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首次交戰！

大門之外的景象讓他們震驚。

避難所的大門口，三四具骷髏橫在門口，聶勇俯下身查看，骷髏最多是一兩年之前的，所以並不是在核打擊中身亡，可能是餓死或者被野獸襲擊了吧。

幾束陽光透過防護面罩，照在聶勇的臉上。聶勇記得昔日時看到這太陽時，是在棟棟摩天大樓之間窺探。而現在，太陽完整地暴露在戰士們的眼前，而地面上的，除了廢墟，還是廢墟。

「報告一下地面的情況。黃明」聶高在通訊器中詢問黃明。

「全是廢墟，目前沒有看到任何生物與倖存者。」黃明對聶高彙報著。

「注意保持通訊！不要放鬆警惕。」

「現在開始，第一小分隊和第二小分隊和我一起行動，其他小分隊不允許超過避難所1km。現在開始自由探索！」黃明命令道。

其他小分隊都已經分散開來，只有聶勇與戴維斯仍舊站在避難所大門口，迎著緩緩升起地太陽，他們倆同時在心中說：好久不見，太陽！我來了，新世界！

「我們走！戴維斯。我們向著太陽方向進發吧！」聶勇將手放在戴維斯的肩上。

即使對這個新世界無限的嚮往，但是，新世界神秘的面紗還沒有揭開，對於新世界的恐懼，使兩人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兩人向著太陽走去，舉起了手中的步槍，警惕的對著任何可能有生物出沒的角落。自從他們從避難所出來了15分鐘，沒有除了他們自己的腳步聲，沒有聽到其他任何聲音。

是的，死一樣的寂靜。

忽然，有一道黑影從很遠處閃過，消失在了巷子里。兩人都看到了，他們快步靠近那不明物體消失的地方。

「報告指揮部，第五小分隊發現不明生物，正在靠近查看。」

「小心行事！」

聶勇和戴維斯在那個衚衕口停了下來，二人依靠著殘破的牆壁，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來。衚衕口裡沒有光亮，所以無法看清衚衕內的情況。戴維斯輕輕打開戰術手電筒，與聶勇打著手勢，表示三秒后一起查看衚衕口。

在戴維斯食指縮回的一剎那，兩人幾乎同時將槍口對準了衚衕口，是一個倖存者。

「指揮部，第五小分隊在衚衕口發現了一個倖存者，如何處置？」

「為倖存者尋找臨時庇護所，確保倖存者的安全。」聶榮真回答道。

「不用害怕，你是中國人嗎？」聶勇問那個倖存者。

「我是倖存者。我今年36歲，在核戰中活了下來，你們是什麼人？」

「1348號避難所的自衛隊戰士，我們是來幫助你的。」

「這麼說，我可以到避難所生存了？」

「非常抱歉，我們的避難所已經達到了最大承受量。但是我們會為你尋找一個比較安全的臨時庇護所，可以確保你的安全。」

聶勇從這位男士的臉上看到了明顯的失落。在這樣殘酷的生存條件之下，避難所當然是他們嚮往的。但是，恰恰也是他們不可能擁有的。

「不用害怕，請跟著我們！」聶勇想要扶起癱坐在地上的男士。

「不要！不要！外面有怪物，我不出去！」男士驚慌地掙脫了聶勇的手。

怪物？什麼怪物？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什麼怪物呀？難道說：正是自己夢中遇見的那種生物？

聶勇剛想進一步詢問關於怪物的信息時，巷口傳來一聲嘶吼，戴維斯大喊道：「聶勇，有不明生物，怎麼辦？」

「完了！怪物發現我們了！我們死定了！」那個男子蜷縮在地上，抱著頭大叫。

「開槍！第五小分隊。」聶高立刻下達了命令。

人生第一次扣動扳機，就要面對這「怪物」啊！聶勇猶豫了一秒，而戴維斯果斷地扣動扳機，將槍口對準了那「怪物」的腦袋，聽到了槍響，聶勇也開槍射擊。一顆顆子彈從槍膛里發射，一個個彈殼散落在地上。

聶勇的心不住的跳動。

那「怪物」升高約兩米，看不清面部，四肢修長，手上的利爪在陽光地照耀下，格外顯眼。這「怪物」張開血盆大樓，發出嘶啞地吼聲。

這正是夢中攻破避難所的生物！

聶勇握槍的手開始顫抖。

聶勇和戴維斯瘋狂地射擊著，槍口的焰火幾乎照亮了黑暗的巷子。「怪物」在兩人的攻擊下憤怒地撲向了戴維斯，戴維斯被撲倒在地。它的速度之快，快到聶勇都不敢相信。

戴維斯清晰的看到了「怪物」的樣貌：怪物的頭型與人極其相似，只不過怪物的眼睛沒有一絲光彩，好像幾乎喪失了視力；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它滿口的利齒，那牙齒簡直就是殺人的利器！

相信沒有人喜歡被這醜陋的傢伙壓在身子下面。戴維斯艱難地抬起手臂，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怪物」的口中。

「砰」的一聲，怪物應聲到底，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沒了動靜。戴維斯站起身，看大他的防護服上濺滿了「怪物」黑色的血液。

「真他媽的噁心！」戴維斯用手抹去防護面罩上的血跡罵道。

「報告指揮部，第五小分隊射殺不明生物，是否要帶回？」聶遠向避難所報告。

「帶回來！注意防備其他的不明生物！」聶高回答。

「聶勇，讓我來拖著這個骯髒的東西！我去！太他媽噁心了！」戴維斯用手去拖拽「怪物」的小腿時，怪物的軀體像是融化了一樣，像液體一樣順著他的手流到了地上。

「指揮部，『怪物』的身體組織好像分解了，細胞失去了活性，可能是因為生命體已經死亡了。」聶勇彙報。

「用樣本管取一些樣本回來，然後立刻返回！保護好倖存者！」

「收到！」

戴維斯打開樣本管，收集了那些「液體」，完事後拉起男子問：「你叫什麼名字」

「董睿平」

「好的，睿平同志，請你跟緊我們！」

「我會的。」

戴維斯和聶勇帶頭走出了衚衕，睿平跟在後面。兩人警惕地環顧四周，滅有發現有何動靜。

「向全體彙報，第七小分隊遇難了……我們在和……不明生物戰鬥……小心，王平！……請求支援！」對講機中傳來了第七小分隊斷斷續續的彙報，還有不停的喘息聲。

「啊！……它們的數量太多了！……我們快沒有彈藥了！我們在避難所東北方向820米！」

「這裡是第五小分隊，我們馬上來支援！」

兩人向著左手邊響起槍聲的地方奔去。戴維斯沖著身後的睿平喊：「你手腳利索點！」

當兩人來到第七小分隊所在地時，已經遲了：兩名隊員倚靠在殘破的牆體后，其中一名已經沒有了氣息，另外一位報告信息的隊員用手捂著血淋淋的雙腿，哀嚎著。在他們的周圍，躺著十多隻「怪物」的屍體，那黑色的血液，灑了一地。

真是一片狼藉！

聶勇扶起倖存的隊員詢問情況。隊員有氣無力地說：「我們當時正在探索這片區域。這群狗東西從背後襲擊了我們，我們開槍反擊。雖然殺死了十幾隻，但是他們的數量太多了……」

「大概有多少？」

「大概……大概……四十多隻！」

「那麼多？」

「的確……王平被兩三隻撕咬著，我邊射擊邊後退，也被咬去了雙腿。」

「其他的『怪物』到哪裡去了？」

「不曉得……我當時想自己就要葬身於此了，但看到一隻體態與其他『怪物』有些不同的一隻在廢墟堆上喊了一聲，它們全都撤退了……我活了下來……」

剛說完，這名隊員吐出一灘鮮血。聶勇發現這血液中竟然一半是紅色，另一半則是黑色！

「你的血液……怎麼會有黑色的？」戴維斯驚恐地聞。

「黑色……我也不知道……」隊員虛弱地說。

聶勇打開手電筒，照了照隊員的眼睛。

他的瞳孔在慢慢變白，左眼已經全變成白色。

「報告指揮部……我要會報一個發現……」聶勇呼叫了指揮部。

「說」

「不明生物會對人類進行感染！第七小分隊地隊員已經發生了變異！……如何處理第七小分隊隊員？」

「會感染……並變異？這不是生化危機吧？……帶一些感染者的樣本回來……然後……就地處決！」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們現在沒有對抗變異的抗體，也沒有條件來對感染者進行研究，只能先儲存樣本……你知道嗎？如果感染者失控了，那麼，1348號避難所所有避難者都會遭殃！……我們要為大家考慮！搜刮身上的裝備，趕快返回！」

「那倖存者呢……」

「我們在距離避難所的50米處搭建了臨時庇護所。同時收到了距離避難所10km處一個較大的倖存者聚居地，有200多人，安全保障係數很高，過一段時間我們會把臨時庇護所的倖存者們轉移到那個聚居地。」

戴維斯脫下了王平的防護服，取下了槍支，彈藥；聶勇在卸掉了感染隊員的所有可利用物品后，從槍套中拔出手槍，頂住了感染者的額頭，閉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對不起！！！我無能為力！再見了！

一聲槍響后，又是死一樣的寂靜……

「走！」

三人來到臨時庇護所。庇護所由數頂單兵帳篷組成，四名自衛隊士兵在庇護所周圍確保其安全性。聶勇將睿平交給的其中的一名士兵，並詢問關於庇護所的信息。

「庇護所有多少頂帳篷？」

「30頂，這時避難所中帳篷的最大儲存量了。」

「4個人，安全係數真的高嗎……我們可是見過那些生物的戰鬥力的……」

「聶隊長對我們說，等你們回來，會將防守人員加大為8人。我們不可能將所有戰鬥力都放在保護倖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