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
陳超的布袋突然動了一下,是她養的貓嗎?肯定不是,這個包一直放在角落,而且貓也不能窩在一個紮起來的布袋子里,那是什麼?新型寵物?
「想什麼了?」梁佳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要去羅森超市坐一坐?」梁佳問道。
羅森超市,兩人點了一杯飲料,「培訓班最近總出意外事故,你有沒有覺得有的同學挺奇怪的。」「有啊!你看蘭陽,只練舞不說話,人酷話不多。」梁佳笑著說道,「你這是花痴病犯了吧!」曹雅雯一臉黑線,「可惜了,本來還有一個男同學的,這剛上課就攤上這事。」梁佳可感嘆道,「你有沒有覺得這些意外是人為的?」曹雅雯再次問道,「當然是人為的!」曹雅雯一驚,「萬惡的黑心老闆,設備老化也不檢修,害人害己!」梁佳說的滿是怒火,都捏起了拳頭。「不早了!咱們早點回去吧!」
熱風在夜色下終於降了些溫度,騎著電動車,迎面吹來有了些許涼意,電動車拉到四十碼,馬路邊的路燈在黑暗與光明的交替中一閃而過,泰來苑小區,今天門衛處竟然亮起了燈,雖然是個不太明亮的節能燈,但是比起前面黑暗中看到像怪物一樣的樹影,已經好多了。
回到家習慣性沖了個澡,曹雅雯躺在床上,卻睡不著,「真的是意外嗎?還是人為?陳超雖然最近有些奇怪,但是應該與她無關吧!學個爵士舞咋遇到這麼多事!睡覺吧!」曹雅雯給自己下了命令。
熟悉的小區大門口,黑暗的樹影中,曹雅雯緩緩走進,可是樹影簌簌地晃動起來,曹雅雯抬頭一看,一大堆瘦小的黑影向自己撲過來,「啊!」曹雅雯驚醒了,竟然做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夢,看了看手機,才凌晨三點,又繼續睡了過去。
這一夜睡得很不踏實,以至於早晨起來很疲憊,勉強撐著黑眼圈到了公司,看著主管老楊一臉賤笑地走來,(或許只是她這麼感覺吧)曹雅雯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主管,要不要這樣,我會累死的!」這工作量越來越大,「最近離職的多,你多幫幫忙,等人員配齊了,我給你休年假!」主管略帶歉意地說道,「這句話你這個月對我說了16次了,你還想說多少次?」曹雅雯吐槽道,「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老楊不太確定地說道,「你……」老楊逃也似地跑開了。
忙完一天的工作,人都快散了架,但想到晚上練自己喜歡的爵士舞,又輕鬆了一些,趕到教室,只見前台小小老師面前立刻塊牌子「空調問題已反饋老闆,我無法決定。」原來有一種無奈叫做老師的無奈,曹雅雯想想有點搞笑,在牌子下寫到「安得空調千萬台,大庇爵士學員盡歡顏」。
進了左邊的教室,陳超依舊和蘭陽閑聊,看她走進來,笑了笑,「我給你在我旁邊佔個座。」蘭陽看到她進來后,沉默地走到第一排角落,「今天,又是他找你的?」曹雅雯笑得有點挑逗,「不是,我奇怪他幹嘛戴戒指上課。」陳超說道,曹雅雯瞟了一眼蘭陽的左手,確實戴了一枚戒指,「他咋說?」曹雅雯也有點好奇了,跳舞戴這個不太方便,「他說今天是他女朋友生日,她最喜歡爵士舞了,所以帶著情侶戒指,就當她陪他一起跳舞了。」「好像有點故事!」曹雅雯說道,陳超瞥了她一眼,「我也這麼認為。」「然後了!」梁佳竟然也悄悄湊了過來,「然後你來了……」
上課的音樂響起,看到龍龍老師拿了教棍走來,同學一臉黑線,龍龍老師的「兇殘」眾所周知,曾經連跳兩個小時不休息,把新學員嚇跑了,曹雅雯突然有種聽天由命的感覺。「馬步紮好了,胯抬起來。」靠著老師站在陳超身後,曹雅雯在她臉上看到了心碎,倒是蘭陽一言不發的默默拉伸,可能男生體力更好吧。
龍龍老師編的舞節奏比較快,更注重體能,加上教室空調本來就不好,很快就感覺揮汗如雨,就在大家再次跟著音樂練習的時候,「啪」後面的空調一陣火花閃過,唯一的一台櫃機好像罷|工了,接著這個教室的燈也滅了,只剩下前台的燈光照進來,下一刻,曹雅雯感覺臉上滴了兩滴水滴一樣的東西,曹雅雯抹了抹,借著前台的光,她仔細一看,竟然是血。