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你也知道了，我的名字是小麥喬?丹莫瑞。不用猜，我的父親，就是舒克托?丹莫瑞。」

「而且你是他的小兒子。對嗎？」

「唉，是的。我的父親經商，賺了不少錢。自然，會有很多人惦記他的遺產。不過，據我所知，我的父親並不想將遺產分給其他人。也就是說，遺產之歸我和我哥哥二人所有。毋庸置疑，我想這本該是最好的結果。」

「什麼結果？」

「我和我父親的關係比我哥哥要好。我哥哥還沒成家，就在外面找了女人瞎搞。我父親知道了以後很生氣，當時就立了遺囑。遺囑里明確寫道：我分到的遺產會比我哥哥更多。但是漸漸的，我發覺父親慢慢改變了想法。外面又有很多流言蜚語，大概就是說我父親不給長子更多的遺產，反而偏袒幼子，不分長幼尊卑。我父親又是個很在乎名聲的人，我很怕他有所動搖。更何況……我也快結婚了，急需用錢。我怕…我會失去這些。嗯，然後，就在前幾天，我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父親大吵了一架。再加上以往的那些閑言碎語，我父親徹底改變了想法。決定還是給哥哥更多的遺產。」

「你這父親也…忒不靠譜了吧？一直那麼不堅定。」約翰忍不住插嘴道。

「噓，先讓他說完。」道爾制止了他

「在得知我父親要改遺囑之後，我思來想去。發現，只要我父親在這時候死了，那麼新的還沒給律師，沒寫完的遺囑就不會生效，一切還會按照舊的遺囑來辦。時間緊迫，我必須抓緊，我就……」

「你就打算殺了你父親。」

「是的。」

「但是你又發現，單獨的殺你父親你的嫌疑就最大，而且動機很明顯。所以…」

「唉，所以我就一次性殺了三個人，我本來也不想多殺，覺得三個就夠。這樣可以引開警方，我又專門殺住在13號的人，也是為了使警方把注意力放在這裡。」

「你還冒充信使，給被害人送信，騙他們。只可惜，你這些手段矇混的了警察，矇混不了我。」

「是啊，我在聽說是您接下了這個案子的時候，我就更是心慌得不得了。我現在已經後悔了，當時我真是被錢沖昏了頭了。唉，要是能重來就好了。」

「世上沒有後悔葯，你還是乖乖跟著警察走吧。」

小麥喬?丹莫瑞是走後，巴克斯警官卻留了下來。似乎想問什麼，但又把話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巴克斯。」道爾說

「你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小麥喬?丹莫瑞是兇手的。對么？」

「是啊，這…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自打第一個案件開始，我就想到這個信肯定有問題，鐵球也有問題。一個人怎麼能允許另一個人來自己家砸死自己呢？到了第二個案子前，我讓約翰去問了金斯蘭路周圍的鄰居。得知確實有人看見過有一個不太高，還挺年輕的男人給死者送過信。在第二個案發現場，我摸了摸沒寫完的遺囑，當然我那時並不知道是遺囑，但我感覺到紙很厚。一般用來寫遺囑的紙都會比較厚。在我了解到被害者的身世之後，我就換了一個思路。我承認，我的確在剛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13號這個數字上。我調查了舒克托?丹莫瑞的孩子，得知他有兩個兒子，老大三十多歲，老二二十多歲。符合鄰居們的描述。我猜這跟遺囑有些關係。我大膽地做出了推測，然後步步證實。而且據我所知，這個小麥喬是個投擲運動員，無論投球還是投沙包都特准。這不是又連上了嗎？這樣一來，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解釋了。最終我確認，兇手就是小麥喬。我就把他騙到這裡，抓住了他。」

「誒呦呦道爾，還真有你的啊！」巴克斯聽完很高興的走了。

道爾和約翰相對一笑，此刻，他們終於得以放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