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魚阿黎

半晌。

子姬便帶著莫黎大張旗鼓的去食堂吃飯。

周遭的一眾弟子都被驚動了，全來圍觀他們吃飯。

子姬點了幾盤菜後用神力變化板凳和桌子后，叫來莫黎一同坐下，眼瞧著一群人像是看猴子一樣的看著他們，她怒了。

「看著我們做什麼，該吃飯的就吃飯，不吃的就滾出去！」子姬急言令色道，但她的話對某些弟子來講，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

該提醒的已經提醒過了，既然某些弟子還是不聽話，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

說了還不聽，那就是欠揍！(▼皿▼#)

「還杵在原地看著不走的人，想來是不想走了，不想走就都留下來！」

子姬手指微扭，幾百道冰刃從天外飛來，將食堂內圍觀的幾十個人一排一排的，整整齊齊的掛在牆壁上，愣是看呆了莫黎。

「師父，你真厲害。」他發出驚嘆，露出星星眼看著牆上齊齊贊贊的人，他心中對子姬更是佩服至極，同時更堅定了要跟著子姬好好修行的這件事。

子姬是直接將這些弟子的說話功能一併給封住了，她是過來人了，知道有些人遇到點事就要亂吠，比如說范鑒。

所以，她這是提前防備。

有備無患！

「我自然厲害。」子姬面不紅心不跳的自誇。

再瞅了一眼莫黎，看著他小小的身板，弱不禁風的樣子，她想了一下，定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莫黎的身體構造，為他寫一本為他量身定製的方法讓他修行。

子姬非常清楚單單是靠著清華派那種垃圾體術是完全不行的。

不能到金丹期，莫黎也就只能陪伴她這短短百年，真是這樣的話，她更情願現在就將他掐死。

子姬陰測測的看著莫黎，但某些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師父朝他投來的那不怎麼友善的眼神。

打了一個哆嗦的莫黎感覺脊背嗖嗖的發涼，又不曉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養只貓貓狗狗養久了都會有感情，更何況是人呢？

要是她對他產生感情了，他有一天又不在了，想來她應該會不舍且很難過，子姬是這麼想的。

子姬點的菜上齊后，莫黎就發現了他師父的一大嗜好，那就特別喜歡吃，各式各樣的食物，只要是能吃的她好像都喜歡...

「師父，有那麼好吃嗎？」莫黎看著面前的菜盤子被一掃而空，驚嘆道。

「好吃。」子姬白了他一眼。

要是不好吃她還會再吃？

莫黎又問，「為什麼吃那麼多？」

「廢話，好吃不多吃點？」子姬吧唧著嘴，說著話也沒停下嘴裡的動作。

莫黎瞅著子姬，就像是幾輩子沒吃過飯一樣，六盤菜，他還沒來得及伸手夾菜，子姬就生生的將菜扒的乾乾淨淨，他只剩下白米飯可以吃了，半碗過後他便足腹了。

莫黎在心裡默默地記下了師父喜歡美食這件事，同時更記住了師父吃的比豬還多。

他預備以後好好學習廚藝，將來要好好滿足一下師父的口腹之慾，爭取一次性多做一些美味吃食給她吃。

瞧著他的師父明明都吃得比豬還多了，還是吃不飽的樣子，他心裡的想著，這件事一定要快些提上日程。

子姬如果知道了莫黎的心中所想，一定會想敲爆他的腦袋，她是因為好吃所以怎麼吃也吃不夠。

才不是因為餓吃東西！

家裡有個蠢徒弟怎麼破？

莫黎已經是子姬的徒弟了，不便再住在青空院了，吃飽喝足后，她就帶著莫黎回了青竹院。

回到青竹院后，子姬研究了一下清華派書上的「體術」，大概看完后呸了一聲，沒用的垃圾。

她呸完就順手將體術這本書直接朝窗戶外頭扔了出去，正好砸中歸來的唐毅掌門。

唐毅感覺他的腦袋有些嗡嗡作響，撿起來砸到他的頭又落在他的正下方的「體術」，他一看，眼冒金星，只有兩個字的體術，他看成了體術體術體術。

在原地閉上眼睛緩了一緩，他才看清手中的是哪本書，這不正是他們門派的修鍊功法嗎？老祖宗怎麼給扔了？

唐毅心想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還未來得及敲門，一塊大石頭就朝他砸來。

「！！！」唐毅看著眼前這塊大石頭，徹底傻眼了，他急忙閃躲。

要不是他躲得快，此刻他可能已經被大石頭砸成了肉泥。

大石頭飛出青竹院的院牆，如同流星般，一瞬間就消失得無隱無蹤。

躲過大石頭之後，唐毅不敢再靠近房門了，他背里冒著虛汗，站的離門遠了一些，朝裡頭喊道，「老祖宗你在屋子裡嗎？」

不曉得過了幾刻鐘，裡頭才飄飄然地傳出來一句女聲，「不在。」

子姬正在研究著修真的方法，顯而易見的是，她並不想理會門口的某些人。

老祖宗這是將他當傻子啊，不在還能說話，唐毅心裡這麼想著，卻不敢直言說出。

「老祖宗...我方才差點被你的機關砸到了。」唐毅嘴角一抽，在門外站的直直的，兢兢業業的道。

「哦，那是我不想被人打擾故意弄的幻術，那是假的傷不到人。」子姬說。

唐毅聽了，便道，「那老祖宗我可以進來嗎？」半天沒有聽到子姬回答他的話，他以為她這是同意他進去的意思，上前一步準備推開竹門。

剛碰到門，又來了一塊小一些的石頭向他砸來，唐毅想著反正是幻術，乾脆躲都不躲一下，直接迎面而上。

「砰咚——」

重物砸到實體上的聲音響起，唐毅就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開了花，比方才被書砸到時，腦子裡嗡嗡的聲音還要強上幾十倍，一條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頭皮蜿蜒而下。

他覺得前額有些發癢，抬手摸了摸，感覺手中濕潤，他放下手仔細一瞧，他看著手中的鮮紅有些懵了，隨後房內幽幽的傳來了子姬的聲音。

「忘了提醒你，這次不是幻術。」她淡淡的道。

唐毅按著自己頭上正在瘋狂飈血的大洞，就快要哭了出來，他沖著門大聲喊道，「老祖宗，救救我，我這次是真被砸了。」

他的腦袋上被開了個大瓢，不清楚為什麼他流了這麼多血還沒有暈過去，但他現在帶著汩汩流血的腦袋去找大夫肯定來不及了，只能求老祖宗救他一命了！

「你被幻術迷住了，你沒有被砸，不需要我救。」唐毅驚覺間發現周圍的空間驀地發生扭曲，剎那間，子姬便出現在了他面前，他再一摸腦袋，果然沒有流血。

唐毅緩了下神，巍顫顫的道，「那老祖宗剛才你還說不是幻術？」

「那個不是我，你以為幻術會告訴你它是幻術？」子姬覺得面前這人簡直是笨極了。

唐毅困惑的問，「那現在還是幻術嗎？」

「你認為呢？」子姬問。

他想了想，幻術不會告訴他不是幻術，道，「是。」

「是你個頭！」子姬怒火中燒，當即將手中還在看的書扔在了他的臉上。

看到子姬生氣的表情，感覺到自己臉上傳來的痛覺，他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幻術了。

唐毅悻悻然道，「老祖宗。」

他臉上討好的笑容，讓子姬姣好的眉頭一皺。

「來找我有什麼事直接說。」

她見唐毅猶猶豫豫的表情，半天不肯直說，便添了一句話，「如果是廢話的話，那就別說了。」

她還要好好的想一想，該怎麼讓莫黎修鍊，目前她已經有了思路，準備等下就讓莫黎試一試。

「老祖宗，是這樣的，今天您不是收了個徒弟嗎？」唐毅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說到一半又不說了。

子姬看著他難為情的神情，便道，「我徒弟怎麼了？再不說我可就進去了。」

她最討厭這樣婆婆媽媽的樣子，有什麼直說不就是了？

轉身作勢就要關門，就在她快要徹底關上門的時候，唐毅臉上的表情才從糾結變為慌張。

他急忙開口，「別，老祖宗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子姬駐足，佇立在門前冷臉看著他。

先叫他說他不說，現在她要進去了，倒是說起來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子姬用煩躁的眼神看著他，她真的特別想拿塊石頭往他腦袋上一砸，讓他清醒清醒。

甚至有些後悔將他從幻術當中叫醒過來，她就不應該管他，任他死活，都與她沒關係。

「就老祖宗您收的那個徒弟，他今天不是打殘了一個人嗎，那個人的家人找上來了。」唐毅迫於無奈的說出了餘下想說的話。

唐毅見著老祖宗面不改色，神情依舊淡漠如水，他又道，「那人的家人說，要我們清華派交出兇手......不然的話，他就拆了我們清華派...」

「放它娘的狗屁！」子姬生氣的飆了髒話。

接著，她怒目瞪視著唐毅道，「怎麼，你的意思是要我將我剛收的弟子交出去是嗎？」她的語氣中帶著威脅，眼神殺氣騰騰，唐毅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

「不...只是它們...我們清華派打不過......」唐毅細弱蚊蠅的說，越說到最後越小聲。

子姬見到他這個樣子，更生氣了，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音量，「清華派竟這般勢弱？別人都到自己地盤上撒野了，你告訴我說打不過？」

「確實打不過...」唐毅低著頭都快埋到土裡去了，他咬著牙從牙縫裡崩出這幾個字。

「還號稱自己是什麼人族前三大門派之一的清華派，沒想到就是這樣的前三！」子姬見他還敢接話，原本就火冒三丈，現在再次火上澆油。

唐毅見他惹得子姬越來越生氣，他急匆匆的解釋道，「我們清華派確實是人族修真界的前三門派，只是被打的那家人是西大陸皇帝國舅的孫兒，那國舅派人來說，若是我們不將人交出去，他就要發兵我們清華派。」

「即便我們清華派是修真界三大門派之一，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

子姬聽罷，也大概了解了情況，心裡的怒火也消了不少，皺眉道，「即便如此，打都沒打你就說打不過？」

「.......」唐毅不敢說話了，他怕再多說一句話，到時候恐怕西大陸皇帝的國舅還沒發兵踏平清華派，他就先一步被老祖宗的眼神殺死了。

子姬見他緘默不言，心中鬱結難消，便問，「他們現在在哪兒？」

「還在路上，大概還有三天十萬大軍就要來到清華派山腳下了...」他說。

「那便等著他們來。」子姬冷冷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她這才剛收了這麼個徒弟，就有人這麼迫不及待的要來找茬。

見著子姬這般淡定，唐毅心中才有了底，他有些猶豫的問道，「那...我集結弟子準備三日後迎戰？」

「不必，三日後，我一人即可。」子姬定神瞥了他一眼，見他面上沒有半分敷衍之色，也知道他打算預備集結弟子是真。

「師父，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要自己解決。」不知何時莫黎竟出現在了子姬身後。

他耳尖，聽到唐毅掌門來，又是在說他，便一直在門旁偷聽。聽到是在說今日打了那個富家子的事情，他不想讓師父為難，便站出來了。

她側身看著他，眉目當中含著些許怒氣，「你出來幹什麼，我讓你出來了？」

興許是被她的語氣嚇到了，莫黎怔怔的沒有說話，看著他呆住的表情，她的語氣稍微緩了緩，「你現在是我徒弟，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照做就是了，要是你再敢不聽話我就不要你這個徒弟了。」

「明白了嗎？」她問。

莫黎看著她認真嚴肅的表情，愣愣的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這才是我的乖徒兒。」子姬摸了摸他蓬鬆的頭髮，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你先進去，為師等會兒就進來。」她的聲音變得忽然變得溫柔，莫黎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便木木的轉身進屋了。

背過身後，他的嘴角幾不可察的揚了起來，眸子里閃射出奇異的光彩。

真好，他的師父這是在護著他呢...想到這裡，莫黎的心口一暖。

「老祖宗...真的不用集結弟子那？」唐毅又一次作死的問道。

子姬的嘴角洋溢著詭異的笑容，她抬睫看著他。

「我說的話你當耳旁風是嗎？」

她面上笑著，可唐毅完全感覺不到她的笑容有絲毫溫度。

「老祖宗，我曉得了，我這就走。」他隱隱感覺大事不妙，估計這是老祖宗又要發火前的徵兆，說完就趕緊溜了。

子姬冷眼看著唐毅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道，「小樣，跑的還挺快！」

她朝遠處手指輕捻，就看到遠處某個身影猝然栽倒在地，隨即又聽到它發出「誒喲」一聲，子姬才滿意的轉身進屋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跑不掉，摔了個狗吃屎的唐毅此時正淚牛滿面：「......嗚嗚嗚」老祖宗太狠了！他都跑這麼遠了都不肯放過他。

o(╥﹏╥)o

子姬便看著莫黎在半開著的窗前對站著，瞧著窗外，才注意到天已經漸暗了，昏黃的光影打在莫黎的身上，有種稍縱即逝的感覺。

「阿黎你過來。」子姬坐到床榻前，拍了拍自己身旁餘下的大片空位示意讓他坐過來。

莫黎聽聞，噔噔噔的就小跑過來了，踩在木製的地板上特別的響，子姬忍不住笑罵道，「這麼點距離，你跑什麼跑？」

「師父方才還說叫我聽你的話呢，師父讓我過去，我可不得馬不停蹄的過去，生怕跑慢了會挨師傅的罵。」也不知道是在怪她先前凶他還是怎麼著，就見莫黎撇著嘴直說。

子姬佯裝生氣道，「不許鬧了。」

「哪有鬧了，分明是師父這麼說的。」莫黎嘟著嘴小聲的說。

子姬勾了勾他的鼻子，用寵溺的語氣說著，「乖好了，阿黎靠過來些，我看看你的經脈。」

小孩就得哄著，哄著哄著就聽話了，你看這不就過來了？

莫黎朝著子姬的方向靠了靠，感覺到她的體溫，他心臟撲通撲通的加速跳動著。

旋即，子姬用手附上了他的腹部，莫黎只覺得一股暖流進入了他的體內，她在他的體內經脈處粗略查看了下，發現他的腿處經脈好像有些不正常，她輸送神力將他腿處經脈堵塞的位置打通。

豈料她這般做法后，莫黎竟直接暈了過去。

「阿黎？」子姬不明所以的望著暈過去的莫黎，發現他的腿竟變成了魚尾巴，是一條銀白色的魚尾巴，特別的漂亮，銀白色的鱗片紋路清晰，幽幽的泛著瑩白色的光芒，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他冰藍色的眼睛一般乾淨純凈。

他的頭髮也逐漸從墨色變成了淺藍色，顏色與他的眸子有點像，卻比眸子的顏色還要淺上一些。

子姬好奇的看著他的變化，一時不察竟摸了上去，摸著他的尾鰭，只見他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嗯發出了聲響。\(//?//)\

幹了壞事的子姬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幹了什麼，摸了一下后發覺冰冰涼涼還挺舒服，繼而又摸了上去，順著尾鰭摸到了鱗片上，繼續往上。

莫黎彷彿能感覺到子姬的觸碰，身體開始不安份的亂扭了起來。

她直接一把逮住他亂動尾巴，雴時間，莫黎醒過來，睜眼看到的第一幕便是子姬抓著他的尾巴。

他發現自己的尾巴暴露出來的那一刻是緊張的，他怕子姬會討厭他這個尾巴，會認為他是個異類。

莫黎異樣的表情變化，在子姬展露無餘，她輕撫著他淺藍色的頭髮，將他額間一縷細碎的髮絲剝開，她說，「你的尾巴很好看。」

「我很喜歡。」她說完又補了一句。

莫黎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子姬，驚覺她是真的喜歡他的尾巴，他的心裡有一絲竊喜，將尾巴又朝她送過去了一些。

她的手在他敏感的尾巴上摸著，他的臉不禁紅了，硬憋著不讓自己叫出聲。

「老祖宗，我是不是在做夢。」他紅著臉呢喃道，不肯相信現在這樣的情景發生在了現實中。

他的尾巴露在了子姬面前，他是異類，老祖宗卻說他的尾巴很漂亮。

莫黎整個暈乎乎的，感覺就像是踩在了雲彩上一樣。

直到尾巴上持續傳來的觸感，才讓他認清這就是現實，他整張臉赤紅著，看著子姬一雙手在他的尾巴上作怪，他斷斷續續的說道，「老...祖宗，不要摸了......不要摸了...」他一雙小手抓住子姬在他尾巴上亂摸的手，卻只能抓住一半。

子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詢問他，「怎麼了，我摸你尾巴你會不舒服嗎？」

「舒服...就是太癢了。」莫黎支支吾吾道。

阿父說過，人魚的尾巴是最敏感的，只能伴侶才可以摸，老祖宗應該不知道吧......

子姬疑惑得很，既然舒服，為什麼不讓她摸？

因為莫黎的沒有說明白，導致他後來被子姬一直白嫖尾巴，又不敢說出真相，只得默默受著。

「我方才查看你的經脈，發現你腿上有些經脈堵塞，沒成想經脈堵塞的原因是因為你強行將魚尾化成了雙腿。」子姬一邊說著，一邊摸著他的魚尾不肯放手。

「那老祖宗我可以修鍊修真術嗎？」莫黎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睫毛長而又卷，忽閃忽閃的。

他曉得子姬替他查看經脈是為了讓他修行修真術，但他不是正常的人類，經脈興許也與常人不同，所以有些擔心，他是異族人魚......

子姬不緊不慢的道，「自然是可以的，」她下意識的瞅了他的尾巴一眼，又趁機摸了一把。

莫黎的臉漲紅漲紅的，心裡嗔怪道：師父怎麼老愛摸他的尾巴，但他又並不討厭她摸他的尾巴，這讓他感到特別異常。

「那師父我什麼時候可以修鍊？」得知自己可以修鍊修真術，他高興極了，原本他上清華派只是為了修行體術，現在可以修行更好一層次的修真術，他自是更願意的。

「你想什麼時候開始就什麼時候開始。」子姬抽回放在他魚尾上的手，淡淡的道。

轉眼間，她從小世界中取出了一大袋極品靈石，堆在床榻旁邊的矮几上，對他說，「你將這些石頭裡的靈氣吸入進體內，在運轉八十一個小周天，你的經脈本質上不是人類雙腿，方才我幫你打通腿處經脈，用力過猛了些，往後在靈氣經過你的魚尾時要多耗些時，需得緩慢些進行，不然你還是會暈過去，最後，再將運轉的靈氣凝聚在丹田位置即可。」

「你的丹田是在尾巴和上身的連接處。」子姬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空氣當中的靈氣實在是少的可憐，根本就沒辦法修真，她小世界里的極品靈石就像是不要錢的一樣倒出來了，她留著也沒啥用，向來也不喜歡這丑玩意兒，但對莫黎來說卻是大有裨益的東西。

「知道了師父。」莫黎見子姬不摸他的尾巴了，他心裡不安了起來。

他緊張的揪了揪衣服，向子姬問道，「師父你怎麼不摸我的尾巴了？」

「？？？你不是說不讓我摸你尾巴？怎的又要叫著我摸了？」子姬腦門上就差沒有寫上三個大大的問號了。

方才不曉得是哪個說讓她住手，說癢不讓她摸了。現在她不摸了他又問她為什麼不摸他了。

這人...不..這魚可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