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恩愛未婚夫婦
下車的時候猶豫了兩秒,還是打開了司行宴送的首飾盒,葉秋生一眼就認出,這是個鴿血紅寶石鑲嵌的手鐲,給人強烈的「燃燒的火」和「流動的血」的感覺。
只是這個款式似曾相識,但又覺得陌生。
葉秋生心裡已經有了個價位了,算了,不還了。
葉秋生全身沒有沒有任何首飾,但只戴這一條手鐲,就足夠突顯她的身份了。
司行宴是想有人欺負她時,她也可以有手鐲砸回去嗎,想著就想笑。
葉秋生還拿了份文件,好巧不巧的,進屋就看見了某人正如女主人般,在茶几面前喝茶。
葉秋生心想大晚上的喝茶,發什麼顛呢。
葉秋生先聲奪人,「姐姐怎麼有閑情過來了。」
孟昭雪也不甘勢弱,見著葉秋生也穩穩坐著,轉過頭打量了下葉秋生,「妹妹這麼晚是回錯了地方嗎?」
葉秋生把文件「啪」的一聲摔在孟昭雪面前的茶几上,然後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上。
「彌補你上次的訂婚宴,替你收購了點你們家的股份。」
葉秋生知道孟昭雪在家沒什麼權力。
孟昭雪倒是傻掉了,她沒想到葉秋生給她來這一招。
「這是什麼,給我五百萬讓我離開阿宴嘛,葉秋生,你媽媽當年也是這種戰術嘛?」
孟昭雪最後半句說的平緩又陰陽極了。
葉秋生無聲的深吸一口氣,她也調查了,當年孟昭雪父母離婚確實和葉如聞有關。
周茵於還因為這個事抑鬱,瘋了,到現在都還沒好。
可是葉如聞人都沒了,那麼多的是是非非,全部都要她來承擔。
葉秋生正沉默要不要應答的時候,皮鞋踏在地板上清脆的響聲傳入耳朵,葉秋生知道這是司行宴回來了。
「阿宴……」孟昭雪站了起來,聲音里柔弱帶著點哭腔。
司行宴卻上前來揉了揉葉秋生的頭,「你怎麼來了?」
孟昭雪目光帶著微微失望,聲音也變得更弱,「來看看你,碰見葉妹妹,她說給我點補償,那天訂婚宴的事。」
司行宴淡漠的開口,「那收著吧。」
孟昭雪抬頭有些震驚的看著司行宴,她有些搞不懂眼前的男人了,或者說,她又從未了解過。
葉秋生聽見了只想笑,好一對恩愛的未婚夫婦。
孟昭雪只愣了幾秒,隨即調整過來,轉而微笑,「好,阿宴,我們來日方長。」
孟昭雪倒是很識趣,她意識到自己處於弱勢時,就不在這裡糾纏讓自己難堪,反而大大方方的收尾,拿著東西離開了。
葉秋生轉身伸手捏住司行宴的袖子,「想查誰給孟昭雪通風報信的嗎?」
孟昭雪大晚上的來訪,還挑的司行宴不在家的時候,可不就是有心等誰的嘛,可是她又怎麼知道葉秋生在這的。
葉秋生只是試探的問問,畢竟她不能做司行宴的主。
「查唄,」司行宴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左手摟著葉秋生的腰。
葉秋生不舒服的蹭了蹭,他手臂卻縮得更緊了,將葉秋生禁錮在懷裡。
葉秋生動彈不得,只有靠在他肩上,有些緊繃。
「張媽,查查她們每個人的通話記錄簡訊什麼的吧,總不會現在有人是飛鴿傳書吧。」
一旁的張媽剛看見他們的小動作還在低頭笑著磕cp,然後過了兩秒才答覆道,「是。」
傭人都站成了兩排,有的面露愁容,有的淡定自若,張媽剛看過兩個人的手機,旁邊就有人跪下來。
「大少是我說的,我想著孟小姐是您的未婚妻,應該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是我多嘴了。」
說著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女傭的那段話看似在認錯,但又好像在點司行宴什麼一樣。
司行宴眸子里的涼意多了幾分,葉秋生是見識過他雷靂手段的人,滿清酷刑他簡直玩個轉。
更何況回來之前沫白還說今天晚上划傷她脖子的那個男人手已經被砍了,倒不是誰告訴沫白的。
沫白在她之後,路上剛好看見了這一幕,因為聽見了說什麼傷了葉小姐,沫白悄悄跟上去看了一眼。
葉秋生拍了下司行宴的腿,轉頭對張媽說,「張媽把人送出去吧,司家不要的人,看她活成什麼樣,其他人你再查查,我們先上去了。」
說著兩隻手拽著司行宴手臂,把他拽起來了,本來心情不太好的司行宴,卻嘴角上揚了起來。
司行宴一個公主抱把她抱了起來,葉秋生被嚇得抓緊了他的衣領,在他懷裡縮成一團。
「你有病么司行宴?」
「葉秋生,我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葉秋生從臉上勉強擠出微笑來,死死盯著司行宴說,「呵,我真喜歡你抱著我啊司行宴。」
司行宴卻冷嘲一聲。
葉秋生心想,行,互相膈應對方唄。
司行宴將人放在了書桌上坐著,隻身擠進了她的雙腿間站著,兩手扶著她的腰,他比她坐在桌上還要高出半截。
葉秋生一下又感覺一口氣有點上不來,手微微顫慄。
司行宴就這樣看著她的眼睛,葉秋生承認沒有見過比司行宴更好看的眼睛了。
他的眼眸如黑曜石般,鋒眉皓目,就這雙眼睛。
每次在望向她的時候,都像個黑洞一樣,吸引著人,讓人不自覺的想往裡看得更深,想要去了解這當中到底蘊含了哪些情愫。
房間的溫度感覺有些升高,氛圍變得有些旖旎。
「司行宴,」葉秋生的聲音很輕盈,然後自如的把雙手擱在他肩上,環抱著他的脖子。
「你說,我聽著。」
司行宴總是有時冷酷無情,有時又軟的跟個棉花一樣。
「如果我有需要幫助的,我會開口,你幫了我,我也一定有能幫你的,如果我想自己解決,你也得尊重我的選擇。」
葉秋生不知道司行宴聽見這番話會做如何反應,兩隻手在他脖子後面緊張互掐著。
司行宴卻笑笑,「我尊重你,你也要了解我的做事風格,」然後雙手輕輕捏捏葉秋生的腰。
葉秋生知道和司行宴這種人沒什麼好商量的,算了,隨他的。
「葉如聞那邊,有什麼消息。」
司行宴眼神暗了一下,「可能結果會在你預料之外,你得做好準備,那邊還沒鬆口,在審。」
司行宴伸手揉搓了下她下巴。
葉秋生乖巧的點了下頭,「嗯。」
司行宴突然解了解襯衣扣子,轉身進了浴室,葉秋生嚇一跳,「你睡這裡?」
「不然?」
司行宴頭都沒回的進了浴室。
葉秋生在桌上石化掉了,雙手撐著桌子,低下了頭,確實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她好像突然犯病了。
是生理上的本能反應,心慌,眩暈。
從那天起,葉秋生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那天葉秋生從葉家逃出來,帶著傷,在雨中狂奔著去截了司行宴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