娘二直挺起身子,連忙擺擺手表示自己真不會再出聲了。

時卿環顧了四周,道:「天色也已經晚了,你們都離開吧。」

官兵們聞言都互相看了看,隨後有官兵開口道:「我們在這裡保護姑娘吧?」

「有誰會來刺殺我?是帶你們來的人嗎?」時卿聲音嚴肅道。

官兵們臉上都露出詫異的神色。

有官兵著急說道:「沈大夫你在胡說什麼?」

「如果不是帶你們來的人準備刺殺我,那麼也就只有官府裡面的衙役能動手了,畢竟你們現在已經把官府所有的出口都圍得像鐵桶一樣,讓人進得來出不去。」

時卿道:「只有你們兩方人才有能力害我了,而我和言大人關係不錯,卻和十皇子殿下的關係很壞,你們是十皇子殿下所帶來的人,我不懷疑你們懷疑誰呢?」

有官兵開口道:「既然沈大夫那麼懷疑我們,我們就離開,離得遠遠的。」

時卿道:「離得遠。」

她說完臉上揚起一絲很張揚的笑,道:「很好,快走吧。」

周圍的官兵們一陣沉默。

時卿掃了掃官兵做了個請的姿勢,官兵們帶著魏副將離開。

時卿站在原地瞧了一眼沉默著的新娘二,道:「等會記住不要出聲,無論我做了什麼。」

新娘二再次重重點點頭。

時卿大聲叫道:「有人!」

官兵們一聽立即跑了過來,向時卿問道:「人往哪裡跑了?」

官兵們臉上都帶著立功心切的表情,時卿挑了挑眉,道:「我騙你們的。」

官兵們一聽臉上都露出怒氣,雙眼不悅盯著時卿,時卿再次一副欠揍的模樣,雙手一攤極其囂張道:「誰讓你們是十皇子殿下的人。」

官兵們聞言都負氣離開。

時卿瞧了一眼新娘二,道:「跟我進屋子。」

新娘二進了屋子后深吸一口氣,摘下冪籬安靜地看著時卿打開了一扇窗戶。

窗戶外接連的是一條小道,小道旁摘種著幾棵生機勃勃的樹。

樹枝和樹枝葉在細微風聲吹起一陣陣悠然安靜的窸窣聲。

時卿打開窗戶望了望,見沒有人在觀察她們,對新娘二道:「你過來跳出去,然後站在遠處不動就好了。」

新娘二迷惑不解望著時卿,半響,她重重點了一下頭,從窗口跳了出去站到遠處后,時卿把容家小姐也帶出了窗戶,讓新娘二扶著。

時卿關上窗戶,等了許久,算了算從門口裡走了出去。

她回到容家小姐暈倒的地方,站在她剛才所站在的位置上,回想剛才官兵們跑過來的聲音。

抬步往那些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警惕走去。

幽深黑夜的白牆底下站著大約十個官兵。

時卿鄒了鄒眉頭,再處去往別處看了看,然後快步回到了屋子。

夜裡的烏雲越發濃重,螞蟻在門口處不停的爬,時卿突然想起孟和知道風雨要來臨前的徵兆。

她大腦突然閃過一道光。

她明白能害自己的物品到底是什麼了。

她掃視一眼屋子,冷笑了一聲,旋即嘴角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眼中湧起危險的光。

找出能招引雷電來臨的東西是不可能了,她也沒有那個時間去找,想著,她也不能裝作知道有什麼東西能引來雷電燒了屋子。

那樣子展示自己的才能,只會讓孟和越發的想殺了她,沒有轉圜的餘地,也沒有機會把同會之人說她是自己人的事情說成是他栽贓了。

想著,她微微鄒了下眉頭,眼中流露出思考,她想了半響,把窗口打開見到了遠處兩個模糊的身影。

她從窗口跳了出去,走到新娘二的身邊,道:「你們兩個人等會去廚房坐著不要再回屋子了。」

新娘二握住了時卿的手,張了張要說些什麼,又搖了搖頭,把話咽了下去。

時卿看著,臉上閃過一絲迷惑,用針容家小姐拿針戳醒,容家小姐一臉痛苦的清醒過來,她狠狠看著時卿,把頭上的冪籬摘了下來,眼裡有著掩飾不了的仇恨。

「屋裡有危險…」

「你怎麼敢打暈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時卿神色淡淡地看著打斷自己話后,一臉狠厲說著話的容家小姐。

「容家小姐你必須清楚現在你在誰的手裡。」時卿道。

容家小姐眼中閃過一道狠厲的光,道:「我知道我現在在你手裡,不過你也不太得意,只要我出去了,你就必須給我死。」

時卿抓過容家小姐的手腕把脈,鄒著眉頭,心道沒病。

怎麼突然變得那麼蠢了?

容家小姐惡狠狠地看著時卿,道:「你在做什麼?」

說罷,把手腕從時卿的手裡掙扎出,握著手腕,道:「我沒病,有病的人是你。」

時卿幽幽嘆了口氣,認真惆悵道:「我的確有病,得了思念的病。

容家小姐愣了一下,她顯然也沒有想到時卿會認真回答她的話,她詫異懷疑的問:「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暈了之後為什麼會在這裡?」

打暈后,按理說轉移的陣地也應該是屋子之類的,怎麼會到屋子外面呢?

還有剛剛那個男人,威脅她和旁邊少女的男人到底是誰?

時卿淡定從容一笑,道:「我要殺了你,你信嗎?」

「有什麼不可信的。」容家小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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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相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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