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第22章 第22章

風從打開的窗外吹來,輕輕拂在南鯉和謝星柏身上。

南鯉已經吸了三口了,她覺得這已經夠得不能再夠了,雖然小書生的血甜甜的,滋味還挺好,但她也不是吸血鬼啊!!!!!!

爹啊娘啊!!為什麼阿鯉要在這裡吸修羅的血啊!!!

南鯉第三次問謝星柏:「夠了嗎?」

她這一次臉上都帶了一點懷疑了,懷疑小書生是故意的。

但是,誰會這麼變態喜歡別人扒在自己脖子里讓人吸自己的血呢?

謝星柏自然覺得不夠,但是他看到了南鯉臉上的懷疑。

他雙手撐在床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緩緩點頭,隨後在掌心畫下法陣,金色繁複的法陣符文落於掌心,他伸手握住南鯉的手,法陣便「貫穿」了他們兩人。

畢竟是修羅族的命契,南鯉還是有點緊張的,擔心小書生看出自己不是修羅。

但還好,法陣的光很快就在他們掌心消失。

不過,南鯉仔細感受了一下,這法陣落下,自己哪怕點感覺都沒有。

南鯉再偷偷抬眼朝小書生看了一眼,就見他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臉卻很紅。

比以往都要紅,看看那眼尾泛出的瀲灧紅色就知道了。

她盯著他看了三秒鐘,見他臉上沒有出現類似「你竟然不是修羅!」的眼神,才是鬆了口氣。

可正當南鯉鬆口氣的時候,他偏過了頭,一雙清澈的眼此時看去竟然有些掩飾不住的嬌色。

南鯉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等她再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雙清澈羞澀的眼睛。

她聽到小書生說:「小魚,該你了。」

南鯉聽得一臉茫然,什麼該她了啊?剛才法陣都落下了,這命契不是該結好了嗎?

謝星柏很有耐心地解釋:「修羅族命契是夫妻之間才可行的,是最親密的道侶才可結的。」

南鯉:「??所以呢?」

謝星柏說起這個似乎非常不好意思,但還是非常堅強地一臉「既然我們都做到這種地步那就必須繼續下去了」的表情,輕聲說道:「你咬了我,我也要咬你,儀式才算是成。」

南鯉:「……」

修羅族真的讓人好煩惱!

南鯉一臉無語,這麼變態的命契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修羅想出來的!

南鯉忍不住仰頭看天……看床頂,爹啊娘啊,阿鯉犧牲真的太大了啊!!

想想牙齒咬破脖頸的痛,想想被吸血的痛,南鯉覺得這真的好痛!!!

這真的好變態好變態好變態的儀式!!!!

空氣里流淌著從南鯉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鬱悶,這她都被架在半路了,結都結了,總不能結到一半停下來。

謝星柏也沒說話,安靜地等著,等著南鯉自己把脖子湊過來。

他低著頭說:「小魚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南鯉心想,我都這樣了,怎麼能還後悔?!雲蓬秘境她是一定要進的!

但是,對於修羅,南鯉還是有防備心的,哪怕對方是一直對自己很不錯的小書生。

即便知道小書生的修為在金丹以上——反正以她練氣的修為,她是察覺不出來他究竟是什麼境的,但她還是要做一下準備。

南鯉負手於後,悄悄捏了一個必殺法訣,這同樣是金鯉族法訣,不需要太多靈力就可以做到的法訣。

謝星柏的視線餘光往南鯉背後了過,沒作聲,只是用羞澀的面容對著她。

南鯉微微仰了脖子,大義凜然道:「來吧,你可快點,別磨蹭!」

燭火搖曳下,她纖細白潤的脖子像是一簇白雪一樣,發著光,引誘著謝星柏。

謝星柏頓了頓,才「十分緊張」地靠了過去,他像是在給南鯉保證一樣,湊在她脖子里說道:「我會輕點,也會快點。」

他說話時,呼吸之間的熱氣都噴洒在那兒,令她很癢,癢得想後退。

南鯉:雖然他說的這話是沒錯,但怎麼聽著這麼怪!!!

南鯉忍不住就想說點什麼,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小書生就彎腰低頭湊到了她脖子里。

當他冰涼的唇貼到她的肌膚時,南鯉忽然哆嗦了一下。

太涼了,彷彿能透過皮膚涼到心裡去。

南鯉知道小書生體溫一直很低,但這會兒還是感覺自己被涼到了,她心想,夏天的時候抱著睡肯定挺舒服。

謝星柏磨蹭了一下,似是在尋找哪個位置最好咬,可這細微的動作卻讓南鯉忽然緊張起來。

他的唇的冰冷和噴出的熱氣交織在一起,匯聚成曖昧,在她脖子里發酵。

南鯉:「……」

南鯉很緊張,南鯉覺得這很不妙,南鯉拒絕這種若有若無的曖昧。

她下意識想後退,可謝星柏卻忽然抬手,按住了她肩膀,緊接著,南鯉便感覺脖子里一陣刺痛。

鮮血被吮吸的聲音在幽靜的夜色下清晰無比。

與此同時,法陣再次在兩人之間亮起,謝星柏在南鯉反抗之前離開了她。

「好了。」他說。

他這麼快挪開,南鯉都來不及有別的反應,但是實話講,這命契儘管結了,她依舊沒感覺到體內有什麼變化。

完全沒有看的小說里寫的那種什麼神魂為之一顫,什麼從此以後神魂相連之類的感覺。

最多就是脖子被咬了一口的痛感。

南鯉抬手想去摸脖子,可小書生比她快了一步,他抬手就在她脖子里摸了一下,一陣舒適的靈力灌入傷口。

謝星柏的眼神幽幽,語氣卻羞怯:「留下疤不好。」

南鯉倒是無所謂的,但她還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脖子,皮膚光滑,完全摸不出剛才被人咬了一口的樣子。

她驚喜道:「寒春,你還有這一手啊?」

說著話,她就看向寒春自己脖子里的那個被她咬出來的咬痕,趕緊說道:「那快把你這個也抹掉。」

謝星柏卻垂下眼睛摸了摸脖子里並不起眼的傷口,語氣低柔羞赧:「我的體質特別,身上有了傷口就會留疤。」

這傷口多好看啊,小巧的齒痕,他恨不得多一點,再多一點。

可惜,要留住這樣根本不會留下痕迹的輕傷也不容易。

她怎麼不咬得再重一點呢?

南鯉聽了卻心裡一陣唏噓,心想,這可真是嬌貴啊!

對待這麼嬌貴的人,南鯉想了想自己不堪入目的睡相,特別體貼地在芥子囊里翻找了一翻,找到了一塊木板。

這木板是直接買桌椅贈送的,免費的東西雖然沒用但她非常不嫌棄地收在了芥子囊里。

南鯉催促道:「你快進去。」

她指了指床里側。

謝星柏順從地爬進里床,然後看到南鯉將那木板往床中間一立,用靈力穩定住,又探出頭來十分體貼地說道:「我睡相差,我怕我睡夢裡對你拳打腳踢留下不好的痕迹,但你別慌,這樣一來,我肯定碰不到你!」

「……小魚對我真體貼。」

南鯉點點頭,深以為然,「那不早了,那我睡了?」

謝星柏點頭,也躺了下來,羞澀道:「好夢。」

「嗯,你也好夢呀!」

南鯉翻了個身,背對著謝星柏,心安理得地秒睡了。

當然當然,睡著之前,她在周身悄悄布了個防身法陣。

謝星柏睜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床頂,聽到身邊綿長的呼吸聲,他翻過身,抬手將木板丟到床下。

他盯著南鯉蜷縮成一團的背影看,好一會兒后,謝星柏靠了過去,慢吞吞、一點一點將她攏在懷裡,將臉埋進她脖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抱了一會兒,安靜的房間里忽然傳出一聲輕哼。

謝星柏從南鯉脖子里抬起頭來,鼻尖觸過她的脖子,連帶著唇也輕輕滑過,他半斂著眸子,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阿鯉……」他輕輕喊了一聲,聲音裡帶著說不清楚意味的情緒。

像是怨,像是恨,更多的卻是想要佔有,想要掠奪的欲,各色情緒交織在一起。

南鯉睡得很熟,半點動靜都沒有。

謝星柏將她輕輕翻了個身,讓她面朝著自己,他垂著眼看著她的臉,抬起手,手指從她的額頭一路往下滑落,輕輕撫過。

南鯉的臉也在一點點變,脫去了她的偽裝。

原本雖白卻不算光澤的臉變得如白雪細瓷一樣,原本略顯疏淡的眉毛變成彎彎蛾眉,原本小小的鼻尖變得更加挺翹精緻,原本寡淡的唇變得水潤殷紅。

謝星柏盯著看了一會兒,他的臉也在這瞬間變了。

從小書生的清雋秀氣,到極俊美昳麗,唇紅齒白,一雙燕子眸直勾勾地盯著南鯉看,像是要將她的魂都勾出來。

謝星柏湊了過去,閉上那雙彷彿會勾魂攝魄的眼睛,鼻尖抵著南鯉鼻尖,輕輕蹭了蹭。

許久之後,他鴉羽般的長睫輕輕一顫,微微偏過頭,冰冷的唇貼上了她溫熱水潤的唇瓣。

廝、磨,啃、咬,百般吮、吸。

房間里逐漸傳出斷斷續續的貓兒似的哼哼,隱沒在夜色里,藏在月色下。

南鯉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是新一屆校花,一時風頭無兩,那天早操結束,她被兩大校草攔在樓梯口,他們一個叫傑克春,一個叫謝傲天,一個溫柔體貼,一個狂傲不羈,但同時對她表白內心深處的愛慕。

她被深深地感動了,一時不知道該選誰。

直到謝傲天猛地把她一個壁咚,竟然強吻了她,弄得她喘不過氣來,然後她看到他揚起陰惻惻的有點變態的笑,說道:「沒我幫你補習,又想數學不及格嗎?」

南鯉一哆嗦,被數學不及格的恐懼嚇醒了。

睜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小書生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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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我被反派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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