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暗的領地
陳路溪此去服務員工作,來到李菲家當保安。與其說是保安,不如說是個看門的。
搬到李菲家以來,李菲很少來找陳路溪。
每次李菲來,她僅交代、強調一下陳路溪該做的事,沒事少找她,陳路溪倍感失落。好在吃穿不愁,李菲定時會送吃的給他。
陳路溪明天會看別墅進出的人,也初步了解李菲和一個男的住著,可男的在第三天就不知為何離開了,看年紀應該是她父親。
一次,陳路溪嘗試著約李菲,可李菲卻搪塞過去,不想與他多說一句話。
轉眼間,一星期過去了。李菲與陳路溪交談次數越來越少,甚至一天都見不著面。陳路溪也很煩躁。
一晚,陳路溪再也忍耐不住,偷偷離開房子去找李菲,想問李菲什麼時候有空,為什麼這些天對他這麼冷淡。
陳路溪先在別墅四周看了看,窗帘全都拉上,每間屋子都亮著燈。
陳路溪又來到別墅後面,他看著這棟房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沒有膽量敲門,更別說偷偷進去了。
「啊……輕點……」一個聲音傳來。
李菲?陳路溪心頭一陣,循著聲音,來到別墅一樓後窗戶下躲著。
「啊——好舒服——」聲音再次傳來,是從二樓來的。
陳路溪一時腦子懵了。李菲她在幹嘛,為什麼她會……
憤怒與悲傷湧上心頭,陳路溪哭了。黑夜中,他能聽到的只有李菲的**與自己的哭聲。
他步伐沉重,緩慢向門口走去……
李菲自從將陳路溪送進房子后,就不再管他。她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陳路溪剛來那天,李菲父親見她帶了個土狗當女婿,大發雷霆。李菲不慣著父親,與父親大吵一架。
父親越是生氣,李菲越是高興。
到最後,李菲父親竟說不認李菲做女兒的話,讓她離開。李菲直接知乎其名反駁道:「告訴你李雷,這是我的家,該滾蛋的是你。」
……
最終,李雷為了面子,第三天搬出房子。李菲感到生活的自由與愜意。
李雷走的當天,李菲談到個男朋友,他叫霍華山。
李菲十分喜歡霍華山,他有錢有地位,是個著名公司老總的秘書。兩人情投意合,無話不談。
李菲把陳路溪的事也講給他,霍華山表示留陳路溪幾天,捉弄捉弄他。李菲哈哈大笑。
陳路溪找李菲那天,李菲約霍華山來她家。
「你家狗不會找上來吧?」霍華山摟著李菲的頸部說。
「放心吧,諒他也不敢來。」
兩人歡歡喜喜地進了卧室。
兩人正做時,砰砰砸門聲想起。
誰呀,非得在這個時候。兩人不情願地穿上衣服下樓開門。
門打開那一刻,兩人吃了一驚,門口站著一個衣衫襤褸、面色憔悴的人,正是陳路溪。
「陳路溪?,我不是讓你……」
「他是誰?」陳路溪打斷了李菲的話。
李菲輕蔑一笑,對霍華山說「完了,被發現,本來還想找些樂子呢。」
「哈哈,沒事,發現的話就扔了這條狗吧。」
陳路溪聽這個陌生男子說他是條狗,十分氣惱,可他只能憋在心裡。
「你不是喜歡我嗎?」陳路溪問李菲。
「什麼?喜歡你?哎呦,快笑死我了,哈哈哈。」
「你……難道騙我?」陳路溪崩潰了。
「你個智障、笨蛋,大╳╳,真是好騙,比三歲小孩還好騙。快滾吧,離開我家。」李菲嘲笑道。
「是啊,你果然很蠢,我聽菲菲說你的事我還不信,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今天可讓我增長見識了。我們家不需要看門狗。」霍華山附和道。
陳路溪絕望了,他曾幻想的美好生活,幸福快樂的生活,此刻化為烏有。
陳路溪跪下了身子,眼睛望著前方,獃獃出神,淚水止不住地留下。
為什麼?為什麼騙我?李菲,你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騙我?我放棄了一切,現在,我什麼都沒了,都沒了……
隱約之中,陳路溪發覺李菲和陌生男子的聲音越來越小,那個噩夢聲音再次想起:「我來幫助你吧!」
「什麼?」陳路溪想仔細聽清,忽然一個巴掌打到他的臉上。
「喂!你啞巴了還是聾了,說句話啊!非得讓我打你一下才行嗎?」霍華山不滿地說。
陳路溪被這一掌打醒,他壓根沒聽剛剛他們說什麼。
「叫你趕緊滾你怎麼還不動啊?」李菲大罵一聲。
陳路溪慌忙起身跑回平房。
他不知自己何去何從,離開后,他只有回鄉一條路。但他有一點很明確,他很痛恨李菲,痛恨這個地方。
沒有思考時間,李菲在門口催促他,當晚,他拿著包離開了。
他漫遊街道,時而停下哭上一場,時而在一個路口來回兜圈,時而蹲在角落,默不作聲。
他不知走了多久,他在一個巷子口拐彎,進了巷子。
巷子里沒有燈,漆黑一片,勉強能看到路。陳路溪有點怕黑,可這次他毫無顧忌地往前走。
「救命啊!」呼救聲傳來,陳路溪聽著聲音很奇怪,似有非有,他繼續走下去。他沒有聽見第二遍的呼救聲,卻聞到很濃的血腥味。
到巷子盡頭,陳路溪看見一個男子在砍著什麼,他走近一看,瞬間嚇破了膽,癱在地上。
男子聽見聲,站起身子,手上提著人頭,回頭看向陳路溪,微笑著說:「又來一個?」說罷他左眼變為血紅色,發出紅光,黑暗之中顯得十分陰森恐怖。
陳路溪聽到男子聲音像個孩子似的,有些奇怪,但看到紅眼睛和人頭,還有男子滿身的鮮血,內心又是害怕又是驚訝。這種感覺,這隻紅眼睛,怎麼和那怪物那麼像?
男子說:「這是我的地盤,你不該來這。」
沒有回答。
男子見陳路溪不說話,拿起砍刀,舔了舔刀傷的血,忽然大笑道:「多美味啊!你要不要嘗嘗?」
陳路溪不敢回答。
「那你就死吧。」男子表情變得冷漠,舉起刀就要砍上去。
陳路溪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將包扔向男子,拚命逃跑。巷子一片黑暗,陳路溪只能拚命往前。當他累得不得不停下來時,他回頭一看,男子沒有追上來。陳路溪慶幸自己逃走了,休息了會想要出去報警,可他發現他迷路了。
四周黑乎乎的,但他依然能聞到血腥味。他摸索著,進了一個房間想求助。在他進門那一刻,失重感遍布全身,彷彿自己飄在空中。
他倒下身子,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